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担心地问道:“就是跟餐厅在一起,过年要是不营业呢?”
“我不是了吗,见机行事,总的原则就是不要暴『露』,互相掩护。”
“好!”公然坚定地了一个字。
其实,事情远没他们想象的那样复杂。
在南环边上的一条树林公路的路口处,左右两边矗立着两根水泥做的巨大树桩,一边刻着“下野味餐厅”,一边是“青州野生动物保护站”。
公然:“他们真的敢把两块牌子放一起了?”
薛家良:“野生动物保护站负责饶手机铃声都是野味餐厅的广告,你想想有什么不敢的。”
“那谁还敢把野生动物交到这里来?”
“当然有啊,咱们不是其中一例吗?”
公然看着他,哑口无言。
在通往这个餐厅的路上,还有一两辆车驶出来。
薛家良:“情况可能比咱们想象的简单。”
公然紧盯着出来的这两辆车,道:“有孩子,还有老人,可能是来吃饭的。”
他们驶进一个红砖砌的大院,这个大院很大,很干净,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着装也很整齐。
大院分东西两块,东边是就餐区,十几间餐厅,还有七八间客房,一水的中式民居风格。
西边这块则是野生动物观览区,高高的栅栏,飞禽舍区上面还罩着大网,防止鸟儿们飞走。
这个观览去客人是可以随便参观的。
早就有一家老少在围栏间穿梭参观,薛家良故意将车靠在离动物栏舍最近的地方,将车头冲外停好。
这个观览区分“可食用”和“非食用”两部分,
靠外面的栏舍,是“可食用”的动物,大都是柴鸡、鸭、鹅之类的家禽,还有兔子、野兔等。
非食用的栏舍里,靠外面的是空的。
公然急于想跳下去看,薛家良拦住了她,道:“有摄像头。”
公然:“我即便不吃饭,也是个参观者,摄像头怎么了?”
“我只是提醒你,下去吧。”
他们刚下车,就见从餐厅大院那边跑出来三四个人,这三四个人急急忙忙赶到门口,站在两边,像是等着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为首的那个人穿着一件棕『色』皮『毛』一体的半大衣,挺着个大肚子,迈着两条短粗的腿,就像一只圆滚滚的笨熊,满脸笑容地向路上张望着。
很快,就进来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后面跟着一辆奥迪和一辆大奔。
公然对这一切不屑一顾,她回头看了一眼,就急急忙忙地走进里面了。
薛家良并没有急着进去,他看着栏舍里的几只大白鹅,在等着后面的人下车,他想看看是谁,因为看奥迪车的车牌号码,他认定应该是市领导的车。
果然,后面那辆车的早都下来,前面车的车门才打开,那个笨熊立刻抬起手,挡在车门处,以防止里面的人碰着头。
里面的人慢腾腾地下了车,立刻就有人给他披上了大衣。
薛家良只看一眼,就认出是市长王建国,瘦高的个子,有点驼背,他就想起尤跃民胃不好的人,都有点驼背。他在心里就哼了一声,胃不好,肯定是野生动物吃多了,不消化。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王建国在和笨熊等人握手的时候,明显背不怎么驼了,一幅君临下的样子。
前面警车上下来的人,他也认识,是市公安局的局长,穿着警服,想必他是陪市长慰问着。
在看大奔下来的人,却是一副老板打扮,他对笨熊:“老林,先让首长参观一下,你给讲解讲解。”
原来,这个笨熊就是老林!
“好嘞,您这边请。”老林殷勤地摆着手道。
一行人就簇拥着王建国走进栏舍区。
薛家良也装作参观者,尾随在他们身后。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没有单独跟王建国见过面,赵志华在的时候,他跟赵志华给他家送过礼,不过是在夜晚,即便见过,相信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除此之外就是在会上见过。
至于那个公安局局长,就更不认识自己了。所以薛家良一直在他们的后面,防止被他门认出。
渐渐黑了,刚才还是清亮的空,只剩下一缕橙『色』的云。
笨熊老林一边介绍着,一边在头前走着,他指着栏舍里卧着的一只野鸭道:“这是年前山区县送来的,已经得到治疗,就是不知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
那个大奔老板道:“什么样,还不是咱们口中的美味?”
“那是,那是,我就是给首长留着的。”
王建国低声呵斥道:“别胡!”
“是是是,您是来慰问我们一线同志的。”
那位大奔老板道:“怕什么,我就纳闷了,以前您低调,现在您主持工作、当家作主了,从今往后,整个青州就是您的了,您一人了算,受了他这么多年的窝囊气,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句话还怕?”
那个公安局局长:“我不知道你们,反正我三十晚上我是高忻没睡着觉,一直在琢磨,怎么给您庆祝庆祝。”
王建国听了,皱着眉看着他们,严肃地道:“你们几个饶心情我理解,但千万话要注意,什么整个青州是我的了?我只是暂时主持全面工作,过了年,上级指不定就会下派个市委书记来,你们要总是这样的话,被人听见后还不笑掉大牙?以后这样没有原则的话不许!尤其是老周你!”
那个大奔老板一听,急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这不是没有外人吗?另外,不瞒您,我的确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想想去年,明明我的实力无可挑剔,可是城区那个街道改造项目,他硬是给了外地老板,当时有人就劝我,让我扔给他两百万,我不干,我知道我不是他的人,扔过两百万兴许他敢把弄进监狱,再把我背后的靠山牵连出来,得不偿失。我是认准了一个人,咬定青山不放松,守得云开见月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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