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的一顿砸门声音唤醒了沉睡的谷子旭,她揉揉眼睛起身走到门口问了声:“谁啊?”外面的人应声回答道:“小僧戒嗔。”谷子旭打开门出来问了句:“戒嗔主持你怎么了?这么大声的砸门?”戒嗔指指天说了句:“谷先生您看看都几点了,您连午饭都不吃么?这样可对身体不好,会妨碍您养精蓄锐的。”
谷子旭说;“不碍事,咱们就在洞门外面聊聊你家的事吧?”戒嗔惊讶的看着谷子旭:“我家的事…”谷子旭回道是啊:“你的家父吴忌生出生于山东梁山县城,出生日期1949年的10月1日,家里有六个大伯,加上你爷爷哥七个就这么一个男丁,故而惯得不像样,是一个极其任性的人,因为你家成分不好,故而文革时挨斗,挨批,少年的你父亲一气之下把那个造反派打了个半死,而后和你的爷爷奶奶逃亡东北,他们先到了辽宁葫芦岛,后到了吉林的白城,你爸爸身上有两个姐姐,身下有两个妹妹,你爸爸在山东梁山人送绰号小霸王吴大胆,你爷爷的绰号叫吴老蔫,我说的对不对?”
戒嗔主持眼睛都快瞪出眼眶来了,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的天啊,天底下怎么会有您这样的人?您说的一点都没错。”
:“在吉林你的爷爷和你父亲都在东风林场上班,你的爷爷是林场的工资员,你的父亲是伐木工人,后因超生被开除,开除后的你爸爸又去了白城的建筑六公司上班,但经常出来干私活,因为他是瓦匠,他有一个嗜好打猎对吧?”
戒嗔忙着回答:“对对太对了。”你的父亲曾经杀死一个怀孕的母鹿,把它熬成了鹿胎膏,因此赚了不少钱,他抓过一条黑色的大蛇,后因这修成道行的蛇施法术幸免一难,躲过一劫,你爷爷奶奶去世后,你父亲在捕鱼时打死了一条花蟒,没过几日内你的父亲就从六楼掉了下来,没有摔死,但是左边身体连皮带肉的都被扒了下来,从那时起开始厄运就跌重而来,喝水成挑子的喝,晚上杀鬼能杀到乱坟岗子里去啊,险些没冻死…你还想往下听么?
对了,你的俗家名字叫吴大庆,你的弟弟叫吴二庆。”
戒嗔主持听到这里彻底的傻掉了:“阿弥陀佛,我被您吓着了,吓死我了,这世界真的有有神通的人啊,我以为都是世俗人编排着用来糊弄人的呢。”谷子旭回了句;“你家所有的底细我都知道,但是我并不想给你们解决任何问题,因为我觉得冤有因,债有果,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可我要对得起你这一份认可,要证明给你看,证明现在结束了,为止了,我松快了,你也心知肚明了,接下来就知道怎么做了吧?”
戒嗔回道:“谷先生啊,您别一口回绝了好么?我知道您是通灵的人,也知道人世间通灵的人是凤毛麟角,我并不指望您能医好我父亲,还是别让他老人家再这么遭罪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盼着他照登极乐,得以解脱,算是给那些怨灵抵偿对命吧。”
谷子旭回了句:“好死还不如烂活着呢,你这是大逆不道,是盼着你爸早死呢,这个我不做,我做不了,做不到。”
戒嗔的脸上拂过一片愁云哀声道:“谷先生啊,您直接说多少钱吧?我和我弟弟都愿意出,只是別用凉水浇灭我们仅存的那一点点希望好么?你还没有看到我的父亲就能把他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你也自然有办法找到办法让我的父亲解脱。”
谷子旭没说话,这次也没有拒绝,她心想饶过你父亲,哼那些灵命就白白的死了,你爹活遭罪都是自作自受,我才不管呢。她把脸转到天池的那一边看着,不想再听戒嗔说话了,她觉得我已经不收分文给你讲清楚了,你一个在寺院里修行了快二十年的人了,这资质悟性也太差了,接下来把你那混账爹接到寺院不就可以了么,怎么还非得请我出手。
戒嗔说:“对了谷先生我给你送饭来了,一说这事忘记了,您快趁热吃吧,一会儿凉透了就不好好吃了,家父的事等您闭关后再说,不着急。”谷子旭回了句:“有劳你了。”戒嗔回道:“应该的应该的。”谷子旭笑了:“这世上本来没有应该的,但父母养育子女到十八岁是应该尽的义务,儿女赡养老迈的父母那是应该的…其余的嘛就不说了。”
戒嗔说:“您回屋里吃吧,我明早来取回食盒就好。”戒嗔说完话双手合十揖别了谷子旭回寺里去了,谷子旭拎着食盒回到洞里吃晚饭去了,吃过晚饭的谷子旭躺在床上,她双手交叠在一起左手心对准百会门两脚心相对,闭上双眼开始了回原式睡眠,这一觉她睡的最为清静,没有梦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谷子旭次日清晨起床,她感到神清气爽,浑身都轻快的想要飞,她想洗漱后围着天池跑半圈,今天估计自己是清静的,收拾利落的她穿上运动服和旅游鞋出发了,跑了半圈的她没有觉出累来,心想那就再跑半圈吧,刚跑到第二个拐角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声音喊站住,谷子旭微微回回头,一个壮汉尾随而知,谷子旭心里咯噔下:“坏菜了,遇到歹人了,但她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到边有块石头,她又快跑了几步,弯腰抱起那块石头突然转身说:“你别过来啊,过来我就砸死你。”
话音还没落地,谷子旭手里的石头飞了出去,那个人本能的往后一退又一闪,石头走空了,谷子旭掉头就快跑,那个人嘴里说:“小娘们你是跑不过我的,快站住,谷子旭是不能站住的她继续跑着的时候,不小心一只脚绊倒了一块石头上,她结结实实坐了一个大腚蹲。”眼看着那个络腮胡子的壮汉离着她还有三五步远,谷子旭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心说不跑了,我跟你拼了,却不料想草丛里突然窜出一个道士来,横在了那个壮汉的前面道:“你这厮休要张狂,少要撒野,频道再此速速离去我便放你一马,否则嘛你可惨了。”
那壮汉眼看着得手了,突然被这老道给搅和了,哪能心肝:“你哪来的杂毛老道,敢管你爷爷我的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朝着那道士就刺了过来。那倒是一闪身直接转到了转换的身后,一个扫堂腿直接把这家伙给撂倒了,还没等谷子旭看明白,那壮汉捂着腿嗷嗷的叫了起来。
谷子旭正欲过去谢谢这位道士的救命之恩,眼前的道士踪迹不见。谷子旭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我眼睛花了么?怎可能?这谷子旭也是够虎的,她居然凑到那歹徒的跟前问道:“小子刚才把你踹倒的人呢?”那个壮汉回了句:“你特么问我我问谁呢?”谷子旭问这壮汉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壮汉:“唉坏人,损人你还能站起来么?你的腿怎么了?”那人撸起腿来一看自己也吓了个半死:“姑奶奶你快救救我,快给我家里人打电话,不然我就彻底死在这了。”谷子旭一脚把他匕首踢出去好远说道:“我怎么救你啊,你刚才还要杀人害命呢,这会儿又要我救你,我又不是大夫。”
说着谷子旭一个向后转就往波若洞的方向跑,那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有人么?救命啊!”谷子旭心想罢了,这里看样真的没有人,我毕竟有惊无险,看看他有电话吧,帮他打一个,她这么想着,一掉头又跑回来了:“谷子旭蹲下来看看这家伙的腿,只一会儿的功夫膝盖以下都变黑了,他小腿的侧面,有两个眼这分明是被毒蛇给咬的,喂恶人,坏人你带手机了么?你直接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你不就死不了么?”
那个壮汉哭丧个脸说:“我要是能买起手机,不就不打劫了么?我看你手上的镯子一定很值钱,才新生了歹意。”谷子旭起身道:“那你凭天由命吧,我也没有手机,看样你真得死在山上了。”说完掉头就跑,谷子旭其实想快点跑回去叫戒嗔主持来救他,这人也罪不至死,她这么想着脚步就更快了,那壮汉拼命的喊:“你别跑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当谷子旭跑到般若洞时:“戒嗔刚到洞门口,正欲敲门,听到有脚步声忙回头,哎呀谷先生啊,这个山不太平,怎么敢一个人跑步啊!”谷子旭回了句:“是啊,是啊,戒嗔主持啊,你快去寺里找你个人,打劫我的那个歹徒中毒了,再不把他弄到山下去,估计他一会儿就快死了。”
戒嗔掏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就跑来两个和尚,还拿着担架,谷子旭用手指点着那个壮汉受伤的地方,那两个和尚一路小跑的直奔那个壮汉受伤的地方而去,戒嗔纳闷的问了句:“先生您会功夫啊?我说呢您怎么敢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跑步,原来是艺高人胆大啊!”谷子旭笑了笑说:“戒嗔主持您很会讲话嘛,请问北在哪里?”戒嗔用手指斜上方:“在那里。”
谷子旭乐得前仰后合的都说不出怀来了,此时戒嗔的脸红着说:“谷先生啊你这是拿小僧搭茬呢,小僧居然没有听出来。”谷子旭回道:“没有,没有,我是说你如此夸我,我都找不到北了。”
说话间两个和尚已经抬着那个壮汉到了戒嗔和谷子旭的近前:“主持要把这个人送医院嘛,戒嗔说:“送医院他非死在半道上不可,咱们不是专门有那种解蛇毒的药么?给他内服外用就会好的。”谷子旭接过食盒说;“戒嗔主持要不我也跟你去寺里看看,他们怎么救他?”
戒嗔回道;“好啊,您先吃过早饭,我陪您一同过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