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饱含焦灼与情意的急呼响起,身影一动,众人还看不清怎么回事,却见那平时威严自重的年轻帝王已一阵风暴般袭来。。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当然,承受他雷霆万钧般怒火的风暴中心,自然是站在石头上肆意贱踏他人的太后席宛雅。
“呯!”许久,从风暴中心飞起那道弧形抛物线才落在草地另一端。
宁煜直接一脚暴力将席宛雅踹飞了,至于席宛雅落地之后是死是活?
他一点也不在意。
使足十成功夫将人一脚踹飞之后,他立刻惶恐而紧张的抱着洛瑶,连声急道,“凤妹妹?凤妹妹?你怎么样?你哪里受了伤?”
洛瑶趁着他焦急之际,悄然用力挣开他怀抱,然后巧妙往侧边错开一步便躲到了朱雀身后,同时抬起朱雀受伤的手,对他道,“不是我受伤,是她代我受的伤。”
“不是你受伤?”宁煜偏过头,极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松了口气轻轻扬眉,极其温柔道,“不是你受伤就好。”
洛瑶冲他轻轻点了点头,便看向朱雀,“你受伤了,我们回去包扎。”
这般说完,她也不理会宁煜,便与朱雀自顾转身走了。
在场众人见状,一个个都在心里暗叹,他们这位“未来皇后”也不太将他们圣上放在心上了。
她态度冷淡,偏偏他们圣上还将她如珠如宝的宠着护着。
宁煜见洛瑶抬步便走,自然下意识也跟过去,不过有宫人十分机灵的在他跟上去之前巧妙现身出来,“陛下,太后她……。”
提到席宛雅,宁煜眼底瞬间凝聚无垠戾气。他皱眉盯着那太监,冷冷道,“她怎么了?死了?死了就按照她的身份,该怎么着怎么着;没死?那你拦着朕干什么?嫌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舒服?”
太监脖子一缩,被他狠戾的眼神一盯,已经畏惧说不出话来。
宁煜看着袅袅走远的倩影,登时更怒,“小松子,还不滚过来。”
“奴才在。”内‘侍’总管立即蹬蹬小跑过来,“陛下有何吩咐?”
“那边——”他抬手往老远处席宛雅下坠那边指了指,“你去瞧瞧,后续的事由你全权处理,不必再来禀朕。”
后续的事?
小松子心头一震,就是说,若太后就这么摔死的话,他得开始张罗让人发丧了?如果没死,那得让人去请御医?
宁煜留下这句霸气的话,留下威严刚硬的背影,已然疾步追往清苑去了。
不过,别人不清楚宁煜刚才使出十成功夫那一脚有多大威力,朱雀却清楚得很。她不用看,也知道远处那边才摔下来的太后席宛雅——已是必死无疑。
而朱雀趁着回清苑的机会,也低声将这个推测结果告诉了洛瑶。
洛瑶听罢,眼底似有幽暗芒动在闪,又似仍然事不关己般冷漠的态度对席宛雅生死无动于衷。
事实上,不出朱雀所料,小松子亲自跑过去一看,就发现太后席宛雅已经当场断了气。
宁煜为了一洛瑶当众一脚踹死太后这种事,自然不能外传。
这事一旦外传,一则对洛瑶不好;二则对宁煜不好。而对洛瑶,顶多落个‘惑’主的妖姬之名。可对于宁煜这个皇帝来说,为了一个‘女’人当众踹死自己嫡母,这罪名可就严重了。
小松子乍见太后连半丝呼吸也无,当时还惊得差点摔了一跤。
至于后续的事,为了宁煜的名声着想,小松子将当时在场的宫人全部都灭了口,至于太后席宛雅的死因,自然是病死,也只能是病死。
本来席宛雅就已经病入膏肓,对外宣称她病死,也没什么可疑。
宫里开始因为席宛雅这太后的丧事而忙碌起来,反倒衬得洛瑶更加清闲无所事事。
自从洛瑶住进皇宫之后,宁煜几乎不再涉足洛隐所在那块地方,更从没再见过洛隐一次。
但是,洛瑶与宁煜的相关传言,却似空气一般充斥着整座皇宫;那种无处不在无处可避的感觉,几‘欲’令洛隐窒息发狂。
直到听到太后忽然发病身亡的消息,洛隐心头蓦地喜上心头,“这个时候,他应该被丧事绊住,应该不会时刻粘着那位了。”
于是,她‘精’心打扮一番。当然,她再怎么打扮也不过穿着湛蓝的太监服而已。当初她选择易钗而行,也是看中太监这样的身份更容易让宁煜忘掉她的‘性’别,也更容易接近宁煜而已。
洛隐扯了扯衣袖,再次对着铜镜看了一会,才转身关‘门’而出。
为免在清苑里被宁煜撞个正着,她特意挑好了时间,等着洛瑶出到御‘花’园散步才悄悄跟过去。
“凤姑娘?凤姑娘?”洛隐刻意装出沙哑难听的嗓音在后面微垂着头轻唤。
洛瑶眸光一闪,有些不确定的转过头去,“有事?”
洛隐此刻就站在一棵大树后,树干挡住了她大半的身子。这让人一看就觉得有点鬼鬼祟祟,所以洛瑶望眼过去才会带着防备。
“奴才一直听说凤姑娘与追随卫王爷而去的卫王妃长得十分相似。”洛隐十分谨慎的再三确认周围没有人,才对洛瑶飞快道,“奴才就是对凤姑娘有些好奇。”
洛瑶眉头轻轻蹙起,“你对我好奇?那就抬起头来说话。不抬起头来,你怎么看得清我长相?”
洛隐心头骤然一紧,她应该认不出她才对。不对,洛瑶已经服过失心‘药’,就算她以原本面貌出现洛瑶跟前,洛瑶也不该认出她。
除非洛瑶是装忘记过去记忆。
当然,这事洛隐绝对不会敢做。因为她很清楚,洛瑶服了失心‘药’,洛瑶身边寸步不离的朱雀可没有。而朱雀,以前可见过她数次。就算现在她改了装扮,也没有把握一定能骗过朱雀。
不过,洛隐仍忍不住试探洛瑶。也许是妒忌心作祟,也许是其他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总之,她就这么悄悄出现在洛瑶跟前了,“奴才是卑贱之人,万万不敢直视姑娘亵渎姑娘。”
“整座皇宫里,没有人不知道圣上对姑娘爱护如命。”她的语气听似夹着淡淡羡慕,又似故意在引导什么,“任何人都不敢冒犯天威。”
洛瑶似乎有些好奇,还‘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敢单独前来与我说话?就不怕他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