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这并不是你们的错,我也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又见旁边的两个人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无奈的笑笑,伸手合她们的双眼,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铃铛摇了两下,两人才终于惊醒。
几乎是大梦千年。
清醒过来的两个人晃了晃头,才看向华盈琅,目光之间隐隐的都是歉意和惭愧。
盈琅只觉得好笑。
“不是他们的罪过,也不是你们的罪过,不必因此自责什么了。”
见到华盈琅仅仅是用了一枚铃铛将两个人唤醒,那两个指引更加惊讶而惭愧了。
华盈琅反而是笑了笑,并不在意。
考校一下继承人的能耐,也是理所当然。
华盈琅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她微笑着看着引导的两人,接了一句:
“唯一的问题是,你们拖的时间太久,而且对自己太过自信。”
其的一个人问了一句:“斗胆请教少主,少主是怎么猜到的?”
猜到?
华盈琅表示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不论是在战场,还是平时,从来不是用猜的。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都会试图尽全力推理一番。
毕竟,简单的猜测而没有什么证据支持,对于她这样生活在时刻都有可能发生危险的环境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
她的浅笑盈盈让面前的人全数沉默。
“呀,让我想想,清明还没到呢。”
“这样阳春白雪的日子,——杜鹃,该是在谷雨才有的吧。”
简单的破绽,实在是简单到了极致。
谁能想到,足不出户的大户小姐,竟然对此如此了解呢?
雪后晚晴,四山皆碧,尚得有东山全白。
华盈琅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仅仅是将双手搭在门环,看了一眼之后再收回来。
幸好,她没忘记带丝线。
素手纤纤之间,翻飞若舞,银丝如同有了生命意识,在双手指尖穿梭不息,让人想起光阴的如梭。
阳光投下,落在她的玉指和手的丝线。
华盈琅的这双手是大家小姐的手,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生活磨砺,尽管这半年来很多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但也不能改变她的双手依然晶莹白皙的样貌,让人依稀感叹这像是一双透明的润泽白玉所雕。
丝线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片片七彩的光华,又随着飞舞的十指转瞬即逝,渐渐结成丝缕,织作一片云霞。
只是须臾,一双手多了一个精巧复杂的绳结。
她才不会问那两个指引的人怎么进去呢——问了也是白问。
她将脚边的一株萱草茎毫不犹豫的折下来,绳结的一侧打了一个圈,萱草的茎穿过,另一侧握住,仅仅是用力的一个抽拉——
一把精巧的钥匙出现在了她的手。
这个招数看的眼前人全部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她没解释,看了一眼满脸都是“知道教官对你们多有优待”不忿的倪嫦,再看看星星眼几乎要崇拜飞天的潇湘,吐了一句:
“激动什么?——想学,我会教你们的。”
钥匙斜插进门环当,拧了一下,华盈琅迅速地退出三步站定,只见一阵短箭几乎是暴射而出,全部落在了门前三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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