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洁面露尴尬,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我不会跳舞!”
朱心洁会唱歌,会竞走,会打排球,可是这跳舞她真的涉猎不深,她看着严棋向自己伸出手,很为难的皱了皱眉。严棋没等朱心洁把手递给他,直接牵着朱心洁的手带着着她来到了舞池,而自己的手也揽住了朱心洁的腰,当严棋的手碰到自己的腰的时候,朱心洁只觉得尴尬,她低声说:“我真的不会跳舞!”
“没关系,不难,跟着我。”严棋微笑着说,他看着朱心洁的神情忽然很温柔。
“我先说啊,等下如果我出糗,你也担着啊!”
“放心吧,你这么聪明,不会出糗的!”严棋看着有些窘迫的朱心洁,他只觉得今天一个晚上朱心洁的种种表现让他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朱心洁看了看旁边的女伴,有模有样的把自己的手攀上严棋的肩膀,眼神有些紧张,有些萎缩,像一个怕出错的学生。严棋在她面前看着这一切,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欣喜,本来还像做贼一样的朱心洁,再听到那首之后,终于觉得有些放松了下来,跟着严棋的步伐慢慢进入了状态。不知怎么的,忽然又警惕了起来,看了一眼严棋,说:“你特地点的这首歌?”
“是啊,知道你喜欢啊,我也很喜欢。”严棋刚刚还是满面的笑意,刚想说什么,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门口。
朱心洁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门口,第一眼看到的,是岳洁穿着一条粉色的迷你小短裙满面春风的搂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了进来。岳洁满面春风,盘着头发,带着一个很闪耀的皇冠,傲人的上围和那个小短裙几乎可以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只听到严棋的呼吸声重了起来,也许是他叹了一口气,就没有再去看他们。
“你手上的戒指没有了,你们不结婚了?”朱心洁摸到了严棋手上少的那个戒指问。
一直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的严棋苦笑了一下终于说:“就像你说的,像你猜测的一样,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选我呢?”严棋并没有太在意朱心洁的话,而是带着她缓缓的旋转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朱心洁觉得,岳洁如果真的变心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估计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严棋估计也发现了一段时间了。朱心洁一直都猜测,就是因为这种原则性的问题,才导致了他们一直谈不拢,迟迟没有结婚。
“我们,认识两年,三个月前领的结婚证,原来说在上个月头举行婚礼的,然而上个礼拜我们领了离婚证。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准备结婚一样,但是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了。”严棋这样说着,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怒意。
朱心洁看着此时的严棋,心里满满的只剩下同情,忽然觉得这故事的桥段很像她自己,当年,秀一也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了她。
“我明白你的感受,当年秀一也是这样离开了我,和你不同的是,当年的我,很爱很爱他,差点为了他就死掉了。”朱心洁也有些难过的说。
严棋有些苦笑,说:“你是觉得,我不爱岳洁?”
朱心洁很无情的看着严棋说:“在我眼里,那根本不叫爱,所以,你根本不会成为我的男朋友。”
“真是无情呢!”严棋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首曲子充满了浪漫的诗意,严棋和朱心洁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严棋有意的把朱心洁往自己怀里抱紧了些,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朱心洁只感觉他们的距离越来越暧昧。
为什么国外的王子公主喜欢开交际舞会,因为在舞蹈中的两个人会慢慢产生一种默契,感情会在舞蹈中快速的升温,然后坠入爱河。
严棋注视着朱心洁的眼睛,然后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我会成为你男朋友?”
朱心洁看着严棋,这时的严棋没有喝酒,可是她分不清严棋这话的真伪,毕竟,他刚刚从上一段恋情中分离出来,而且重点是,朱心洁在今天以前都不觉得自己会在和严棋只见产生任何瓜葛。
也许是女人都喜欢浪漫,也许是时间气氛刚刚好,朱心洁本来坚定的心居然有一丝动摇。
她没有拒绝,也许是默许了。
严棋慢慢停下了脚步,双手楼主朱心洁的腰,脸慢慢贴近朱心洁,朱心洁的大脑空了几拍,朱心洁知道,严棋要吻自己,像上次一样,她的心加速的跳着,忽然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严棋的闻要落到朱心洁的唇上的时候,朱心洁还是迟疑了,她微微低下了头。
和上次一样,严棋的吻落到了朱心洁的鼻尖上,严棋诧异了一下,一种“我又失败了的感觉”蒙上心头,然而他并没有生气,看着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朱心洁心里很开心,毕竟她没有拒绝自己,这就是很好的第一步。
朱心洁的眼睛看着别的地方,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严棋轻轻抱着她,两个人就这样跟着缓慢的旋律慢慢在舞池中摇晃着。
朱心洁到底怎么想?恐怕在此时此刻,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准确的判断,因为所有女人都渴望这样的浪漫,像王子公主一样,在舞池里上演的浪漫。
一首歌很快就结束了,不过四分多钟的时间,朱心洁只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等舞曲结束的时候,严棋牵着朱心洁的手,朱心洁此时脑子还有些飘,也许是被严棋那一个落在鼻尖上的吻吓傻了,眼神空洞像一个不知道要去哪的小鹿。
“原来这就是严先生的舞伴?”一个男声在朱心洁耳边响起,朱心洁这才回过魂来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在看到男人身边岳洁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人岳洁的新欢,也就是严棋的情敌合作伙伴,松下田三郎。
朱心洁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严棋很大方的介绍朱心洁,可是在说到朱心洁的身份的时候,严棋卡壳了一下,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他只知道朱心洁是在咖啡厅唱歌的,今晚才知道以前她是日企老板的助理,可是要怎么和松下说呢?
“私は佐藤洁、とてもうれしい認識松下さん。”(我是佐藤洁,很高兴认识松下先生。)朱心洁很大方的冲松下伸出手,松下带着惊喜的神情看着朱心洁,问:“あなたは日本人ですか?”(你是日本人?)
“私の義父は日本人で、彼は日本弁護士、今回は私が日本から見ると严棋の。”(我的继父是日本人,他在日本做律师,这次是我从日本来看严棋的。)朱心洁脸上那股从容不迫的落落大方和一旁一脸娇媚的岳洁相比,严棋只觉得,如果当初早一点认识朱心洁,或许他会有更好的选择。
看着朱心洁很熟练的用日文一来一往的和松下交流,岳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许是意识到了岳洁的不快,一丝报复的快感划过严棋的心,岳洁看到松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一丝,不得不打断他们的交流,说:“三郎,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好不好,我穿高跟鞋有点累。”
依旧是让人怜爱的模样,松下这才意识到岳洁站在他旁边都快晕倒了,朱心洁说:“岳小姐不舒服?”
对岳洁的称呼从严太太到岳洁,再到岳小姐,生分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严棋很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说:“松下先生,我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失陪。”见好就收,严棋刚想拉着朱心洁离开。耳边就响起岳洁娇滴滴的声音:“我记得,朱小姐好像是歌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咖啡厅里,既然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又这么开心,朱小姐可不可以唱首歌给大家助助兴?”一句带着挑衅意味的话从她嘴里冒出来,松下很惊喜的看着朱心洁,问:“あなたは歌手?”(你是歌手?)
本来是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歌手的确是朱心洁自己给自己贴的标签,在日本,朱心洁很喜欢别人这样叫她,可是从岳洁嘴里飘出来的话完全变了味,朱心洁只觉得,此时她成了大家调味的菜。
刚刚还和女伴们在高大上的交流,然而此时看到那些女人们个个掩面交流,朱心洁已经猜到他们嘴里说出的是怎么样的话。
严棋的面色也很难看,严棋刚想打圆场,就听到朱心洁笑着说:“既然大家这么开心,那我就给大家唱首歌好了,松下さんも聞きたいんですか?(松下先生也想听么?)”
“朱小姐的歌声一定很美妙!”岳洁还在添油加醋的说,她很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严棋,严棋没有理会她。
朱心洁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宴会旁边的乐队中间,和他们借了一把吉他,试了一下音,也没有说什么开头语而是直接唱了起来。
一改往常甜美的嗓音,现在从话筒里穿出来的是极度慵懒甚至有些变调的日文歌,那首是来自洛天依的一首整首歌本身就是用很诙谐的语调来唱,慵懒让人觉得没有睡醒,带着说唱的唱腔。朱心洁一边唱一边看着岳洁,严棋虽然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是看着松下那乐开了花的表情就知道朱心洁似乎是在嘲讽岳洁。
宴会中有不少人都听得懂日文,然而今天很凑巧,似乎只有岳洁穿着小短裙,大家看着岳洁都笑了,然而他们笑什么,严棋不知道,岳洁更加不知道。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