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越越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他。【全文字阅读.】”
“不是他?啥意思啊,越越姐?”
“那晚我见到的那个人不是小眼睛。”越越很认真地说道。
“不是小眼睛?会不会因为他蒙着脸所以让你觉得他眼睛特别地大?但其实,他就是个小眼睛。”
越越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那晚我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双眼睛。虽然他蒙着面,但眼睛却明亮有光,而且一点都不绝对不是马捕头刚刚说的绿豆小眼。”
小七就不明白了:“那是咋回事呢?难道他们抓的不是救你的恩公,是恩公的同伙?可衙门里为啥要说抓住了杀害夏大人的凶手呢?”
“我想会不会是这样的,因为案情重大,如果迟迟破不了的话,有损高将军的颜面,所以他们找了一个人来顶替那个凶手,对外就说凶手已经抓到了,以平定县城内的人心。”
“不会吧?找个人假冒?”
“嘘!”越越忙朝小七嘘了一声,左右看了两眼后小声道,“别那么大声,这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要是这样的话,那人是不是根本还没被抓着?他是不是还藏在县城某处?”
越越表情严肃道:“很有可能。”
“那很好啊!”小七一下子开心了起来,“等城门一开,他就可以偷偷跑出去了,那样他就不会被砍头了。”
“我也希望他真的没被抓,而且我觉得被高将军抓着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当晚杀害夏步青那混蛋的人,因为那双眼睛我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难道你已经被那双眼睛给迷惑了?”小七掩嘴笑道。
“虽然不算被迷惑,但他那双眼睛真的也挺好看的。”越越很满意地点头道。
“嘿嘿,要是被掌柜的听见了,你说他会不会又罚你再抄一百遍三字经呢”
“这个提议很好啊,小七!”寒拾的声音忽然在她们两人背后响起。两人瞬间后脊梁阵阵发寒!
完了,被戴了个正着!
回到宅子,寒拾将一叠纸丢在了越越跟前,盘腿坐下问道:“庖内掌柜的,能解释一下这堆东西叫啥吗?”
“书法。”越越一本正经道。
“哦,原来是书法啊?我险些以为庖内掌柜的改行了,不做内掌柜了,改当道士了呢!”寒拾调侃道。
“所以说是头发长见识短啊!”越越耸了耸肩,丢了寒拾一个傲娇的小白眼道,“知道我写的是啥吗?狂草!我自八岁起,开始临摹著名书法家张旭的狂草,颇有心得,险些成为大家。”
“张旭?没听过。”
“当然啦,人家是唐朝大书法家,你一老隋朝的黄口小儿咋会知道他呢?”
“不管谁是张旭谁又是唐朝大书法家,我规定你必须用隶书来书写,你就得用隶书来书写。你的那些龙飞凤舞鬼画符全都不过关,全都必须重写。”寒拾抬起手掌放在了那叠鬼画符上。
“抱歉,”越越轻撩了撩耳发,扭头道,“士可杀,但士绝对不重写!这个游戏你跟你的米和尚玩玩可以,但我不奉陪了。这堆鬼画符你爱留着镇宅就镇宅,爱烧了就烧了,算是我给你的分手纪念了!”
“庖内掌柜是打算负隅顽抗啊!”
“嗯呐!”
“那你明天不想去看那个杀害夏步青的刺客斩首了?”
“谁告诉你的?”越越转头瞄了寒拾一眼,“一定又是那个多嘴的马捕头咯!他真喜欢向你打小报告呢!”
“我问你,你打听那个人干啥?”寒拾问道。
“没啥,好奇呗!”
“你一个小妇人好奇他干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去跟马捕头打听消息,很容易让人给怀疑上你与那刺客有关系?”
“我只是打听打听而已,是个人都会很好奇他长啥模样叫啥名儿吧?我只是关心咱们大桐县的治安罢了!”越越摊开手道。
“听着,”寒拾表情略显严肃道,“不许再去向马捕头打听那个刺客了,也不许跟别人说起这件事,在外面连议论都不可以。咱们不过是小老百姓,跟那些事儿八竿子打不着的,别往自己身上惹火知道吗?”
“我明白,但是”
“但是啥?”
“没啥,”越越收回目光,扭头道,“我不会随便跟人提起他的,只是觉得很可惜,他明天就要被处斩了”
寒拾凝着她:“你替他可惜,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她道:“至少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你见过他?”
“没有。好了,我不想跟你说了,我想去睡一会儿。”越越起身绕过屏风,真的爬床上睡觉去了。寒拾看了她背影一眼,收回目光来时抿嘴笑了笑,心想,唉,真是个小傻子,难道你真的没看出来那个人就是我吗?真正的恩公就在你旁边啊,庖姑娘!
翌日上午,城里格外躁动。越越好不容易把那一百遍三字经抄写完毕了,交给寒拾过目后,这才从宅子里出来的。她没见过杀人砍头啥的,也有点害怕去看,但今天不一样,她真的很想去看一眼那个所谓的凶手,她不相信自己会看错,那个刺客明明就是个大眼睛的。
还没到午时,越越先和小七去了小酒馆。小酒馆今天人挺多的,各处在谈论的都是一会儿将要执行的处决。越越听旁边那桌谈论得特别起劲儿,也提上了一壶酒准备凑过去听听。
刚起身往那边走了两步,一个身着姜黄色衣裳的人就轻轻地撞了她一下,并极其迅速地塞了一样东西给她,然后匆匆走了。
她稍微一愣后,急忙转过身去,可惜那男人已经下楼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捏着的纸条,忙走到一旁飞快地展开了。纸条上写着:后院单独相见,那晚的人。
那晚的人?越越颦眉想了想,能说这话的人会是谁呢?难道会是那晚救了她的那个刺客?她猛地一下明白过来了,忙放下了手中的酒壶,跟小七叮嘱了一句后,匆匆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