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姑娘还要多说,豹珍老太太已经飞身跳了过去,用手指点着白蛇黄氏女骂:
“你,你不要眼空四海,目中无人,老身我叫豹珍,我可以告诉你一句实在话,不用你姑娘,你这个毒蛇阵我们也能破,只不过我们不愿意无辜地结仇,你误听和尚的花言巧语,上了当,受了骗,我们要做到仁至义尽,想把你拉回来。
你现在不听你女儿的良言相劝,执迷不悟,哼,反来却说我们无能,黄氏女,你敢跟我当场打赌一战吗?你要能把我豹珍赢了的话,你想如何,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你要赢不了老身,你能不能听你女儿良言相劝,把你的毒蛇带回望乡台?
我还正式告诉你,你倘若把毒蛇带走之后,我们牵羊担酒,登门叩谢,你不是想露脸吗?让你露脸,但你得走正路,谁家都养儿养女的,我看你的姑娘方才说的话多入情理,可是白说了,你都不如你的姑娘,你这个娘怎么当的?”
“哼,不用你来教训老身,你刚才说什么?要跟我白蛇当场一战?怕你不敢吧!”
豹珍笑了:“啊?你敢跟老身打这个赌吗?”
其实豹珍老太太,这也是一计,把白蛇黄氏女激怒了,当场动手,豹珍认为自己,肯定能赢她,这事就好办了,因此才用激将法将她:
你敢吗?谅你不敢跟我当场一战。
“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了,给你们点便宜,除了我姑娘,老身完全奉陪,你们当中要有一个能把老身赢了的话,我二话不说,带着毒蛇,领着我姑娘回奔望乡台,今后我永不问世!”
豹珍心中高兴,脸上可没带出来,心中暗想:
这回你上当了。
她说:“好吧,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了,用不着他们,干嘛我们四个人打你一个,有我老身一个就足够了。”
豹珍又问丫头:“梅霜,你娘提出来的要求,你认为如何呀?”
“咳,我的胡涂的娘呀!”姑娘心中暗想:
你凭着毒蛇可以,若论真功夫,除了冷锋利,铁莲花,这里随便一位,可哪位都比你高,看就看出来了,还用伸手干什么?
老太太豹珍这么一问,姑娘一横心,心想事到现在,为了解决这件事,那就得娘吃点亏了:
“老人家,既然我娘同意,我没有别的说的,我就请您掌下留情,给孩儿我留下做人之道,她是我的亲娘,我是跟你们一同来的,如果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只有死在这儿不然我再没有脸见人,就对不起我生身的老母亲,我这儿给您万福了。
“嗯!”豹珍点了点头说:“只要她能叫我们过得去,我们一个脑壳都不弹她,你听见没有,黄氏女?你看看你姑娘多好。”
黄氏女这边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她恨她丫头,你怎么能长他人的志气,灭我们的威风?
这还没打呢,你倒先给我求上情了,你收起你这番好心吧!
白蛇黄氏女往前这上步,亮出招式,豹珍立即闪身形接架相还,两个人就在这儿打上了。
三十多招后,白蛇黄氏女的手脚就乱了,她怎么能是豹珍的对手呢,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如果不是她,换个人,豹珍早把她打了,豹珍现在只能跟她走招,逼着她,消耗她的体力,让她冒汗,多会儿把她累得站不住了,只好往那儿一坐认输了,才能罢手!
一会儿,黄氏女就开始冒汗了。
“啊呀!”白蛇黄氏女想:我是上当了,这个豹珍的能耐,确实高!
她也明白,人家掌下是留情了,不然把她打死了,可这样再打下去也非累得吐血不可。
于是,她虚晃一掌,纵身形跳将出来,手指头一捏下嘴唇,“吱儿...”地一声,几十条毒虫就从真佛塔的墙缝里头,小洞里头,“沙沙沙沙”地窜了出来。
豹珍往后一退身,冷锋烨亮宝剑,铁莲花也亮宝剑,两个人往石坡阳和豹珍眼前一站,剑尖冲下,就要挥剑斩群蛇。
此时,只见姑娘那儿,也发声口哨响,这些毒虫,立即就把脑袋耷拉下来,乖乖地躺在地下,一个动的也没有了。
姑娘也会驯蛇,这东西是一物降物,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他们就这样驯养出来的。
这种呼哨一响,那蛇就知道别动了,再动就不好受,那蛇也有神经呢,弄点药它闻上的话,周身不好受,不动呢,待会兴许给弄个鸡蛋吃。
因此这蛇都躺在那儿,放了长条了,那个威风劲儿,可就全没了。
现在蛇躺着不动了,老太太两道白眉立起来了:“丫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现世报呀,竟跟为娘我作对,我与你势不两立!”
老太太直奔姑娘,姑娘双膝跪倒在地:“你现在就把孩儿打s吧!你这样做,孩儿我活着不如死了干净,我的胡涂娘呀!”
姑娘眼泪掉了下来,方才还如狼似虎的自蛇黄氏女,一听女儿这番话,心里似戳上了一把刀子:“你哭什么呀?”
“娘啊,你怎么不为女儿我想想呀?你这是千什么来着,这么大数岁了?”
冷锋烨一看黄氏女把眼睛闭上了,看得出,老太太也要掉眼泪了。
她怕叫冷锋烨他们笑话,因此一闭眼把眼泪忍住了说:“好丫头,你别哭了,娘刚强了一辈子,在你爹面前说不二,可是孩子,娘在你跟前,唉,我有什么可说的?我的孩子,得了,你可别再哭了,你再哭,就把娘的心哭碎了,听你的还不行吗?”
冷锋哥长出了一口气,老道石坡阳点了点头,豹珍笑了:“你这算对了,当老人的,为儿女,这是天经地义,丫头,你起来吧。”
姑娘这才站起来,老太太一打呼哨,这蛇全回去了。
冷锋烨急忙说:“老人家,晚辈多谢您了!”
“你不用谢,我也不用你领这份情,你师父道月,被蛇咬坏了,我给你解药,你赶紫回去给他治,晚了恐怕老和尚的命就保不住了。”
“娘你放心吧,我早给长老把毒蛇咬的伤治好了。”
“好丫头,你真算行啊,你这样做,你爹知道吗?”黄氏女一问,姑娘心里“略瞪”一下:
“娘,我爹不知道。”
“不许说假话!”
“我爹真不知道,恐怕他老人家还要找我吧。”
黄氏女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姑娘心里明白:
如果说我爹知道,得了,我娘这气就受不了,日子就不好过了,我娘这肚子气呀,非从我爹身上出不可。
“噢,这个老天杀的,他不知道那就算了,峰烨啊,老身向你们赔礼了,请转告道月长老,来日方长,日后老身过府前去赔礼,你们只管破真佛塔吧,老身带我丫头这就走。”
冷锋烨并不挽留,可是姑娘却站在那儿不动:“娘啊!孩儿我还有句话要说。”
“你今天哪儿来那么些话,丫头头?有话回家说。”
“不,我要在这儿说。”
“那你快点说,你还想说什么?”
姑娘说:“娘,你用毒虫咬了道月长老,我们对不起人家,五台山文殊院的老方丈,谁能碰人家一个指头?我们做了这事,确实于心有愧,我想留下来,助冷锋烨破真佛塔,也算是为你将功补过。”
黄氏女看了看姑娘,自已的孩子,自己还不知道吗?
心里想:我丫头对冷锋烨有意思,有感情,有爱慕之心吗?
不能啊,方才就给我介绍过,人家未婚妻在那儿站着呢!
她问姑娘:“丫头,冷少剑客人家人多势众,还用你我母女吗?”
冷锋烨笑了:“你老人家说的哪里话,什么叫用得着,哪叫用不着,不管如何,大妹妹帮我们破真佛塔之情,我们领情了,现在请您到我们店房,锋烨给您斟一杯淡茶,略表对您老人家宽宏大量撤出真佛塔的感激之情,您若不愿意多待,在那儿坐一坐也好。”
冷锋烨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今天主要解决的事情解决完了,对第五层真佛塔怎么个破法,冷锋利心里没底,得回去跟大家商量,因此借着这个机会挽留母女二人。
姑娘点点头,老太太也就同意了,于是冷锋烨,豹珍和盖太极几个人,就帮着老太大把两筐毒虫抬出了真佛塔,找个僻静地方,用草盖好了寄存起来。
老太太母女二人,随他们来到店房,进店后,冷锋烨就给大家一一介绍。
黄氏女忙向道月长老道歉赔礼。
道月和尚笑了笑:“不打不成交嘛!今后彼此互相帮助。”
又把少林寺做恶的事简单地向老太太介绍了一番。
黄氏女脸红了,点头称是。
宋玉笑了:“老人家,您真养出个好姑娘,我这大妹妹太好了,人也好,不但长得也好,说话也好,办事也好...”
老太太有点烦了,连冷锋烨都替宋玉脸红了。
你这是怎么了,说着没完没了大家正在这儿说呢,外头伙计进来禀报:
“望乡台的谭员外,到这儿来了,要见冷少侠客您哪。”
白蛇黄氏女一听老头子来了说:“梅霜你跟峰烨出去,把你爹接进来,就说娘我也在这儿呢。”
“哎,”冷锋烨和谭梅霜应着出外去接降龙谭中。
宋玉跟着也出来了。
谭中一看,自加姑娘果然在此呢,怒气冲冲,刚要指责,谭梅霜笑了:
“爹,我娘在屋里坐呢。”
谭中一听,气马上收去了一半:“怎么,丫头,你娘也在这儿呢?”
“嗯,我娘已经改变了看法,感到这样做不好,我娘让我来请您进去呢。”
谭中说:“冷侠客,这个,她在这儿,我就不到屋了,告辞!”
宋玉赶忙说道:“哎,我说老爷子,老夫老妻的,您于吗呀?这又不是耗子见了猫,怎么,您不敢见老太太?”
老爷子瞪了宋玉一眼,脸和脖子全红了:“哼,我干吗不敢见她!你小子再胡说八道,我抽你的嘴巴。”
冷锋烨怕老人家脸上挂不住,瞪了宋玉一眼,赶紧往里相让。
谭中来到屋里,后大家站起来,以礼相见,降龙谭中看老太太有些尴尬。
他为什么要怕老伴儿呢?
原来这个降龙谭中,年轻的时候,多亏老太太助他一臂之力,也确实为谭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再者,黄氏女天生的争强好胜,谭中也不愿与她争吵,常常让她,于是黄氏女成了一家之主,说一不二。
也难怪降龙谭中不敢做主出世。
众人落了座,老太太笑了:“你来得正好,过去是我错了,早听你的就好了,由于一时的虚荣心,才险一些酿成大错,而不可收拾。多亏峰烨和宋玉这些孩子们会办事,现在我明白了。”
“毒虫呢?”
“毒蛇在树林之内,你回去派人把毒蛇抬回去,冷少侠客老身多事,真佛塔你们什么时候破呀?”
冷锋烨忙说:“老人家,事情紧急,我现在恨不得立刻到第七层把洪大人救出来,押要犯余兀旸奔京城交旨。”
黄氏女说:“老身过去错了,伤了五台山的道月和尚,真佛塔老身还熟,既然你们有塔图就更好了,你们如果信得过,老身我身先士卒去破真佛塔,弥补过去我的过错。”
“啊呀,老人家,请受锋烨一拜呀,谢谢您老人家!”
冷锋利深深施了一礼,老太太很是高兴,大家一商量,事不宜迟,马上起身,去破真佛塔。
道月的身体还没有复原,留下业成,孟黎,詹目,杜愚四位剑客守候。
先觉真人,老道石坡阳,豹珍,谭中、黄氏女,谭梅霜,司徒灵云,冷锋烨,铁莲花,宋玉,宇文松鹤等人去破真佛塔
道月不让宇文松鹤去,他是坚持一定要去:“我怎么能听他们的。现在我跟少林寺是一刀两断,你们就不必阻挡我了。”
于是,塔图就由宇文松鹤带着,就这样一行数人趁着月色就出发了。
宇文松鹤一行数人来到了真佛塔,塔里跟刚才的情况一样,冷冷清清,悄无人声。
一层,二层,三层,到了第四层
上,黄氏女就站到那儿,看了看夫主谭中,老太太长叹了一声说:
“唉,老身是一时糊涂,险些酿成大错,不可收拾,幸好如今只伤了长老道月,如果真要是这这里,死在这儿三个两个的,老身我大概想退,也就没有退路了,诸位!老身先上第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