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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满沉默不语,连视线也吝啬看红绫一眼。
红绫也讪讪的闭了嘴,和青暇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如今何满越发不好琢磨了,她要是像以前那样,说生气生气,说发怒发怒,那还好一些,哪怕打她们一顿,罚她们一回,也这样闷不吭声的强?
她们根本琢磨不到何满的心思,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地儿,显得她们擅‘弄’小心机,像跳梁小丑一样可悲可笑。
青暇和红绫同时开口:“姑娘?您别生气,不是奴婢们要瞒您……”
何满把脸转过来,笑‘吟’‘吟’的道:“到底瞒着我什么了?”她虽说是笑着,要眼底深处一片微讽,根本没笑进去。
二人沉默。
红绫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是陛下说,姑娘如果愿意,可以一直在这住下去。”
她仔细打量着何满的神‘色’,见她眉头微蹙,却不像个生气的模样,这才略略松了口气,道:“奴婢是想着,姑娘虽说心心念念的要搬出来,可到底您现在有了身孕,没名没分的终归是没什么保障。如果孩子养在陛下跟前还好些,否则只怕陛下国事一忙,他不免要疏忽了姑娘和……孩子。”
红绫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何满想了想,一时也挑不出‘毛’病来,她缓和了神情,不以为然的道:“你们太多虑了,这原是好事,何必瞒我?”
想想又‘挺’生气。
赵桐太任‘性’了,他说把自己扣在宫里扣在宫里,他说把自己撵出来撵出来?
想了想,何满又释然。
算了,他如今高高在,权势在握,自然想怎么样怎么样,谁让他有任‘性’的资格呢?
何满立刻又转忧为喜,摆了摆手,对青暇和红绫道:“什么大事,也值得你们这么遮遮掩掩的?算了,这回不跟你们计较。”
何满安然住下去,赵桐却始终再难开怀。
他按照周太后的意思,封周仙仙为贵人。不过他对周太后下了狠话:“这是最后一次。朕让母后和表妹得偿所愿,想来母后和表妹也会让朕得偿所愿。”
他肯给周仙仙一个虚名,也是想着此了结,让她们得个安生,可再想要别的,没了。
周太后微微笑道:“皇帝这是什么话?你我母子,何必闹到天怒人怨的地步?罢了罢了,哀家也不过是圆了自己和仙仙的一个心愿罢了。”
赵桐压根没接她的话碴,敷衍几句,转身而去。
周仙仙虽被封为贵人,又被周太后安置在距离赵桐最近的酌江殿,可惜赵桐不宣召妃嫔,净事房的太监请他翻牌子,他不见不说,反倒让‘侍’卫把他拖出去,以喧哗惊驾之罪打了个半死。
周太后脸立刻拉了下来,她满肚子气,等着赵桐来给她请安的时候说道说道,哪成想一连等了五天,他自己把例行三天一请安的旧例给改了。
周太后知道他是真生了气,想了想,自己主动去看他,可惜赵桐推说忙,一天一夜都在御书房,周太后虽是太后,也不敢违背后宫不得干政的先例,只能望而却步。
周仙仙来给她请安时,姑侄相对,都有些惨淡。‘逼’着赵桐把周仙仙接进宫,给她个名分,这都容易,可他死活不宠幸宫妃,这可怎么是好?
总不能再故技重施,把他生拖到周仙仙‘床’?如果真这样,他这回怕是真能一脚踹死周仙仙。
周太后想得头疼,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来,她问周仙仙:“前些日子匆匆忙忙的,我也没细问,那夜你和青华,可成事了?”
周仙仙面红耳赤的低下头,低声道:“成,成了的。”
酒里下的是******和‘迷’‘药’,赵桐身下那东西硬的和铁杵似的,可惜他是对周仙仙毫无感觉,实在没办法了,周仙仙哄着他又喝了回下了‘迷’‘药’的茶。
等赵桐睡死过去,周仙仙忍羞含辱,自己宽衣解带,主动俯。
疼得她要死要活,赵桐却睡得和猪一样,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和个死人也差不多少。周仙仙不甘心,忍着疼狠命的坐下去,疼得她差点没昏死过去。
虽说入了港,可赵桐一动不动,周仙仙纵然看过‘春’宫图,却不得其法,最后只好草草了事。
周太后对周仙仙的说法很满意,她温和的道:“那你好好养着,虽说一度‘春’风,可万一侥幸你有了呢?”
周仙仙垂下头,脸红得不像话。
她面装得娇羞,其实心里很茫然,她不是很明白那晚她和赵桐那样会不会有,但这种事肯定是没处去问的,尤其又当着周太后,更不能说。
既然太后对自己的肚子充满着希望,那给她这个希望好了。
周太后却越想越觉得有戏,假如周仙仙真的有了孩子,虽说何满的小几个月,可她这个是名正言顺的赵桐的子嗣,不像何满的孩子没名没分,是个野种。
只要有了赵桐的子嗣,她还有什么可惧怕赵桐的?儿子不听话,扶槙个听话的孙子。
周太后点点周仙仙:“怎么说你和何满也是打小长起来的姐妹,她不识好歹,有眼无珠,又抢了你的好姻缘也罢了,可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既然你已经和青华成了夫妻,派人和何满说一声儿吧。”
她打的什么主意,周仙仙很明白,其实她是不愿意这个时候和何满针锋相对的,毕竟她虽有了名分,到底不得赵桐青眼,若这个时候跳出来不是找死吗?
不过周太后想着借自己打击何满,周仙仙也不能反对,她低声道:“这……侄‘女’与珠珠并没有联系,且她未必留在京,算侄‘女’想知会她一声,怕是也寻不见人……再说,陛下若知晓此事,可怎么才好?”
周太后嗤笑道:“要不说你竟是个瞎子聋子,何满在宫里待了这许多日子,你竟一点儿风声也没听见?别怪哀家没提醒你,若是你争气些,早些怀子嗣,否则你擎等着给她当垫脚石吧,再等几个月,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落地,你还敢奢想青华会对你另眼相看?”
周太后抿了抿‘唇’,冷冰冰的添了一句:“哀家不顾母子情份,费尽心力把你‘弄’到宫里来,是让你守一辈子活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