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问及这火葬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邱馆长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前两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位死者,年龄大约二十二岁,是个女的,化好妆之后,准备过两天焚烧,结果当晚尸体不见了。”
邱馆长看着我们,脸上顿时沉了下来。
“尸体不见了?”我吃惊的问道?
“是的,我估计是被人偷走了。”邱月梅在一旁说道。
“偷走了,谁会偷走尸体?”卓飞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还不是第一次,这半年以来,我们这里一共丢了三具尸体,加上这一具就是第四具了。”这个时候,邱月玲开口说道。
我望了卓飞一眼,只见他张目结舌。
这时,馆长便开口了,“是啊,这已经是第四具尸体被盗,而且这些死者年龄相仿,大约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
“那会不会是你们馆中的人盗走的?”我不解的问道。
“这个当初我们也怀疑,可是我们这里除了我们父女三人之外,外加一个打扫的老张,一个专门负责开车的司机、帮工,他们都跟随我很多年,若是他们盗走的,这完全不合逻辑,毕竟丢尸体的事情,是在这半年之内发生的,之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邱馆长叹着气,说道。
“这样吧,邱馆长,你能不能把馆中的人集合一下,我想了解一下情况。”我对邱馆长说道。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邱馆长立刻答应下来,于是让邱月玲去把其他人都叫过来。
邱月玲出去没多久,便回来了。
她是第一个进来,接着一个年迈的老者,约么六十来岁的样子,身穿一件灰色的上衣,衣服有些大,而他却显得十分瘦弱。
接着进来的就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个头很高,长得也比较结实,一张大众脸,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头,很大,跟身体似乎有些不协调,身穿一件米黄色衣服。
这老者应该就是邱馆长多说的打扫卫生的老张吧,而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司机兼帮工。
二人进来之后,主动跟邱馆长打招呼。
邱馆长让他们坐下说话,二人便找了一二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二位是我请来的两位大师,他们有些话想问你们,你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邱馆长对二人说道。
说完,邱馆长便给每人递了一根烟。
我看着这面前的二人,从他们的一着打扮,倒是十分朴素,面相也还好,整个人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听邱馆长说,你们来着工作已经很多年了,对吧。”我说道。
二人看了我一眼,都点了点头。
“我想问下,这位大叔,你在这工作多少年了?”我对坐在我对面的那位张大叔问道。
张大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迷离的双眼盯着我说道:“已经十多年了。”
于是我便对张大叔一旁的男子说道:“请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男子顿时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带着一点憨实,“我叫杜牛,你叫我阿牛就可以了,我啊,我在这差不多快五年了吧。”
我见男子很豪爽的样子,于是说道:“阿牛,你平时的工作具体做什么?”
杜牛吸着烟,冲着我笑着。
这个时候,邱馆长突然开口说道:“阿牛啊,平时跟老张一起出车,把尸体拖回来之后,月梅和月玲负责给死者化妆,画好之后,送到死者家中,等家属瞻仰仪容完之后,就在拉回来,接着就是火化。”
邱馆长说的很清楚,我大致也听明白了。
火葬场一共就这几个人,首先邱馆长以及她的两个女儿肯定不会盗走尸体,而老张已经在这工作十多年了,也可以排除,阿牛虽然身强体壮,可也在这工作了五年,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盗尸的动机,那么,一定有另外的人,这人是谁呢?
极有可能并不是火葬场的人,可除了他们之外,谁和尸体有过接触,而且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被盗走的尸体都是女性,而且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之间。
这说明,此人一定是男性,而且有着心里变态。
忽然邱馆长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神色慌张的说道:“对了,老张,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丢失女尸的时候,你说你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在走廊里行走。大师,你觉的会不会是尸体自己走了出去。”
邱馆长顿时疑惑的看着我。
我诧异的望着邱馆长,并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只是很好奇的问道:“这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邱馆长想了想,然后望着老张,说道:“好像是二个多月前的事吧,老张,你把当时的情况给两位师傅说一说。”
老张把烟给灭了,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我记得当天有些晚,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吧,当时我正在值班室值班,忽然电闪雷鸣,眼看很快就要下雨了,忽然刮起了大风,把冷冻室的门吹得哐哐响,于是我就拿着手电前去,打算把门关好,当我走到摆放尸体的冷冻室的时候,忽然手电不经意的闪了闪,顿时一片漆黑,手电有些年了,经常会这样,于是我就拍了拍,这才亮了,可是却没什么电,照不了多远。当我把冷冻室的门关好之后打算回值班室,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闪电划过,霎时间,我看见在走廊的另一头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由于手电的光照的并不远,所以我只是在闪电划过的一瞬间看见了,之后就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吓了我一跳,壮着胆,我对着黑漆漆的走廊喊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应,当一道闪电再次到来的时候,走廊那头的那个身穿白衣的人不见了,于是我赶紧回到了值班室,直到第二天,才发现,冷冻室的一具尸体不见了。”
老张话音刚落,忽然邱月梅站起来说道,“是的,尸体是我第二天,发现不见的。”
“这件事情,起初我们还以为闹鬼,最后左思右想,不可能啊,因为冷冻室门一般都是锁着的,即使尸体能动,也不可能打得开,除非有人在外面打开的,可是老张那晚明明看见尸体在走动,所以这事,我们感到十分古怪,直到这段日子,尸体再次消失之后,我们不得不感到担忧。”
邱馆长神色黯然,忧心忡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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