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粒飘飘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九十七回 牛千叶升级帮架案 李曼儿初试新戎装

正文 第九十七回 牛千叶升级帮架案 李曼儿初试新戎装(1 / 1)

却说王二万几个当晚把冯大立弄进地窑里,灌了几碗凉开水,到天不明都睡觉了,十点才起。不要说,六指三个将冯大立倒捆着四肢,不管连喊带骂,厕所里舀来大粪灌了满嘴。歪头骂道:“我看你这厮还敢不敢再张嘴骂人。”冯大立果然无赖有实,又破口大骂起来,又灌了一回,还是不肯认服。六指道:“先把这厮关进地窑里,怎么时候灌改了他,跪着肯磕头叫爷爷,再什么时候放他回去。”扔到地窑里,众人扬长而去。

聂二姐见冯大立出去没回来,忙叫众人四处寻找。到了天亮没找着人,就怀疑上了,连忙报了案。因当天开庭,穆艳如一早由方小凡陪着,到了法庭门外,见站的人山人海,大小报记者来了二、三十口子,羞愧难当,忙低头进去。法庭见原告冯大立未到,只得延期。人群之中,又传来议论,说是冯大立因此事叫人害死了,也不细表。

穆艳如回到小金山上,掩面就哭,任由方冠中再劝,还是止不住声。后来不哭了,就道:“你我缘份到此尽了,今生今世再难在一起。”方冠中道:“为什么这么说?”穆艳如道:“非我不应,是人言不叫我应。”方冠中抱住道:“人言可畏,我且不畏,你何必畏之?万一不行,你我远走海外,富贵逍遥一生,又有何不可?”穆艳如垂泪道:“你忍心为我舍此家业,我岂能叫你为我毁掉一世英名?我意已决,不必再劝。”方冠中听了,顿足不已。

穆艳如则劝道:“虽说你我成不了夫妻,此生此世我的人仍然是你的,心仍然和你在一起,何必在乎那一张纸哪?”因拉着方冠中进了卧室,代为宽衣解带,而后横陈床上,由着方冠中尽力耍了一回。不要说,方冠中兵行两路,擂鼓而进,兵陈玉门外,旗展两军旁,三战才止,也不一一细表。

陶越霞接到聂二姐的报案,格外重视,令谢景平速查此案。谢景平因聂二姐一口咬定是钱由基等所为,一一传到警察里问话。钱由基等人也是咬死牙不认,谢景平因没有证据,只能将人放了。谢景平又发下寻人告示,到了下午五点,就有人打来电话,说是头天晚上在丽都酒店外,看见有人叫两个男青年架上了一辆银色面包车,车牌没看清,往西去了。

王二万头天在警队里矢口否认,晚上回去又灌了冯大立一回。到早上起来,六指就来喊道:“大门外有警察的便衣,其中一个我还见过一回,想必还在怀疑我们兄弟。”王二万大惊,从大门缝朝外看了看,因对面空阔,一览无遗,见树下停着辆吉普,车外站着两个人。王二万忙回到屋里道:“想必电话也叫监听了。”就用捻子的手机,电话打到白灵手机上,只叫钱由基接电话。

钱由基还没起床,忙问何事。王二万道:“早上这边来了便衣,现在就守在大门外。现在冯大立还没放走,万一强行进来搜人,那可怎么办?”钱由基叫道:“怎么还没放冯大立回去?”王二万道:“本想放他回去,偏偏他不服,又灌了一天。现在就是想放也不敢了。”钱由基道:“你先不要乱动,我商议了再说。”

钱由基忙上了小金山,将冯大立之事说了,又道:“人关地窖里。我正想着怎么对付,让他们上钩哩。”方冠中道:“人家现在只敲锣不开戏,就等你上钩哩。眼下人家又打草惊蛇,让你有所动,然后再逮你。你还叫人家上钩,蠢也不蠢?”钱由基道:“以干爹看,怎么办才好?”方冠中道:“此事到此为止,不了了之最好。让他们闻着骨头吃不上肉,白折腾一场,也算你大功一件了。”

钱由基下了山,打了电话叫了牛千叶到酒店,就将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兄弟本是警察,有什么办法,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牛千叶道:“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灌了几口屎罢了。只需使个声东击西之计,将警察引开,将冯大立放了,叫那三个兄弟出去躲一阵,也就没事了。”钱由基道:“怎么声东击西?”牛千叶道:“中州是人都知冯大立离婚得了不少的钱,必有人借此敲诈他。可声称绑架了冯大立,限期叫聂二姐交六十万放人,将警察吸引过去。再偷偷将冯大立移到别处放了,这事就成了。”

钱由基闻言大喜道:“找别人做这个事,我怕再有闪失,此事就劳烦兄弟了。”牛千叶道:“钱哥也太客气了,不过就是两个电话的事,能费多大事?”到街上买了几张充值卡,就打了电话到聂二姐家中,只说是绑了冯大立,叫准备好六十万,等信送钱。却不想,谢景平早在电话上按了窃听器,录了音。谢景平听了对聂二姐道:“他要是再来电话,你就说钱准备好了,问他将钱何时送到何地,尽量多和他聊一会话。”聂二姐忙应说记住了。

周宝自从火烧了大观楼,也是越闹越出格,白天黑夜,只要进了人家,或取人财物、或探人隐私,于城外人杂混乱之地,四处放言。又暗雇了两个小青年,在互联网上发布所听之词、所见之事。其中受害最深的就是柳月眉,先是有些风言风语之事传了出去,再有入厕的照片传到网上,大半截*暴露无遗。柳月眉也不再去上班,每天只在家里哭闹。黄婉玲也去劝了几回,不闹了,还是不上班,每天到苏元店里弹琴消磨时间。肖铁成一气之下,给省里打了报告,谓郭详明查案不力,致使中州百姓昼夜难安。郭详明只得亲赴省里汇报情况,省里又派出一个观察组,进驻中州了解情况。

李曼儿白天忙着公司,晚上回到家中,又因周宝一连三天,每晚都在窗台上留纸条,唯恐伤了黄婉玲,夜夜防备,不敢有丝毫懈怠。周宝又暗叫一帮子家鼠,暗中挖了一个地道,直通李曼儿家的厨房柜厨中。周宝白天潜了进去,恰好黄婉玲正在小睡,见家中有只白猫,也不敢大动,家里上下看了一遍,吃饱喝足了方去。

到了晚上,周宝又到,避开白猫,悄悄上了楼,进了李曼儿的房间。周宝见李曼儿睡得正香,不由大喜,就想行动。却不知李曼儿才从陈素静那儿又抱来一只花猫,藏在被窝里。周宝才进被子,花猫“妙”的一声朝周宝扑去。李曼儿也是身着夜行衣,翻身从床上起来,将门一关,抽出宝剑喝道:“你来的正好。”周宝见了,收了原身,撞破玻璃翻身跳下楼去。李曼儿将花猫一抱,跟着追了下去。

周宝落到地上,复现了原身,四处寻找藏身之所。因近来为灭老鼠,大小洞都用网封住,一时难寻藏身之处,只得出小区,沿大街狂奔。李曼儿同着花猫随后就赶,更有一些人后头喊打,也不问是为何事。周宝一面跑着,一面传来大大小小的老鼠,满街乱跑。李曼儿追了几条街,也分不清哪个是周宝,再一看,猫也追的不知哪儿去了,只得转回家中。

黄婉玲见李曼儿从楼下上来,忙问道:“你刚刚去了哪儿?”李曼儿道:“刚才有只老鼠进来,我出去追老鼠去了。”黄婉玲道:“会不会是那只成精的老鼠?”李曼儿道:“冲着我来的,我想应该是。”黄婉玲连道:“这可怎么防?不行,我出去买几个老鼠夹子。”李曼儿将黄婉玲拉沙发上坐下道:“妈,要是我一个人,我并不怕他。”黄婉玲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是担心我。”

黄婉玲想了想道:“我虽说这儿也住够了,只是清凉山的房子太偏,你又不好在家,我也住不惯。”李曼儿道:“实在不行,不如再搬回去跟肖伯伯当邻居。”黄婉玲道:“那里虽好,也有不便之处,不好再搬回去。”李曼儿道:“那么,就暂时搬到巨业公司内的招待所住一阵子。爸爸反正也在那儿,出了事,人多总比人少好。”黄婉玲道:“也好。”即打了电话给李有才,叫他一早过来,暂时搬了过去。等黄婉玲搬了,李曼儿这才放下心来,一连等了两晚上,不见周宝再到。

钱由基因为冯大立的事件没有结果,心神不宁,李曼儿不催,只在酒店里养伤。李曼儿这天一早起来,又到了十里坡,远远就看见潘金珠和余招招两个,站在工棚前说话。李曼儿一回身,见母亲黄婉玲到了,忙笑道:“妈,您怎么来了?”黄婉玲笑道:“来看看我的傻闺女,是怎么给他拼命挣钱的。”看了看两边,笑道:“需要妈妈帮忙时就说一声。”李曼儿笑道:“万一到了绝路上,我自然会求妈妈帮忙。眼下还没到绝路上,用不着妈妈帮忙。”

黄婉玲道:“他们那边来了不少的洋人,你怎么就没请几个撑撑脸?是不是钱上紧张?”李曼儿道:“眼下资金确实紧张,只能等钱到了再说了。”母女二人说会子话,黄婉玲去了单位。李曼儿看看日期,想起了那夜的七日之约来,当天下午回到家里早早睡了。

李有才因不好再借故往胡梦蝶处去,晚上公司转一阵子,坐在电视机前,一看半宿不睡。李曼儿换好衣裳,还是借后窗去了。

李曼儿到了伏虎山时,童语荷早就到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依旧穿着皮大氅,后头立两个人,扶着一只碗口粗细、百十斤重的钢枪。见李曼儿上了山,童语荷一招手,韦、严二人抬过钢枪,接在手中,迎上前去道:“上次是我兵器不敌,今晚可大战三百合,不见胜负,谁也别走。”李曼儿笑道:“我正想找人试剑,就依你。”

李曼儿语音未落,先挺剑刺来。童语荷将钢枪平着就扫。李曼儿见其力道甚大,不敢硬接,收剑腾空倒刺下来。童语荷枪尖一撩,空中打个盘旋,李曼儿用剑一磕,翻身落到童语荷身后。这二人战了五、六十合,且打且走,渐到无人之处。李曼儿道:“听你口音耳熟,你究竟是何人?”童语荷道:“我听你口音也耳熟,你又是何人?”李曼儿道:“你敢揭下面纱,以示尊容吗?”童语荷道:“有何不敢。不过知我者必死。”李曼儿笑道:“我愿是第一个。”

童语荷一连几枪,将李曼儿逼到山崖上,喝道:“你取下面罩来,或可饶你一死。”李曼儿道:“我敢取下面罩,你也敢取下面纱吗?”童语荷道:“自然。”李曼儿道:“好。”纵身一越,踏着山崖跃上了大树,取下面罩一丢,人闪在树枝后。童语荷冷笑一声,也将面纱徐徐除下。李曼儿见了,惊叫一声道:“你是童姑娘?”童语荷闪身一看,借着月光,见是李曼儿,也是实出意外。

说会子话,李曼儿问道:“童姑娘,你即有如此本领,为何还要隐姓埋名,暗中帮着汤海龙?”童语荷道:“那是我的事情,李姑娘请不要多问。”童语荷问起沈勤勤、唐闻莺的情况,只说了声:见了可代我问好,就大步转身而去。李曼儿见童语荷说话不似从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回去。

钱由基因恐警察再怀疑上汉唐大酒店,也叫兄弟们不要再去,自己也回到江城花园暂住。牛千叶几次电话,钱由基见果然有效,这才松了一口气。王二万又报来道:“便衣果然不见了。”钱由基大喜道:“你们兄弟先不要动,我先探探虚实再说。”就把牛千叶请到酒店,喝着酒,问道:“兄弟之计,已经有了效果。冯大立人还在小太湖,我准备将这厮移到别处放掉,好省去二万兄弟他们的麻烦。这事还得有劳兄弟,别人手脚恐怕不利索。”牛千叶道:“不用钱哥吩咐,我也早有安排了。今晚过了十二点,我借辆车,到小太湖把人移到乡下,叫六指兄弟三个再明着揍两顿,放了就是。”钱由基道:“即如此,我先叫六指三个乡下准备去。”牛千叶道:“钱哥只管喝酒,这事不必放在心上。我去,就算是碰上警察,见是我,都是熟人,也不会查我的车。”二人议定,牛千叶喝足了这才回去。

到了晚上,牛千叶唯恐唐闻莺不放他出去,催着蒋春梅带着唐闻莺去串亲戚,这才开了车出来。牛千叶在外面换了车,安着事前商议好的,一个人赶到了小太湖。到了地方,见左右没人,在树林子里找到土窑,手电一照,见早用麻袋装好了,就背出土窑,扔到车上。

却不想,陶越霞并没放松对此地的监控,自从牛千叶到了小太湖边上,警察就暗中跟了上来。牛千叶走了一程,也感到事情有异,也不敢再往乡下去了,折头就往城里去,暗道:“只要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将这厮丢在人行道上,此事也了。”不择大路,专择小路,将车开的飞快。谢景平带着警察,本想着顺藤摸瓜,见牛千叶似有察觉,请示了陶越霞,就高鸣警笛,追了上来。

牛千叶见了,心先慌了,也不择路,往前猛开。恰好,郭详明和张光北夜访企业,二人心情比较舒畅,说笑步行回来,谁知牛千叶的车就到了。张光北走在外侧,躲闪不及,叫车刮倒,后来一查,将右臂摔的骨折。牛千叶依就不停,窜小巷,过小街,颠颠簸簸行到龙江路口,叫陶越霞的警车截住。几个警察上前,叫牛千叶举起手来,拉下车上了手拷。众人再将麻袋放下来,打开一看,冯大立已经没气了。

原来冯大立酒后被抓,多天没吃饭,身体正虚。后叫牛千叶扔到车里,捆住了手脚,车又颠簸,东撞西碰,不巧,头叫卡住了,左右挣不脱,竟活活憋死在车上。牛千叶见了,也是大吃一惊,一时追悔莫及。

谢景平连夜提审了牛千叶。牛千叶当了数年警察,自认颇识其中玄机,暗道:“我要是不认此罪,将钱由基都供出来,人又死在我手里,一旦先后旧帐都翻出来,我也难逃一死。我要认了此罪,钱由基是个讲义气的人,必定会设法保我性命。要是方市长肯出面,或可免我一死。”故当谢景平问起时,就道:“我因为讨厌冯大立咒骂我朋友,代朋友出气,这才将此人弄到小太湖地窑里灌大粪,并不想害他性命。”谢景平又问了详细情节,牛千叶也一一说了,并无口误。谢景平道:“另外两个是谁?”牛千叶道:“我请的朋友,多少都在我身上,与朋友无关。”再问不说。

蒋春梅、唐闻莺得知了消息,不由大哭。穆艳如知冯大立已死,心中窃喜,因房产证是自己的名子,忙连夜低价将房子卖了,买主是汤海龙。自从童语荷扫平了钱由基的势力,汤海龙就暗叫何仙寿、刑万春二人,加紧收取保护费,收入甚丰,经吴若雪介绍,将房子买下。聂二姐见冯大立已死,穆艳如又将房子卖了,存折也找不着,银行报失,报了几个名子都不对,又不敢得罪汤海龙,只得搬出来,落得人财两空。

钱由基得了信,也慌了,连夜叫六指三个外逃。上了小金山,见了方冠中连道:“干爹,牛千叶原是为咱们出气,这才惹下人命官司,好歹保他一条命出来。”方冠中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去。蒋春梅一早就找来了。”钱由基叹道:“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这才当了几天好人,转眼就出了这事?干爹,这好人做不得呀。眼看着阵地一点点失落,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方小凡也走进来道:“钱哥说的对,转守为攻方是上策。如今钱哥已被郭详明逼上绝路了,老爸的名誉也损失殆尽。只有赶走郭详明,才有转机。”方冠中道:“我这几天也想透了,有郭详明在,好事就如不了愿。我们父子三人,不赶他走,早晚也叫他拉下马来。”钱由基道:“我虽说失掉几个兄弟,手下还有百十人可用。从明天起,不将中州闹翻了天,我就不是条汉子。”气冲冲下了山。

钱由基本想着能跑下来贷款,将先期费用支付了。不想谈好的又贷不成了,都推市里企业改制,贷款紧张。钱由基见各处资金全无着落,心先灰了一半,也不好再见李曼儿,处处借故躲避。李曼儿也得知牛千叶一事,连约了数次,才和钱由基在十里坡见了,当面质问道:“这事因你而起,难道和你就没一点关系?”钱由基道:“我确实不知情。本来他们几个也是闹着玩,不想越闹事越大,最后闹出人命案子来了。”

李曼儿道:“你的裤角湿了。”钱由基忙低头看看道:“哪里湿了?”李曼儿道:“正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才湿了裤角。”钱由基道:“这些人也真是的,怎么行事这么鲁莽。等将来......”李曼儿将话打断道:“你要是这样下去,我们还会有将来吗?你要是真有心改过,就和那些人彻底断绝来往,明天辞职。”钱由基道:“工程尚没完工,我就是开口,局里也必然不同意。”

李曼儿看着坡上的树道:“还记得这棵树吗?我等你的消息。”扔下钱由基,一个人上了车,到街上买些礼物,去医院看了张光北。张光北坐起来道:“我这一个跟头,怕要等一阵子才能回去了。小曼姑娘,抽空多看看郭市长去吧。市里又出了枪命案,正是警队被盗的手枪,陶局长现在压力也很大,就陪着多说说话吧。”李曼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您安心养伤吧。”告辞出来。谢景平又来电话,约着到警队说话。

李曼儿到了警队,先见了谢景平。二人说几句话,谢景平又让到陶越霞的办公室里说话。谢景平先将近来发生的一起枪案和李曼儿说了。原来有个叫麻立民,小名麻子六的,从别人手上购得了一只手枪。这麻立民喜欢上了同乡的一个姑娘,那姑娘另有所爱,喜欢上了邻村的一名青年。麻子六带着枪恐吓人家青年,失手竟将人打死了,现负案在逃。据知情人讲,麻子六的手枪是从朋友刁习荣手里买的。刁习荣也连夜逃走,目前行踪不明。

陶越霞道:“根据手枪子弹的弹痕,初步判断,麻子六的手枪是被盗两只手枪中的一只。我猜测,大概是那个叫周宝的人所盗。”李曼儿道:“如果周宝是只老鼠精,这倒不难解释。他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打听到了我的住处,前两天还交了一回手,并没见他身上携有什么武器。”陶越霞道:“这么说,这个周宝在中州城内必定还有藏身之处。”谢景平一旁笑道:“李姑娘,我看你调过来当警察算了,我正缺一个副手哩。”陶越霞也看着笑道:“怎么样?你要同意,我今晚就开会研究,明天一早上班。”

李曼儿听了笑道:“十里坡的工程还没开工,我一时还脱不了身。”陶越霞笑道:“你这丫头,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光顾着替他赚钱了。替他赚钱,不如教他做人。我实话跟你说了罢,钱由基带有黑社会的性质,牛千叶几个都是他的手下,这事要认真起来,他不能说一点责任没有。”谢景平见陶越霞说到这儿,借故先出去了。

陶越霞又道:“钱由基虽有不少优点,缺点也不少,最大的问题是他什么都不用操心,横竖你都替他做了。小曼,你要是真心替他着想,就叫他离钱远远的。”李曼儿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工程沾上手,一时怕甩不掉。”

陶越霞见到了午饭时间,拉着李曼儿一块进了局里自助餐厅,边吃边聊,劝了半天,又道:“有些事,我不说你也感觉到了。他对我如何我现在倒没放在心上,只要你觉得我是诚心待你好,我也就满足了。你要肯听我的,你把公司交出来,过来帮我。钱由基那边我给他活动活动,叫他静静心,我想会有个比较好的结果。”李曼儿道:“我也感觉到了,只是不太敢相信。即然您这么说,我听您的就是。”

陶越霞笑道:“这是我的意思,其实也是郭市长的意思。他也早想对你说,又怕他说话不如我说的方便。”李曼儿道:“我这一阵子也担心,一只脚似乎踏进了火盆里,正不知怎么好哪。我先谢谢您和郭市长了。”陶越霞笑道:“不会反悔了吧?我可叫谢队长来领人了。”李曼儿笑道:“说好了,要是给我副队长我可不干”陶越霞笑道:“懂事。等立了功再赏。”回到办公室,陶越霞叫来谢景平,笑道:“谢队长,带你的兵回去办手续换装去吧。我约一下郭市长,晚上吃饭时我们再见。”

郭详明得知陶越霞劝了李曼儿进警队,暂时和钱由基分开,心里也是高兴,开过会,忙到街上买两个娃娃,到酒店要了个包间,定了酒菜等着。稍时,陶越霞、谢景平带着李曼儿进来。郭详明见李曼儿一身新警服,更显英姿娉婷,连口夸奖。李曼儿听了,不由脸红起来。陶越霞笑道:“就算是自己的闺女也不能这么夸吧,可况当着我们的面。”郭详明笑道:“好、好,不夸了,快都请坐下。小曼初进警队,谢队长又添新兵,值得干一杯。”取来酒瓶,一一满上。

李曼儿笑道:“回去我妈见了不定怎么说哪,她最烦这身衣服了。”陶越霞笑道:“你妈不是讨厌这身衣服,是讨厌穿这种衣服人的行为。我们只要一心为民,严于律已,敢于牺牲,你妈早晚会翘起大拇指来的。”四个人说说笑笑,都多喝了几杯酒。饭后,陶越霞笑道:“我回去和几个局长通通气,郭大人面前,不能少了规矩。”

郭详明笑道:“你就别取笑我了。”又对李曼儿道:“广东一家开发公司,早对十里坡感兴趣,报告打了好几回了。依我看,就转给他们吧。钱由基即会书画,可以先到文化局任一阵局长助理,熟悉熟悉工作,然后再转到书画联合会去。你看怎么样?”李曼儿道:“郭市长和陶局长如此费心,我还能说什么。钱由基的工作由我来做就是。”

虽说如此,李曼儿回到家中,依就心里“呯呯”直跳。进了门,黄婉玲见了,惊问道:“你这是借谁的,快脱下来。”李有才却拍着手叫好看。李曼儿苦着脸道:“我下午才在警队报了到,明天就去上班。”黄婉玲道:“死丫头,越来越不长进,这种横行霸道的工作,岂是我们正经人家能干得来的?”李有才道:“我倒觉得挺好,起码咱们不欺负人,人家也不敢欺负咱了。人家老卫家,儿子媳妇女婿都是戴大盖帽的,谁敢欺负他们家?”

黄婉玲道:“他们是他们家,我们是我们家。出来进去,有几个人和他们家搭腔的,快上去把衣服换了。”李曼儿忙到屋里换了衣服出来,搂着黄婉玲道:“妈,您也是支持我的,就是出去行好事,毕竟言不正名不顺的,进了警队,名正而言顺,为民除害,有什么不好的?”

黄婉玲再问道:“工程怎么办?”李曼儿道:“他那几个同学也拿不来钱。”黄婉玲道:“我给你出资,还怕钱挣的多吗?有道是看热闹的不怕烟火多,挣钱的还怕钱烧身吗?”李曼儿道:“有了钱了,人变坏了,钱又有什么用?人家鲁迅本来是学医的,当初也是为救人,但救人救不了精神,就改写文章医治人心了。”苦口婆心说了一夜上。

黄婉玲无奈,只好道:“也罢,再给你两年空。两年后,一切需听我的安排。只是进了门别叫我看见了,省得我头疼。”李曼儿亲了口忙上楼去了。李有才也道:“好玩,就是好玩,怪不得都愿意当演员哪,我现在明白了,今天当皇上,明天当太监,就是过瘾。”黄婉玲道:“我听说丐帮也在招人,怎么不见你报名去哪?”李有才道:“等我退了,难保我就不去。”黄婉玲也不搭理他。李有才也没意思,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里,又和胡梦蝶通话说笑。

李曼儿第二天一早,到警队报了道,警队大都见过李曼儿的身手,自不要说,也都喜欢。陶越霞叫进来,领着到了训练场,递给李曼儿两把枪,笑道:“给你防身用。我知道你用不着,郭大人的建议,不好不听。”手把手教李曼儿打了一阵子枪,又道:“你上午值勤,下午有空就过来听听课、打打枪,早点熟悉警队的生活。”李曼儿点头应下。

李曼儿到中午就把钱由基约在酒店里见了。钱由基见李曼儿一身警服,笑道:“你不会是想拍电影了吧?”李曼儿道:“你看象吗?”让着坐下,正儿八经将公司的事说了。钱由基也知道没钱难作,只得同意。饭还没吃完,谢景平的电话就到了,说是在万家坪村,发现了麻子六,令她速速赶到现场。李曼儿也顾不上吃饭,飞车赶去。

李曼儿赶到现场,万家坪小学外,见院内孤单单的一座两层小楼,陶越霞、谢景平都在,听了介绍,这才知道情况。原来麻子六带着刁习荣,夜里潜回家中,持枪将人家姑娘一家堵在家中,正遇着警察拉网检查,当面撞上,击伤一名警察,胁持着姑娘逃进了万家坪小学。麻子六又劫持三年级二班的师生为要胁,要警察准备一百万现金和一部汽车,三点不到,就要杀人。

谢景平将方案讨论了一回,鉴于楼房两边开阔,麻子六已有命案在身,且性情暴燥,都建议以阻击手当场击毙,或拖延到晚上,由两旁潜入楼上,再实施抓捕。陶越霞听了,担心道:“里头都是些孩子,一个女教师又太年青,我怕支持不到晚上,万一孩子闹起来,麻子六再伤了孩子。”谢景平道:“楼对面有三个阻击点,可以借送钱的机会,引麻子六出来说话,用第一阻击点击毙他。由第二点护手枪,第三点协助击毙或制服刁习荣。”

李曼儿道:“此二人涉及周宝一案,留下活口更有意义。我愿意从左侧上到楼顶,见机行事,先制住麻子六。要是刁习荣不对孩子构成威胁,我空手擒他不难。”陶越霞道:“要是刁习荣手中也有枪如何?”李曼儿道:“要是刁习荣也有枪,我不惊动他们。可按谢队长的方案先击毙麻子六,我负责协助制服刁习荣。”谢景平道:“麻了六性情十分暴燥,情绪容易激动,你一个人上去危险太大。”李曼儿把手枪交给谢景平,笑道:“老百姓都在远处看着,这正是重树我们警察形象的好时候,有点危险也值得。”

陶越霞将防弹背心给她穿上道:“要见机行事,能出手就出手,不能出手时千万要谨慎。”李曼儿眨眨眼笑道:“你放心吧,我还等着领赏哪。”从车上取出一口剑来,借喊话的空,由左侧向二层楼靠去。

众人一边喊着话,诱使麻子六注意,一边屏住呼吸,静看着李曼儿行动。李曼儿欺到楼下,见墙体光滑,并无可借之物,遂纵身在墙上几点翻上楼顶。李曼儿倒挂着身子一看,一个黑脸汉子站在门口,一手抓着女教师,用枪顶着,正冲外头喊话。另一个胖子抓着一个年青姑娘的胳膊,嘴里不三不四乱骂着,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短刀。二十多个孩子都挤在一角。李曼儿见了,心中有数,又向前方陶越霞示意。陶越霞忙道:“重新喊话,叫麻子六放下手枪,走出来投降。”

这一喊不要紧,麻子六脖然大怒,挥舞着枪骂道:“叫我投降,做你娘的梦去吧。老子这就杀人给你们看看。”李曼儿立在楼顶上,早看准了机会,俯身冲下来,长剑正中麻子六的手腕。麻子六大叫一声,手枪落在了地上。李曼儿顺势左手拉住麻子六的胳膊一拽,叫一声道:“刁习荣快过来。”借力翻身重上了二楼。刁习荣不知何因,也冲了出来。李曼儿长剑一挥,将短刀打落,复起一脚,踢的刁习荣后退数步,跌倒在地。再想起来,李曼儿的长剑早横在了脖子上。

一屋子孩子,见李曼儿漂漂亮亮横剑立在屋内,都象是在看电影,不由拍手都笑。麻子六从楼上跌下去,摔的半天没能来。谢景平带着刑警,早冲上来一一拷上,押到警车之上,由队医初步验伤。

看到这里,陶越霞才长出了一口气。李曼儿走过来,将手放在陶越霞胸前,笑道:“陶局长,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哪?”陶越霞笑道:“要是能替你挡子弹,也就跳不了这么快了。”谢景平见麻子六不过皮外之伤,即提审二人,由着二人所供,将周宝的画像画了下来。

谢景平拿着画像问李曼儿道:“李姑娘看看,这个人和上次同你在大观楼上交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李曼儿看了看道:“除眼睛画的大点外,应该是同一个人。”谢景平道:“这么说,这个周宝就应该是那个老鼠精。我们被盗的两只手枪,其中一只很可能还在他手上。”遂将情况报给陶越霞道:“刁习荣是在旧书画市场遇见周宝的。周宝身着西装,披一件风衣,手里常拿着好酒,边走边喝。麻子六是在劳务市场见的周宝,打扮基本相同。”陶越霞道:“这张画像先不要公开,可密差便衣,四下查访此人。但凡外来人员多聚之处,当格外留心。”

周宝还不知道,是夜又盗走了农行副行长家中的一对玉珊瑚,往人群中出售卖弄,全不知道危险临近。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最新小说: 死神之剑舞唯我 第一宠婚:军少大人,你好棒! 女同事的秘密 和女神们的荒岛求生 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都市至尊隐龙君长风 日常系影视世界 随身带着个世界 人生若只如初见时 挂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