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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上,这两天的气氛十分微妙。金之章从外面回来时都不直接回屋,而是去了他的书房。他让丫头将晚饭都送到了书房里,连沐浴也都在书房。这天傍晚他回家后,又径直去了书房。门刚一推开,他就看见了唐婉。
“你咋在这儿?”金之章略显得有点尴尬。
“等你啊。”唐婉缓缓地从书桌前起了身。
“你不必等我,晚饭吃了吗?”金之章顺手脱掉了外面罩着夹袍。
“还没呢,想等你回来一块儿吃。”
“说了不必等我,你怀着孩子,想啥时候吃那就啥时候吃才对。”
“可最近几天我老是见不到你,心里有些不踏实。”唐婉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丝嗔怪。
“因为最近酒庄很忙,所以我回来得比较晚了点。你应该饿了吧?我去让人给你把晚饭送来……”
“你等等,”唐婉叫住了金之章,“我已经吩咐他们弄了。怎么了?你见着我就要走,是不愿意再看见我了?”
金之章回头冲她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我是怕把你饿着了。”
“你应该知道我那间秋墨轩关张了的事情吧?”
“知道。我早告诉过你了,怀着孩子就不要去弄啥铺子,安心在家养胎为好。”
“唉,”唐婉轻叹了一口气,在榻上坐下道,“我实在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关张呢。我以为我好歹能撑过一两个月,让对面的十六书斋关张呢。哪里知道那个庖越越还是有两下子的,一眼就看穿了我是收买人去做假客人,便肆无忌惮地打起折玩起什么书画大赛了。这样一来,我秋墨轩就门可罗雀了,只能关张了。”
金之章在她对面坐下道:“所以,你还是别去折腾那间铺子了。好好安胎,一切等孩子生了再说。”
她挑起眉眼,表情里略带些撒娇:“可人家闲得慌嘛!人家以前帮你打理那些买卖打理习惯了,一时不做真的不习惯。人家也是怕闷坏了,所以才找点事儿干的。而且,这回我输得很不甘心呢!”
“你啥意思?你还想重头再来?”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算了吧,婉儿,”金之章摇头道,“别折腾了,你是折腾不过越越和寒拾的。”
“不还有你吗?我不信咱们夫妻俩联手还折腾不过他们俩了。”
“非得这样吗?你为啥就不能好好地在家安胎呢?一定要去招惹越越他们呢?本来你在他们斜对面开铺子我就不同意,你偏要开,我也依着你了。如今你输了,关张了,就该收手了,可你还不甘心,我想问问你到底想咋样?”金之章皱着眉头问道。
这几天他一直不想跟唐婉打照面就是因为这个。他知道唐婉输得很不甘心,一定会拉上他一块儿去对付越越和寒拾,但他不想对付越越。
唐婉蔑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冷冷道:“你这么不想我去招惹那两口子,主要是不想让我去招惹那个庖越越吧?”
“我当然不想你去招惹越越,因为大家好歹是老乡。既然在同一个地方做买卖,那就应该互相扶持,而不是针锋相对。”
“老乡?我可没看见你对哪个老乡这么好过。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过那个庖越越?”唐婉瞥着金之章问道。
金之章心里微微一震,扭过脸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看你真是太闲了……”
“没有吗?那为何留给我的百年老人参都送去给她了呢?那为何她家里打了我的弟弟你连吭都不吭一声呢?”
“云东做错了,你还想我咋样?难道要我带人去砸了人家十六书斋吗?”
“云东好歹是你的小舅子,那姓寒的打他的时候连这点情面都不顾,可见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你又何必真拿人家当回事儿呢?”
“说来说去,你是不是还在计较云东被打的事情?那都是他自找的啊!他去吓唬有孕在身的越越,害越越早产,寒拾没把他打残已经算仁慈的了!”金之章有些上火了。
“在这宝庆城,他寒拾算个什么?你金之章是宝庆城第二富,你的小舅子居然被一个小掌柜给随随便便收拾了,你知道这对你的脸面有多大损害吗?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说你的?说你从前在五仙镇就被寒拾踩着欺负,如今到了宝庆城了还是照旧,空有一副身价了!”唐婉忿忿道。
“那你想让我咋样?去收拾他,让他滚出宝庆城?”
“至少让他不要在宝庆城这么地嚣张。照这样下去,他早晚会算计到你头上的。咱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行了!”金之章有些烦躁地站了起来,“这事儿我不想再说下去。我知道你也是为这个家里好,但眼下你应该做的是安胎,而不是去操心外面那些事情!晚饭你自己吃吧!”
“你又要去哪儿?”唐婉急忙起身喊道。
“还有事儿,出去一趟!”说完金之章抓起屏风上的夹袍就出去了。
唐婉脸色霎时全变了,整张脸又红又白。芝兰捧着晚饭走了进来,瞟了一眼唐婉的脸色后,默默地将托盘放下了,然后轻声说道:“姐,您跟大掌柜怎么了?他气您了?”
唐婉紧了紧牙龈,扭身坐下,满脸沉沉怒气道:“他就是不肯对付寒拾和庖越越,他是什么意思呢?”
“我觉得他不肯对付的可能不是寒掌柜,而是那个庖越越。”
“我也看出来了。只要一提到那个庖越越,他就很紧张,就像是戳到了他的肉一样。哼,他还敢说他对庖越越没意思?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您说,他俩背地里不会真有什么吧?”芝兰走近唐婉声音小声道,“大掌柜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又老是躲着你……”
“他还不敢,”唐婉打断了芝兰的话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而且,就算他想搭理那个庖越越,人家庖越越未必会搭理他。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单相思罢了!”
“单相思还不严重啊?单相思就证明他心里没您呢……不是,那也未必,大掌柜心里肯定是有您的,只是男人嘛,都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外面难免会有点牵绊的。但以姐您的能耐,他早晚会收心的。”芝兰吐了吐舌头,好容易才把话圆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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