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嘴硬心软,而三姑这种人嘴贱心更贱,平时没少挤兑张秀娟,当张秀娟真的有什么好处,她是第一个赶来掠夺,嘴上还要不饶人。
张秀娟软弱了一辈子被欺负惯了,顾白白之前呆在家里的时间少,没这么频繁遇到三姑,她频频过来已经将顾白白惹毛。
她一手按住三姑,“慢着,我说这东西你可以拿走了?”
“这些都是滋补身体的东西,你们要来也没用,况且你们家穷酸惯了,给你们也不知道怎么吃,不如给奶奶做个顺水人情。”
且不说这些东西她会不会拿给奶奶,即便是真的给了,奶奶和她一丘之貉,只会觉得理所应当,哪里会有人情。
张秀娟不争不抢,对物质没那么多要求,“三姑,你留一点给小白,其它的都拿走吧,我也不吃。”
“这就对了。”三姑从里面拿了一小盒燕窝出来,“年纪轻轻也补不了什么,留着尝尝味道就行,毕竟你们平时也买不起。”
说话的那口吻仿佛这东西是她带来,任何时候都要高高在上将人踩在脚下才开心。
顾白白心里这个气,直接将东西抢了过来,顺手将那盒燕窝放到她手上,“这个给你,拿着快滚。”
“你这是什么态度?”
“三姑,我家没吃你的也没喝你的,你天天跑我家来指手画脚,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你再闹,这盒燕窝你也休想拿走。”
三姑的气势完全被顾白白给压下去了,一张脸十分难看,看了看张秀娟,张秀娟为难的开口:“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再给三姑拿一点,小白乖,就当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
这个软包子妈妈,顾白白真的没辙。
只好又给三姑拿了一盒,三姑骂骂咧咧的走了。
顾白白这种身份从小没少吃这些,换成是别人,她全部给了都没事,唯独三姑那嘴脸她看着就心烦。
“妈,这些东西你收起来慢慢吃,我最近要出差一趟,可能有一段时间都不在家,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张秀娟,被人欺负也不反抗,只会被人任由别人为所欲为。
现在又牵扯到拆迁赔偿款,估计未来的日子家里不会太清静。
好在办事效率不高,等款项下来她应该也回来了。
“出差?小白你要去哪出差?”
张秀娟只知道她在做兼职,具体做什么并不知道。
“我在一个公司做项目呢,没项目做的时候就比较清闲,现在项目来了就得走了,妈,你不用担心我。
以后三姑再来,你不用太客气,她们要是打赔偿款的主意,你一定不能随随便便就签什么,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说。”
张秀娟一大把年纪了,顾白白仿佛和她交换了身份,苦口婆心嘱咐。
“我知道,你一个在外面也要小心。”
“好,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顾白白主动抱住张秀娟,“妈,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就回来。”
除了爷爷,这个唯一给她家人温暖的傻女人。
躺在温馨的小床上,她拨通马卡龙的电话。
“老大,我玩游戏呢,一会儿给你打过来。”
“挂机听我说。”
马卡龙嘟囔道:“挂机会被队友举报的,可是你告诉我的,挂机狗死全家。”
“闭嘴,接下来我要休假一段时间。”
“不是吧老大,那图章的事……”
“图章的事你先查着,等我回来了再跟进,这段时间我会切断联络,我可不想度假度得好好的被你们挖出来。”
马卡龙一脸好奇,“老大,你打算去哪度假?透露声呗。”
“说了你到时候又要来烦我,总之我会去一个你们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你自己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天塌下来都不要找我。”
“好吧,我知道了,你要休假多久?”
顾白白沉吟,这次的任务特殊,她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总之我会在月底前回来,打你的游戏去吧,我睡了。”
“老大……这么久听不到我的声音了,你就不会想念我吗?”
“滚。”顾白白直接挂了电话。
和马卡龙通完话她立马又联系上了麦芽糖,麦芽糖声音十分疲惫。
“老大,你说过的,打扰别人睡觉会不得善终的,我熬了几个通宵刚睡下。”
顾白白一字一句道:“我最近要休假,你把我身体的芯片定位信号屏蔽了,免得马卡龙老是来烦我。”
“你要去哪度假?”
“告诉你们了是不是又打算来打扰我的假期?这么多年,难得我有这样的时间,你照做就行。”顾白白言语充满了嫌弃。
“也行。”麦芽糖的声音轻快,“老大是很久都没休息了,我一定帮你拦着马卡龙。”
“除了他,还有……”说到这里顾白白咬了咬嘴唇,“我的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契先生。”
麦芽糖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顾白白和那位的关系匪浅,不是他们能探听的。
“好,我知道了。”
她们每人体内都被放置了芯片,顾白白也不例外,只要那人想,随时都能知道她的下落,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这件事一定会黄。
马卡龙和麦芽糖,顾白白更信任麦芽糖,正好她借着休假不被人打扰的理由离开。
手机屏幕闪烁不停,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出现。
“喂。”
“准备好了没?”冷肃的男声传来。
“明早十点,我家楼下等我。”
容北琛蹙眉,“十点……有些晚了,你有事?”
“姑奶奶要睡个美容觉,不到十点别叫我。”
说完顾白白直接挂了电话关机,手机一甩,她闭上双眼。
容北琛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由得失笑,他第一次知道,这杀手还要睡美容觉的。
事实证明顾白白真要睡美容觉,九点五十他拨打她的号码还是关机状态。
要是十点她还不下来,他只能上门将她拎走了。
腕上的时针指向九点五十九,即将到达十点,一个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身上还穿着睡衣的女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