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肃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时梦与冷权瑾相互对了一下眼神,便看向谢肃。
谢肃将手中文件递给冷权瑾道:“韩苏的两个房屋均是褚谢订购,这合同上面有清晰的褚谢签名以及指纹,我们全部做了核对。从何鸿家中,我们更是找到了有关大批贩毒的合同证据,仲池井与何鸿的死,也已经明确是褚谢所杀。”
冷权瑾微愣,他问:“你怎么确定?”
谢肃道:“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问题,郑严魏与陈警官第一次去时很匆忙,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当时我们怀疑何鸿与仲池井的家中一定有关于褚谢的证据,但是没有。”
时梦眉色疑惑:“那到底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谢肃轻咳一声,朝着冷权瑾微挑眼眉,道:“权瑾,你夸夸我厉害?”
冷权瑾便暗了暗脸色,朝他冷冷说去:“想挨揍?”
“夸我一句就那么难?”谢肃瞥了个白眼,就继续说:“我们回来怀疑合同不对,就检查指纹,结果那合同轮廓不小心沾到了些,结果好巧不巧的就发现好几份合同全部都有褚谢指纹”。
冷权瑾淡问他:“你这不是顺完了?所以叫我们过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谢肃咳了一声,不语。
身旁宁张道:“关于那几家的口供,我们需要一起去,我们有怀疑其中被褚谢收买,所以…”
“所以你们找我来,是让我掏钱的?”
谢肃弹了个响指,道:“真聪明,真不愧是我们冷总裁!”
冷权瑾眉目上扬一挑,扬声道:“谢肃!”
宁张将电脑一合:“执行长,事关紧急,我们现在就去,我们还怀疑褚谢与冷擎智之间一定有问题。还有那二十五个人没有招出任何口供,他们也并非是不说,而是证明了在他们背后的那人官职权位一定非常高,他们是不敢,是怕没命”。
谢肃道:“韩苏死在牢狱内,牢狱没有监控,我们无法查到凶手是谁,但我们怀疑的人始终是褚谢,可他并没有购买任何药剂,究竟又是如何做到的呢?这一点,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排查。”
冷权瑾暗暗道:“褚谢的话,我来想办法,这几天先想办法拿到那几家的证词,褚谢罪证一落实,我立马就可以拟定逮捕令,他在想跑,到时候上升到跨国逮捕只会让他的罪证放大化。”
时梦手下摩挲着戒指,随后抬起头,同说:“在此之前,谢警官,我想去见一趟聂易卿。”
谢肃不吭声,只是朝着冷权瑾看去,对于时梦每一个要求,于谢肃看来,都必须经过冷权瑾的手才可以。
冷权瑾想了想,手中一样微弄着那枚戒指,随后他扭头,眼神从时梦的手指开始往上轻瞟,淡淡道出一句:“好”。
“谢警官,牢狱见吧,一起去,或许聂易卿会有不可思议的线索”,冷权瑾一笑,他周身气场立马变了一个样,尊显着高贵,张扬的性格让人几近想要发疯。
迈巴赫中,冷权瑾捂住肩头,那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在隐隐约约的作痛。
“阿瑾怎么样?到后座我给你检查一遍,我拿了医疗箱”,时梦指着后排座位上的医疗箱示意冷权瑾看去。
“你什么时候拿的?”冷权瑾捂着伤,从驾驶位上下去,换到了后排座位。
时梦当然也换了座位。
“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我怕你伤口复发,以防万一”,时梦把冷权瑾的西服脱下,然后解开脱下领带与衬衣,往伤口看去,即使贴着纱布可还是一眼就看清,那上面已经开始泛着血迹。
她拿起白色衬衣看去,那上面自然也被血迹浸染了大片。
“刚才就疼?”
对于时梦的问话,冷权瑾不应,他不承认刚才自己的漫不经心是因为伤口。
而这些小动作却被时梦看的仔细。
她小心翼翼的将纱布从肉上揭下来,然后用棉签蘸取酒精轻微消毒。
“有点疼,你忍忍,我尽量轻些”,说完,时梦便开始她的动作。
在记忆里,这是第二次给他治病,第一次自然是在医院,那时她与冷权瑾还是非常不融洽的。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如今她自己竟然成了他的妻子,还这样小心的给他擦拭着伤口。
挺拔的脊背,还有他那雪白的肌肤衬着每一寸肌肉,他一动,那肌肉就自然绷紧。
“嘶”,冷权瑾轻微喘息,时梦手中一紧,赶忙停下动作,于他说道:“我用劲大了?疼不疼?”
冷权瑾便道:“你不用小心翼翼,这些伤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
时梦不管他的话,便继续给他擦拭伤口,过了大久,伤口余下的血迹才终于处理干净。
紧接着便是上药,那药作用大,刺激也大,刚涂到他的伤口上,冷权瑾那洁瑕的脸上就开始大批大批的汗珠滴落,浸湿了后座,更灼热了整个空气。
时梦动作十分麻利,上药与贴纱布没有用多长时间,便完成了。
“好了,你可以把衬衣还有西服穿上了”。
冷权瑾便转过身来,眉峰轻挑间有一种高昂的痞气显露而出,他同她道:“帮我穿!”
时梦微愣,手中放好药,将那药箱合好后,便拿起衬衣要帮冷权瑾穿。
衬衣还没有放到他身后,就被冷权瑾抓住手腕,他怒斥道:“时梦,你如今就是这样顺从我的?”
时梦不解他突然发什么疯,她想将手腕抽出,却不料他力气极大,时梦又不想过于拉扯,毕竟他身上还有伤。
“你想怎样?闹什么?”
时梦在想,他脑子怕不是疼坏了?还是被一枪崩坏了?
冷权瑾继续怒斥,仿佛脖间有着青筋爆腾:“回答我,你现在就是如此顺从于我吗?你就这么怕我?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怕我,又或者是为了逃脱才这般对我献殷勤?”
时梦微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同冷权瑾说:“你不要闹了,我们还要去牢狱”。
冷权瑾却道:“牢狱?时梦,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你对我说的爱意和喜欢是为了骗我还是真的?”
时梦微想,她对他的爱意,好像从很早就表达过。
她此时不想回答冷权瑾的问题,便想要拍掉他的手:“冷权瑾,你不要闹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闹?”冷权瑾哼声道:“于你来讲我是闹?是…”
他双手搭住时梦的肩:“我是闹,我从一开始就对你闹,闹着不让你走,闹着让你对我上心,闹着对你贪婪、霸道、残忍的索取”,他微顿,道:“可是为什么,我爱你,我已经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后,才发现我竟然会爱上你,甚至变成一种病态。”
“冷权瑾!你疯了?”
时梦情绪险些受不住控制。
冷权瑾倒是轻呵一笑:“我是疯了”,话落,他便将那张薄唇狠狠压上,抵在时梦唇上,瞬间血腥味扑鼻。
她被冷权瑾咬的流出了泪水,双手想将他推开,却被抓的死死的。
愣神之际,冷权瑾便把身子压紧上去,紧贴于时梦胸前那片柔软。
微松,冷权瑾动作上却不减弱,他在她耳边轻言:“时梦,我说过,别有任何想要逃脱我的想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他话语极清淡,淡到时梦以为他是在同自己说情话。
他疯了,时梦感觉冷权瑾真的疯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或者哪个举动把他惹怒的。
他的唇再次压上来时,她闭上了眼。
不逃,也不拒绝,配合着那道索取。
如沐春风,似是掠夺,狂澜而过之后似乎只剩苍凉。
自己做了那么多,原来在他眼里,终究还是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