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天涯沦落狗的发育真不是一般的迅速,冯提莫形容的毫不夸张,甚至还说得过于保守。
才四个月大的金毛犬,就已经有接近吴闲腰部那么高的身板,堪称疯涨。
吴闲臭美的时候量过自己的腿长,妥妥的大长腿,一米七九的身高,脚掌到腰部的长度是一米一多点儿,而落狗的身高占他腿长的百分之九十,只差一掌半的距离就齐腰高了,少说也有个八十厘米。
虽然算的是脑袋高度不是肩高,但也是非常吓人的生长速度了。
接手斗狗场以后,吴闲对狗才算有了真正的了解,除了坎高、高加索这些超大型犬种,普通的大型犬肩高定位也不过区区六十到八十厘米,而金毛犬则是属于中型犬。
虽然也有七八年的老年金毛犬的确能长到牛犊子那么壮,但正常体型下的金毛,也就是两三年的成年体金毛,肩高通常只有四十到五十厘米。
四16个月大的金毛长成大型犬的体型,闻所未闻,吴闲一度怀疑冯提莫那蠢丫头给落狗喂过激素。
然而事实上胖提莫并没有,她只是偶尔给天涯喂些鸡肉改善伙食,大部分时候还是喂的狗粮,按照网上养宠物狗的经验,她顶多会额外加些煮熟的胡萝卜搀和进狗粮里面,给天涯补充维生素。
同样的喂养方式,莫纤纤她们都是那么做的,却也没见她们的狗狗长得那么快。
吴闲脑子里猛然灵光一现,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对冯提莫问道:“除了狗粮之外,经常一日三餐你吃什么它吃什么,该不会,你把我给你的药膳也给它吃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就解释得通了,毕竟那种药膳的药效,连作为成年人的冯提莫都能被催长十公分,让发育期的狗吃了,促使其猛涨一点也不奇怪。
冯提莫矢口否认:“那么难吃的东西我才不会给它吃呢,不然你知道了不得说我虐待你的狗啊?”
“嘎?”
吴闲顿时懵比了,既然没吃那个药膳,落水狗凭什么长得那么厉害?
“看来,等杜白虎回武汉以后,该让他瞧一眼落水狗了。”被疑惑重重蒙住脑袋的吴大官人心中暗暗说道。他充其量看了几场斗狗比赛、从虎头和杨若薇那儿听来一些关于狗的常识,面对这么艰深且诡异的疑难杂症,根本没有头绪,只能找武汉狗王请教一二了。
……
陈清桐不愿意刻意找话题融入吴闲女朋友们的圈子里,更不愿意见吴闲一筹莫展,所以她主动提起了自己养的金毛犬,并且邀请莫纤纤她们一起遛狗,餐桌上的氛围瞬时变得正常融洽。
这是吴闲想要看到的,其实也是陈清桐想要看到的,因为她发现,只要自己抛开原本设定的桎梏,跟这些同龄女生聊天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趣。
另一边,她内心的紧张感也消除了不少。
局面终于朝吴闲期盼的方向前进了一小步,他的心情自然随之美妙,不过隔壁房间坐着八个纯爷们儿的餐桌上,众人的情绪就不那么好了。
“他吗的,那小子一个人享受着那么多美女,老子们只能在这里喝寡酒,这叫个什么破事儿!”
“早知道老子不来了,没有妹子陪着,这酒喝着都没味道。”一名死党附和着,甩手便把杯子里口感醇厚的茅台倒在身后,丝毫也没觉得这座乐园老板死人珍藏的好酒洒在地上有多可惜。
这一屋子年轻人清一色根正苗红的军二代、军三代,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家里强迫,他们都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五年以上。
褪去当下流行的小鲜肉奶白肤色,行伍生活赋予了他们强健的体魄和小麦色肌肤,以及阳刚毅然的面部轮廓——个顶个都是实实在在的型男。
“阿木,我是真搞不懂你,追了清桐妹妹那么多年没追上,现在人家投进别人的怀抱了,需要个电灯泡秀恩爱,你还屁颠屁颠拉着我们一起来当陪玩,心头舒服?”坐在靠门位置的年轻人问自己旁边的小伙子。
这一桌八个人,全是打小穿开裆裤一起长起来的哥们儿弟兄,当兵也是在同一个军区,知根知底,有枪一起扛,有娼一起朴,有烟一起抽,有罚一起受,同富贵同患难同仇敌忾,交情大概和帝都军区某装甲连的新式国产坦克一样铁。
“就是!”
又一名年轻死党帮腔插话,讥诮道:“你小子什么尿性我清楚得很,说大度那是抬举你,我就不信清桐妹子被人截了胡你一点没觉得丢脸。”
被叫作阿木的年轻便装军官旁边的兄弟蹭了蹭他的手肘,神秘兮兮问道:“也没外人,你到底怎么想的,跟哥几个说说?”
瞅着一屋子兄弟兴致勃勃的模样,阿木自己反而是最淡定的,吃着菜咂着茅台酒,很是随意的开口:440“我没怎么想,追清桐妹妹的人多了去,从天安门都排到王府井去了,我知道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追不上难道不正常么?”
“呸!”
一桌子北京大院的孩子同时唾弃,就像某人说的,自己的发小什么尿性他们太清楚了,这种话绝对不是死党裤裆里能崩出来的屁。
“你装个什么大头蒜!”
“有本事拿你的牛子发誓,说假话尿道让结石堵了永远取不掉,撒尿只能用管子,敢不敢?”
“我靠!这个毒!老子喜欢!”
“怎么样啊阿木?敢不敢发这个誓?”
身为话题焦点的当事人阿木,依旧吃着菜喝着酒,面无情绪天高云淡,轻喃道:“发誓这么幼稚的把戏,也亏你们能玩得这么嗨。”
“别说幼不幼稚,你敢不敢这么发吧!”
“不敢。”年轻军二代木然答道。
同伴催促道:“那就赶紧说真话,别叨叨!”
阿木睁着讷讷无神的眼睛,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放下筷子,说道:“我就想搞搞这小子,看丫到底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