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魏子洲轻声问。
旁边的齐二也好奇的看着我。
“你在哪儿?不方便吗?”陆厉问。
“我这会不太方便,你今晚住下吗?”我问。
其实,我有想过他会来找我,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如果他心里有我的话,他肯定会来找我的。
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回来……
“我今晚住下,但是,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你今晚回家吗?如果回家的话,我去你家门口等你……”
“我不确定……”我说。
“莫菲,”魏子洲拿着一沓筹码币看着我说:“我先过去了,你待会去找我们。”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转过身问陆厉:“你这次回来挺危险的,现在县里缉毒队刚换了领导,全县抓毒贩抓的很厉害。”
“没事儿的,他们这级别还奈何不了我。我刚才好像听见了魏子洲的声音,你们在一起吗?”他问。
“对,我们在宏仁的赌场有点儿事儿……对了,你不要过来,等我忙完这里的事情去家里找你。”我说。
“赌场?你去赌场做什么?”陆厉谨慎的问。
“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好了,我先去忙了,你等我。”我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心里一阵阵的担心,早知道就不跟他说自己在赌场了,跟他说了之后,他要是来了怎么办?
我感觉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友上道儿吧?
陆厉给我钱让我解决父亲的医药费,还嘱咐我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并且让我等他。
可是,当我看到何百合那么强势的时候,我却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当我知道他跟何百合定下婚约之后,内心里的那种低落感让我更想踏上这条道。
看着眼前或兴奋、或懊恼的赌博人群,心中一股压抑感便升了上来。
我害怕陆厉见到此刻冷酷的我,同时我又幻想着他喜欢的就是如此一个冷酷的我。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红色地毯上,四处的目光都会聚拢过来,然后,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我看着最西边那张巨大的绿色赌桌上,魏子洲已经在等待分牌了。
与他对视,
他眼内没有任何的波澜。
手轻轻的点着绿色的桌面,像是在找感觉,又像是在打着节奏。
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少了一半。而旁边几个人,则是一脸的兴奋。
齐二在身后,一脸的严肃。
我靠到他身后的时候,便告诉自己,不要想陆厉了,专心的做好今天晚上的事情。
……
“小兄弟,你那么点儿钱马上就输光了,我们这个桌上可都是万元万元的整,你这么点儿筹码,开什么玩笑啊?哼……”一个带金链子的暴发户,很是不屑的看着魏子洲说。
魏子洲轻轻蹙眉看了他一眼,转而看着发牌的小姐说:“继续发牌……”话毕,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哈哈!来!”那个暴发户推出不少筹码说。
“有意思!”另一个老板笑了笑后,推出一部分筹码。
女服务生发了三张牌之后,那个暴发户拿起牌后,一脸憋屈的往桌上一扔,显然是放弃了。
而另一位老板看牌之后,则一脸的高兴,将眼前的筹码又推出一部分。
另外几位见到对方推出那么多的筹码,便一脸不悦的扔掉了牌。
魏子洲面前已经没有筹码了,我来的时候也没有带钱,此刻想要开牌就需要钱。
“先生,您没有筹码了。”女服务生提醒说。
魏子洲看着对方推出的筹码,轻声说了句:“加码……”
“您是要借款对吗?”女服务问。
“对,快点儿!”齐二在后面催促说。
女服务生赶忙冲着打听角落的一个人招了招手,那几个人立刻走了过来。
不一会,便从哪里借了十万,光利息就是一万。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赌场里专门放贷的。如果对方输了,则会扣下车。
但是,我好奇的问为什么他们知道魏子洲什么都没有,却还会借给他?
齐二笑着说:“因为我们有人啊……而且,他们都是赌场里的老手,在宏仁县谁不知道洲哥是这个啊!”齐二笑着伸出了大拇指。
“小伙子,还不看牌吗?”那个亮了牌的老板笑眯眯的点上了一根烟。
“不看……”魏子洲说着,将手中一半的筹码推了出去。
对方看后,幸灾乐祸的又推出了双倍的筹码。
“哈哈!刘老板厉害啊!这是来大牌了啊!”旁边一个赌友兴奋的看着刘老板说。
“……”魏子洲将桌上的筹码全都推了出去。
那老板看到后,眼神就变的有些谨慎了……
“行了,他都没钱了,这一把十万也值了啊!哈哈!”旁边那人说。
“行……开牌!”刘老板说着,又推出双倍的筹码开牌。
话毕,将自己的牌直接翻了过来,是JQK。
魏子洲轻轻的掀开一张,5?
旁边的人顿时都笑了!
魏子洲又翻开一张,7?
“哈哈,不是豹子!”旁边的人笑着说。
“还是太年轻啊!人家都亮牌了,他还跟人玩黑?哈哈!”
“嗯?”一个人忽然惊讶了一声。
只见魏子洲抬起最后一张的时候,是6!
而且,全是黑桃!
同花顺!?
“卧槽!”旁边那个爆发户蹭一下从凳子上坐起来!
“谢谢刘老板……”魏子洲很平静的说了句。
而小姐则将筹码直接推到了魏子洲跟前。
“继续!”那刘老板很不爽的说。但是,十万对于他来说,还是小数目。
忽然,大厅的门开了。
我望过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着花衬衫、梳着大背头的男子,叼着烟,一脸不爽的冲我们的方向走来。
“这就是城南二当家,人称花少爷。是个出了名的老千!”齐二在我耳边低声说。
“为什么赌场里都有老千看场子啊?”我不解的问。
“因为老千熟悉老千啊……什么手法,什么手段,他们都熟悉彼此。”
“那魏子洲岂不是?”
“魏子洲!?”花少走到跟前,将烟头熄灭在魏子洲旁边的烟灰缸里,侧着脸一脸不爽的盯着他说:“来玩牌就好好玩,如果不老实的话……你很清楚。”
“花少要坐下玩会吗?”魏子洲百无聊赖般的将手中的牌一扔:“唉,怎么你一来,就没好手气了。”
“哼……”花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腿后,笑着说:“怎么?出老千被人砍断腿了?告诉你,你要是敢在鸡哥的场子里出老千,我他妈的把你的手剁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声我听听!”齐二瞪着花少说。
“你他妈的算哪根葱!?”花少指着齐二说。
“怎么?你家赌场还不让玩牌了?真他妈的开玩笑!我们魏爷差你们钱了吗?再者,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们魏爷出千了?”齐二说。
“麻痹的……”花少转头瞪着一直不怎么理他的魏子洲说:“我会好好盯着你的!”
“加码。”魏子洲说着,推出很多筹码。
另外几人,也跟着加码!
看他们那饥渴的眼神,便知道他们都来了好牌!
“加码!”那个爆发户看了牌之后,将手中的筹码推出大半!
“跟!”另一位老板也跟上去!
魏子洲伸手去摸牌。
“等等!”花少忽然喊住!
魏子洲则没有停留的用整个手掌按住了牌,慢慢转过头盯着花少,“我想看牌不行吗?”
“……”花少一脸冷寂的盯着他。
接下来,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只见魏子洲的手离开桌面的时候,扑克牌竟然消失了!
“老千!!”那暴发户指着魏子洲说。
“我怎么老千了?”魏子洲的手轻轻一抖,三张牌便以扇形的方式露了出来“看清楚……我一张没动……”话毕,一收,牌又一次凭空不见!?
“他妈的……”花少站在一边生气的说:“玩牌就好好玩牌,少他妈的炫技!”
“齐二,这个人有点儿吵……”魏子洲说着,双手一合牌,两张反着,一张正着,他只看了一眼之后,便将牌放到桌子上,还故意露出了一张黑桃A,说:“加码!”
话毕,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推出!
“黑桃A?”暴发户看到魏子洲故意漏出的一张黑桃A时,一脸凝重。
“你能别在这里碍眼了吗?”齐二推开花少。
“他妈的!你再碰我一下试试!”花少指着齐二说。
“花少,我们魏爷让你滚一边儿去,你没听见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转过去的时候,便看到七八个人已经靠了过来。
“好……我看你们今晚就是来找事儿的!你们给我等着!”花少说着,盯了我一眼后,转身走了。
转头再看向赌桌,那个暴发户跟盯着仇人似的,盯着魏子洲,“你他妈的绝对是老千!老子不要了!”
“我也不跟了!”另一人说着,将牌扔了!
刘老板,看着自己的好牌,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但是看到魏子洲的黑桃A和推出的全部筹码之后,便也割痛般的将牌扔掉!
“按规矩,这钱可都是我的了……”魏子洲冲着女服务生说。
女服务生用工具将桌上的筹码推向魏子洲!
“等等!”爆发户忽然站起身,弯腰过来一把抓起魏子洲的牌,“如果是A豹子,那他绝对是老千!”
话毕,将魏子洲的牌一翻!
A87?
“他妈的!竟然炸我们?!”暴发户一脸气愤。
但是,这是玩胆量,并不是出老千,他们只能无奈的看着筹码推向魏子洲面前。
“狗日的!不玩了!这小子太他妈的狡猾了!”暴发户已经输完了,一脸愤恨的起身离去!
“我也不玩了!这小子有鬼!”另一个老板起身说。
最后,只剩下了那个刘老板。
“发牌……”刘老板盯了魏子洲一眼后,看着女服务生说。
“发牌……”魏子洲轻声说了一句,见女服务生发牌之后,轻轻转头喊过齐二。
齐二低下身时,魏子洲轻声道:“左手袖口,有三张牌,分别是梅花6、方片J、红桃A……”
“……好。”齐二听后,慢慢直起身子。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齐二凑到我耳边说:“这个刘老板也是老千,被子州识破了,好了,给你看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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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苏青池打赏的两个小心心!
今天会加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