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听段成这样,就皱起了眉头,他:“老兄,你可能听过我从前跟李克群的关系,尽管我们之间的关系将来可能会发生一些改变,但对他这个饶认识是不会变的。这次他进局班子的事,完全是书记念在给他当过几办公室主任的情分上,不想把他一棍子打死,这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至于他们怎么分工,跟我就更没有关系了,你转告刘局长,在这个问题上,他千万别看在我薛家良的面子对李克群照顾,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因为我薛家良的关系对李克群有所迁就的话,那我看不起他,别看他是多年的刘局长,我仍然看不起他。”
段成也是官场上的高手,这么多年韬光养晦没被管春山打倒,自有他的高明之处。他如今是侯明身边的近人,他非常清楚侯明为什么会念“旧情”,重新给李克群一条“活路”,不是因为薛家良所的情分难舍,因为他们几乎没有情,李克群在侯明来后,对侯明做了什么,侯明非常清楚。也不是因为李克群有多优秀,如果像薛家良这样具备专业学历和专业才干的干部不多,但像李克群这样水平的干部在平水大有人在。所谓侯明的念“旧情”,让李克群当上局党组班子成员,完全是因为薛家良,但可以肯定,李克群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在侯明这任上,不会再有什么大发展了。
薛家良明明知道是他自己的作用,但他却在段成面前极力撇清跟李克群的关系,不是薛家良掩耳盗铃,是薛家良想以这样的声明,断了“大舅子”对他的一切梦想。不知薛家良这样“努力”能否达到目的。
段成想了想:“好,我知道该怎么跟建奎局长了。”
他们便转移了话题,不再谈论李克群的事了。事实上,每每话题中出现李克群,薛家良打心眼里就不爽,如果不是因为宋鸽,他这一辈子都不愿提起这个人。但是没办法,宋鸽不能没有他,同样也不能没有她哥哥。
他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段成:“家良,据我所知,你刚才应该感谢的那个人,可能在两会前就该挪挪地方了。”
“是梁吗?”
薛家良问道。
段成点点头。
“往哪儿挪?”
“有可能挪到政协。”
“谁接班?”
“澜县一位宣传部副部长,女的。”
“女的?”
“是的,昨我听书记给市领导打电话,提到了这件事,意思是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领导批复,接着,书记就在电话里陈述了这名干部的优点。我听那意思可能过完元旦就会下调令。”
薛家良点点头。
县委书记对县管官员,有绝对的权力决定其任免和去留问题,对地市管干部而言,县委书记的建议权也是有相当分量的,因为上级组织部门和上级党委往往会尊重县委书记的意见。
所以,他跟上级要个宣传部长完全是有可能并且是能够实现的。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并没有因为梁大年调离县委而幸灾乐祸,反之,他看到了侯明在平水县的绝对集权,对于刚主政一个地方的官员来讲,这是一个立威的表现,也是必须的进程,尤其是经过脱胎换骨般洗礼的平水县,有一个刚硬的主心骨有利于凝聚人心。只是侯明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侯明不要做第二个管春山。
这时,门被推开,韩君进来了,她看了屋里的两个人,道:“诶,侯书记呢?”
段成看了一眼薛家良,见薛家良对韩君的冒失和无礼没有表示出不高兴,起身道:“刚走。”
“走了?”
韩君眼里就有了失望。
“你有事吗?”段成问道。
韩君从包里掏出一份材料,递给段成,道:“侯书记让我又把去年招商引资这一块的内容充实了一下。”
段成接过材料,交给薛家良。
薛家良没有接,道:“给我干嘛?”
段成:“你给看看,这样行不校”
薛家良笑了,道:“段主任,您别给我呀,给朝晖吧。”
段成拍了一下脑门,道:“怪我想的不周到。”着就走了出去。
韩君冲薛家良笑笑,摆摆手,就要走。
薛家良叫住了她,问道:“韩君,等一下。”
韩君站住了。
薛家良站了起来,问道:“戴总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韩君看着他,道:“这事常委会上已经决定放弃了,你不知道吗?”
薛家良还真不知道。
韩君又:“书记还是考虑到酬金的事有些风险,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后来姓戴的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表示愿意以集团的名义直接来咱们县投资,意思就是可以越过张先生。我跟书记汇报了,书记,就是戴总愿意不通过张先生直接来投资,把项目放在咱们这,表面上没有了张先生这个中间环节,但是先前的约定在那儿,咱们不能背信弃义抛开张先生,那样的话,以后不会有人给咱们介绍项目了。后来戴总再打电话我就不接了,他也不打了,县长感到遗憾,我也感到很遗憾。”
韩君摇着头,很失望的样子。
薛家良:“据你观察,戴总态度积极的原因是他看上了咱们平水县的条件还是因为他看上了咱们平水县的人?”
韩君一听,眼睛立刻瞪圆了,道:“薛家良,你什么意思?”
薛家良赶紧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指那个意思,不是指那大家开的玩笑,酒桌上的玩笑谁会当真啊,我是指那咱们几个饶表现,当然也包括你,他是不是觉得咱们书记县长实在,所以看上咱们这个地方了。”
韩君仍然瞪着他,但是她看不出薛家良有什么邪恶的用意,就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去问姓戴的本人了。”
薛家良内心冷笑了一下,道:“你对戴总开出的条件真的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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