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蠢蛋”这种朗朗上口的称号,被老爹一叫就是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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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其实很聪明!老爹自小教他认的字,他总是认得很快,拿给他读的书,他总是能很快就读完。就连老爹教他在地上打坐运气,他也很快就感应到了老爹说的“热力”!
只是在老爹眼里,阿木还是太笨了!“笨蛋!”才是对他的真实评价!
但就这样一个在老爹眼里的笨蛋,却在九里镇出了名!
“鸡公山上的小骗子!”
阿木感到很委屈!
阿木和老爹一起住在九里镇边的鸡公山上。
老爹其实不是阿木的真正的爹,阿木是老爹从山里捡回来的娃。
老爹不算很高,但很胖,圆圆的脸,圆圆的肚子,所以老爹不喜欢走动。
没事的时候,老爹总爱抱着酒坛,坐在门前桃树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老爹的这棵桃树长得格外的好,枝繁叶茂,高大粗壮,只是和别的桃树不同,要十年才结一次果,让阿木很是纳闷,守着老大一棵桃树,居然长这么大只吃过一桃子!!!!倒是那清甜浓郁的味道,却是其他任何桃子都无法比拟的。
从阿木七岁开始,老爹动得就更少了,从洗衣做饭到种菜打猎,老爹都不再搭手,全让阿木自己去做。
有这样一个只管吃喝不顾阿木死活的老爹,小小的阿木就必须得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所以从七岁起,阿木就开始进山了,不过老爹根本没有教他怎么在大山里生存,只是从三岁起,除了教会他读书认字,就是教他坐地上练习一套功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论寒暑不分晴雨,在地上一坐就是三个时辰。有时阿木忍不住问:“老爹,为什么你光教我坐地上练功,我看镇上王大板子练功那架势!呼呼哈哈,又是翻跟斗又是手劈板子的多来劲!”王大板子是个杀猪匠,年轻时跟人学过两手功夫,论打架,在镇上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只是每当听到这个问题,老爹总是抱着酒坛斜着轻蔑地瞥他一眼:
“笨蛋!”
“这坐地上的功法能做什么?难道跟人打架我就一屁股坐地上?”
“笨蛋!大笨蛋!像你这么笨的人怎么生到这世上的?”问得烦了,老爹抬腿一脚把阿木踹个狗吃屎,抱着坛子继续喝酒去了。
虽然不负责任的老爹没有教给阿木任何一项基本的生活技能,但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打坐练功真的有用,阿木的体魄格外健壮,七岁的时候,个头虽然还是跟其他娃子差别不大,力气却已经比九里镇上十六、七岁的小伙儿还要大了。
尽管如此,这样一把力气仍然不足以保证阿木能在偌大的鸡公山里活着走出来。所以,刚开始阿木只能往山里走很小一段,砍砍柴,捡点山菌蘑菇,然后拿到镇上换点米面油钱,可是柴禾和山菌换的几个钱,要想吃饱饭都不容易,更没有余钱打酒吃肉了。
老爹却不管米缸里有没有米,只看酒坛子要是空了,提着棍子就是一通乱打,要不是阿木体格强健皮糙肉粗,搞不好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于是阿木开始去打猎。
野猪山羊麂子这样的大猎物七岁的阿木是没办法捕获的,而且这样的猎物往往也在更深的山里,意味着更远的路和更大的危险!但是山鸡野兔对于阿木来说是完全可能捕获的猎物。
不过实际情况其实远没有阿木想的那么好,山鸡会飞,野兔会跑,这类小动物没有尖牙和利爪,却用千万年时间进化出精湛的逃生本领。刚开始阿木在林子里累得半死也死活追不上它们,只有蚊子爬虫肯来招呼他。
直到镇上开小酒馆的大叔秦六爷教会阿木用绳子捕猎的活套,并教会他种种下套的诀窍,从此阿木才终于可以隔三岔五抓到三两只小猎物给老爹换酒钱。
到阿木十二岁的时候,体格越发强健,镇上成年的壮汉们已经都不敢再跟他比力气。
“那小子,简直就像一块石头,又实又硬!”
此时的阿木已经学会了如何通过粪便追踪野猪,通过蹄印寻找麂子,通过气味辨别药草,老爹的酒坛子也再没有空的时候。再往后,家里的墙上还会不时挂上几块风干的野猪肉,或是腌好的羊腿,那是阿木特地留给老爹下酒的。此时,阿木已经十五岁了。
偶尔阿木会望着头顶的星空发呆,目光穿过无尽的星空,偶尔会想,不知在星空的那头会不会有那颗蓝色的星球?
老爹仍然常常坐在桃树下喝酒,阿木每天仍然是看看老爹扔给他的书,很多都是些奇人异志,每次看完后,老爹又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几本扔给他看。
每天三个时辰练习一成不变的功法是必修课。阿木不知道这套功法究竟有什么用处,好像除了身上热乎乎的还有点发烫,其他就没什么变化了,跟什么内家真气游走于奇经八脉那是一点都不沾边,更不要说传说中的可以结丹化神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的高级货。
肥肥胖胖天天抱个酒坛子的老爹也离那些高人异士相距甚远。
很多时候阿木都会想,老爹那套功法多半不知道是从哪捡来的,要不就是路边摊用一个铜子买的全民健身功法!就是跟镇上大妈大娘吃了晚饭没事干出来在镇中心的大坝子上扭的那种一样!
但老爹虽然基本啥事都不管,却绝对不允许阿木练功偷懒。好在这功法虽然没啥大用,应该还是有强身健体之效,而且看起来比镇上大妈大娘们跳的功法要好那么一点。
因为上个月天天练广场坝坝功法的徐四妈生病了,咳嗽得好厉害,听说咳出血来了!
可阿木自四岁起就没有生过病,而且冬天不太怕冷夏天也不太怕热,每天精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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