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拾笑道:“是啊,我没说她是个男的啊!”
“啥样的女人?”越越又问。
“很好看的女人。”坐在对面的铁玉香冷不丁地开口了。
“有多好看?”越越问铁玉香道。
铁玉香抄起手面无表情道:“不知道,反正霸山营的那些男人们都认为她很好看,也特别喜欢到她这儿来喝酒。”
“是吗?那他呢?”越越指着寒拾问道。
“一样。”
“一样地喜欢来?”
“是啊。”铁玉香丝毫没给主子面子。
“呵呵,”越越耸肩抖了两下,一口吃下了手里的那半截冬瓜条,斜眉逼向寒拾道,“原来是经常光顾啊!怪不得说你们多年老友了啊!老实交待,你跟这家的老板娘认识多久了?回诸凉城这段时间来过几回?来干啥的?喝酒没有?喝醉了有没有夜宿不归?老实交待!”
寒拾笑着瞥了她一眼,端起杜鹃茶喝了一口道:“瞧把你担心的,我是那种夜不归宿的人吗?就算我是,人家梁老板娘也绝不收容夜不归宿的人。”
“梁老板娘?叫得很亲切呀!说,叫梁啥?”
“梁卿。”铁玉香又说话了。
“梁卿?咋不直接叫娘亲呢?香香你也经常来这儿喝酒吗?”越越问铁玉香道。
铁玉香不屑道:“我可没那么空闲。再说了,我也不喜欢美人老板娘。”
“这么说来,全霸山营的男人都是她的粉丝?”
“粉丝是什么?吃的?”
“爱慕者,倾慕者,流着哈喇子把她望着的人!”
“哦,”铁玉香明白了过来,点点头道,“大概是吧。她对霸山营的那些男人很有吸引力。只要一听说梁老板娘从九里谷谷口经过了,他们都会不远万里地跑到谷口去看的。”
“不是吧?”越越的眼睛珠子差点掉了出来,“霸山营的男人们都是这个衰神样儿?”
“我没有夸张,不信一会儿米和尚回来你问他。他也很喜欢梁老板娘。之前为了跟梁老板娘套近乎,还特意跑到则兰破馆来帮忙了。”
“哎哟,说得我鸡皮子疙瘩都起来了!”越越使劲搓了搓她那两只胳膊,“有那么厉害吗?我倒真想见识见识了。”
“可惜她今儿不在,不然已经出来打招呼了。”
“为啥?”
铁玉香没回答,只是用余光瞥了寒拾一眼。越越立刻明白了过来,转头冲寒拾狰狞一笑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绑了,然后找根竹竿子穿上竖外面去呢?她一看见你在空中如红旗招展般飘飘,应该就会回来了吧?”
寒拾回了越越一个又俊又嫌弃的白眼:“想得美!”
“哟呵!还跟我来劲儿是吧?香香,拿绳子去!”
话刚说完,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那边传来,一下子扰了这馆内的清静。越越有些不愉快地往门口望去,只见几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人进来了,个个都腰配长剑和玉珏,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她噘嘴抱怨道:“这些是啥人啊?咋一点规矩都不讲呢?不知道这样会吵到别人的吗?”
“那是宇文家的人。”寒拾的表情冷淡了起来。
“宇文家?哦,就是想强娶小素姑娘的那个宇文……”
越越的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穿深蓝色长袍的人便朝寒拾走了过来。寒拾见他走近了,也缓缓起了身。这人走到寒拾跟前,斜眼往越越和铁玉香身上瞥了一眼,说道:“拾公子很有空闲啊?最近霸山营不忙吗?你居然还有空携带仆婢出来游玩,真好兴致啊!”
越越一听仆婢两个字,怒了,刚想起身跟这个宇文家的人理论时,寒拾却摁住了她的肩膀。寒拾笑答道:“宇文公子最近眼疾是不是又犯了?怪不得听说你接连几次出城狩猎都无功而返,看样子你应该请个名医好好地替你瞧瞧眼睛了。这两位不是仆婢,一位是我的贱内庖越越,而另一位似乎你也见过的,是霸山营女校尉铁玉香。”
“哦……”这男人佯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我是听说拾公子老家好像来人了。来的还是一位十分特别十分独特的女子,却没想到原来是这位啊!拾公子,你眼光确实不同于一般,这等女子怕也只有你敢娶了。”
越越再次想站起来,却又被寒拾摁了回去。寒拾又道:“所以我才说宇文公子你应该去看看眼睛了。若学着我,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放宽广一点,你也一定能够找到独特而又别致的女子,又何必在这诸凉城井底观天呢,你说是不是?”
“哼!”这男人不太高兴了,耸肩哼了哼转身走了。
看着这拨人往雅间去后,越越老大不服气地问:“刚才那谁啊?简直太放肆了,我要给他教训!”
“宇文庆。”寒拾坐下来道。
“嘛玩意儿?宇文庆?真是那个想娶小素姑娘为妾的宇文庆?”越越惊讶道。
“除了他,诸凉城里还有谁能这样跟我说话呢?”寒拾端起杜鹃茶喝了一口,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蔑笑。
“丫丫呸!竟然就是刚才那个混账玩意儿?人模狗样,一看就不好东西!”越越双手叉腰地骂道。
“少夫人还小声点,”铁玉香提醒越越道,“在诸凉城这个地方,宇文庆势力很大,他的眼线随时都会出现在你左右,将你的一举一动窃取得干干净净。”
“这么厉害?”越越颦眉道。
“从前的宇文家在诸凉城并不起眼,也不过就是个小贵族罢了。但自从宇文家族在皇帝身边的势力越来越大时,诸凉城的宇文家也越来越嚣张了。如今,宇文家在诸凉城的势力发展得越来越快,都快很侯爷平起平坐了。”铁玉香道。
“哦,明白,狐假虎威啊!”越越不屑地耸肩笑了笑,“怪不得刚才我闻到了一股公臊狐狸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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