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等通知,两人就在徐化成的办公室等,徐化成便说起他们教主神一般的故事来,说得是唾沫翻飞,滔滔不绝。
“这些是你亲眼看见的?”
“教主亲口说的!”
“哦,教主挺能说的!”
“那当然啦,我们的局花你知道吧,冯程程,老公是帮县委书记开车的,人长得可漂亮啦,就是我们赵局长也上不得她的身呢,别看我们教主其貌不扬,个子不高,泡妞的手法那可就是高,没三天时间,那冯程程就上了他的床呢!”
“我可饿了,叫个外卖,你呢!”
“得了,三天没吃顿饱饭了,也给我叫上一个,教主他吃香喝辣的,我偷吃一顿饱饭,想必主也是原谅的吧,呃,记得捎上两个鸡腿一瓶酒什么滴!”
等饭的时候,徐化成又说了,教主是个外地人,说话嗓门很大,听口音像是西北那边,具体什么地方和他的名字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也不经常来古阳,基本上十五天来一次,一次就住上一两天,在这两天之内,他给门徒门讲一节课,然后收了月贡费就走人。
睡觉也由冉自群安排,想给谁治病了,他再告诉冉自群,冉自群再通知到本人。不过有幸能让他治病多半都是些稍微漂亮的女门徒,自从冯程程入会之后,其它的女门徒想要得到教主的治病基本没机会了。
郝建一边吃着一边暗骂这个邪教教主,过得这般滋润,一年下来,玩的女人,居然比自己这个县委书记还要多,不挨枪子也太说不过去了。
终于在吃完饭时,徐化成接到了冉自群的电话,地点还是在冉自群家,据后来冉自群交待,为什么选到他家,教主是考虑到冯程程走过来方便,毕竟同在一个院子。
趁徐化成出去方便的时候,郝建给吴新志打了个电话,吴新志一点也不敢怠慢,换上便衣,带领十几名警察立马包围了电力局的旧宿舍楼。
抓到教主的时候,他正在冉自群的床上,在给赤果果的冯程程治病呢!连夜审讯。
教主姓高,高名德,他又供出了三名流窜于东首古阳一带的“教主”,吴新志命令收网,最后抓捕四名教主,十二名本地骨干,作恶于古阳的邪教组织一并消灭干净。
“郝书记,你说啊,人哪么一个个都让猪油了心呢!狗屁教主,都是大西北几个吃不上饭的农民,文化也没有,肿么一个个都着了他的道呢?”
“这叫忽悠,忽悠与被忽悠,其实和文化没有必然的联系的,新志局长啊,卖拐不是很好的例子么,你说一个老农民咋就被忽悠的团团转,连树上的猴子都数不清楚呢,人啊,越是有文化的人就越天真,越幻想,总相信有什么离奇的存在!事实上呢,世界就是那么本真,山是山,水是水,石头还是石头,泥巴还是泥巴!”
“我好像听不太懂啊,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哈哈,你不是证明了这一点么,你不吃这一套,别人想怎么忽悠都忽悠不成啊!饭菜怕都凉了吧!走,走,我还答应着要敬全体干警几大杯呢!”
对于邪教组织,古阳采取了区别对待的方式,对四名教主则移交到上一级公安机关,对冉自群等十二名本地头目,依法进行起诉,对于普通门徒比如像冯程程那样的则释放教育。更让郝建不能忍受的,居然有三十多的干部也入了教,郝建一个命令全都把他们削职为民了。在信念的层面上,对于那些动摇的人,郝建是零容忍。
赵子龙那边也是全胜而归,公安局的机关食堂一下子摆了十二桌,郝建一桌一桌地敬了,每桌都是一口干,一圈下来十二杯进了肚。
郝建有些醉意,“新志局长,铁兰书记怎么没有来,你没请她么,她可是分管政法线这一块的!”
“请了,她说书记都到了,还要副的来干嘛呢!我也没办法啊!”郝建笑了笑,这汉子干警察搞侦破那是一套一套的,怎么在某些方面那么愚钝呢,人家说不来就不会找其它理由啦!
“这是你的不是了,你没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郝书记,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明天再请嘛,请不动后天,后天不成就一直请,直到请得动为止!”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请主管领导吃饭,很正常啊!”
“正常是正常,万一她骂我怎么办?”
“就是要让她骂你!”
“郝书记,你这是让我讨骂啊!”
“打是亲,骂是爱嘛!”
“郝书记你是醉了,醉了!”
邪教的事情算是处理好了,但是郝建考虑的却是根本的问题,一颗种子的生根发芽,总还是要归结到土壤,邪教的发展壮大,迅速在广大的民众传播起来,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广大民众给它提供了生存壮大的土壤,这种土壤就是古阳的老百姓落后的生存意识和对未来信念的缺失。
古阳的过去,那是辉煌到衰落的经历,面对水电费,面对柴米油盐,下岗职工不知怎么办了,面对儿女失常,面对老人伤病,农民兄弟不知怎么办了。。。
郝建决定派出一支宣讲团,由吴铁兰任组长,吴新志任副组长,抽调文化,公安,农业等部门巡回到乡镇去讲解党的知识,宣传党的政策,并通过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活动把科学送到老百姓的心中,使他们远离愚昧,远离无知。。。
徐莹给郝建打了个电话,她说弟弟现在变了,变得积极上进了,这一切都得感谢郝建。郝建说是啊,姐应该感谢我,可是怎么感谢呢!徐莹说你飞过来吧,要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徐莹去福建挂职去了,有一年,福建与江南是友好省市,提拨了须派往那边学习一年,学习那边先进的管理经验。原来张玉蓉当县长之前郝建就去看望过她。
郝建一步登天从副县长跃到了县委书记,所以没体会过挂职,不过他很想去,因为他确实感受到福建那边搞得很好,值得学习的地方很多,尤其是领导干部的执政理念。
贾蓉与宋朝阳的恋爱长跑终于结束了,宋朝阳在给郝建送请柬的时候,他说要请郝建当媒人,郝建说我自己都是孤家寡人了,怎么还当你们媒人,再说我还是个男同志,那有男人来当媒人的。贾道明说,媒婆那都是老黄历了,咱们也得与时俱进,不请媒婆请媒公。老大开口了,郝建也不再推辞了。都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成全了他们一对,老天爷一定会感动,势必会给我一双呢!
婚礼办得非常热闹,当宋朝阳带着贾蓉来敬酒时,郝建才发觉胸口有些隐隐作痛。
“不舒服啊!”林婉茹关心地问。
“胃有点痛!”
“痛的不是胃,是心吧!”
“婉茹,我的姑奶奶,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饶了我郝建啊!”
“饶你,可以啊,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听,听,必须的!”
“等下陪我走走!”
就这样简单啊!郝建有些失望。
散了酒宴,贾宝强来邀他一起闹新房,还说姑姑没打发个千儿八百的红包,今晚就别想圆房,郝建说那我呢,贾宝强搔了搔脑袋,想不出跑了。
徐锦松来电话了,他说已经帮宋初正联系上了省里的重要人物了,他的材料已经送到重要人物手里了,怀化徐为民书记的前程应该有所动摇了。郝建说我替郑副书记谢谢你啊,徐锦松说郑书记都是土里之人了,还会说谢谢吗?郝建听来又是一阵心酸,冤假错案得以平反了,但是对于埋在黄土里的人,真就能让他们高兴吗?
徐锦松还说了林婉茹可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不要错过啊!郝建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能说吗,人家就在旁边。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静静地洒泻下来,一片朦胧缥缈。眺望着远方,想到九泉之下的葛晶晶,再想到了两人的不喝孟婆汤之约,郝建垂泪叹道:
“人生啊太过短暂,命运太过唐突!”
“郝建,你在想晶晶是吗,这段时间,你一直到忙,我想你了,也不敢去找你,我在想啊,晶晶都那么好了,在你的眼里谁都不可以替代她的位置,而我。。。”
郝建听着心里又是一痛,
“风凉了,婉茹,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明天你还要演出呢!”
“好吧!”婉茹有些哀伤,脸躲过了一边。郝建突然发现旁边有一朵盛开的月季,摘了一朵,叫了声婉茹等等,插到了婉茹的鬓上。
“真美,婉茹!”
“你说花还是我呢!”
“花儿俏,人比花儿俏!”
林婉茹羞涩地低下了头,弱弱地道了一声,“走吧!”眼光一闪,郝建发现,那全是晶莹的泪花。
回到宿舍,郝建洗了个澡,正准备躺上广木去,手机滴滴一响,林婉茹发了条彩信,正是贴到文化馆那张一字码的照片,下面还批着一行小字,“此生只为你一人起舞!”
郝建落泪了。
第二天,郝建起了个懒床,起来的时候耿靖忠就拍门了。
“郝书记啊,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什么忙啊?”
“媛媛那丫头说要回家一趟,哎,谁也不让接,非指定要郝叔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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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个鸡蛋来吧,码字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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