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芳芳早认识那个台湾客。
那还要从两年前说起,那年芳芳奸情败露之后,被金盛传巧遇救起,芳芳感谢涕零,本想一走了之,可金盛传叫住了她:
“姑娘,我看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不行跟在我身边,怎么样?”
“大叔,那我太谢谢你了,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现在又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我拿什么来感激你啊?”芳芳此时正是穷途末路之时,她的丈夫因为涉嫌故意杀人,锒铛入狱,家是无法回了。她逃出来时口袋也没有几个钱,现在囊中羞涩。大叔的话让她好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立刻心头无比地激动。
“孩子,你先不要忙于报答我,先随我立下身来,再做报答。”金盛传说:
芳芳被金老板带回了金沙赌城,做了金老板的贴身秘书。
后来芳芳才知道,金老板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和蔼可亲,他简直是一个老流氓。起先金老板待芳芳很好,每个月给她一万多元的工资,并且还派给芳芳一台桥车,在城里还有自己的公寓,芳芳姑娘俨然成了一个城市白领。她每天游走于赌场和城市街头,引来众人羡慕的目光。
可是现实生活是残酷的,天上不可能掉下馅饼,如果哪一天真的馅饼猛然掉在了你的嘴里,那一定是一个陷阱。
但无论如何,芳芳虽然是掉进了套里,但她必须要承认,是金老板救了她,是金老板让她在城市里有了立足之地,对芳芳来说这些就够了。
那套公寓是给芳芳的,但同时也是金老板蹂躏芳芳的场所,金盛传是一个即将六旬的老人,他早已没有了行功能。但他折磨起芳芳来花样百出,应有尽有。他自己不行,买来许多成人用品,在芳芳的身体上试用,甚至有时猛掐芳芳的是处,用嘴猛咬芳芳雪白的啊啊,芳芳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每次金盛传走后,芳芳身上会留下许多伤痕,这儿青一块,哪儿紫一块,瘀伤鲜明。
芳芳只能忍受着,一个出身低微的乡村少妇,能在城市中体验着白领的生活,让她面对金老板的凌辱只能咽气吞声,个中的心酸只有自己明白。
她渐渐习以为常了。
她以前听金老板说过,那个台湾客是四海帮的二把手,不好惹,在厅里要适当照顾他。去年六月中旬,台湾客一周下来狂输了200多万,曾经找过她,让她适当退还一部分,求得心理的平衡。赌博就好像去打仗,这是一种有规则和法则的战争游戏,不是生便是死,不输便赢,结果分明。岂能有此胡搅蛮缠之理?因而她婉言拒绝,不想真惹下了麻烦。
当天晚上,台湾客纠集了一伙手下,气冲冲来到厅里,个个荷枪实弹,用枪顶住她的脑袋,要说法,为什么老是输钱?后来,无处发泄,砸了厅里好几台机。芳芳急忙叫来金老板,老板给台湾的四海帮帮主打了电话,述说了事情的原委。这件事才草草平息了下来。
金盛传也是**中人。
一星期以后,芳芳接到了那个台湾客的电话,她赶忙把手机递给王守一。
“大哥,这几天过得还好吧,我们在赌城相识一场,我想让你出来透透气,怎么样啊?”电话那头道。
“我今天手头还有点事,金老板一会儿晚上还有个宴请,要不改天去?”守一不想出去,他哪天也能看得出来,台湾客不是省油的灯,倒不是怕他,他只是不想过多地招惹麻烦。
“大哥,那天我有些失礼,今晚上我给你接接风,让您受惊了,赏个脸如何?”台湾佬知道,江湖中人一般不愿与帮派中人为伍,怕惹祸上身。
“哪话说到这个份上,兄弟盛情难却了,哪好吧。”王守一考虑了再三,觉得应该去,有时想想多结识几个朋友也好,更何况台湾客真情相邀,如果真不去,于情面上讲也扫了人家的兴。其于情于理不好推脱。因此爽快地答应了。
晚上八点钟,王守一和芳芳现身在金沙夜总会里
“大哥好,大哥好,”王守一和芳芳一起进入大厅的时候,两排彪形大汉相对而立,每人一袭黑衣,脸带笑容,不停地向守一低头问候。
他很纳闷,这个台湾佬怎么了,搞得这么隆重。
“大哥,你好,”此时台湾客鲜亮登场。
“我说,老弟啊,我们来玩是图个心情,你搞这么大排场干嘛?快撤了吧。”台湾客右手摆摆,两排黑衣人马尽数散去。
“大哥,第一次约你,我想搞些排场,欢迎大哥,这是我们的规矩,既然大哥不喜欢,那就算了。”台湾客非常高兴,他在相邀王守一的时候,心里无底。这时人站在他面前,他不由得深感荣幸。
“那好吧,我们今天不谈正事,只言喝酒嗨歌怎么样?”守一如是说。
“大哥,包间我早预定好了,在三楼大厅,这儿最大的厅。”说罢,两手抚着守一直赴三楼包间。
待守一和芳芳坐定后,台湾客大喊包间服务生,“把你们最好的酒拿上了,我要和我大哥一醉方休。”
不一会儿,座上摆满了铃铛满目的洋酒,向轩尼诗、xo、vsop,这些洋酒芳芳以前见过,给守一一一做了介绍。
这时服务生忽然带进来一排衣着鲜艳无比的姑娘,站成一条直线。低头微笑,吔嘢地俯身,“大哥大姐好,欢迎光临。”
这个场面守一以前见未所见,登时有些拘束,芳芳悄悄在他耳边说:“这些都是歌厅里的一些小姐,她们陪你唱歌,也陪你喝酒,结束了,她们要挣点小费。”
恐怕城市里到处都暗藏着小姐,她们一样和城市的繁荣并生着,小姐的存在代表着城市经济的日益发达,同时她们也代表着城市的罪恶。城市的文明是新时代必然的导向,但是衍生在文明的基础上,哪又有多少无法言及的人类原罪?如果说,在城市中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莺歌燕舞,那么是否人类就不会出现原罪?同样理解为,善良的人们一直享受着美好生活,享受着和平和和谐,安居乐业,每个人都终将行在善良之中。
芳芳替守一叫了个姑娘,台湾客也叫了一个。
两人顿时开始喝酒,守一的酒量大得让台湾客害怕,其实这么多天来,守一心头始终困惑着,他对自己来自哪里,要干什么一无所知,只是衣服里的佛珠让他一直心事重重,他只要一碰到佛珠,血腥的场面就不时的在脑海中闪现,这是父亲手里的佛珠,他模糊的以为佛珠和自己肯定有很大的关系。思想的沉重让他不由得喝酒聊以**,借酒排遣无形的忧愁,缓解心头的压力。
台湾客哪里知道,王守一神功负身,就是真地喝多了,他亦能用真气逼出酒力。
不一会儿台湾客就喝得酩酊大醉。
忽然,歌厅里的吧台大姐走了进来。
“大哥,你看实在对不起,香港有两位大哥就是要刘小姐陪他,我说了半天,他定是不肯。我们做生意的,总不能得罪了你们去讨好他们?你看该怎么办?”
台湾客听后顿时大怒,“你叫他们进来。”
“你们是活腻歪了。怎么到这儿发飙来了,”两人一进包间便破口大骂。一个高个,一个矮个,两人气势汹汹。
“这儿盛不下了,有几个钱这儿放不下了,”两人继续大叫。
“你们两别得意,不就是小姐吗,这儿多的是,但今儿爷我就是不让,你能奈我何?”台湾客说。
两人气急败坏,把台湾客压在沙发上暴打,台湾客举手相迎,三人立时扭打成一团。台湾客的马仔们听到暴击之声,纷纷疾步跑进包间,手持砍刀,欲于砍杀香港客。
这时刻,王守一一声大喝,“住手。”四海帮的马仔们全身而退。说时迟那时快,守一飞身而起,一招飞云手骤然擒住了两个香港人,两人不以为然,猛然抬身,一人右拳直擦守一双眼;另一人在守一一阳指扣捏之下,疼痛难忍,着急间左手猛击守一鼻梁。王守一一时不能分身,低头让过双眼击来的一拳,可嘴巴被击了个正着,霎时鲜血淌了下来。
这两个香港人有些功夫。刚才台湾客和他们扭打成一团,他本欲拉起哪两个香港人,好言相劝,所以出手极轻,既不运力亦不提气。此时自己嘴巴受伤,心头大急,猛然浑身真气荡漾,左手一阳指直指身前哪人,指力所到,哪人胸前红光一现,指力贯穿于胸前,胸部刹时被穿透出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流出,那人倒地而死。
哪个香港人见同伴立时死去,心中惊慌不安,匆匆逃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