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儿马听后,仰天笑道:“小小蟊贼,休得猖狂。此乃林都城中,况且本官来抓你,可是带了勇士上万的,就算是你功夫过人,也插翅难逃。”说罢,托儿马便将王霸挟持在手中,左手持刀架到了这厮的脖子上面,眼神凌厉不容分说。
只见,托儿马左手微微颤动,这王霸的脖子便有少量血液渗出,张无伤见状,皱了皱眉头,随即便一下子反手拿住了托儿马的左手,直接将其匕首打落在了地上。弓箭手见了,顿时拉满弓朝着张无伤做发射状。
托儿马苦着脸,不停地喊疼,但还是不求饶,说道:“张无伤,本官告诉你,若是你敢伤本官一分一毫,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无伤苦笑,随即便稍稍一用劲,便折断了托儿马的左臂,只听咔嚓一声,托儿马险些疼晕了过去。
张无伤冷哼一声,说道:“这天地之下,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张某不敢做的,就是不知道您如何让张某吃不了兜着走呢?”
托儿马被折断左臂之后,疼痛无比,时不时还呻~吟两声,稍稍定神之后,方才怒目圆睁对身旁的弓箭手总兵头子说道:“本官要你射杀这里的所有人,客栈里面我不希望再次见到一个活人。”
总兵头子苦着脸,一脸难为说道:“大汗有命,咱们不能伤害这张无伤的性命,大汗要的是活口......”还没等总兵头子说完,便被托儿马阴冷的眼神给吓住了,托儿马牙齿咬得咯咯响,怒道:“现在这里,是本官的官职最大。若是大汗那边怪罪下来,由本官一人来担。但若是你违抗本官的命令的话,本官现在就砍了你。”
总兵头子见托儿马意志坚定,便硬着头皮,挥动手中的蓝旗,喊道:“众弓箭手准备,拉弓!”随着总兵头子手中的蓝旗向前挥去,还没等总兵头子喊出来射箭,便直接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众人皆为嗔目,就连张无伤也是颇为一惊,不过随着弓箭手接二连三的倒下,张无伤心想自己应该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朝二楼看去,只见蛊娘站在二楼,正在往客栈外面撒些什么白色的粉末。而这粉末,应该就是刚刚六圣身上所携带的。
张无伤看到蛊娘无碍之后,心中一块悬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托儿马看着自己的兵士一点一点倒下去,心中甚是不解,只顾发呆,而忘记自己旁边的王霸。
张无伤趁机将王霸救了过来,叫了两声之后,发现毫无反应,随即便揽在身后,看着自己面前的弓箭手尽数倒在地上。蛊娘随后也来到了张无伤的身边。
蛊娘冲张无伤点了点头,示意无事,张无伤会心一笑,随即便对托儿马说道:“托儿马,这些弓箭手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想让你的勇士们尽数变成这个样子,最好识相点放我们过去,否则伤你们勇士,张某实在不想。”
托儿马看到自己这么多的勇士倒在了地上,心中的初衷也颇有些动摇了,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林都城,想是张无伤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翻不了天。当即便笑道:“张无伤,本官劝你还是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今的形势孰强孰弱,难不成还需要本官告诉你?”
说罢,托儿马便对自己身边的一个步兵司马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用湿布捂住嘴巴之后再进攻。”命令下传之后,所有人的脸上均都盖了一层湿布。随后,他们便举着砍刀,照张无伤三人做进攻状。
蛊娘见面前这帮人如此行为,不由嗤鼻一笑,好歹自己也是蛊娘,下毒的本领天下无人不晓,能杀人于无形,难不成区区湿布就能阻挡什么。随后,蛊娘微微颤动手指,准备做些什么。
张无伤拦住了蛊娘,冲她轻轻摇了摇头,蛊娘刚想说话,张无伤便叹道:“不用问了,他们来了。”说罢,只见刹那之间,一阵接着一阵的马蹄声映入耳中,循声望去,只见白兴松身着盔甲,骑着烈马冲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则是一大批骑兵。
托儿马见状,愣是狠狠的吓了一层冷汗,左看看右看看,只见白兴松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时候,便将托儿马所有的兵士都给包围了起来。
虽说白兴松带来的兵士,仅仅只有几千人,而托人马的兵士恰恰又是我方的数倍。但即使如此,白兴松还是将这帮人水泄不通的包围了起来。不过张无伤不解,这白兴松是怎么做到的,虽然只有几千人,但是四周望去,好像数万人一般。
白兴松骑到张无伤面前之后,便翻身下马,冲张无伤笑了笑:“好你个张大人,既然敢丢下本官独自来此。本官虽说奢望安逸,但生于忧患,本官仍旧是有责任的。”
张无伤听后,内心一时间温暖十足,他冲白兴松报以一笑。随后,白兴松便转身看了托儿马一眼,道:“大祁礼部尚书白兴松见过托儿马大人,久仰久仰!”
要说白兴松是一脸高兴的话,那么托儿马就是一脸沮丧,毕竟他知道白兴松突然之间这么横插一刀意味着什么。虽如此,托人马仍旧是硬从脸部挤出了一丝笑容,冷冷道:“还礼!”说话的时候,托儿马甚至都没有拱拳。
照当时的礼乐制度,这两国的臣子相见,当以在自己国家居高~官者为尊,而另一个则为次者。倘若次者没有给尊者应有的礼仪的话,那么就是多这个国家的不屑,历史上面因为这个做借口发兵的例子不在少数。
但是,白兴松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反而是更加堆笑,道:“托儿马大人今个是怎么个意思,看这阵势是打算强行的要对我大祁使团不利啊?老夫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重兵招待亲家的。”说罢,白兴松便冷冷盯住托儿马,眼神当中杀气腾腾。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霸突然醒了过来,而刚刚张无伤和白兴松的对话,这王霸也听的一清二楚,他往张无伤身边靠了靠,附在其耳边说道:“大人,白大人貌似有些古怪。”
张无伤听后,淡淡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这个时候,托儿马牙齿咬得咯咯响,良久方才说道:“本官清楚,这么做确实有欺负你们使团的嫌疑,但是现在张无伤和祁卿二人都是两个国家的朝廷要饭,本官这么做也不过是秉公执法而已,还望大人不要插手,不然托儿马也不敢保证这趟浑水会不会弄脏您的官衣。”
白兴松见托儿马威胁自己,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报之一笑,道:“大人此言差矣,我猜大人不太明白我们大祁人的做事风格,兄弟情义永远第一!”
说罢,二人的目光便都变得凌厉了起来,虽说这里是林都城,但是托人马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空前的压迫感。就在两股势力水深火热的时候,只见一匹快马朝着这个方向驶了过来,还没等马儿听步,上面的人便已经摔了下来。
张无伤不屑的看了这人一眼,托人马也是略显尴尬,随即便正色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我吐蕃向来都是礼仪之邦,全让你一个人给毁了,来人,拖下去斩了!”
张无伤听后,嗤之以鼻,心想就吐蕃这等蛮夷民族,还配得上说是礼仪之邦?那兵士听到托儿马言辞之后,便赶忙求饶道:“大人饶命,小的身上携带这大汗的加急密旨,所以小的方才如此无礼。”
说罢,那兵士便从怀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小木筒,递给了托儿马。在古代,一般比较重要的信件或是隐秘的信件,都是这小木筒保存的。托儿马拧开了木筒,拿出里面的密旨仔细看了看,随后便眉头紧皱,良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托儿马身边的步兵司马方才把托儿马的神色给拉了回来,但不知为何,这托儿马就像磕了枪子一样,冲那步兵司马怒目圆睁道:“动本官作甚?还不赶紧撤兵!”
那司马虽说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赶忙将几万兵士纷纷撤了回去,而托儿马则冷哼的看了张无伤和白兴松一眼,杀气不言而喻。
目送吐蕃兵士离开之后,没等白兴松说话,张无伤便冲白兴松眨了眨眼睛:“白大人,您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来呢?”王霸听张无伤这么说,云里雾里的,丝毫不理解。蛊娘和王霸一样,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兴松捂着嘴巴笑了笑,随后便从自己面部揭掉了一层东西,却是面皮。而此时站在张无伤面前的,也不是什么花甲老人,而是一个水灵灵的姑娘。
不是上官锦还有哪个?她轻轻拍了张无伤的胸脯一下,红着脸说道:“就知道骗不了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张无伤没有丝毫的犹豫,而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虽说这面皮做的惟妙惟肖,但你扮白兴松大人,完全就判若两人,就在刚刚,王霸还告诉我说你有古怪呢。”
说到这,王霸突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这个是末将的错误,还望嫂子不要见怪。”这席话说出来之后,众人皆为一笑。
随后,张无伤便再度一脸严肃,道:“阿瑾,还须你赶紧将队伍集合起来,立刻转至城外驻扎到废宅的附近”说罢,他转身对王霸说道:“你陪上官姑娘一起去。我和蛊娘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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