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船之间越来越近,看得袁久真嚷嚷。.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司徒末,你快点,他们要追上了,你手是不是残了?”袁久几乎是用吼的了。
听得司徒拓他们直笑。
寒西这会,终是看清了到底是哪一个是‘女’子了。
船的速度越来越慢,不,确切的来说是后面的船越来越快了,袁久急得在小船上直跺脚,眼看着黑衣人越来越靠近,直接一巴掌拍在司徒末的肩上,“闪过去,我来。”
司徒末笑了,看着袁久接过木橹摇得飞快,直接指着她道:“原来你一直都会啊?”
“现学的,滚一边去,赶紧想办法阻止他们靠近,要不然咱们都得玩完。”
司徒末嘟嘴,“已经玩完了。”他的目光向不远处看去,他的大哥司徒拓正从船舱里走出来立于船头,带着探究的目光看过来。
兄弟对峙,瞬间火光四‘射’。
司徒拓取了腰间的折扇一甩,动作潇洒,目光带笑。
司徒末也伸手在腰间‘摸’了‘摸’,最后,也取了一把折扇甩开,开始扇。
他,现在很热。
只是,司徒拓在看到那把折扇时,目光明显的一沉。
这不是自己送袁久的嘛,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寒西在一旁看着,一边看看司徒拓,一会看看司徒末,目光中带了几分笑意。
“你弟弟还真是有意思,只是,这脸很容易招桃‘花’啊。”寒西的话让司徒拓摇扇的手一滞,目光也是一沉再沉。
司徒末,你,不会——
尽管袁久很努力,可,对方的船还是很快追了上来。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见司徒末已经率先向对方攻了过去。
她拿着木橹准备随时支援司徒末,只是,黑衣人的速度太快,而且,一看就是来寻仇的。
因为黑衣人个个都穿的是黑衣,加上之前那一场她也根本看不出谁对谁,这会,铁定了心这是寒‘门’另派出的,来为那十几个人报仇来了。
眼看着司徒末要吃亏,袁久直接一木橹便敲了过去,只是,她还没有敲到人家,木橹就被人从后面给拉住了,回头,立马乐了。
“李文之,你来啦,赶紧帮忙,他们——啊,你干嘛,放下我——”袁久的话还说完,已经被李文之整个人扛在肩上,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果。
司徒拓也跳上了船,这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司徒末与寒西对战。
“李文之,你先带袁久走,我们还有些事要办。”
司徒拓的声音冷冷的,袁久吓,赶紧道:“司徒拓,你没事吧,他可是你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司徒拓轻笑出声,接着便加入寒西的阵列。
司徒末咬牙,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索‘性’勉强应战。
“喂,放我下来,他会被打死的,寒‘门’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他会没命的。”袁久说到后面已经带了哭腔。
李文之低声道:“放心好了,他们只是找他算些小账,我们呢,也有账要算算。”
我们有账要算算?
几个意思,他们之间有什么账要算。
就算是袁久再不愿意,她还是被李文之给带走了。
但是,让司徒拓不敢相信的是,司徒末在看到袁久被李文之带走时,几乎是发了疯一样的突然发力,而且,还趁机洒了‘药’粉,一阵烟雾后,再看,哪里还有司徒末的影子。
而且,两人都中了毒,司徒拓开始专心解毒。
寒西则是哭笑不得的看向忙着配‘药’的司徒拓,“你们兄弟两个也真是奇葩了,一个擅长制毒,一个擅长解毒,要不,跟寒西到寒‘门’去,‘门’主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司徒拓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们兄弟两人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约束。”
“约束?哪有什么约束,你们只要同意加入,什么条件都随你开。”
寒西几乎在拍‘胸’脯了,只是刚拍了两下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司徒拓笑着递给他一小瓶‘药’丸,“吃上一颗,先压一下,一会就配好。”
寒东看着对面船上的老大,目光有些凝滞。
“东哥,你看,这下面该怎么办,我们的人让那两人给打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我们寒‘门’的人向来以恩报恩,以仇报仇,那个姓李的对我们有恩,我们记下,不会为难他,只是,他的未过‘门’的娘子还有那个司徒末,刚才可是差点要了我们十几个的命,这事,就算我们不报,‘门’主也会知道。”
“那——”
寒东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余下的人皆是点了下头。
他们趁着皇家铁骑不注意的时候,直接点了支‘迷’香,十几个皇家铁骑就这么的倒下了,他们赶紧跳到水里,等司徒拓配好‘药’解了两人身上的毒时,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寒西掏出解‘药’,十几人很快醒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徒拓当然知道寒‘门’的规矩,这会,已经是有些急了。
“赶紧向对岸开去,司徒先去。”司徒拓说着便施展轻功向对岸飞去。
而寒西也是赶紧跟上。
李文扛着袁久一口气飞了很远才落地,这会,已经经过岸边的林树,来到了山脚下。
袁久终于是落地了,不过,她落地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腿’向李文之踹去,可,却没有踹到。
“李文之!”
“到,娘子有何吩咐?”李文之笑道。
袁久捂着耳朵直跺脚,“滚啊,不许叫我娘子。”
她边说边向山上走去。
李文之赶紧跟上,两人一个跑,一个追。
等两人心平气和时,已经到了山顶。
这里的风景真美,袁久看着山顶的风景,心也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袁久,在你的心中,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李文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听得袁久心下一跳。
有没有?
有还是没有呢,她也很纠结。
山顶平旷,百‘花’环绕,袁久展开了双臂,回头,看向正等着答案的李文之,眸子里闪着跳跃的光芒,“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李文之整个人顿了下,也轻笑出声。
“但是,在我生死瞬间,我每次想到的都会是你,我不知道这究竟叫不叫喜欢。”她的话很轻,却字字传入了李文之的耳朵里。
下一秒,李文之已经飞身到了袁久的面前,伸手便揽住了她入怀。
“干嘛又抱了,你是不是太随便了,会不会见到谁都这么抱?”
李文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生怕下一秒她又会消失,声音喃喃:“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袁久,别离开我,好不好?”
“好。”她像是中了毒一般,听话的点头,是了,她是中了李文之的毒。
虽然她还不确定这叫不叫喜欢,可,有他在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安。
尤其是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更甚。
不同于唐飞他们的感觉,她在想,她对他们,估计一直都是兄弟之情吧。
“这里的风景喜不喜欢?”李文之低声道。
袁久点头,“喜欢,很美。”
“那,将来等一切稳定下来,我们就找一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袁久立马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想了想,又想了想,“嗯,这里太高了,我不太喜欢太高的地方,我喜欢平地。”
“傻瓜,又不是让你住在山顶上,就是说到时候我们找一个没有可以打扰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深山老林里吗?”
“嗯。”李文之点头。
“那会不会有老虎,会不会在清晨醒来时,发现整个家被猴子给包围了,或者,或者会不会有狼?”
额,下面的她有些不敢想象。
李文之却是笑了,伸手又将她往怀里揽,“没事,一切都有为夫呢。”
“嗨,在没有成亲前,能不能不要自称为夫?”袁久有些不满了,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很安心,安心的让她感觉很想睡一觉。
只是,她又不敢,怕睡醒了,这些都是梦一场。
而李文之何尝又不是如此,自从他知道袁久是‘女’子身份后,与她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多少,再加上唐飞他们几个没事就在眼前晃,说个话都要找机会。
这会,这样的独处时间真的很宝贵,宝贵的他想他就带着她远离,可,他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
袁久突然又站了起来,“对了,那唐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李文之反问道。
袁久咬了下嘴‘唇’,“他,他会不会跟我们一起啊?”
“啊——你,你再说一遍?”李文之突然变了脸,直接伸手指向袁久,样子好凶。
袁久翻了个白眼,一字一板道:“他与你是平手,要是成亲的话,我们三个要一起成亲的,那么,我们隐居的话,他肯定会跟着的,三个人?”
那样的话面,她不敢想。
只是,胳膊上很快传来一阵的疼痛,袁久一巴掌拍在李文之的脸上,“喂,干嘛咬我?很疼的。”
她‘抽’回胳膊,赶紧‘揉’着,一连倒吸了几口凉气。
李文之直接瞪她,字字加重,“你如果再提什么三个人的事情,不,再提唐飞这家伙,我就不是咬你这么简单了。”
好吧,袁久缩了下脖子。
不是说古代的男子都很矜持的嘛,可,李文之,你的矜持哪里去了?
你的礼貌哪里去了,哎。
遇人不淑,无奈无奈。
“你在想他?”
“天地良心,谁想他了,你放心好了,他有人喜欢。”
李文之眼睛一亮,立马乐了,“谁?”
“你猜!”袁久将问题扔给他,直接准备下山了。
李文之思索着,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你是说林婉柔?”
“聪明,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出来吗?”袁久一脸的兴奋。
李文之上前揽住她的肩与她,边走边道:“还真没有看出来,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
轰,千言万语,比不上这句,我的眼里只有你。
谁说古代人在这方面木纳的,看来,听来的总是有水份的。
两人向下走着,只是,刚走了几步,李文之便停下来了。
“嘘,好像有些不对劲。”他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他们,只是,具体方位却一时没有明确,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袁久轻声笑道:“肯定是司徒拓他们搞的鬼,没事的。”
一声轻笑声起,袁久刚要说话,就见十几个黑衣人从各个方位跳了出来。
袁久吓,赶紧往李文之的身后躲。
李文之笑了,“这种感觉真好,一会打起来,你就向山下跑去,司徒拓他们肯定没有走远,说不定已经赶来,记住我们的约定。”
袁久点头,不过下一秒又道:“什么约定?”
寒东看不下去了,直接怒道:“李公子,请让开,这不关你的事情,还有,司徒末那小子呢,不会是躲起来了吧?”
“谁说我躲了,小爷在这呢。”突然一棵大树上跳下来一个人,不是司徒末是谁。
这家伙,刚才这个位置,山顶风景一览无余啊。
不过,袁久已经无尽追究这些了,推了下李文之,急切道:“李文之,你赶紧走,是我们得罪了他们,跟你没有关系。”
“什么叫跟我没有关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生死与共。”李文之几乎是吼出来的,下一秒立马将她拉到了身后站好,伸手拔出了长剑。
寒东冷笑几声,道:“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兄弟们了,记住尽量不要伤到他,而那两个人,杀!”
一声杀字,十几个人立马点头,挥剑而上。
司徒末也是拔剑出鞘,与李文之两人很有默契的将袁久换在身后。
可毕竟是十几个人,而且还都是高手,李文之与司徒末两人如果没有袁久在,也许会发挥得很好,但是,他们的估计太多,反倒让黑衣人们处处占了先机。
但就是这样,他们也是没有半分的畏惧,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可以豁出命来保护的人。
袁久不是没有见过生死相搏的,只是,眼下,她不能轻易出手,她的武功在他们面前简直太弱了,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呆在他们的身后,不成为他们的累赘。
“上山顶。”突然李文之大叫道,袁久一听立马向山顶跑去,只是她刚跑,就有几个黑衣人追了过去。
司徒末冲着李文之喊道:“你先压着,我去帮她。”
“嗯,小心。”
李文之一人敌十人,可还是有两人趁机追了过去,他不敢怠慢,与余下的八人战在一起,只希望,司徒末能赶上。
袁久一口气跑到山顶,就见几个黑衣人追了过来,她手里此刻只有刚才在地上随手捡的一根长树枝,山顶很宽,可,她还是很快走到了尽头,下面竟然是万丈悬崖,好吧,她的命是不是太好了,刚在纠结自己对李文之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事情,还憧憬了可能的未来,这会,直接生死瞬间了,哎,时运不济啊。
“你,你们别过来,再过来的话,我,我就跳下去。”电视里的桥段可不都是这么说的嘛,可轮到她自己的时候,竟然这么的不连贯。
当然,她要连贯了,也就是神人了。
如果神功护体,她倒是可以的,只是,眼下,她只能说薄功护体了,这么高下去,不死也死了。
“你可以跳,跳了正好兄弟们就不用费事了,反正,你今天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敢伤我们这么多人。”寒东直接厉声道。
他手里的长剑一指,“两条路,一是你自己跳下去,兴许这万丈悬崖下还能有什么奇迹可寻,另一条路,就是我帮你,一剑封喉。”
袁久听到一剑封喉,立马伸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喉咙,她,才不要,“没,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得罪我们寒‘门’的人,就是死。”
有打斗声响起,袁久听出来是司徒末的声音。
寒东向身旁的人递了个眼神,立马有两人持剑过去帮忙了。
袁久心下一紧,“你,你们不要伤害他,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跳下去,你们可不可以放过他?”
司徒末是因为自己才得罪了寒‘门’的人,这些人根本就是来杀自己的。
寒东冷笑道:“你肯定是要死的,而他,也是,赶紧选,要不然,我帮你。”
袁久看着长剑过来,立马后退了一步,便听到被她这一退踢到的石子滚落悬崖的声音,连一点回声都没有,高不见底啊。
她,真的好不舍。
“对了,李文之对你们有恩,请你们不要伤害他。”
寒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悦道:“‘女’人真是麻烦,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赶紧选,我数三声。”
“一,二——”
“慢着,”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袁久紧张的看过去,好吧,上,上官怜儿?
她没有看错吧。
上官怜儿抱歉的冲着袁久道:“九儿,是本宫不好,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接连害了你几次,本宫不期盼你能原谅,希望你能善待你的两位的皇兄,也算是本宫求你的。”
寒东挥了下剑,“搞什么,说那么多,想要做什么?”
“本宫现在取消,当然,本宫也知道你们寒‘门’的规矩,所以,以本宫的命换他们的。”上官怜儿说着已经拔出了长剑靠在自己的脖颈处。
袁久一看立马吓,“停停,不需要你这样,抹什么脖子啊,吓人。”
“那好,”上官怜儿将长剑扔在地上,又掏出了一个瓶子,“这个总行了吧?”
寒东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当然,他其实是没有胡子的,“你们两个‘女’人够了没有,上官皇后,告诉你,就算是你死,他们也都活不了,省省吧,赶紧闪一边去,寒‘门’从来不会半途而废,就算是雇主取消也不行,必须执行。”
他话落,便一挥手,两个手下立马闪到上官怜儿的面前将她钳制住,整个过程几乎是眨眼的功夫。
“你,你们放开我,九儿,你赶紧跑,雇了他们是本宫的错,本宫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父皇,辜负他对本宫的情,本宫——”下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已经被点了哑‘穴’。
一个黑衣人道:“真是烦死了,叨个没完没了了。”
“将她送到山下,‘交’给皇家铁骑,”寒东道,然后,复又看向袁久,然后在袁久错愕中笑道:“三!”
三?
袁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对面的人长剑刺来。
她不能再退,只得拿着手里的木棍挥了过去。
“砰砰砰”几声响后,手里的木棍已经只省半截了。
哇咔咔,要不要这么刺‘激’。
她“‘激’动”的快要脑出血了,这也太劲爆了吧。
但是寒东没有她这么的‘激’动,直接又是几连挥。
袁久一躲再躲,刚好看到刚才上官怜儿的那把长剑,很好,脚尖轻点,长剑在手,万事——
还是愁啊。
她奋力的与之拼着,速度还行,反应也凑合,只是,该死的,她败就败在力道上。
内力,是她的硬伤啊。
如果有浑厚的内力在,那她就能将这些剑法发挥出它们该有的威力,只是,眼下,她只有节节后退。
转眼,又到了山崖边。
好吧好吧,难道,她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前几日不是已经放下来了嘛,可,现在呢,却不又不舍了。
她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唐飞他们,舍不得皇上老爹他们,更舍不得李文之。
是了,李文之,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她知道他此刻肯定被很多人困在那里,而司徒末也是,只是,她坚持不住了。
她不要,可,她发现她此刻尽然是如此的无奈。
好不容易的一个旋身闪到山崖边几步开外,又被这个黑衣人压着一步一步向山崖边靠近。
一步,两步,三——
“砰——”的几声响,袁久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是司徒末,司徒末打上来了。
还有,李文之的声音也听到了。
也就在十几步开外。
她甚至已经看到李文之了,还有,更多的声音。
司徒拓他们的,还有——
只是,只是,面前的人却是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砰砰砰——”三声响后,四五个黑衣人倒在地上,痛呼着。
李文之发威了。
司徒拓与十几名皇家铁骑很快控制了七八人。
这边,寒东看着那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寒西,脸上一片的恐慌。
“别,别过来。”他长剑一挥,抵到了袁久的脖子上。
好吧,袁久她一时‘激’动,大意了。
“寒东,你怎么能擅自作主,看你如何向‘门’主‘交’待。”
“什么‘交’待,他们伤了我们的人,伤了我们的就是死。”寒东‘激’动的说话。
手里的长剑也在晃动着,看得人心惶惶。
李文之与司徒拓两人对视一眼,想要靠近,却怕寒东对袁久不利,只得立在原地,心却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寒西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令牌取出,“放开她,这个归你。”
“你——你舍得?”寒东眼睛放光,只是,他不相信。
“我寒西答应过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有办到。”
寒东冷笑,“还真有一样事情没有办到。”
“什么事?”寒西扪心自问了下,还真没有。
“你答应过寒衣跟她成亲,给她幸福,可你,做了什么?”
“你——”
寒衣?
几个人同时的都瞪大了眼睛。
原来林婉柔真的跟寒‘门’有关系啊。
这里面,可就‘波’折了。
而且,她怎么感觉这寒东很在意林婉柔似的,也就是寒衣。
“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她的心,转心离开,而你竟然卑鄙的给我下了‘迷’‘药’,让我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是怎么被自己最尊敬的兄弟伤到哭着离开的,却不能阻止,寒西,老子早就想忤逆你了,这次,就是忤逆你了,怎么着。”
听到这一番话,寒西是震惊的,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寒东竟然喜欢她,如果知道的话,不,就算是知道,也还是会设计让她离开的。
“总之,今天这个逆老子是忤定了,姑娘,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在帝王之家,其实,你也是‘挺’可怜的,但是,得罪寒‘门’的人必须死,要不然,总领这次任务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甚至是生命,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哈哈!”
他的话,让袁久一惊,也让寒西呆住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寒东扔掉手里的剑,直接伸手环住袁久一起向悬崖跳去。
就在千钧万发的瞬间,几道人影飞了过去。
赶在最前面的是寒西,他伸手死死的抓住了寒东,后面的人也在瞬间拉住了他。
“放手。”
“‘混’蛋,你就是个白痴。”寒西骂道。
寒东一只手环着袁久,一只手被寒西拉着,石子在不断的向下滚落。
妈的,这都什么事啊。
袁久快哭了。
她很想骂人,可,她不敢。
此刻她的小命可在这家伙手里,她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扫了下下面的深不见底,又看了看上前一脸焦急的李文之,她的眼里全是他。
是的,就在此刻,她才深深的意识到一件事情就是,其实,在很久之前,她便喜欢上他了。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她一时竟然想不起来。
总之,肯定是在他们在山寨重见之后的事情。
心里,狂跳着,也狂喜着,这一刻,她的整个世界里全是他。
周遭的一切,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她看着他,心咚咚的直跳,喃喃道:“李文之,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李文之一听,立马展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紧紧的盯着她,“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袁久,我爱你。”
“李文之,我也爱你。”几乎是兴奋的,袁久喊出了这句话来。
在悬崖边,这么高危险高难度动作下,表白的,估计就是她这么个奇葩了吧。
她的话让司徒拓整个人一惊,手下一滑,而他的这一滑,也让寒西也跟着一晃一下,寒东之前又中了毒,根本就没有全部恢复,手上的力气已经快要用尽,这会经这么一晃,原本环着袁久的手也在瞬间‘波’动了一下,就是这么一‘波’动,袁久便下坠了许多。
寒东立马伸手拉住她的手,呼,众人皆是一惊。
“好了,赶紧将人拉上来。”司徒末大叫道,后面的人都跟着一起用力。
看着一点一点的再向上,袁久也平复了下心跳,她,太‘激’动了。
但是,现在好像又开始害怕了。
哎,该死的。
只是,突然她感觉有一点光亮在远处闪着,等一下,那是,不好,那竟然是几把弓弩,而那发出光亮的竟然是那已经搭在弦上的利箭。
而这利箭的位置刚好在对准着他们。
死,可怕吗?
可怕,可,她不能拉上别人来垫背。
一只手伸着崖壁的支持,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拉着自己的寒东往上面一托,而她,也在瞬间,向悬崖坠去。
“嗖嗖嗖”的声音响声,袁久看着刚才他们两人的位置已经布满了利箭,而且上面还泛着绿光。
也是在这瞬间,她看到了他们都安然无恙,尤其是那个跟自己一样可怜的寒东,还有,李文之那撕心裂肺的吼声。
还有,等下,一道人影飞下来。
谁,这么不要命,只是,她已经没有闲心去看了。
极速的下坠让她失去了知觉,一双手,温暖的大手,拉住了她,然后一起下坠,她睁不开眼睛,只是,感觉到他的存在,会是谁呢?
“袁久!”李文之低吼着,他冲着要跳下去,被寒西死死拉住。
“放开我,袁久!”李文之几乎要抓狂,他奋力的挣扎着,就算是死,他也要去陪她。
只是,突然后颈处一痛,李文之瞬间失去了知觉。
寒东拍拍手,“好了,安静了。”
“都怪你。”寒西朝他吼道。
“那你还救我——”
“你——”寒西指了指他,“现在好了,两个都下去了,这么高的悬崖,必死无疑,你满意了!”
“对,非常满意。”寒东笑着,只是,突然他笑不出来了,他指了指寒西的身后,“你,你——”
寒西几乎吼道:“你什么你啊,赶紧来扶住他,看你后面怎么‘交’待。”
“不是,是——”
“是什么啊?”寒西几乎要跳起来,只是,身后,熟悉的味道,他顿时僵住了,第一反应就是将李文之‘交’给寒东扶着,“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跟着十几个人上来的林婉柔此刻,看着那个身影,却没有丁点的表情‘波’动,几乎像是在看路人甲或者路人乙一样。
唐飞挥了下手,十几道天梯往下扔去。
“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大。”整齐的声音响彻在山谷间。
唐飞看着已经被打晕的李文之,直接咬牙道:“李文之,你就是这么的保护她的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寒东看着唐飞,对于唐飞,他自己是知道的,毕竟大离国皇家铁骑的名号太响。
“唐大人,幸会。”
“幸什么会啊,回头再找你算账,对方有多少人?”唐飞看都不看他,直接问道。
寒东冷哼一声,“拽什么拽——”
只是他下面的话还未说话,整个人就被唐飞给提起来了。
“你——”
“我不喜欢问别人第二遍,说!”唐飞双目几乎在喷火。
寒东赶紧举双手道:“好好,刚才太过紧急,大概七八个人,但是,我敢用我的项上人头保证,那绝不是我们的人。”
唐飞手下松,寒东险些摔倒,这会,几个手下及时扶住,才幸免。
“你们,过去那边看看。”
又是十几个人上前,直接施展轻功飞过去。
寒东几乎是张大嘴巴的,指着对面的悬崖,“这离得也太远了,他们——哇,这么厉害。”
寒西整个人僵着,走了几步,发现并没有人叫住自己,这才回头,只是,这一回头,才看到,果然是她。
可,她在看谁?
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移过去,她,她竟然在看唐飞,不过,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美,很美。
这,不就是他所想要的,所以,他逃什么。
林婉柔盯着唐飞看了会,这才收回视线,目光向悬崖下看去。
放眼望去,深不见底,如果袁久失忆前还好,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只是,现在,根本是一点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
司徒拓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他的目光涣散着。
整个人的心也是揪着的。
一瞬间,他失去了两个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一个是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最亲的弟弟。
他此刻,更慌的是另一件事情,就是,在他千防万防下,他的弟弟还是喜欢上了袁久,就在那跳崖的瞬间,他便看出来了。
那种眼神,跟自己担心袁久时的一模一样,而且,甚至更甚。
“袁久,小末,你们,都不要有事。”他低喃道,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在意什么了。
只希望他们能够活下来。
对,活下来,一切都可以不管。
他可以不在乎小末喜欢袁久的事情,不在乎,小末会医术而且很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事情。
可,一切的一切的前提就是你们得活着。
活着!
山脚下,上官怜儿已经被十几个皇家铁骑带上了船,已经有人告诉她袁久与司徒末掉下悬崖的事情,她此刻已经是束手就擒的姿态了。
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道:“九儿,本宫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本宫糊涂,他们就不会有机可乘。”
那些人,究竟会是谁?
现在她肯定的是,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人对她下手,只是,会是谁呢?
她一时陷入了沉思中,当然还有深深的愧疚之中。
悬崖下,一个茅草屋前,草垛上,此刻躺着两个人。
几个孩童围着两人,好奇的看着。
有胆大的,还伸手戳戳,看看死没死。
“你说他们死了吗?”
一个扎着两只小羊角的‘女’娃娃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另一个大一点的男娃娃伸手在她的一只小羊角上‘摸’‘摸’,“这么高摔下来,肯定死了,还有,这几年,摔下来的,有哪个是活着的,不过,这次这两人,要幸运些。”
‘女’娃娃立马小小的‘激’动了下,“那他们就是没有死喽?”
“什么嘛,死肯定是死了,就是死相好看些。”想到之前那些摔下来的人,额,男娃娃伸了下舌头,作出一副惊恐状。
小娃娃听到这却是哭了,“这个姐姐好好看,还有这个哥哥也好好看,我想要他们作我的娘亲爷爷,这样,我就不是孤儿了。”
男娃娃老人般的叹了口气,“哎,我说,小‘花’‘花’,你这样累不累,不是说了嘛,直接给我当童养媳,以后我的爹就是你的爹,我的娘就是你的娘。”
“我不要,我不要,童养媳要生娃娃的,我这么小,我不生。”
“咳咳——”头好疼,还有,这是哪家的小娃娃,这么逗,逗得袁久她直接呛了。
等一下,难道说她进了‘阴’曹地府,这些是小鬼?
哦,妈呀,不要啊。
“你别拉我,男‘女’授受不亲,你娘没有教过你吗?”小‘女’娃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得袁久又咳又笑。
“啊,我有娘亲了,我有娘亲了,她没有死,再看看这个爹爹有没有死?”小‘女’娃听到袁久的声音,直接兴奋道,伸手猛的去戳袁久身旁的司徒末。
只是,半晌后,“哎,看来是死了。”
死了?
这个爹爹?
难道说,不,袁久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她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跟着她一直跳下来的,但是,无论是谁,她都不要他有事。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她不能让他有事。
她张着嘴巴,可却发不出声音,想要睁开眼睛却不能。
头剧烈的疼着,突然一阵黑暗袭来,她再次昏了过去。
一直在盯着她的小‘女’娃娃此刻见袁久又不动了,哇的哭了起来,哭得那个伤心。
“娘亲,娘亲,‘花’‘花’不要你死,娘亲,娘亲,呜呜——”
小男娃娃也没有办法了,叹了口气,赶紧跑了出去。
片刻后,一道声音自外面响起,“小‘花’‘花’,怎么回事?”
小‘花’‘花’回头,看向一身白衣的男子,‘揉’了下眼睛道:“俊叔叔,求你救救我娘亲和爹爹,‘花’‘花’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周围的万物仿佛都静止了。
周遭的一切景物,仿佛都是为衬托他而存在。
倾刻间,他已经到了两人面前,伸手为两人把了脉,目光中带了些沉思,只是在看到袁久的容貌时,顿时嘴角一弯,“我们又见面了。”
几个孩童立马都好奇的凑过来,不时的相互看看,他们在想,什么叫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