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太子理应歇息三日。什么正事早朝大可不去,但有重大事情除外。
次日清晨,刘彻醒来,换下身上的衣服,拿了一把剑割破了食指抹在了那素绢之上。
陈浅言本就觉浅,如今柳承彦这一折腾,自是醒来,待看清柳承彦后便问:“为什么?”
柳承彦掩盖住晦暗不清的双眸,“在我没能力保护你之前,不会碰你的。”
一听这话,陈浅言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你早就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被你们耍的团团转。皇后给我下的避子汤甚至灌下的绝孕药,你早就知道了吧!还有那个我未见光的孩子,你都知道了吧!”陈浅言十分愤怒,“既然你早知道了,早知道不孕并非我的问题,为什么你还要让我多亲近苗疆巫女,说以她们得天独厚的灵气增我得子之福。”
“浅言,你的家业太大了。”一句话道出了所有,陈浅言听到这句话不禁瘫坐在地上,柳承彦继续道:“即便你不亲近苗疆巫女我也可以有证据,证明你惑于巫祝,只不过不如这般令人更好的信服。”柳承彦不愿把隐藏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样他感觉陈浅言离他会越来越远。
“呵。”陈浅言不禁冷嘲一声,“两世为人我竟白活了,你还有什么我看不透的柳承彦。”
“你五岁的时候,我们去河边游玩,在马车外嘲讽的大汉是我的人,也是我设计的柳承德与柳承明。你知道的柳承明当太子的那些年没有一点业绩,所以父皇早就想要废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我陷害柳承明只是帮父皇找个借口而已,你当真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吗?至于刘柳承德,我只是在父皇的意料之中设计的一个小小的意外,虽然他对皇位没有什么留恋,但他的功勋也会威胁到我。”柳承彦一点点的揭开事实。
“所以,那一次你也把我的反应算计在里面了。我真傻,明明柳承彦毫无大智又怎会设计出那么一场阴谋,原来,你竟在那时便以开始谋划。”陈浅言说道此不禁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拿起就近的茶杯,想要砸向柳承彦,最终还是不忍心,砸向了离他最近的门框,“滚,你给我滚啊!”随后便是坐在地上屈起双腿,双手环抱,最无助的坐姿。
柳承彦看着这样的陈浅言心疼至极,可是让他像那些酸儒一般甜言蜜语,他也做不到,只能是顺应陈浅言的话走了出去,洗漱一番后,回到窗外静静的陪着陈浅言。
这时琴雪拿着洗漱的工具前来,见到柳承彦在外,刚想行礼便被阻拦,不让琴雪说出自己的所在。因为柳承彦知道,陈浅言不愿见到自己,但也希望自己在她身边陪她,她不想一个人待着,可又拉不下脸说,所以自己只能顺应她的意思,在外陪着她,而她也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是一个不能挑明的事情。
屋内的陈浅言在洗漱,多次想要看向窗外,但还是忍住了。只是悲哀的想着:‘原来我们之间不止隔了十年,不止隔了李夫人,卫清清,苑夫人等等,更是隔了一条人命。柳承彦啊柳承彦,你让我如何在面对你。’这时雨画,棋夏,舞春也每人端分食物前来,香气扑鼻的美食勾不起陈浅言的一丝食欲,陈浅言只是挥挥手让他们撤下。
窗外的柳承彦看到三位丫鬟端出一口没动的菜后,压低声道:“太子妃怎么了?”
三人不明白为何要降低音量,以为这是主上之间在玩些什么便也降低音量回答,“回太子殿下,太子妃没有食欲,便让奴婢等撤下去。”
“太子妃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早餐不吃多少伤害身体,你们也不劝着点,算了,再端回去,就说是安颖公主的话。”
“诺。”一众丫鬟平白被训只得灰溜溜的端回去。
都已把安颖公主搬出来了,陈浅言在不吃就过意不去了,于是勉强自己吃了一些便让人撤了下去。琴雪来到窗外的柳承彦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下礼,说道:“太子殿下的早餐要在哪准备出来?”
柳承彦看着屋里静静坐着的陈浅言说道:“罢了,本宫没胃口。”
“诺。”琴雪应声而退,毫无半点留恋。
突然,“太子,安颖公主府上来人了。”
“快快有请。”柳承彦此刻只得离开陈浅言,前往前厅。
“棋夏去打探一下是谁来了。”陈浅言轻轻的说道。
“诺。”棋夏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