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乱说话!”尧慕尘警觉地四下一望,见无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这里虽然是自己的故乡,自己与尧族的人才起了些冲突,如今来到这里,还是小心一些才好。
此番前来,他很想弄明白尧族为何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成见,以至于要灭杀!如果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他很愿意为了家族的利益,忘记一切矛盾和仇恨,之前尧族天才三番五次找他麻烦,他都手下留情,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今天发生的那场兽潮真惊人,听说是百年来都没出现过的事情,太恐怖了。”
“你没听人家说吗?有兽潮出现,就预兆着天地要发生大变异,人类有可能要遭受灾害。”
“我倒是听说出现兽潮这种情况,是有异宝出世引起来的。”
“我也听说可能有异宝出世了,那尧族都派人出去寻找了,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如果有异宝,早就被那些凶禽猛兽给抢走了,哪还抡到我们这些弱小的人类?你们没见那些凶禽野兽有多吓人呢。”
“也难说啊,我听说这次兽潮,是被一个少年引发出来的,指不定那个少年早把异宝弄到手了。该不会是尧族的天才尧昊熠回来了吧?除了他在这年轻的一代里,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哼!这么大的兽潮,那少年保准得葬身兽腹里了,不然有谁看见他逃离出来了吗?”
“就是,唉……太可惜了!想要财宝也得有那命拿啊……”
嗡嗡嗡!
整个小酒店里所有的谈话内容,都是围绕着今天发生的兽潮,不用想也知道,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想不让人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好在他们只知是一个少年引发的灾乱,其他还都一无所知,尧慕尘轻轻吐口气放下心来。
“大兄弟,嫩可成名人啦!”神鸦道士脚步歪斜地依靠着尧慕尘走出了酒店,声音低低的笑道。
“臭道士,别乱说话。”但他的心里,刚才在小酒店里时就感到一丝不安,而现在这丝不安似还存留在心底,到底是什么呢?尧慕尘散开神识察看了下四周,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处。
尧慕尘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回到了租住的小旅馆。
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远处一个黑衣人也随之消失,此人正是尧族的密探,他身上的防护秘宝可隔绝一切气息。
“拜见族长!”尧族宫殿的正殿里,尧晋海依靠在宽大的玉石宝座里,一个黑衣人正跪拜在他面前,在大殿两侧立着十几个长老般的人物。
“说吧!”尧晋海威严的声音响起,冷沉的面孔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那少年不曾入城,只有两人非常的可疑的人入城,其中一人还说另一个已经成为了名人,种种迹象表明,这两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笨蛋!什么叫可能?难道那少年飞天入地了不成?”明明老祖都说那人来了,怎会又失踪了呢?
“小的一路跟随那两人,我身上的法宝,每次接近他们的时,都会发出颤动,表明他们是用了易容术。”黑衣人将身上的防护玉符举到眼前说到。
此宝不仅可隐藏自己的气息,对别人隐藏身份还会发出提示,很是怪异,这是尧族的秘宝之一,为了探知他们的身份特意拿出来的。
“他们是什么修为?”
“只感应出其中一人为灵神境大圆满,另一个好似灵感境大圆满,修为有点模糊不清。”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不要让他们跑了。”尧晋海冷声吩咐,阴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芒。
“小的明白!”黑衣人倒退而出。
“叫昊辉进来”尧晋海开口吩咐。
“孩儿拜见父亲。”尧昊辉走进大殿,上前躬身给父亲行礼。
“昊辉,你说的那个尧慕尘什么修为?”
“回禀父亲,此人修为是灵感境大圆满!”
“你可曾确认那两人中有尧慕尘?”
“我……这两人都不是尧慕尘。”尧昊辉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跟着黑衣人去确认过,那两人都不是他认识的尧慕尘。
尧晋海面色难看起来,“你和昊熠连个灵神境大圆满的人都修理不了?听说还反被人家休理过几回?”他的声音随着语气的提高变得愈加冷厉,神色变得有些狰狞。
这种事对他来说是没办法理解的,除非他们之中有人想包容那个尧慕尘!否则以他们两人的修为,怎会连这么低修为的人都办不了?
“父亲大人,是孩儿无能。”尧昊辉的声音颤抖着,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何止是他啊,这次在火域连三个长老都被他耍戏了,只是在回来之前,他们怕被族人耻笑,将此事刻意地隐瞒了起来。
此刻他很想把此事揭出来,以证明并非是自己无能,但以那三个长老在族中的地位,也不是他随便敢得罪的,因此只能苦涩地吞下委屈和无奈。
“出去!”尧晋海黑着脸子,不再看自己的小儿子,这孩子使他失望透顶。
尧昊辉眼含着委屈的泪花,低头退出,心底对尧慕尘更加憎恨。
“李长老,你带十人去把两个人带来,记住要活的!”尧晋海的眸光扫向大殿两边站立的众人,冷厉的开口命令。
“请族长放心。”李长老抱拳应承,立刻转身离开大殿,带着十个人根据黑衣人提供的线索,向着尧慕尘居住的旅馆冲去。
此时尧慕尘正在盘膝打坐,神鸦道士则瘫坐在一边,晃晃悠悠的刻画着法阵,只是每刻一下就要打个哈欠,似随时都可能睡去。
“嗯?”一阵莫名的危机感突然降临,尧慕尘毫不迟疑地一把揪起神鸦道士窜到门口,纵身跃入高空,临走时还不忘记把房门关好。
“大……大兄弟怎么了?”神鸦道士的酒劲,立刻被惊醒了一多半,转动着一双小眼睛紧张的扫瞄着四周。
“别出声!”尧慕尘展开幻灭天功,瞬间横移出去,两人疾速的向远处冲去。
他们绕着林城转了几转,才在远离城中心的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隐藏下来。
“大兄弟,他们怎么会发现了我们?难道也有秘宝不成?”神鸦道士惊异不定地低低出声,紧张中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着周边的动静。
“一定是这样!不行,得再重新变化一下外表。”说着尧慕尘掏出一粒隐匿丹吞下,立刻化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蓝衣老者。
神鸦道士犹豫间,也重新化为一名精干的青衣中年人,两人布置下隔绝气息的法阵,这才开始盘膝打坐,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很快大亮起来。
第二日,他们两人来到城东,在一家很大的客栈里住了下来,这里是林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之一,客流量非常大,从这里可以打听到他们想要的一切信息。
客栈的一楼是酒店,二楼至三层才是住宿,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决定尽量减少外出。
两人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又要了几样小菜一小壶酒,坐在那慢慢地吃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哎呀,兄弟可把你等来了,昨个我和小宝在这足足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你的影子,可把我们急死了。”
“哈哈,我这不是来了吗?可别提了,昨天先是闹兽潮,后来又抓人,折腾到了后半夜,差点把我给累死。”
尽管那张桌离他们足够远,尧慕尘还是从周边嘈杂的嗡嗡声里,捕捉到了这两人的对话,他一边装作饮酒,一边凝神细听。
“是抓什么人?还要你这副队长亲自去?”
“嘘,小声点。”那个紫衣青年回头警觉的扫了一遍厅堂,见无人注意这才重新落坐,低声道:“大哥,这次的事可不能对外人讲啊,否则兄弟我吃不了兜着走,弄不好得咔嚓!大哥明白了?”他右手成刀面做了个切菜的动作。
“哎哟!兄弟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能跟谁去说,再说你是我兄弟,不为了别的,只为这孩子以后得跟你混,我也不敢乱说啊!”说着那人拍了一下端坐在一边的十几岁男孩,神色变得异常的严肃。
“我跟你讲啊,是抓……”尽管尧慕尘凝聚了全部的神识,还是没有听清那人的耳语。
“不对啊,那孩子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现在又活了?”
“哎哟!我的祖宗,大哥你就不能小点声?”青年男子谨慎的转过头四下里察看了一遍,这才又低低地说道:“我也没搞明白,反正据说是抓那个孩子。”
“来,兄弟咱喝酒,那人没抓着吗?”
“没有,我们还在抓呢,对了这两天不要乱跑啊,小心被人误会了。”
“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回去了,还能去哪跑。”
“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这两天林城是只许进不准出,任何人都不准出城,所以大哥你还得再多住两日。”
“这么不讲理,他抓他的人,凭什么不让别人出城?”
“哎哟,大哥,这林城说白了就尧族的城,等尧族把风剑宗的宝镜借来,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宝镜?是照妖镜吗?来来,快喝酒,大哥再跟你干一杯!”
“据说是可以照出人原形的宝镜。唉!说来也可怜呀,出生在宝贵人家,有时也不见得就好,你看咱兄弟凭力气吃饭,也很不错么。”
“兄弟差矣,还是有钱好啊,如果有钱,我就不用把你小侄送来给人家当差了,这也是穷的没办法了呀!”
“也是!不过大哥还记得很早前,我跟你说过那个少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