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自动防盗,具体看文案开头~设的比例低,不过还是万望理解消息一出,整个相关微博都炸了,那一段邢熠宣布转会的视频,甚至还挤进了热搜列表里。
赛季年终颁奖与“德玛西亚杯”同场举行,邢熠则获得了年度mvp——以一个矮子里硬拔将军的姿态。他上台领了奖,用之前学好的两句方言和现场粉丝打完招呼,惹得全场氛围热烈,然后才发表了获奖致辞。
一切都是如此平常,直播间的弹幕无非也就是在“邢熠浪输了决赛凭什么拿mvp”、“邢熠没资格?其他人打得更烂更没有资格”之间周旋。可是在致辞的最后,邢熠却吹了吹话筒,语意轻佻地说:“这次德玛西亚杯有点无聊啊,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做点什么大家一起嗨一下。”
对于邢熠这样爱走钢丝,游戏风格激进、性格也激进的选手,这句话可谓让现场和直播屏幕前的所有观众都一惊后反应过来——他又要搞事了。
所以他看着突然安静下来不少的赛场,一如往常那样痞笑一下,忽然继续说:“不如……就宣布件事儿,我已经跟俱乐部协调完毕,决定要转会了~下个赛季春季赛——你们会在IS看到我。”
——IS俱乐部,ImperialSword帝王之剑——是一支次级联赛(LSPL)的中游队伍的名字,黑压压的奥体中心果然在半秒的全场寂静过后,顺利爆发出了一阵比一阵混乱的嘈杂。
视频的最后,邢熠淡然面对全场哗然时的表情和身影,配合着那身除了狼头LOGO外颜色只有黑白两色的队服,让那一瞬间的定格显得有那么一丝苍凉。
没有去现场的人不会知道现场的情况有多乱,一时间相关的社交平台上都流传着粉丝拍的现场视频,矫情点的粉丝说“你们终于把他黑走了”,理智点的粉丝说希望大家尊重邢熠的选择,黑粉们当然也是不解:卧槽,哪个选手不被黑,这都甩锅给我们?
不过有一点共通的是,作为一级联赛(LPL)最负盛名最招惹是非的选手之一,也作为赤狼WOLF俱乐部的队长,邢熠这降级式的离开,不论是对粉丝还是黑粉来说,往后都少了不少谈资——毕竟,也不是谁都有空去全程关注次级联赛无名队伍间的菜鸡互啄的。
不过对电竞圈的每一个大事件,粉丝开发的洗白姿势从来不会少,更何况邢熠粉丝的战斗力一向不低,虽因为邢熠已经21岁,不能再像几年前一样强调他还是个孩子,但不消几天,邢熠的离队就已经成了“对整个联赛的现状感到失望,所以才去次级联赛寻找新的希望,春季赛结束时他一定会带新队升级上来的”。
“怎么说,邢队,你粉丝这波护实在是可以,”季超然关了手机屏幕,将那薄薄的机体在手指中旋转几圈,勾过了邢熠的肩膀:“你也不赶紧发个微博平息一下风波?大陆第一浪逼?”
“账号密码都快忘了平息个jb,”邢熠用锋利的眼睛一瞪他,说:“你们俱乐部剩下几个人呢?啥时候叫出来吃顿饭,我请。”
“你很急?”季超然顺势将手机揣回兜里:“今天微信有个粉丝约我,一起吗?我问她能不能再叫个女伴,或者接不接受3P。”
“你他妈逗我吧?”邢熠听了差点没笑:“整个LPL联赛不是老子的粉就是老子的黑,老子真要约粉,需要你牵线?咱俩rank里双排那么多次,海底捞也吃了好多顿了,你真的假的啊不知道我是?”
“是啥?”
“是同性恋啊。”
“……厉害啊!”
季超然在由衷赞叹之后,又一勾嘴角玩笑道:“邢队可别看上我啊?”
刑熠一摆手,说:“那倒不至于,我品味还是正常的。”
“够无情,算了,邢队看不上我自然有女粉看得上我。”季超然一笑,似乎还陷在某种沉思里:“之前就见过说你喜欢男人的,还以为是你那些黑粉张嘴就来,乱黑。”
“是黑粉说的啊。”邢熠嘲讽地勾起了嘴角:“黑粉爱我,黑粉了解我呗,他们说对了的东西不要太多。”
“比如?”季超然挺有兴致。
“比如,”邢熠摸了摸嘴唇,说:“我来IS其实就是为了钱,你知道你们俱乐部买断我过来一共花的多少?”
“我是IS的队长我能不知道吗。”季超然一边笑一边摸出两根烟,一根递到了邢熠手中:“你这一招认,我更瑟瑟发抖了,你也知道我们老板纯粹二世祖一个,平时根本不管事,肯出这么多钱买你这样一个小不了我多少的大龄选手,是不是跑车嫩'模玩厌了,想换换口味肛'男人啊?有这钱不如再凑点儿买个LPL的名额让我上去玩玩儿。”
“他再出点钱,我愿意被他玩一年屁'股,好吧。”邢熠摸出打火机,给两人的火儿都点上:“据说是因为你们老板欧少爷现在成了我脑残粉?算了,我反正不懂粉丝的心,就好像每次出去打比赛都能有莫名其妙的妹子敲我房门,甚至有要送给我艹的,也没见来个男的献身,妈的,还jb没黑粉懂我。”
季超然听了一笑,吹了个烟圈出来:“那你主动点啊,看不出来邢队风格如此强硬,其实却喜欢做被动的?”
邢熠的脖子被风吹得红,他猛抽了一口烟,然后扔在地上踩灭了,答道:“艹你大爷。我这不是主动来了么,IS有钱倒是其次,美色也摆着呢。”
“美色?”季超然悠闲地夹着烟,接着低头凑在邢熠耳边低沉下温柔的声音调戏道:“说我呢?”
“滚吧。”邢熠不吃这套,只瞟他一眼,陈述起来:“说你队上单呢,一米八五,还眉目如画,照片上一双眼睛含情脉脉撩得很,就是跟个哑巴似的不说话,老子之前韩服碰到他连续好几局,基本算是带他飞了一晚上,就差把第一个蓝buff也送给他了——”
说着邢熠又找季超然要了根烟点上,继续到:“后来我赏脸加他好友,他居然有种拒绝,行了,他炸了,他成功引起了大陆第一浪逼选手的注意。”
“你说萧存……?”听到上单二字,季超然脸上的笑不仅更显意犹未尽起来,还叫起了萧存的昵称:“你这是一来就要玩个大的啊,不敢想我们高冷到北极的小纯跟人上床是啥样,估计他被人艹是条死鱼,而他艹人,那就是死鱼动起来了的灵异事件了。”
“那有什么,再高冷的男孩子肠'壁也得是热的吧,我会让他像死鱼吗?他不被我弄得向我求饶就不错了。”邢熠翻出手机来,季超然则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邢队原来是在上的?那岂不可惜,我可看过小纯全'裸,没勃的时候都得有15吧,考虑一下啊邢队。”
“滚滚滚——你瞎JB吹没勃都15,硬'起来还不得把人干'死,”邢熠皱眉偏过脸避开他暧昧的视线摆摆手,转移话题道:“——行了,你不是约了女粉,你再不去,人家湿的都变干了。”
说完邢熠就翻看手机不再搭理季超然,于是季超然也就同样踩灭了烟跟他互相挥挥手,拦了辆出租车自己先走了。
回到平时举办常规联赛的上海后,不再哪条街上都能闻到火锅的味道,父亲是山城人的邢熠竟然还有点怀念那座地形魔幻的城市。面前的屏幕在夜幕中发出幽暗的光线,邢熠低头浏览着网页,视野中一条条关于他的讨论里,日期仍然鲜活。
那些都是他曾经在乎过的粉与黑的种种言论,在他十多岁的时候甚至还三番五次为此红过眼睛,而现在却似乎都已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有时候看到一些后辈被黑,他都连安慰两句的闲心都没有。
——有空为了一些负面言论伤春悲秋,没空多花些时间拼命训练,等到表现不好被喷了才想起来哭,这一类同行后辈已经很难再让如刑熠一样的业界老手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