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的景色真是好啊,像风景画一样。真想拿个框框,把它们框起来带回家里,可是这个时代哪有相机啊。
其实我是没法面对韩嫣,屎遁,逃了。跑了不知多远,见周围也没什么人,便蹲在地上画圈圈,既然说了要去拉屎,怎么也要装装样子的。
对于韩嫣我是真的无计可施了。唉,我虽然活了两辈子了,还真的没有被一个这样出色的男子这样疯狂的最求过。这种在中国史乃至世界史上,都称得上极品男人中极品的男人,哪里是我敢想的,可是老天偏偏就在我有了卫青之后又把他给派来了。
要不,背着卫青偷偷把他收了?哈哈哈……想想就……啊哈哈哈哈,我脑中充满邪恶,忍不住笑出声来。
忽然邪恶小人现身,道:“好呀好呀,把他收了把他收了,让全世界的女人都嫉妒的尖叫吧。”
我不禁赞同道:“说得好。哈哈……”
邪恶小人在我耳边道:“我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然后再这样这样……”
“对对对,继续说……”
于是我和邪恶小人开始商量如何行事。
我龇着牙,露出邪恶的笑容,想着如何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去执行我们神圣的计划。
却忽然见正义小人儿现身了,它悲愤的指着我们两个,手不住地颤抖着,憋着发紫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竟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膛,宁死不屈了——丫的,我的正义面,它它它它,自尽了。
靠,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难道……我的三观我的正义,从此就……完蛋了?
正当我以为自己以后就要彻底的黑化了,而兴奋又惶恐时,脑后一疼,两眼一黑,天旋地转,我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句:“拉屎呢。”清晰的感觉把我扛在肩上的人身体颤抖了一下。
在失去意识前,心中不由暗骂一句:特么,幸亏老娘没真脱了裤子拉屎。否则画面还真是不敢想象呢。
天气冷了,马车也再不是夏季那样的简款。我无力的依着车厢壁,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时有山雀在茂密的丛林中传来几声动听的鸣叫,黛色的远山别有一番情致。
我无心欣赏,只在心中暗暗发狠,早知道真该脱了裤子拉抔屎,最好弄易山那个王八蛋满头满脸都是。丫的竟敢绑架我,最特么气愤的是,要是我真的在拉屎呢?你小子也往上上啊。哼,气死了气死了,以前做我暗卫的时候,这小子肯定偷窥过我拉屎。
把他从我身边赶走是对的,亏我还满满的负罪感,心里还失落了好一阵子。
“大哥,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这次一定不逃跑了。”我说得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心里急得像一万只蚂蚁在热锅上涌动一样。
大哥优雅的看着书简,也不抬眼皮看我,只笑道:“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上上……”
我头不能动,只动了眼珠子,斜眼看着他,惊讶道:“我已经逃了好多次了吗?都没成功啊,那我不逃了。”
大哥又是一笑,摇摇头,无奈道:“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
大哥还真是有雅兴,我却不耐烦了,蹙眉说道:“行了行了,你怎么不把我的哑穴也点了,哼。”看着外边的山景,这是哪里啊,是不是离长安城很远了。“我不要去淮南。”
大哥语气轻柔,却透着不容反抗的意味:“不行,你是我的女儿,出嫁以前都要听我的。以前就是太惯着你了,由着你的性子,倒把你野成这样子了,回头再说我没教育好你……”
我就是动不了,不然我一定堵上自己的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我……”
大哥挑眉看了我一眼,勾嘴笑着,打断我说道:“把我女儿的身体还给我,你就自由了。”
我语塞,许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好,算你狠。”我就是不能动,要不非给你两巴掌,居然这么无耻。
大哥将手里的书简收好,叹了口气,道:“静儿,你对我有误会,对王爷也有误会。”
我听他如此说,顿时烦躁起来,严肃的说道:“大哥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就是不能动……靠,我要是能动,还在这听他胡哔哔,早跑了。
“陛下不是今日诏王爷策论,就是明日和王爷品茗,好一副情投意合,对叔父敬之又敬,亲之又亲的样子,不过是打着幌子扣着王爷,不肯放王爷回淮南封地罢了,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何?”大哥顿了顿,语重心长道:“陛下已然对王爷动了杀心……你如今再留在陛下身边,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必须跟我去淮南。”
我也稳了稳语气,道:“如果,不是你们做些蝇营狗苟的事,陛下又怎会轻易动了杀淮南王的念头?我又如何会陷入险境?且不说旁的,光是我中的那莫名其妙的毒吧,我都狠毒了淮南王了。”
大哥一脸难色,情急道:“那毒……”
想着昨日刺杀的情景,那冷箭留在鼻子上的感觉依旧清晰,我更气了,不听大哥解释,大声道:“昨日的刺客,也是你们淮南王的人吧。”
正说着,马车车忽的一晃,晃歪了我的身体。我斜躺在大哥的怀里甚是滑稽,也很是尴尬。
大哥听了我的话,憋了一口气,怔怔的看着我,许久将我扶起来。别过头,叹了口气道:“唉,确实……是王爷的人,可是……”
我立即要扬起下巴,却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什么也不能做,于是翻了翻白眼,气道:“哼,我一猜就是。那不就得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哥蹙眉急切地解释道:“可是王爷事先并不知此事……”
“我不听,我才不管他事先知道,还是后知后觉,我只知道那些冷箭的的确确是往陛下身上招呼的。”虽然当时是韩嫣假扮的刘彻。
大哥终于不再试图解释,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反问道:“那你就不奇怪,那些刺客是如何死的吗?”
“当然是……”只看当时的阵势,便知道那些刺客都是高手,来势汹汹,就算是韩嫣,想必也要周旋一阵子,韩福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竟然能拖住他们这么长时间,让韩嫣能及时待我逃离?
大哥见我卡住了,缓缓说道:“你以为就韩嫣身边的是个小家臣就能阻挡的了那些人吗?他们可都是功夫极高的死士。是我派了易山去的。”
我一听这里面还有易山的事儿,想起暗算韩嫣的事儿,今日又趁我假装拉屎没防备而绑架我。没想到啊没想到昨日竟还……大叫一声:“靠,易山连自己人都杀?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赶车的是易山听我这样说,肩头一颤。
大哥握着半拳,虚掩在嘴边,道:“他们虽是王爷的人,却不是我的人,便也不是自己人。且易山是受我之命前去阻止,目的在于破坏他们的刺杀行动。自是不会伤害王爷的人,可那些人还是……”
误会了易山的我颇为尴尬,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却不服道:“他们作死,死了也活该。陛下早就识破淮南王的阴谋,早就叫韩嫣假扮了他。那些人分明找死。”我虽然这么说着,心里也奇怪刘彻是若何提前知道的,还让韩嫣打了虚晃子。再则,也听出大哥话里有话,看来淮南王幕府内部确实分帮结派,虽然团结在淮南王身边,却是各大阵营各自为政。
“说了,王爷并不知情。那些活着的人得知中了圈套,烧毁了同伴的尸身,也以死谢罪了。易山回来向我禀报,王爷这才知道他们胆大包天竟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大哥痛心疾首道。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死去的人痛心,还是为了淮南王阴谋未能得逞而痛心。
我不屑的说道:“那又如何?自己养的狗乱叫,吓到了人,主人还要出来赔不是。要是跑出来伤了人,就该活活打死,主人还该拿了钱财给人家行礼谢罪了,要是把人伤得厉害了,还要吃官司的。难道一句事先不知道,就脱了关系了。再者,我怎么知道淮南王是不是真的事先不知道?就凭大哥一句话?”见大哥蹙眉,哼了一声又道:“大哥为淮南王说辞也就算了,这般一言难尽痛心疾首的样子,难道还要包庇那些刺客,为他们说辞?”
“唉,我自是不会包庇他们,他们也是死有余辜,我为他们说辞什么?只是……唉,我放不下的是他们身后的人……他们是你三哥和……和她派去的。”大哥抖动着嘴唇,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大哥提起三哥,我就心头一阵,我早知道三哥和淮南王扯不清,却不料这次的事儿也和他有关系。可当我听到“她”这个字从大哥的嘴里吐露出来的时候,我的脑子就蒙了。大哥嘴里的“她”,除了那个差点要了他的命,将我一生出就抛弃在雪地里的狠心女人,就没有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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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