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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钰拿着一双筷子在桌上画来画去,给阿木详细讲着怎么样去那比武名录处,在什么街什么房,就连左边一棵杏右边一棵李都讲得明明白白,显然她在打听这些的时候便十分留心,生怕说得不清楚阿木会找不到。然后又细细告诉阿木,去参加测试怎么样才算通过,测试的时候应该要注意些什么。
“测试的时候不要急,慢慢来,我打听过了,那些元素规则都粗浅得很,但是不能着急,越心急越容易卡壳,所以你不要慌,循序渐进就没有问题。还有,去了给那边作记录的师兄好生说话,别一副吊尔郎当不正不经的样子,你的修为虽然应该通过测试是没有问题,但要是得罪了他们,硬把你给涮下来,你也是没处申诉的,这赏武会这般盛大,上面的人有多少事要忙,哪里会来理会一个散修?到时候你就是跪在会场外喊破天也是没有人理会你的。所以你自己将心些,别把自己的事给搞砸了,听明白了没?”
阿木不停地点着头,冷小钰说一句他便应上一句,态度极为端正。
这不是他对冷小钰的敷衍,而是真真切切的回应。虽然他已经通过测试拿到入场木牌,但冷小钰这一份真心实意的关切,却让他无法漠然以对。
“好了,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说了半天,冷小钰终于觉得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嗯嗯,明白了。”阿木连声应道。
面摊的老婆婆煮好一碗面端了上来,笑吟吟说道:“你家媳妇儿真是不错!男人哪,就像马儿,没缰的时候东一下西一下,四处瞎窜,就得有个媳妇儿管着,才能日行千里成为一匹千里马!”
听到老婆婆此话,阿木一脸眉花眼笑把面推到冷小钰面前,道:“好媳妇儿,吃面罢!这是你千里马夫君请你的!”
冷小钰听得柳眉倒竖,“你是想死么?”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面碗重重一推,“早饭都没有吃,还硬撑什么?赶紧吃了,这顿说是我请便是我请,你怕我给不起么?”
阿木陪着笑把面端起来,“那我可就不客气啦!昨天晚上光喝酒了,啥也没吃!”呼噜噜扒拉几口,“嗯!这面真好吃!”
冷得一会儿老婆婆端上第二碗,冷小钰也拿起筷子低头细细吃着,她吃的不过是一碗清汤面,面条筋道爽滑,当真味道不错。
一阵马嘶传来,几个青年男女穿着相同的皂黄服饰骑着俊马在大街上疾奔而过,由于跑得太快,其中一匹堪堪就要撞到阿木他们的桌子,阿木端着面碗正在往嘴里扒拉,见着马儿过来,眼神一沉,脚下蓄势准备上去就是一脚,所幸骑马的青年男子使劲一拉马头,马儿嘶鸣一声让了开去,那马受了惊吓后蹄一甩,倒险些将男子甩下马来。
同行的其他同门勒马回缰,齐齐笑道:“史师兄,怎地连马儿都管不好了?是不是看到司徒瑶欢喜得头晕眼花了?”
“我看不是吧,我见那司徒瑶身边凑了一大堆人,史师兄根本边儿都没挤进去,恐怕正自惆怅呢。”
那男子转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是想作死吗?信不信我让你们爬回宗门去!”此人长相还算过得去,只是面目阴沉,眼中透着几分狠厉。
一帮同门似是颇为惧怕他,见他真的发火,便俱都噤声不敢言语。
面摊上的老婆婆见得奔马惊扰客人,不满道:“你们年轻后生怎么走路的?城里面是你们跑马的地方吗?”
马上男子勒马转身过来,“死老太婆,一个破面摊子,还怕老子赔不起么?”
老婆婆生气道:“看你这模样也是修行中人,怎么说话如此难听?年轻人,你也是娘生父母养的,说话积点口德罢!”
那男子闻言大怒,跳下马朝面摊走过来。“死老太婆,你敢再跟爷爷说一遍?”
见那男子如此震怒,旁边的同门低低窃语。“史师兄今天是怎么了?当真是因为那个司徒瑶没理他生气吗?”。
“我觉得有可能哦,司徒瑶是修行大派七星阁的千金,号称修行界第一美人,史师兄虽然优秀,也只是我们乌衣宗的弟子,人家哪能就看上他了?”
“是了是了,我好像听说这司徒瑶就要订亲了!”
“啧啧啧!那还有什么想头的……”
一个面目娇好的年轻女弟子怒道:“天天就知道司徒瑶司徒瑶!人家都要订亲了还想跟着乱转!”
说罢掉转马头,扬起马鞭死命抽打马臀,那马吃痛,奋蹄怒驰而去。
“柳师姐又生气了……”
“唉,谁让她喜欢史师兄呢!你们也知道,史师兄有多招女人喜欢!”
他们虽然说得小声,却尽数传进史姓男子耳朵里,他本就心里不快,现下愈加恼怒,破口大骂道:“死老太婆,老子今天就掀了你这破摊子,你待要怎的?”
冷小钰抬起头来凛然道:“你倒是来试试!”
那男子忽见还有修行者在旁,稍稍一愣,看见那女子竟是极为美貌,虽然眉眼之间有冷峻之意,却更添一股动人韵味。当下脸上阴沉之色稍有缓和,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青峰谷的同道……在下乌衣宗史晋风,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一旁的阿木眨巴眨巴眼睛,道:“哦,原来是乌衣宗的死抽风!久仰久仰!”
史晋风斜眼稍一打量,见这少年不过是个乡下野修,居然胆敢当面顶撞驳斥他,当即勃然大怒道:“一个乡下野修,竟然也敢不知死活来管老子的事!”
阿木仿佛没有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继续道:“我说死抽风,这位婆婆就算没有大你辈数,也至少大了你岁数,当你奶奶也绰绰有余了,你孙子都没有当好,还敢称什么爷爷,也不怕闪了舌头折了寿数?你左一个死老太婆右一个死老太婆,我说你这张嘴乍就这么欠抽呢?抽嘴巴这种事,你自己要是半身不遂手脚不便,我这人一向喜欢助人为乐,也是可以代抽的,今天看在这位婆婆面子上,给你个优惠,免费!”
冷小钰看着阿木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地把史晋风骂了一通,眼中不由流露惊讶之色。
史晋风怒极反笑:“好好好!现今这些乡下野修居然也敢跟我们叫板了,就是不知道话吹得这么大,你们的修为有没有跟脾气一块儿涨上一星半点呢?”
说罢抬腿踢向两人坐的桌子,存心要一脚踢出个震天响来立立威风。
那少年忽地横地里伸出一条腿来,迎上一挡,史晋风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脚下加力,正正踢在这条腿上,存心要一脚废掉这个乡下野修!
“嗵!”触及之处却如同踢上铁板,钻心的痛楚立时从足尖传来,史晋风忍不住惨叫一声:“啊!”抱住自己的脚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大步,惊怒之下抬眼看去,阿木手里一边端着面碗稀稀呼呼吸溜着面条,一边贼恁兮兮地冲着他笑。
“你这臭野修竟然使诈!”显而易见,一个明悟初境的野修,若不是使诈,如何能让他洞察初境修为吃下如此暗亏?
“我使诈?你要不要再来试试?”阿木第一次面对洞察境修为的修士,心中不免忐忑,不过结果似乎比他想像的还要好一点。
心中细细感受着方才史晋风那一脚,默默计算着力道与速度。“这便是洞察境的修为么?好像,也不是太难应付……难道是我感觉有误?”
史晋风不知这野修身上藏了什么宝贝,竟然让他一脚踢上了铁板一样,当下留心,手中金光流动,斜踏七星步,双掌一错,一道金光如刀似剑激射而出,直取阿木面门。
“糟了!”冷小钰心头一惊,这一记法诀去势如锋,阿木只怕要受重伤,只是她此时出手已然来不及了。
“咣啷!”阿木手中的面碗从中碎开,金光去势不停,正中他的前额,阿木的脑袋猛地往后一仰,直挺挺倒了下去。
“阿木!”冷小钰惊叫一声,赶紧冲过去查看,却见阿木哎哟哎哟一边哼叫一边揉着脑门儿翻身站起来。
“你……没事!?”见他还能动弹,冷小钰一脸欣喜,伸手拉开阿木捂着脑门的手查看伤势,“唔,还好,只是红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事!”
阿木道:“什么叫没有事?我被打得好痛知不知道?”
冷小钰轻笑道:“谁让你这么傻?躲也不知道躲,”
阿木双手抱着脑袋叫道,“他突然出手,我不是没来得及反映么?呜!好痛,好痛!”冷小钰道:“不是没啥外伤么?怎么痛成这模样?”
阿木将两手移开一条缝,双眼从手缝中看向冷小钰,嘻嘻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痛成这样,你要是来吹上一口气,兴许也就不痛了!”
冷小钰一呆,迟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啐了一口道:“敢情你是洗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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