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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顾南风也失踪了?(1 / 1)

谁家尸体会放在这里冷冻着?

来不及多想,我立马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镇尸符,贴到他脑门上,这样最保险,不论他是谁,都不会尸变。

确保我暂时是安全的之后,接下来我就要查看着周围的环境了,希望能从这里现什么蛛丝马迹,我相信那人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过来的。

可找了一会儿,除了现这里都是冰块,什么也没有。

冷气不断上升,没一会儿我就冻得瑟瑟抖,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就看看周围有没有出口。

好不容易哆嗦着现一个大门,结果这门不知被谁从外边儿锁着,我拉了几下门都纹丝不动。

算了,既然不能从正门出去,那我还是从来的地方再退回去吧。

我心里寻思着,我师兄肯定会去那个房间里找我,那男的肯定不会在那个房间久留,或许我刚从那狭窄的过道过去,就能看到我师兄呢。

我心里想得是美滋滋的,毫不犹豫地就来到刚才我爬出来的木板那里,使劲儿推了一下,想把这木板给推开。

但木板一动也不动,好像这块木板后面是实心儿的墙壁。

我趴下身子,看了看我出来后用口袋里口红做的细小的标记,就是这块儿木板啊。

我刚才出来时,明明这块木板还是松动着的啊。

我不死心,猛地使劲儿推了一下这木板,木板果然松动了,但很快,“啪”的一声,又从里面给合上了。

我吃了一惊,吓得后退两步,因为我怎么觉得好像有谁从里面按着这块儿木板,不让我推开。

我站起来,盯着这木板思考了一会儿,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木板又推不开,大门又出不去,我冻得嘴唇都青了,牙齿一个劲儿的打颤。

这样下去,我只能被冻死在这里。

我也顾不得其他了,即使这块儿木板下边儿是那个男的,我也不管了,我宁愿被干脆的杀死,也不愿被冻死。

想到这里,我就使劲儿推这块儿木板,人在面临生死抉择时往往是潜力无穷的,我终于推开了一个小缝,还没来得及高兴,那头就传来一个声音,“小姑娘力气挺大的啊。”

我一出神儿,手上的力气也小了些,“啪”的一声,这块儿木板又合上了。

对面那人似乎是和我开玩笑,一会儿让我掀开一点儿木板,一会儿又紧紧按着木板,不时露出“嘿嘿嘿”的笑声。

这种笑声我再熟悉不过了,除了我师父,我就听过男鬼是这样笑的。

“你快放我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我颤抖着手拿出铜钱剑,想趁着有缝隙时把铜钱剑给捅出去,可那头的鬼仿佛知道我的打算似的,一直戏弄着我。我的铜钱剑根本就进不去。

我冻得不能行,没力气和他再耗下去了。知道他不会让我过去的,就找了个角落,哆嗦着抱着自己,想要尽量保存些热量。

那人把我拽进这个房间,就是为了活活冻死我吗?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杀死我。左右都是个死,他是不是有什么虐杀的癖好啊!

我脑子什么也思索不了,眼睛虽然睁着,可毫无意识,慢慢的,我除了觉得冷,什么也不知道了。

临睡前,我似乎下意识地在心里喊着顾南风的名字。

“你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拍我脸颊,勉强睁开眼,看到是个二十左右的漂亮女生,正呼唤着我。

“你是谁?”

我以为自己死掉了,这是我出现的幻觉,毕竟这个女生我从未见过,也不认识啊。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见我一直醒不过来,那女生似乎也有些急,“啪啪啪”几个耳光下来,我整个人立马清醒了好多。

“我是来救你的,你跟着我。”

那女生半拉半扶我,带我从大门那里过去,起身后,我余光看到墙壁那块儿木板被谁给踹掉了,一个男鬼的身体正慢慢消失。

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我知觉恢复了不少,这才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大衣,怪不得我觉得没那么冷了。

“这门怎么开了?是顾南风让你来救我的吗?”

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个女生来救我。

听我这么说,那女生冷笑一声,“你想太多,这门是我打开的。”

关门的瞬间,我看到冰库里那具尸体身上布满了血迹,好多冰上都沾染了很多血,还没等我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门就被她重重地关上了。

“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儿?”

我缓了一会儿,身体有了热量,能自己站立起来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问道。

那女生有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就是谢秋童?”

我有些纳闷道,“是啊。”

她不就是知道我是谢秋童才救我的吗?难不成是她救错了人?

不等我想太多,那女生就冷笑道,“你太弱了,怪不得我奶奶让我来救你。”

她言谈举止都有些看不起我的样子,似乎正眼儿都不想往我身上看。

“你奶奶?”

我现在越来越糊涂了,我貌似不认识什么老太太吧。

见我一副有些呆的样子,那女生又好气又好笑道,“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只要记住我叫巫瑶就可以了,咱们来日方长。”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年纪不大,没想到挺厉害的。”

听我这样说,她有些得意地笑了下,“也没有很好,不过是老天爷赏口饭吃。”

巫瑶扶着我往上走,一路上都是台阶,我们似乎是在上楼。

我想了想,实在是猜不出来这里是白家的哪里,这三层楼我都去过,并没有现哪层楼有个冰库啊。而且白云也没有给我们说过。

我只能求助于巫瑶,“这里是哪里?”

“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着我们面前又出现了一道门,巫瑶轻车熟路的把门打开。

借着旁边儿的路灯,我往四周打量,现这里很像是一楼的后院,就问道,“这里是一楼吧?刚才我们是从负一楼那里出来的?”

巫瑶点了下头。

怪不得呢,我就说没有在一二三层楼上见到过冰库。不过看巫瑶对这里比较熟悉的样子,应该她知道一些内幕吧。

我笑着问道,“巫瑶,你知不知道冰库那具尸体是用来干嘛的吗?”

巫瑶嗤笑一声,先是讽刺我道,“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蠢多了。”

“那冰库里的尸体是白云的丈夫,她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同时很奇怪为什么失去多年的尸体不去火化,反而要放在家中的冰库里。

巫瑶虽然救了我,但对我态度并不是很友好,我也不敢插话,就继续听她接着说道,“白云想要复活她丈夫,可惜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么能够逆天改命呢?”

说到这里她冷笑一下,道,“她就想要借着冥间的人的力量,来复活自己丈夫。”

听她说了这么多,我对白云的反常也多多少少有了点儿了解。

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冥间的人”这几个字。

想起顾南风告诉过我的话,我忍不住问道,“冥间的人是谁?我之前没怎么听过他们。”

见我什么都不懂,巫瑶笑了下,脸上有些讥诮之意,“我说你是怎么长大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虽然不时的讽刺我几句,不过还是给我解释道,“冥间的人呢,就是咱们这一片儿的鬼王手下的人。”

鬼王手下的人,那应该很厉害了吧。我在心里默默揣测着,同时也有些想不明白,顾南风他们怎么会和冥间的人结下梁子。

按说冥间的人不是应该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吗?他们都是鬼,不像是道士和鬼,应该没什么冲突吧。

我还是有些想不通,“那把我扔进冰库干嘛?”

巫瑶笑了笑,“这个我本来也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我现在看到你,倒是有几分了然了。”

巫瑶眼睛很是漂亮,看着有些像是少数民族的,就是可惜总对我翻白眼。

我就有些郁闷了,她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救我,到底我和她奶奶是什么关系啊。

巫瑶伸手挑起我下巴,笑道,“你虽然脑子愚笨,但还好有几分姿色,我觉得是白云想留下你的躯体,等自己将来年老色衰时使用。”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有些难以置信。过了会儿,我想起了什么,就问道,“那个男尸他身体都有些腐烂了,就算让他死而复生,他的身体也应该用不了了吧。”

“不是还有吗师兄吗?”

巫瑶说这些话的时候,眨巴着眼睛,笑得很是天真无邪,配合着她说出来的话,让我更是觉得汗毛根根直立。

这个白云真他妈的变态。怪不得我总觉得她看我师兄的眼神儿不对呢,原来不是看上我师兄了,而是看上我师兄的身体了。

想来也是,与其大费周章,让一个人失踪,还不如一下子让两个人都失踪,还省的以后麻烦,需要再重新找一个女体。

仅仅这样吗?

我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疑问,但还没来得及抓着这个灵光,我就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谢秋童,你在哪儿?”

“谢秋童,……。”

两道不同的声音一起在寻找着我,我听出来是我师兄和夏阳的声音,立马就回应了他们。

这个叫巫瑶的女孩儿笑了下,把铜钱剑扔给我,“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吧。”

说完她就潇洒地离开,我喊都喊不住她。

真是个奇怪的女生,不过听她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还会见面?

很快夏阳和林默就在一楼的客厅里找到了我。

“你刚才去哪里了?”师兄赶紧抓着我肩膀问我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你有没有受伤?”

夏阳也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找的衣服?”

我把刚才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他们听完后面面相觑。

“白云怎么会勾搭上冥间的人呢?怪不得她不愿意接受令牌,原来是重新选择了主子。”

夏阳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冥间的人和顾南风他们有仇隙这个我知道,可我不知道的是,冥间的人找上白家,是真的单纯因为白云想要复活自己的丈夫还是冥间的人为了找到顾南风,故意接近可能和他有联系的人。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不仅仅是白家,只要是和顾南风有所牵扯的人家,估计都会有冥间的人安插在其中。

我们几个又一次来到地下室,现冰库那里的开关不是被谁给关了,凉气已经消散了很多,有些冰块儿都要化成水了。

我似乎记得我们临走之前,巫瑶的手在墙壁上的开关那里按了一下。

我再仔细一想,她又似乎只是扶着墙壁而已,我脑子有些乱,有些记不清到底巫瑶有没有把开关给关了。

死去很久的尸体没了冷气和冰块儿的保护,很快就有些变质了。空气中隐隐有股子肉体腐烂的气味。

我们三个看到的场景就是,正在消融的冰块上面,一具被戳成筛子似的尸体,肠子、器官都漏了出来,现场血肉模糊的,血腥气几乎是扑面而来。

如果这些真的都是巫瑶做的,那她这次下手似乎有些狠啊。这样的场景要是让白云知道了,她肯定气得非把我们几个给杀了不可。

不过我怎么觉得巫瑶没有道理虐待一具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尸体吧。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是个冲动的人,做这种事情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啊。

不过现在巫瑶已经走了,我也没机会问个明白。

难道是我们刚走,甚至没有走出去时,有个人悄悄出来,把这尸体给毁坏,把电闸给关了,就是想要栽赃嫁祸给我们的吗?

这样一想我似乎真的觉得有人躲在这里似的。

“师兄,我被抓之后你那边儿是什么情况?”

师兄简单的给我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我们失散之后,他一直被那些鬼给缠着抽不开身。等他回过头来再去那个房间里找我时,那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夏阳那边儿的情况和我们第一夜的情况有些相像,他也是被那个女鬼给缠上了,不过他很快就出来了。

正说着,我看到那个尸体旁边的一块儿冰块儿上有个很大的脚印,这脚印看上去有四三码、四四码那个大小,肯定不是我和巫瑶的脚印。

而且能在冰块儿上印上脚印的,必须是在冰块儿想要融化时才能踩出来脚印。我师兄和夏阳都没有去过那个位置,那这里真的还有别人,或者说曾经有过别人!

这个现让我们三个的心一下子都提了上去。

可我们把这不算很大的冰库都找了一个遍儿,并没有现有其他人的身影。

“遭了!”

师兄一拍手,急忙跑了出去。

夏阳也似乎想起了什么,紧跟着也往外面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跑,只能跟在他们身后。

师兄他们在一楼客厅里停了下来,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目瞪口呆。

棺材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白老夫人的尸体!

我们刚刚还亲眼看到的白老太太的尸体躺在棺材里,就这下楼的十分钟左右,她就不见了。

看来真的有人一直在背地里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三个人,不,加上巫瑶,我们四个人,竟然都丝毫没有现。

我甚至怀疑那个脚印是他故意留下来,向我们几个示威的。

从把我诱骗到冰库里,到我走后,在冰库里留下脚印,直至又趁我们几个在冰库,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具尸体给偷走,这人所有的计划都安排的滴水不漏。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冥间的人还是阴山派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经过今夜,我简直都不敢想象现在到底有了多少人牵扯在这一大堆迷雾之中。

“我们现在分头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我师兄交代完这句话,就带着我们两个往门外边儿走。可是一道大铁门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和震惊。

夏阳皱眉分析道,“即使偷走尸体的是鬼,可这么大的铁门,他能过去,但这尸体是过不去的,这尸体应该还在屋里,或者那个人还在这屋里,只不过是把尸体给藏起来了。”

我和师兄都表示赞同。

我们几个又重新回到房子里,想着要从第一层楼一间一间的检查过去。

这是个巨大的工程,但是又不得不做。不然等明天白云过来后现不仅尸体不见了,甚至连冰库那里都出了差错,恐怕要活活撕吃了我们两个。

可是一想到今天下午的搜查,我就有些头疼,但又没有别的办法。

夏阳冷着脸道,“这么多房间,间间都有玄机,这白家现在不简单,我们何必要自己费事儿一一寻找。”

听他的意思是不想寻找,可他能逃脱干系,我和师兄明天就可能会被那个白云给捉拿住啊。

虽然我心里也不想为这个坑害我们的白家出力,但是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真的能撒手不管,把话摊开了说吗?

师兄似乎并不反对他的话,问道,“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反正他们不是想让咱们出纰漏,好让白家的人对付我们吗?”夏阳笑道,“既然他们设好了所有的套,咱们偏偏就不往下面跳,看他们能把咱们怎么着。”

师兄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好!”师兄笑道,“咱们就破罐子破摔,看看这个白家会拿咱们怎么办。”

见他们两个都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厅里,我问道,“咱们今夜就在这里坐一夜吗?”

我本意是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即使可能没什么作用,但他们两个一听我的话,尤其是夏阳,笑道,“对啊,那么多房间,咱们去好好睡一觉也好啊。”

说着他就去找个房间睡觉去了。我师兄也喊上我,去找了个房间。

我只能目瞪口呆地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总觉得今夜他们两个人做事儿的手段似乎和他们本来的性格有所出入。

我们三个人来到了一楼那间白老妇人的房间,刚进去,林默就把房门给锁住了。和夏阳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说要赶紧睡觉。

我有些纳闷道,“咱们三个都睡这里啊?”

这个房间虽然不小,可是如果一下子睡三个人的话,还是有些紧啊。

夏阳难得的笑着看了我一眼,“你如果不害怕,自己一个人睡别的房间也可以。”

“算了,我还是睡这里吧。”

说着我就真的躺在房间里的床上,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就打算睡觉。

师兄见我真的睡下了,忍不住低头笑了下。

我还从没见过我师兄这个样子呢。

“怎么了?”

我这话刚问出口,夏阳就用手示意我别说话,自己则回答道,“你们两个往里面睡一下,我都没地方睡了。反正我什么也不管了,有什么事儿都明天再说吧。”

我眼睁睁看着夏阳自说自话,他和我师兄都没有睡下,都站在床边儿,不时说两句悄悄话。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两个人都不是真的要睡觉,只是想要骗一下那个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的人。

不过一楼那么多房间,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间?难不成也是有什么秘密?

果不其然,师兄悄悄招呼我过去,像做贼一样,偷偷给我们两个耳语道,“这里之前有个神像,被红布盖着,而且那个白飞飞也说过,如果有什么危险,就躲到她奶奶的房间,看来这个房间可能有什么玄机,咱们一起看看。”

听了师兄的解释,我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他们说睡觉休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都是说着玩儿的,只有我一个人把这些玩笑话给当真了。

我感觉脸有些热,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嗯,我知道了。”

师兄道,“要不咱们屋里留个人看着,反正那间小暗室里也进不去几个人。”

夏阳道,“我留在这里吧。”

说着他们两人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虽然他们没说,可是我知道他们意思是我几乎什么都不会,留在这里,万一那人进来了,我根本就拦不住。

我们几个商量好之后,我就和师兄蹑手蹑脚的过去了。

打开暗室后,里面的陈设还是一点儿都没边儿,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进不了白老妇人的房间,不知怎么,我潜意识里还是相信白飞飞的话的。

估计是她和她姑姑看上去是两类人吧,而且我觉得白飞飞似乎对她姑姑的行为多少有些了解,如果明天我们能见到白飞飞,或者对这件事情也能有所帮助。

这样一想,我似乎才现,今天没有见到过白飞飞,而且一般家族企业都是男子当家,即使这个白老妇人是白飞飞的后奶奶,可毕竟去世了,作为白家的当家的,那个白远山应该也要回来看看啊。

可我和师兄来守灵的这两天并没有现白远山的身影,甚至在第二天连过来吊唁的人都没有。

而且我也听白飞飞说过,她父亲说要立即火化她奶奶,可是她小姑并没有这样做,难道白云做的这些事情,她哥哥都是不知情的吗?

我突然想起了这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可是为时已晚,我们似乎都已经进了圈套。

“要不要把这个红布给揭开?”

面对着这个完全看不到样子的神像,我对我师兄建议道。

我师兄没有立即回答我,我知道这件事很慎重,不能轻易做决定。毕竟对于别人供奉的神像之类的东西,起码都是一方的小神甚至是邪神,万一得罪了后果很麻烦的。我们最近刚好处在麻烦之中,不要横生枝节才是上策。

“你为什么一直想要解开这个神像的盖头呢?”

我师兄突然这样问我。

这个问题把我问的一愣,对啊,我为什么一直想要揭开这个神像呢?

不知为什么,我一来到这个房间,心里就忍不住急躁起来,想要揭开这个盖头。

师兄见我不说话,知道我有些迷怔,就道,“你不要往这神像上面看,念着静心咒,应该会好很多。”

我按照我师兄的方法做了,果然我想要掀开红布的想法没有那么激烈了。

师兄则在一边儿仔细检查着这个小小的暗室。

“你看,这里是什么?”

我听到我师兄喊我,立马睁开眼睛颠颠儿的跑了过去。

我看到神像下面有些挪动过后留下的灰尘痕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来,因为这灰尘并不很厚。

好端端的,他们挪动这佛像干什么呢?

我不太明白,也没有很在意,就随口问我师兄道,“你说白老夫人是不是给神像擦拭灰尘时,不小心碰到了?”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师兄还喊我过去看什么。

不等我师兄反驳我,我又改口问道,“难道是有人挪动了这个神像?”

这是个暗室,除了白老夫人,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更别说进来了,而且白老夫人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挪动这个神像,难道这神像下面有什么玄机吗?

我正这样想着,我师兄就轻轻抬起神像,这神像下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实心儿的桌面。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把这个神像给换了?”师兄突然这样问我道。

我心中一动,对啊,别人换神像后,就有可能把原来神像底下积攒的灰尘印记给露出来,不然这桌子上哪里都干干净净的,为什么单单就这个神像座底下会有一些移动之后才能看出的灰尘痕迹呢?

我朝他比划了下大拇指,小声道,“有道理。”

我师兄翻看底座时,我无意间看到盖头下的神像,似乎看到一道目光透过盖头底下的缝隙,一直往我这边儿看。

看我的目光总是让我有种冲动,就是掀开他头上的红布,看一下他的真实面目。

我赶紧闭上眼睛,后退几步,嘴里喃喃地念起了静心咒,尽量不受他的蛊惑。

师兄纳闷地看了我一眼,挡在我身前,对我道,“你去找夏阳吧。”

这个暗室比较邪乎,我不放心把我师兄一个人扔到这里,就笑道,“我没事儿,你继续。”

师兄又在这里捣鼓半天,我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看到我不是暗室,而是来到了一间墓室里。

墓室很阴暗,借着烛火光芒,我隐隐约约间看到墙壁上有好多浮雕,上面画的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栩栩如生的,似乎在跳跃着,召唤着我,我是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凑了上去。

突然从墙壁里伸出一只手,想要把我抓进去,我这才现这墙壁上的不是什么人的浮雕,都是些小鬼什么的。

“啊!”我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我师兄正诧异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担忧,“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我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我刚才看到了……。”

话未说完,师兄突然制止了我,然后拉着我走出暗室,刚出去,就看到夏阳正怔怔的坐在床头,盯着手中的什么东西,正看得入神。

“夏阳?”我轻轻喊了他一声,他完全都没反应。

这和以往的夏阳有些不同,本来作为鬼怪,他们都很灵敏,稍微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觉,可夏阳竟然丝毫没有听到我在他身后喊他。

我师兄也现了不对劲,绕道夏阳面前,问道,“夏阳,你在看什么?”

夏阳吃了一惊,微微一怔,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把手中的东西往袖子里塞。可那东西有些大,他没有完全遮住。

我眼疾手快,立马拉着他手,掰开他一直攥着的手,现他拿的是个神像什么的,不过他手中的神像似乎被谁破坏过了,基本都分辨不清这个神像的相貌,身体也被化得伤痕累累的,甚至还缺少了一条腿。

只能依稀看出是个男的,身体很是强壮,不过他手中的武器上雕刻的画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电光火石间,我几乎是立马就想起了这神像手中长戟柄端的画是我刚才在梦中看到的那种小鬼壁画。

我看夏阳神情有些不对,就没有立即说出我刚才的梦境,而是问他道,“你手中的这个神像是什么?”

师兄对他手中的神像也很有兴趣,眼神中的疑问也毫不掩饰。

夏阳声音都有些变了,小声道,“这画像上的鬼神和我有些渊源。不过和这件事情没什么关系,你们不必多心。”

他这话说的有些牵强,没有关系为什么这个神像会出现在白家?出现在白老妇人的房间?而且她房间里还有别的神像。

想到那个神像,我和师兄对视一眼,刚才我们还在那里纳闷,这神像好像是被谁移动过,甚至换过。

难不成这尊神像就是之前摆放在白老夫人暗室里的神像?

白家数百年来财运亨通,不像是信奉邪神的样子,我当时还有些奇怪怎么在白老夫人的暗室里有一尊邪神呢?

家里摆放或者信奉邪神本来看不能长久走运,白老夫人应该不会这么肤浅。

我道行浅,容易受到蛊惑,刚才差点儿被邪神给带进幻境中,不过这幻境也不是空穴来风,没有一丝根据的。

刚才出现的幻境,应该和我也有某些联系,不然不会出现的。

师兄听他这么说,也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只不过说了句,“现在咱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相信你。”

林默这话一出,夏阳脸色也有些变化,“我可以担保他不会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这件事应该就是冥间的人干的。起码屋里的神像应该就是他们替换的。”

夏阳并没有去暗室看过,可他的话却丝毫不差,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即使他话语中掩盖了些什么。

我心中不禁更加好奇,这个神像和夏阳甚至顾南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夏阳这么忌讳的样子,再加上他的表情,这神像应该和他们关系比较亲近。

这话从夏阳嘴里问不出来,看来只能从顾南风那里去问了。

我想起今夜在冰库里快要昏迷时,心中似乎是喊了他的名字,但顾南风并没有赶来,这和他之前告诉过我的,如果我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能感受到,会立马过来帮助我的话不相符。

顾南风是不会骗我的,那他今夜那时为什么没有来?是不是他那边儿也出了什么事儿?

这个念头让我右眼忍不住跳了几下。

我看了眼窗外,月亮很大,我突然又想起来顾南风的那个病,他说过他在月圆之夜会犯病的?难不成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他今夜才没来得及赶过来。

一时间,我心中愁肠百结,思绪纷繁。

直到楼下传来人们的惊叫声,我才知道现在估计应该还是快六点了,白家的人来了。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一齐走了下去。

白家的人本来看到我和林默两个人就很生气,都异口同声地质问我们道,“我们家老夫人的尸体呢?”

等看到我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更是气的不能行。

“我家夫人不是说了,只能你们两个人来,你们怎么还偷偷带着一个外人?”

白家几个下人七嘴八舌的,唾沫星子都快把我和我师兄给淹死了。

按说,他们刚才说的话,都是白云私下里和我们说的,当时并没有其他下人什么的在旁边,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白云估计早就知道我们会弄丢她妈的尸体,故意提前告诉这些下人们,来一起声讨我们。

师兄的好脾气在这几天也被白云的套路给弄火了,板着脸道,“叫白云过来和我们说话,十分钟之内,她不出现,我们就走。”

一听我师兄这么说话,那几个下人的火气也上来了,更加吵闹了。

“砰”的一声,两指后的棺材板子一下子被我师兄给用拳头给砸裂了,四周一下子静悄悄的。

“你们在啰嗦,我林默眼里认得人,我拳头可不认得人。”

这话一出,那几个本来很凶的几个男的立马不做声了,一时间,两方人处于僵持之中。

门口冷不丁地传来一道女声,笑道,“呦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罪了你呢,把我妈的尸体给弄丢了,你们还有理了?”

白云恰巧在这僵持之中出现了。

我师兄直接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里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比谁都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等白云开口,我师兄又补充道,“冥间的人不好惹,我们难道就是吃素的吗?”

白云不屑地笑了下,“就连顾家都不行了,别说你们修道的人了。现在有几个能顶事儿的?”

顾家?她说的莫非是顾南风的家族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一花,夏阳就来到白云身旁,在她耳边冷笑道,“你那只眼睛看到顾家没人了?”

白云这才有些变色,眼中露出惊异和恐怖的神情,“你是顾家的人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白云惨叫一声,两只手无力的耷拉下来,可看到夏阳的神情,一个字也不敢再接着说了。

“告诉冥间的走狗,就说我们回来了!”

夏阳的脸上是我所从未见过的阴霾,看着白云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了她。

白云不敢直视夏阳的眼睛,躲避着眼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有个人来到白云那里,对着她耳朵说了几句话,本来不敢再说什么的白云突然间抬起头来,对着我们狠狠道,“你们昨夜是不是进冷库了?”

卧槽,看她这个样子,是怀疑我们几个把她丈夫的尸体给弄坏了?

我冷笑道,“我们虽然被冥间的人骗进了冷库,可你丈夫的尸体却不是我们毁坏的,信不信由你。”

我知道她不会相信我们的,可我还是忍不住为我们出声辩解。

当然,我也不知道我们是被谁给骗去的,但既然顾南风和冥间的人有仇,白云和冥间的人一伙儿,那我就把这脏水泼到他们身上。反正这些事情多少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夏阳和我师兄倒没有对她的诬陷表露出过多的表情。

站了一会儿,夏阳冷冷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句话,夏阳就带着我和林默走了出去,这下别说拦我们了,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们回到白街,可是奇怪的是,我们店铺的门是锁着的,顾南风不是留在这里看着店的吗?

林默赶紧把门给打开,可整个屋子都找遍了,顾南风不见踪迹。

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连着两夜留在袁三戒事务所的人都莫名的消失?

屋子里照例一片狼藉,很像是打斗过后的场景,可这次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现。

虽然明知道是白问的,可我还是问了出来,“夏阳,你知道顾南风去了那里吗?”

夏阳冷着脸摇了摇头。

顾南风的实力虽然我没有见过,可也不至于一声不响地就被人掳走吧?

我师兄这么厉害,我师父应该也不是个软柿子,可是我师父也凭空消失了。

我感觉我师父这个事务所有毒。

正当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时,刚好听到从对面“胖胖香烛店”传来一群人的欢笑声,更家映衬地我们这个事务所很是寂寥。

师兄道,“我们回去看看,问个清楚!”

我本来还想问他,“去哪儿?”

但是看到夏阳和他的脸色都阴沉的几乎滴下水来,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闭嘴了。

刚走出事务所,我们就看到李旭阳店里,有一群人走了出来,有几个还一身道袍。看这样子在李旭阳那里过得很是快活。

这和师兄告诉我的,什么李旭阳隐居在白街上的事情相差甚远。

我看向师兄,他看那群人的眼神儿也很是探究。

师兄带我们又回到白家,可是白家好像是瞬息之间就被搬空了似的,什么灵堂啊,棺材啊什么的,都消失不见了。甚至就连冰库里的尸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客厅和房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近期有人居住过的迹象。

林默一拳砸在墙壁上,愤愤道,“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迅。”

夏阳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白家这么大,咱们随便一打听不就打听出来了吗?”

我们三个人又回到了白街,一打开门,袁三戒事务所还是空荡荡的,我就不信了,两个大活人还就都一夜之间看消失不见了。

林默和我来到对门的“胖胖香烛店”,想向李旭阳打听一下昨夜生了什么。

李旭阳满身酒味儿,很是熏人。

我捂了下鼻子,看来他们昨夜喝酒应该喝到很晚,那多少应该知道对门生了什么吧。

我心里有了希望,也不怎么觉得他身上的酒气难闻了。

师兄说出了来意,可是李旭阳直接来了句,“我昨夜没留意,不知道对门生了什么。”

他旁边那几个喝酒的人也一起附和着,他们都异口同声,倒让我有些怀疑。

他们几个看样子都是些修道之人,即使再不济,起码应该也能知道一点儿对门的事情吧,怎么会没一个人知道的。

我也不相信顾南风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竟然连一丝声响都来不及弄出。

可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包括李旭阳。曾经我师父和他关系还不错,不过两夜过去了,他就变得几乎不认识我师父似的。

我和师兄只能一无所获地回到事务所。

夏阳去打听白家的人在哪里,很快他也回来了。不过他并不想我们一样一无所获。

“我问清楚了,白远山现在还在项城老宅里,没有回到这里。”

“那白云呢?”

我一直心心念念这个白云到底去了哪里,好端端的一个人,不会也像是我师父和顾南风一样凭空消失了吧?

夏阳摇了摇头,“白云的行踪一直不是很稳定,好多人都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不过有人说最近她在白家的别墅里出现过。”

这我们也知道啊。今天还见面了。看来这个白云比她哥哥还神秘啊。

“我还打听出来一件事儿。”

听夏阳说的神秘,我和林默的好奇心不禁被他给吊起来了。现在我们几个人都是一头雾水,这些事情似乎都有联系,似乎又各自分离着。

我师父和顾南风他们能有什么共同的仇敌,为什么会一样消失?

我和我师兄又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要一齐被被人看中,选为别人的替身。

仿佛一夜之间,我们周围的世界都变化了,和曾经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

“白云和白远山最近似乎有些不合,所以白云的母亲去世,白远山只是派人过来走个过场而已。”

这些话和我们当时在白家别墅里看到的景象完全一样,并没有看到白远山的身影。

夏阳说的这些乍听这下似乎很有道理,但我却觉得他话里似乎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我问道,“如果白家兄妹的关系不好,为什么白远山的女儿会跟着白云,他女儿年纪也不算小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为什么会跟着她姑姑呢?况且她姑姑对她也不是很好。”

白云对白飞飞的态度我和林默都见过。

听了我的话,林默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猜测道,“会不会是白云强迫白飞飞留在她身边,或者是用来威胁白远山?”

师兄这个猜测很是大胆,但听起来很有道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地清楚,为什么他们兄妹不和,白云哥哥的女儿会跟在白云身边,为什么白云和她侄女儿关系也不好。

我又想起了白飞飞说过的话,她说让我们躲到她奶奶的房中,然后我们就在白老夫人卧室里现了神像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对他们两个道,“即使白云把别墅里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到原处,可是她也不能改变别墅里有鬼的事实。我师父也说过,让我们去守灵,查出真相,那咱们今夜再去看看,你们觉得怎么样?”

难得我脑子突然好使了一回儿,师兄很赞成我的想法,夏阳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我们三个本来打算白天好好在店里休息,夜里再去白家别墅里去探个究竟,结果,接下来的一件事儿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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