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夜看着剩下的一位大汉,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人畜无害地笑了起来。
“这位英雄饶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了,我保证。”大汉赶紧跪下,求饶道。
殇夜摇摇头,道:“不能。”
“那能不能被那么狠,很痛的。”大汉道。
“一样的待遇。”
“可是那样真的好痛的。”大汉快要哭出来了,喊道。
“那你想怎么办?”殇夜问道。
大汉想了想,看向一旁的墙壁,起身撞了过去,不轻不重,正好昏了过去。
“……”殇夜。
这样好像更痛吧。殇夜用手搔了搔额头,不禁想道。不过也没管多少了,反正痛的也不是他。
殇夜的注意力又放回了小兽身上。
殇夜对小兽很是感兴趣,但看到手里的冰糖葫芦,又开始犯愁了。眨了眨眼,试着将冰糖葫芦递到小兽面前,然后——
小兽轻轻嗅了嗅冰糖葫芦,一口咬了下去,就这样,冰糖葫芦被小兽一口一口地啃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殇夜表示很开心,因为以后的冰糖葫芦他都不用愁了。
来到柳亭湖边,为小兽清洗了下身上的污渍。
洗完后,殇夜把小兽放在一块干净的地板上。
小兽翻了一下身子,露出圆滚滚的小肚皮,四脚朝天的将四只脚拉了拉,似是如人在伸懒腰一般。
殇夜开玩笑般伸出手摸了摸小兽的肚皮,谁知小兽就像一位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一般,伸出爪子打了一下殇夜的手,紧接着,小兽将自己缩成一团,似是在害羞,身上的毛发也有些发红。
“原来是只母的。”看到小兽的反应,殇夜恍然大悟,接着是哭笑不得。
殇夜唇角轻轻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笑道:“以后就叫你——小兽了。因为不知道你是什么品种的神兽,暂且就先叫你小兽了,等以后知道你的品种了,在为你改个好听的名字。”
“略略略。”小兽怪叫了几声,好似是答应了。
殇夜伸手,摸了摸小兽的额头,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小兽那空洞即又看似守望了千万年之久的充满灰色的眼睛……
一片荒芜之地上,一位身穿蓝袍的男子,坐在一处小山丘上,身边一团蓝色的身影正在望着他,只听男子道:
泽,对不起,辛苦你了,在这漫漫无边的长夜,除了寒殇和辰轩,就只有你陪伴在我身边了,虽然父亲大人一直在看着我们,但我觉得好孤独,多么想结束这一片荒芜,可我虽为弑神,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略略略“略略略”……
殇夜听到叫声,猛然醒了过来,眼中一阵迷茫,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向小兽看着,目光一凝,看到小兽额上有一颗鲜红如血的朱砂痣。
殇夜虽不解小兽额上为什么会有朱砂痣,但也没过多去追究,也没去多想,心里却在想刚才的那副景象,抱起小兽转身就要走了。
突然,殇夜身旁来了一位面色刚毅的青年。
青年见殇夜起身想离开了,怀里抱着小兽,饶有兴趣的看了殇夜一眼,拦下殇夜,道:“这位兄台,您怀中小兽可否割爱?”
殇夜闻言,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怀中小兽就抬起头朝青年吐了下舌头,叫道:“略略略。”
“……”殇夜。
青年见殇夜皱起了眉头和其怀中小兽不高兴的叫了一声,青年尴尬了起来,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在下姓白,名子冥,字子白。我见兄台怀中小兽可爱,我皇……姐姐因一些事不开心,想买回去给姐姐开心一下。”
“在下殇夜,字帝殇。”殇夜也自报家门,看向怀中小兽,心道:白氏吗?
字帝殇,字帝殇……白子冥在心中喃喃道,眼中突兀地闪过一抹恐惧。
伸手摸了摸小兽的头,表示安慰,继续道:“即便你是白家之人,也不可以从我这儿带走小兽,即便为了你姐姐。”
“在下唐突了。”白子冥反应过来,歉意道。
“噗通”一声,柳亭湖中炸开了一朵大浪花,巨大的浪花声传入两人的耳中。
让两人皆是一惊,急忙看向湖中,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正在慢慢沉入水底,毫无意识。
“小姐。”白子冥喊了一声,随即也纵身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拉到了轻生女子的手。
拉到轻生女子的手后,白子冥突然记起来,他不会水啊!扑腾了几下,朝岸上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殇夜扶额,摇了摇头,他没有白子冥那么冲动,动不动就要跳下去,见两人都要沉了下去,殇夜快速地蹲下身子,用手抓住了白子冥乱扑腾的手,用力一拉,一朵巨大的浪花从水面炸开来。白子冥和女子都被一起拉了上来。
“咳咳”白子冥捂住了嘴,咳出了几口水,用另一只手攥了攥被殇夜抓过的手腕,真心痛,心道:这力气,一把就将两个人拉了上来,这还是人吗?比牛的力气还大。
则殇夜一眼都没有看向白子冥,见轻生女子皮肤苍白双眼禁闭,连一丝呼吸都没有了,摇了摇头。
“殇夜兄台,这位小姐怎么样了?”白子冥休息了一会儿,向殇夜询问道。
殇夜瞥了白子冥一眼,简单明了的吐出两个字:“死了。”
“什么!”
超高分贝的叫声惊起了一群倦鸟,向四周奔散逃去,白子冥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才落水没多久啊,怎么会死了呢?为什么会死呢?不会的!不会的!”白子冥大喊道。
殇夜则静静地看着发狂的白子冥,默然无语。
白子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有些可惜地看了女子一眼,心道:唉,可惜了,好端端的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殇夜看了几眼女子,又蹲下身子,用手翻开女子眼皮一看,道:“她……早就死了,只不过尸体被人操控,来到湖边跳水轻生伪装成自杀罢了。”
白子冥听了,再联想到近几日所发生的一切命案,瞳孔猛然一缩,向殇夜拱了拱手,道:“受教了。”
不久,官府的人来了,将女子的尸体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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