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清楚我最想问什么…”苏尘眺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突然就叫我王什么的,就算是我的中二时期也没让自己享受过这待遇。”
“真实的世界里可不是你中二的岁月啊,世界可是广阔得你难以想像,跟它相比你原来所知的那些——拿你们中国人的话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然后她把头轻轻的靠在膝盖上,指着书,一板一眼的把上面的内容翻译给苏尘听:“在集团内部,王这个称呼其实算是一种简称。具体的,我们一般称呼这种人为「theonewhoholdsthepartoftheauthorityoftheworld」,用汉语表达就是掌握世界的部分权柄之人。”
“部分权柄?”苏尘挠了挠脸颊,“话说你就不考虑考虑把书拿过来让我自己看?”
伊莎贝尔翻动书页:“哦,这可是用中世纪拉丁文写的,我看起来都有些困难,你确定要试试?”
“呃,那算了您继续。”
“那把刚刚我说的重复一遍。”伊莎贝尔抬起头,“我得确保你能全记住。”
“诶?”苏尘看着伊莎贝尔认真的表情,他耸拉着脑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对、对不起,能再说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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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露出一副被打败的表情,她叹了口气:“虽说我是有心里准备的,但你这样——”她抿了抿嘴唇,显得有些为难:“确实让我有些受打击。算了,这些先搁在一边。把我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
“theonewho——”苏尘翻着眼睛想了想,可奈何刚刚的记下来的句子就好像被他吃了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看着伊莎贝尔额头上爆出来的青筋,有些艰难的活动了一下喉结:“我确实努力去背了…”
“啊——”伊莎贝尔撑着额头,她强打起精神:“算了,我不应该过多的要求你的,你只要记住他们是一群掌握超自然能力的异类,就行了。我在这里也只是简要的说明,具体的东西,例如历史之类的,等到了总部,董事会会安排人安排时间让你去学的。”
“学习什么的,不会还有考试吧…”苏尘缩了缩脖子,“我高中成绩就没进过年级前两百。”
“考核是必要的。”伊莎贝尔说:“起码到时候你可不能一问三不知,你知道,把你推荐给董事会的可是我,你要是连考核都没过,对我的威信是个打击,也是对维多利亚的打击。”
苏尘瞪大眼睛:“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伊莎贝尔瞪了苏尘一眼,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好像被苏尘质疑了一小下下,“维多利亚的判断永远是对的,不能因为你就打破了我们的尊严。”
“可是万一,我是说万一,”苏尘战战兢兢的看向伊莎贝尔:“我要是没过怎么办?会被扔回去吗?我是说,让我打包行李回家,之类的。”
“让你打包行李倒是不会,不过你可能要在地牢里待上一辈子了。”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苏尘感觉身上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不努力怕不是要被黑恶势力买下手脚?
“姑且相信你有这个上进心吧。”伊莎贝尔坐正,端起面前的红茶,吹了吹,说:“那接下来我说的你先记好,也不要求你全记住,记个大概就行了。”苏尘点了点头,似乎有一个新的世界正在他的眼前展开,未来像是一颗正在蓬勃生长的榉树,在这一瞬间多出了无数的枝丫和选择,等待着他的莅临。
“先前跟你说了,他们是一群掌握超自然能力的异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为了方便区分,集团内部——包括其他的王,选择用塔罗牌对王的权能进行编号,例如说我,就是司「皇帝」与「审判」之王。”伊莎贝尔突然叹了一声:“最后,他——我们的责任就是互相厮杀,最后的胜者将会成为新的神明。”
“听起来像是最近流行的什么动漫剧情…”苏尘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当伊莎贝尔说道「厮杀」这个字眼的时候,机场内的空气好像突然下降了几度,苏尘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伊莎贝尔这时候的表情真的很吓人——就像是一只被逼上绝路的狼王,“你一直嚷嚷着说要弑神什么的,你们跟神有仇吗?”
“确切的说,是全人类都跟那位神明有仇,不是我们。”伊莎贝尔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但是总是有着种种迹象表明,围绕着神位的争斗,就是这位神明一手导演出来的。”
“这位神明是在养盅虫吗…”苏尘有点懵,“那你们为啥非得去弑神啥的呢?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那,如果我告诉你,希特勒其实是一个王的傀儡呢?”伊莎贝尔不咸不淡的对着苏尘丢出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苏尘一愣一愣的。
“你说啥?”
“历史上所有的战争,冲突。其背后都有着诸位「王」的影子。”伊莎贝尔目光森然,好像里面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焰:“为了争夺神位,那些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恩?怎么,你看起来真忧郁。”
“哪只是忧郁那么简单啊。”苏尘叹了口气:“你是三观粉碎机吗?”
“这是中国最近流行的词汇吗?”伊莎贝尔不明就里的看向苏尘:“没关系的,毕竟你可是个「王」”
“什么跟什么啊。”苏尘有点受不了伊莎贝尔的目光,“你说异能者也就算了,什么王之间的斗争啥的我也不在意,但是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又是王在操控历史进程,又是全人类都跟那位神明有仇的。”苏尘觉得自己面前的美少女伊莎贝尔仿佛一个现代版的苏妲己,现在正在蛊惑他,让他自己往坑里跳。所以苏尘要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和邪教有什么区别?苏尘的脑袋里马上浮现出了一个场景:穿着黑袍的伊莎贝尔站在高高的祭坛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咒语,然后就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把他绑到祭坛上,让伊莎贝尔给他开膛放血。亏得伊莎贝尔跟他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王,叫得那叫一个亲切。他一个长在红旗下的唯物主义好青年怎么就忽然就被看作一个旧社会封建王侯了?
“你别急啊。”伊莎贝尔还是一脸的淡漠,只是眼睛里的那团火倒是熄灭了下去:“我知道你一时没办法接受这些事情。但是——总有一天你要面对这些事情,你的身份摆在这边,你应该庆幸,你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别的王。”
“遇到别的王会怎么样?”苏尘已经放弃挣扎了,他像条咸鱼一样瘫软地坐在床沿,说的话软弱无力:“被杀?那碰到你又怎么样?所以说你们真的没有找错人?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巧合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你自己使用了能力,但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就搞错——”
“不可能!”伊莎贝尔用力一拍桌子,席卷而来的气势把苏尘吓得一动不动:“我说过了,我不可能搞错,那时候的情况就是你使用了我的能力,我不可能连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她一把抓住苏尘的手:“不要想逃避什么,你逃避不了的。”伊莎贝尔恶狠狠的看着我的眼睛:“你不是一直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吗?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喂——您,您要干嘛?!”苏尘看着伊莎贝尔手里泛起的那道蓝光:“我相信了,相信了还不行吗?!”
“如果你是王,那我的「审判」能力一定对你无效,但如果你不是王——”伊莎贝尔顿了顿:“别害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喂!住手啊!”苏尘挣扎着,看着那抹蓝光越来越近,吓得他冷汗直流:“如果我不是王会发生什么啊!你说说清楚啊——”
伊莎贝尔的左手猛的向前一伸,将那道蓝色的光雾摁在了苏尘的心口——“attentionentireworld!isabelle·va·victoriadecides?as?follows——”(全世界听令,以伊莎贝尔·凡·维多利亚之名在此宣判)
等待着伊莎贝尔下令的苏尘猛地睁开眼睛,苏尘突然有些记不清楚自己是谁了,刚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如烈焰般的怒气从心底噌噌噌的往上燃烧,好像若是他任由这种愤怒燃烧,这股火焰会把整个世界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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