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华相的子孙就不能不救!”
“那群乱臣贼子连一群孤女都不放过吗?!”
“那群黑不溜秋的乌鸦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大白天跟穿丧似的!”
“车轮战将近三十个人就为了杀这么几个孩子!超越了不要脸!”
……
果然是一群山里的村民,大概是正好赶上人家围猎野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好些个大家伙。火把斧头什么的都不算数,柴刀砍刀剔骨刀之流才是王道。不知是侍卫还是杀手的有十几个,但谁也想不到竟然呼呼啦啦从山上下来近百人。
华盈琅的眼睛腾地红了。
大家完全没什么招式,就看人多,拿刀砍拿斧头砸,还有拿捆猪的绳子抽的。有那些一看就像个屠户的,直接拿杀猪刀捅过去,完全靠蛮力取胜。果然不多会儿,野猪和黑衣人都死了个干净。
村民也不是习武的,有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敢杀了人,有的则是看看地上才回过魂儿来这是逮着逮着野猪还能救了这么多小姑娘,更多的是身上已经挂了彩却不自知。
倪嫦仍然一脸愣愣,似乎不相信这剧情还能这样神逆转。华盈琅抹了一把脸,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你是干什么的?!还不赶紧的去给我治伤?!”
“哦,哦……哦!是!少校!”倪嫦麻溜儿地跑过去看伤去了。
华家的一众姑娘们也是劫后重生的庆幸和感激着,有的已经落了泪,将头埋在姐妹肩上……
盈琅的眼泪蜿蜒流下,她推开老先生的手,重重跪在地上:“各位壮士!在下琅琊华氏一百三十二世家主!罪臣华相府长房嫡长女华氏盈琅!
华家如今已为朝中罪人,我十二女儿家判流放之刑,表哥萧让贬为邕王,再降罪为弑君篡位。今日我华家不亡,全赖诸君之劳。父老乡亲们,是你们救了我们,救了老华相的血脉,救了我们华家!华家人不敢再叨扰诸位,诸位大恩大德,华氏一族永世难忘!”
不跪天不跪地也未尝怎么跪过父母的华盈琅竟然为面前的一百多号恩人而跪,倪嫦看了看也就明白了。帮手头最后一个伤员包扎好也跑过去跪在华盈琅身边。老先生是长辈,站着;其他人,甚至包括萧让在内的“皇亲国胄”,都弯下了他们高贵的膝盖。十几个人流泪的一跪真是吓坏了眼前的一百多个人。
薛老三站了出来,他就是此次捕猎带头的青年。他走上前去扶起萧让,华盈琅慢慢站起来,姐妹们也跟着慢慢站起来。
薛老三退后一步,看向华家主:倒是没仔细看,原来竟然是个挺年轻的姑娘。而且,真不愧是美人儿啊。
他有一点点脸红,清了清嗓子:“我们是杨树溪村的庄户人家,今天本来是上山围猎野味的,免得野猪之类的动物儿下山推了我们的甘蔗,结果一上山不久就听到你们在下面打杀的声音了。几天之前就听到南边几个村的人说有人在搜查家里有没有藏着华家反贼,我们村都受过华家恩惠,知道老华相做不得那种事情,没想到你们果然是老华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