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晟也诧异的望着夏筱婷,没想到她每天早晨要跑那么远,看来在庄园住的时候,耽误她晨跑了。
夏筱婷看着他俩的模样,得意的笑了。
吃饱喝足之后,邱姨端着一盘水果出来:“夏小姐,来吃点水果消消食。”
夏筱婷摸着肚皮:“邱姨,我虽然活动量大,不过要总是这么吃,我也会胖。”
“胖点好看,你看你瘦的。”邱姨疼爱的对夏筱婷说。
夏筱婷笑了:“我妈也这么说我,说我太瘦了。”
“女人是有点肉好看。”宋均晟冷不丁接上一句话。
夏筱婷的脸刷的红了。
邱姨看看夏筱婷,又看看宋均晟,笑眯眯走过去收拾餐桌了。
少爷要是能跟夏小姐在一起该多好,话也多了,笑容也多了,连饭量都大了。
以前粱小姐来的时候,最喜欢是使唤他们这些下人,少爷呢,躲到书房不出来,少爷越是不出来,她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越闹,恶性循环。
她早就看出来,粱小姐跟少爷一点也不合适。
不知道老爷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少爷娶粱小姐。
要是老爷夫人知道少爷其实喜欢的人是夏小姐,不知道会怎么阻拦呢。
在老爷夫人眼里,少爷的婚事一定要门当户对,夏小姐家庭一般,夫人绝对看不起,少爷要是想跟夏小姐在一起,还需要一番努力。
让邱姨不明白的是,少爷明明喜欢的人是夏小姐,却还不想办法解除跟粱小姐的婚事。
看报纸的报道,他跟粱小姐的感情,还相当好。
“吃饱喝足,我要回家了。”夏筱婷站起来说。
邱姨奇怪的问:“夏小姐,你不在这里住了?”
“我爸妈回来了,我要回去家住呢。”夏筱婷飞快瞥了宋均晟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前在这里又吃又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就是她的家,难怪粱晴这么生气,换了她是粱晴,也会气半死。
只是没想到邱姨会当着宋均晟的面问出来,她早已经跟宋均晟说过了,以后不会在庄园里住了,看到他一声不响在沙发上坐着,夏筱婷突然觉得,宋均晟在公司,接触的也只有秘书长,路江南几个人,会到庄园,也没有人跟他说说话,倒是挺孤单的。
“我送你。”宋均晟站起来。
夏筱婷最终没有拒绝。
汽车缓缓行驶在马路上。
宋均晟跟夏筱婷都没有说话,车里有种压抑的气氛。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夏筱婷的手机。
“咦,是邱姨。”夏筱婷说完,接通手机。
“夏小姐,我刚收拾房间的时候,之前你还有些衣物放在房间里了,我可以都帮你洗了吗?”
“不用麻烦了,等星期天我就去拿回来。”
邱姨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帮夏筱婷洗干净,放在行李箱里,她要是想拿的话可以直接拿走。
“好吧,谢谢邱姨。”
挂断电话,见宋均晟望着她,夏筱婷脱口而出:“怎么了,宋哥?”
“邱姨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宋均晟奇怪极了。
“我箱子里可能有我的名片吧,上面有电话号码。”夏筱莹扯了个谎,她可不想让宋均晟知道邱姨专门到医院找过她,既然邱姨没有告诉宋均晟,她也不要说算了。
夏筱婷从宋均晟的兰博上刚下来,就看到江淮的汽车停在她的小区门口。
很显然,江淮是在等她的。
有事找她,怎么不给她打电话?
夏筱婷跟宋均晟挥手再见,见宋均晟的汽车开走了,才走过去。
江淮坐在汽车里,不过仰着脸,好像睡着了,他面前大腿上,还放着她送给他的礼物盒。
夏筱婷敲敲车窗。
江淮被惊醒,打开车门,让夏筱婷上车。
一股酒气扑鼻。
“师兄,你喝酒了?”夏筱婷诧异,江淮不是那种借酒浇愁的人,工作上他从来不喝酒,今天却喝酒了,是出事了吗?
“一个人无聊,就到酒吧喝了一杯。”江淮浅笑着说。
心口疼,他本来到宋氏门口想接夏筱婷下班,却看到她坐着宋均晟的汽车走了,鬼使神差,他居然
一路跟着,看他们到了医院,而后,又一起走出医院,一路到了宋均晟的庄园。
他这才苦笑一声,从庄园出来,心里有莫名的烦躁,就到酒吧喝了一杯酒,回家的时候,方向盘一打,就到夏筱婷家小区门口来了。
夜空星光璀璨,无比美丽。
夏筱婷坐在小区的中央花园里,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江淮喝酒了,是不是被工作愁的,要不要跟他说,可以找林肖帮忙。
夏筱婷想起林肖跟自己说的任务,跟江淮说的很相似,会不会他们两个人其实在查同一个人?
她有些兴奋起来。
旁边的江淮也仰着脸,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夏筱婷以为他睡着了,轻声叫道:“师兄。”
“嗯?”
“你没睡着?
是不是为工作进展发愁?”
江淮摇摇头:“如果我说有些想家人了,你会不会笑话我。”
“怎么会呢,师兄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嘛,对了,师兄,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妹妹,他们此刻正在那一半球忙碌着呢。”江淮笑指着西方的天空说。
“师兄,假如你觉得工作进展不顺利,其实可以找林肖帮忙,他本人是检察官,我想一定可以帮到你。”夏筱婷热心建议。
江淮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工作性质就是秘密进行,不能找他们支持,跟你说,也是汇报过组织,组织担心我的安全才同意。”
夏筱婷吐吐舌头:“这么严格。”
她自己一心想做警察,因此做保镖的时候,都用近乎警察的严格制度来约束自己。
没想到,做卧底更加严格。
想到很多事情,江淮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夏筱婷心里充满了钦佩。
既然不是为工作的事发愁,那就是为感情的事情了,夏筱婷眼睛一亮:“师兄,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拒绝了你?”
说完,夏筱婷觉得这样问,很伤江淮的心,讪讪一笑:“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
江淮转头,望着夏筱婷,居然点点头:“是的,她有喜欢的男生了。”
夏筱婷呆住:“怎么会这样?”
突然,她觉得心里有些难过,为师兄不能大胆说出来的爱而难过。
“没什么,这样也好,我的工作,时刻都面对危险,选择别人,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他长出一口气。
夏筱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淮了。
师兄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孤单,她以后要是没事,一定多陪陪师兄。
还有骄阳,也可以喊着跟师兄一起晨练,吃饭,让他感受家人的陪伴。
“对了师兄,你最近见到骄阳了吗?不如哪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夏筱婷热心的建议。
“好啊,我跟她住这么近,却没碰到一次。”
“她可能没到这边来住,她父亲出事,对她打击很大。”
“警察局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江淮突然想起来,坐直身子问夏筱婷。
“没有,不过,林肖已经秘密在调查路明远的死了,说是跟海外一个账号有关系。”
夏筱婷含糊的说,请原谅,她不能相信跟江淮讲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林肖正在调查这件事,说有可能跟他的任务有关系,以前,她不知道林肖有任务的时候,还可以把线索告诉江淮。现在要是再说,就等于泄密了,所以她左想右想,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江淮。
江淮心里一沉,海外账户,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也看到这么一个账户?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夏筱婷又坐在旁边,心静不下来。
他站起来:“我困了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明早继续。”
“好,师兄,你慢点。”
目送江淮的汽车离开小区大门,夏筱婷才走进单元楼的门。
第二天,看到江淮的时候,夏筱婷吓一跳,黑眼圈明显,精神不济,难道是生病了?
“师兄,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昨天回去后,困,可是睡不着,我索性喝了一杯咖啡,结果就惨了。”江淮摊开双手,其实他工作了一夜。
“早知道,我俩就在楼下通宵了。”夏筱婷担忧的问:“你还能跑吗?”
江淮大声:“可以,当初我发烧三十八度还照旧跑。”
“夏姐姐,江大哥。”
远处,气喘吁吁跑来的人扬声叫道。
“是骄阳。”夏筱婷惊喜的对她招手。
“骄阳,你回来住了?”
“是啊,夏姐姐,我从今天开始要跟你们一起晨练。”路骄阳挥舞着小拳头说。
夏筱婷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了。
“正好,你陪江大哥慢慢跑,我先去跑一圈。”夏筱婷对他俩摆摆手。
路骄阳转头去望江淮,也吓一跳:“江大哥,你严重睡眠不足,熬夜啦?”
江淮挠挠头:“昨晚喝点酒,一直没睡着,就煮了咖啡,这下好了,到天亮还睁着两眼。”
路骄阳哈哈大笑:“你幸好还是从国外回来的人,居然半夜喝咖啡,不过下次喝咖啡的时候,可以叫我一起。”
江淮看着她,被她的笑声感染,心情瞬间轻松许多:“好,开始吧。”
路骄阳只跑到一半就停下来,坚持不住。
江淮是坚持把十公里跑完,汗水浸湿了运动服。
“真是服了你,江大哥。”路骄阳眼睛亮晶晶盯着江淮。
夏筱婷也回来了:“今天怎么样,骄阳?”
“我只跑到一半,江大哥说循序渐进,否则我的腿又疼的不能走路了。”路骄阳有些失落。
还说跟夏筱婷学功夫,跑步都坚持不了。
“没事,你才第一天,我那会,一个月后都跟不上晨跑的人。”夏筱婷看出来她的失落,安慰她。
“真的吗?夏姐姐?”路骄阳望着夏筱婷,眼神充满期待。
晨练结束,三个人在早点铺子吃了早点,路骄阳非要她请客,另外两个人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夏姐姐,你回公司上班了?”
“是的,林肖伤势好差不多了,小孟现在也有时间照顾他。”
“夏姐姐,那个小孟检察官我在警局见过,她一定喜欢林哥。”
路骄阳的话让夏筱婷差点呛到,她急忙大口喝着豆汁,路骄阳下一句,不会把她卖了吧。
“没事吧。”江淮递了面巾纸给夏筱婷,看她一眼,失态了,难道她对林肖也有感情?
他疑惑不解望着夏筱婷。
“夏姐姐,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我觉得你可以去路边摆摊了。”
路骄阳嘻嘻哈哈笑起来,夏筱婷跟江淮对视一眼,也扑哧一声笑了。
看到路骄阳终于振作起来,夏筱婷心里为她感到高兴。
“对了,你们知道吗,我哥现在可威风了。”
跟路骄阳在一起,不要问,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她叽叽喳喳,可是却不让人生厌。
夏筱婷哑然失笑,路江南嬉皮笑脸的样子,怎么威风都不像吧。
“我还听说,我哥忙的不可开交,都没时间去陪那个女人,她气的经常哭鼻子。”路骄阳笑着说。
说完,想起来江淮跟粱晴关系不错,又朝他伸伸舌头。
江淮轻蹙眉头:“我有一阵子没去看粱晴了,等会上午过去看看她。”
路骄阳撇撇嘴,却看到夏筱婷对她使眼色,只好住嘴。
早饭结束,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美好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夏筱婷走出家门,林母正好拎着保温桶也在锁门。
“阿姨,给林肖送饭啊。”
“筱婷,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林母见到夏筱婷,神秘兮兮把她拉到一边。
“怎么了?”
“我问你,那个小孟是不是对林肖有意思?”林母盯着夏筱婷,唉,这孩子不喜欢林肖,否则他们是多好的一对。
夏筱婷面色有一点窘,毕竟这么多年,林父林母一直把她当做准儿媳妇看待,这样问她,就等于知道她跟林肖的事情了。
难得林母一句话都没问过她,想到自己从小吃了太多林母亲手做的饭菜,夏筱婷有点内疚。
“阿姨,是的,小孟是挺喜欢林肖,怎么,你对小孟?”夏筱婷望着林母,又不像生气的样子,就没敢问下去。
“小孟这孩子跟你差不多,都挺活泼,可是对她的家庭咱们不了解,也不知道她家里大人会不会同意她跟林肖在一起。”
林母担忧是有道理的,她从小孟穿戴言行举止上看出来,她家庭条件一定不差,她的父母会同意她跟一个检察官交往吗?
夏筱婷想起小孟说过,她家在城开了个水果店,迟疑着:“她家里是做生意的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阿姨你不要担心,小孟是一个自力能力很强的女孩,对感情不会没有一点主见。”
夏筱婷知道林母担心林肖会再次受到打击,才有这些担忧,心里愈发歉疚起来:“阿姨,我去跟小孟聊聊,看她是什么打算。”
“那就麻烦你了,筱婷。”林母这话说的很客气,倒是让夏筱婷一愣。
在她心里,林母可从来没把她当做外人来看待,突然这样客气,她有点接受不了。
林母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疏离了,又急忙说:“你爸妈又出差了吧,今晚开始到我们家吃饭,我给你做糖醋排骨。”
“我晚上跟朋友约好了,阿姨,就不过去了。”夏筱婷为难的说。
林母立刻一副了然的表情:“没关系,没关系,等下次吧。”
夏筱婷知道林母误会她了,可是就算解释,又能解释的清楚吗?
她低低的说:“阿姨,我先走了,上班要迟到了。”
医院里,林母推开门。
小孟见林母进来,红着脸站起来:“阿姨来了,我去上班了。”
她很早就来陪林肖吃早饭。
林母把小孟送出病房,回来问:“儿子,你跟小孟这是?”
“妈,我们是同事,她来找我谈工作,你就别多想了。”林肖就知道林母一定会问他的,他的心里还没完全忘记夏筱婷,不能给小孟一个承诺,自然也不能给林母一个答案了。
“可是我看小孟这孩子很喜欢你。”林母一愣,还以为他们在交往了。
“我现在躺在病床上,工作一大摊,都是小孟跟杨刚顶着,哪有心情想那些事情,妈你放心好了,你儿子不会打光棍没人要的。”
见林母因为自己的话,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林肖又笑着安慰她。
林母被林肖的话逗笑了:“那是,我儿子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要呢?”
林肖趁机说:“那你还担心什么,不要担心,好好照顾我爸就行了,对了,我爸出差还没回来?”
“明天回来,早就念叨想你了。”
vip高级病房。
郑副市长面前坐着的是警局的甘局长。
“你太沉不住起气了,就算让他,他能查到什么?”
郑副市长压低声音,声音里压抑不住的震怒。
蠢,胆子又小,他似乎预料到,甘局长早晚要毁了自己的事情,看来是不能留了。
路江南虽然能力有限,可他背后有宋均晟,宋均晟现在又跟林肖联合,自己不能大意。
甘局长战战兢兢:“老王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跟当年那那案子有关的人,我怕他会死咬着我不放。”
郑副市长冷笑一声:“别忘了,你现在是警局的局长,在城,你的手一伸,也能遮半个天,你怕他做什么,他再有钱,也只是民,自古以来,民跟官斗,能斗的过官吗?”
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不能给自己分担,还要自己给他擦屁股。
郑副市长眼睛闪过一抹戾气,快的坐在他对面的甘局长根本没有发觉。
“我知道,我知道。”甘局长被郑副市长说的,胆子又大起来,后脊背也挺直了不少。
“好了,这件事你就不问了,他要是查,你全力配合,就算你全力配合又能如何,该死的全部都死完了,我看他能查出来什么?”
郑副市长的话,让甘局长冒出一头冷汗,他是知道这位大领导的手段,所以在当初,毫不犹豫投到他身边,表明自己的忠心,他怕死,他知道那些查出来真相的同事,早晚会被郑副市长做掉,虽然那个时候郑副市长还不是副市长,可是他照样可以一手遮天。
当时的领导,是他姐姐的学生,这就助长了郑副市长的气焰。
后来,郑副市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一帆风顺的往上升,他跟跟着沾光,而那些当初提出疑问的同事,却全都死了。
最后,郑副市长做了市长,他做了警局局长,郑副市长暗示过他,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是为了什么,让他心里有数。
他知道郑副市长的意思,有很多举报信到警局都是他亲自拦截的。
这一届的市领导班子要是退下来,郑副市长肯定是城的领头人了。
甘局长从郑副市长病房出来,心里又有了底气,是的,当年的人都死完了,自己怕什么,让那小子折腾去,不会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你准备一下,把老甘干掉。”从郑副市长病房的洗手间里,传出低低的声音。
过了一会,郑副市长一脸轻松的从洗手间走出来。
他相信,只要老v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路氏总裁办公室。
路老爷子一脸凝重望着路江南:“我听说你最近在查你爸妈当年车祸那件事,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查那个?”
“爷爷,当年的事情,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路江南盯着路老爷子。
路老爷子腮上的肌肉抖动一下,他怎么不觉得蹊跷,可是,他能怎么办?
现在好了,二儿子也死了,路家只剩下唯一的孙子,他不能让孙子冒险。
“江南,听爷爷的话,能不能不查了,你爸妈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再查,他们也活不过来了。”路老爷子声音里有止不住的悲沧。
“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路江南敏感的感觉到,路老爷子心里好像藏着很多事。
“没有。”路老爷子矢口否认。
事实上,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儿子儿媳妇出事之后,他是想查个清楚,就算是意外,也要再证实一下,可是半夜醒来,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查任何人,否则路家一夜之间,必遭灭门。”
他去找警局甘局长汇报此事,甘局长却说他是想念儿子想出了幻觉,事情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路少爷少夫人的死,纯属意外。
去了几次之后,他突然醒悟,一些事情,一定被安排好了,自己是无力改变什么。
他再有钱,也斗不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