视线在
她向来不介意多交几个朋友,但她很介意有人打她的主意,而且还是以她无法预知的方式。
夜千筱并不怎么能够摸得准赫连长葑的意思,这个男人做事向来无法摸透,可他的所作所为她确实有些怀疑,很多时候都在暗示着什么似的。
“没有否则,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夜千筱扯了下他的衣领,再抬头之际,却将他给松开,往后退了几步,坦然的看着他,黝黑的双眸平静犹如清潭,“但也只是朋友。”
半眯着眼睛,赫连长葑轻轻问着,犹如轻风拂过。
“否则?”
“做戏可以,”夜千筱不紧不慢地开口,空出的手落到赫连长葑的衣领上,她颇为漫不经心地将他的衣领整了整,语气里蔓延着似有若无的威胁,“可别假戏真做了。”
赫连长葑再度将问题给抛回来,气定神闲的模样,在夜千筱那凌厉的扫视下,却没有展露出丝毫破绽。
“你觉得呢?”
眸中打量之意更甚,夜千筱似是随意般,抬起一只手直接勾住他的脖子,眼神交汇间犹如刀剑交锋,她轻笑,“只是这样?”
轻轻扬起了眉头,赫连长葑沉稳的语气里带有些许肯定,算是承认了夜千筱的猜想。
“都有。”
他们俩若是凑到一起了,确实是对双方都有益。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在咖啡厅里遇见赫连长葑的时候,他也是在相亲的,联想到他上次跟赫连爷爷的通话,就不难联想到赫连长葑估计也遇到同她一样的问题。
往前逼近一步,夜千筱声音平稳冷静,她紧紧盯住他的双眸,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方便我,还是方便你?”
对于夜千筱来说,赫连长葑确实很有魅力,但不足够她为了这身皮囊而抛弃原则。
只不过,看到这幕的是夜千筱。
没有那身冷峻气息的他,多出些许令人心悸的温和的,俊朗的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不过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摄魂夺魄,倾心沉沦。
赫连长葑凝眉看她,唇角勾勒出微弯的弧度,“这样更方便,不是吗?”
夜千筱神色愈发冷然,“帮我一定要假扮情侣?”
可若仔细想来,夜千筱跟他本就没有多深的交情,他根本就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就如以往他帮夜千筱的每一次一样。
这些事情,或许夜千筱自己可以解决,可这并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参与事情,也不仅是靠打架就能够解决的,他的存在要比夜千筱独自来处理,要方便很多。
显而易见的,不管是打发掉那堆相亲者,还是陪夜千筱回家帮忙应付夜长林,赫连长葑所做的事情并不多,但对夜千筱来说却产生了一定的帮助。
他一如既往地简洁,但缓缓的语调,却带着一定让人信服的力量。
“帮你。”
那一刻,他的目光很柔软。
深邃的眸底有暗光浮动,在柔和的灯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挑起抹不耐烦的神色,夜千筱轻轻皱了下眉头,只要赫连长葑再有任何敷衍的反应,她恐怕就直接动手了。
“我指什么,你不知道?”
细细地将夜千筱的神色看在眼底,赫连长葑却不动声色地问着,似是自己做的事情太多了,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具体的。
“你指什么?”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距离很近,赫连长葑只是微微垂眸就可以将夜千筱看清楚,他甚至可以看到夜千筱眼底的打量和警惕,当然还有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精致好看,却冷若冰霜。
赫连长葑是那种很难猜透的人,真的被他盯上的时候,就算带着警戒心去应付他,也很容易被他拐入圈套中,只要他想,将他人玩弄于手掌中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更何况,她总是有一种感觉,一种被赫连长葑盯上、而且正在算计的感觉。
只不过,她不介意帮他,但很介意再被耍。
如果有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她确实没有必要去计较所谓的被骗与否,反正于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反倒是素来喜欢跟不同的强者为伍的她,很乐意结交赫连长葑这个朋友。
能够骗的她毫无顾忌的帮忙,直到逃脱都没有让她发现的,赫连长葑绝对是头一个。
不可否认,夜千筱很欣赏赫连长葑,当她还是凌珺的时候,初次碰面就很欣赏这个很有能力的男人,这次重生得知被赫连长葑骗了,纵使有些不爽和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对赫连长葑的赞赏和佩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赫连长葑,眸中的狐疑和警惕更甚,仿佛要从赫连长葑的神色中看出什么用意似的,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态度,近乎要将眼前之人给看穿。
微微凝眸,夜千筱的声音略带些许冷意,一扫先前的慵懒和散漫,难得从她眉目中看到几分认真和正经。
“你到底什么意思?”
直至抵达夜千筱的卧室,她才将赫连长葑松开,只是浑身的气息都变得危险起来,双眸眯起打量着赫连长葑的时候,不掩其中的凌厉和审视。
众目睽睽之下,夜千筱直接将赫连长葑拉上了楼,而赫连长葑也没有丝毫的反抗,看起来格外“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