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又怎么样？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会说话……”
“如此说的话，您果真不是人？”
“你这孩子真是！不是人又怎么样？你们人类除了凭借什么都不知道的优越性愉快的活着，还有什么优点！”老板幽幽的说。
“可是我不想要这个优越性。”
“知道太多会死人的。”
“那是因为知道的不够多。”
“你……真想知道？”
“这趟浑水我已经蹚了，就没打算出去过。”
“好吧，我就把能说的都告诉你。也好让你清楚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黎川岐笑着点点头，表示愿意听下去。
“从哪说起呢……就从我给你的那块晶石说起吧。可能你也猜到了，那晶石的确很‘纯真’，可并不是别人当的。它叫隐血珠，是我好朋友魒儿送我的，后来就成了魔界的至宝，被放到祭台上保得一方平安。”
“也就是说，您是魔喽？”
“不是……”
“那您也是神仙吗？”
“我也不知道……哪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啊！”老板叹了口气，“仙还是魔，一念之间罢了。”
“您继续讲。”
“后来有一天魒儿不见了，隐血珠被就我偷了出来。一来想用它找出魒儿，二来……我一直觉得，那么纯净的东西，那些妖魔鬼怪配不上……呵。”
“然后您就一直在人间一边开着当铺，一边找那个魒儿？”
“对，我在这等了无数个十九年，直到我等到了程琤，她是农历四月十四日生的，和魒儿一天生日。”
“同一天出生的人有很多啊，您怎么就认定了程琤？”黎川岐有点奇怪。
“最初我只是觉得她的眼神特别亲切，就把当铺搬到了她家门口。后来，等她上了高中，遇到了你们这些人，我才敢确定，程琤就是魒儿……”
“魒儿……是个凡人？可是她为什么会有隐血珠呢？”黎川岐感觉自己越听越糊涂了。
“不，魒儿不是凡人，她是鬼，而且是鬼王。”
“鬼王！”
“小孩子没见过世面，瞎激动啥！”
“我是好奇。”
“好奇什么？”
“您刚才说，您以前觉得那些妖魔鬼怪配不上隐血珠那么纯净的东西……为什么又是鬼王给您的呢？”
“怎么说呢，你看过《红楼梦》吧？那里面有个叫贾宝玉的出生的时候嘴里就衔着一块玉，听说和魒儿的情况差不多，她一出生嘴里就含着隐血珠。”
“她为何失踪，您又为何要去找她呢？”
“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她了，我就是这样‘感激在知音’的？唉……没想到她为了我和我师姐……”
“您师姐？”
“哎呀，一不留神和你这个小孩子废话太多了。长话短说，今天程琤十九岁了，正巧赶上一个周期。我想，又到了菖蒲盛开的日子了。”
“啊？”
“行了，说多了你也听不懂，时间快到了，机灵着点！”
“哦，那奶奶我一会儿该怎么做？”
“一会儿啊，”老板在黎川岐耳边悄声说了安排，“还有，别喊奶奶了，别别扭扭的！”
“不喊奶奶……”
“喊姐姐！”老板一个弹指，就从七旬老妇变成了二八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