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我刚才气势如何?”等到西陵由护卫护送至屋内后,调皮地从轮椅上站起来问一旁的华尘。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失,你就不怕这个时候闯进一个人,瞬间把你碎尸万段?”华尘穿着侍女的衣服,仍然挺立在一旁,一副十足的丫鬟样子。
“要毁灭这边所有的人恐怕都不用动小姐一根手指头,就凭他们想毁灭我?”西陵嗤之以鼻。
“看来哥哥这几年并没有什么作为,只消看招来的是什么人便知道了。”华尘蔑视地说,“偌大的潋滟池竟无一个灵力深厚之人,今天摔倒在湖里的傻蛋,难道不懂轻功吗?”
“那个人不提也罢,脚步这般重,肯定没有灵力,估计也是把这当成儿戏,想进来捞点钱出去的穷苦人罢了。”西陵附和道。
“现在攻心即可,等到这些傻瓜死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该我来定夺了。”华尘宛然笑道。
“小姐,我有一个疑问,”西陵有些不解,“那个丫头看起来并不是非常厉害,为什么你要我接近她?要我看,倒是那个跟着老太婆的小女孩有点名堂。”
“我说过了,对于他们,攻心即可,这个女孩子功力一般,真正厉害的却是他们兄妹二人的合体,你之后只消借着妹妹接近哥哥就可以了,下一步我自会告诉你该怎么办。对了,这次段家千金的事情处理得如何。”华尘面无表情地问。
“非常好,对于这样一个无人疼爱的世家小姐来说,养在深闺本来就没有人会注意,再者我们的人进去,易容的功夫绝对了得,我办事,小姐放心就好了。”西陵说着摆弄了一下脸蛋,“这个段小姐真是倾国倾城啊,可惜了她郁郁寡欢的心情,就算才貌双全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傀儡。”
“行了吧你,让你有了小姐的脸你好不愿意了,等到哪天你又成了丫鬟,看你还会不会这么最坏。”华尘似笑非笑地说。
这次来到潋滟池早就做足了功夫,华尘,不对,应该是临蝶月就等着看哥哥华丽的帝国哗啦啦倒成一片废墟的样子,大哥的光焰城不足为患,唯独四弟的潋滟池人才辈出,近几年又开始剪除二哥派到身边的羽翼,要想攻克这块骨头就不得不潜入敌营,所幸的是段家千金在临死的时候没有抵抗太久,听西陵说,在段颜就死的时候,所想的竟然是能够保父亲的平安,这个傻姑娘,父亲早就离弃她了,还心心念念那个根本不疼爱自己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毫无恋世之心吧。
在临蝶月的词典里,爱如果索求不到,便要伸手去拿,当年没有阻止二哥篡位谋权已是一大憾事了,就功力而言,她和四弟绝对在哥哥之上,既然如此,此次的帝位之争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对了,那个傻小子叫什么来着?”临蝶月突然问西陵。
“好像姓宋。”西陵想了想,说。
就在那一刻,有个很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临蝶月说不出为什么,但是确实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管怎么样,剪去主干力量,培植庸才,使其成为自己的傀儡,才是这次潜入敌营的最终目标,华尘想。
每天的午膳时间,华尘都会推着西陵去用餐,其实以她的占卜功力,完全可以知道大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那些死因不明的五个人,何时死去死于何因,华尘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去大堂里看热闹的唯一目的在于观察这些人,逐渐拎出有用的部分,再一一除去。
今天华尘推着西陵早些时候来到了大堂,大堂里始终有朝廷花重金请来的舞姬助兴,只是受了前面几次的惊吓,那些粗壮的大汉们不敢再嚣张跋扈,偶尔的喧闹也只是来源于尚且被称为朋友之间的谈话。
华尘看了看之前决家兄妹坐的位置,现在仍然空着,要说这两个兄妹,显然妹妹聪明伶俐,哥哥感情用事,要想突破妹妹的防线其实很不容易,但是如果能攻克下哥哥,就更能收放自如一些。华尘交给西陵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尽其所能吸引决阴骘的注意力,并且培养对她的情感,在华尘看来,再没有什么比美人笑更让男人无法把持的了。
决明子并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哥哥,哥哥这几天十分烦躁,死讯不停传来,兄妹俩的剑法仍然没有着落,如果再告诉他自己经过的这一劫,恐怕哥哥要承受不住了,再者,段颜太过美丽,决明子大概能猜到一二,如果真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兄妹俩的软肋就被抓住了,那就是哥哥的软弱,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隔开与段颜的关系,不让这样的猜想成为现实。
所以当她看到段颜早早地在大堂中用餐的时候便刻意地坐到了更为角落的地方,“妹妹,今天怎么坐得这么偏?”决阴骘有些不解地问,但还是为妹妹拉开了椅子。
“没什么,现在我们处事要更加低调一些,如果让被人感受到我们隐藏的力量就不好了。”决明子随意地搪塞道。
决阴骘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华尘早已注意到坐到角落了的兄妹俩,“等下行动。”华尘用心音告知西陵,西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