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姜宇修面色惨白,犹如墙上的石灰般,毫无人色。黄尚坐在他身前,面色郑重的问道。
“姜统领,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是关于你的身世的,可以与我说一说吗?”
姜宇修看着面前的老人,心中奇怪,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他想不到面前的老人竟然会问这个问题。这是一个让他不愉快的问题,因为他的身世并不好,可以说是孤儿也不为过。
他那便宜的老子,一生喜欢的事情就只有两样,第一是酒,第二是喝过酒后去赌场里耍到酩酊大醉为止。至于他这个儿子,在他老子眼中,肯定没有赌场里一块筹码来的重要。至少他老子从来不会揍筹码的,只会放在嘴里开心的亲吻着。
至于他的母亲,记忆早已经模糊不堪,唯一的印象里,母亲是一个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女人。可就这么一个女人,在某一天,被他老子领出去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是的,他的母亲被卖了,如果不是没人愿意要他这个累赘,他也逃脱不了被换成筹码的命运。
他的童年是在狂躁不安和恐惧中度过的,饿肚子那是常态,至于能吃饱饭,即使最为重要的年节里,他也不曾有过。
黄尚看着思绪飘到远处的姜宇修,没有打断他的回忆。
良久,姜宇修从痛苦的往事中解脱,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满脸苦笑的说道,“老先生,那些往事不说也罢。”
“哦!”黄尚摇摇头,“大统领,我把话给你撂在这,你根本就不重伤难愈,而是身上有一种几位强大的血脉被激发了,这种血脉需要大量的能量与营养,但你好像并没有服用过什么天才地宝,所以那血脉在吞噬你自己。”
“知道我的意思吗?不是打听你不愉快的往事,而是要搞清血脉的来源,才好对症下药。”黄尚双眼死死的盯着姜宇修,好像要将他看穿似得。
姜宇修愕然了,看着面前的老者,久久说不出话来。
自始至终他都搞错了方向,所以他曾经寄予厚望的生肌草竟然不但没有修补他的伤势,反而让他伤上加伤,变得愈发瘦弱不堪。生肌草有强大的疗伤作用不假,但那是建立在透支身体潜能为代价的,所以他不但没有好,反而愈发的严重。
“你想清楚了吗?这股血脉不是你后天得到的,而是深深的隐藏在体类,直到某一个切机被激发了。”
他的身世,那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往事,很长时间里,他都不愿意去触碰。在他记忆中,某一天,他的父亲输掉了所有,实际上之前他已经将能输的都输光了,这一次,他老子将自己的姓输掉了。
到现在他还记得,老子跌跌撞撞的爬进家门,十魂落魄的对只有七岁的他说道,“儿子,我今天将我们家最重要的东西输掉了,从此以后我们没有姓了,姜,那个伟大的姓氏与我们没关系了。”就在那一天,他那个爱酒的老子,没有喝酒却像醉酒般掉进河里,最后也没有爬起来。
黄尚看着姜宇修面色的变化,面带微笑的问道,“是不是想起什么呢?”
“我姓姜,我爹说那是一个十分伟大的姓氏。”说出这句后,姜宇修感觉自己浑身轻松。是的,他的父亲输掉了姓氏,而赢回他们家姓氏的赌馆并没有要他们的姓氏,他还姓姜,一无所有的姓了好多年,直到有一天他占据了赤龙山为止。
“姜氏,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姓氏。”黄尚点点头,他此时已经猜到了这股血脉的源头,那是一位王,人界共同的王,传说中那位就姓姜,一声的实力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抬手间,成千上万的天外异族,消失在大地上,化为阵阵烟尘散去。
“你的血脉是吞噬血脉,需要不停的吞噬血肉,才能进化下去,一直到某一天,到了破天镜时,你才能控制住体类的血脉。”黄尚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早已不知岁月的卷轴,放在姜宇修的身边。“这是给你的,等你突破天境后,按照上面的修炼。”
“还有,从今天开始,不要在吃那些药材了,特别是生肌草,让山里给多倍一些凶兽,等级越高越好。”
“等级高的凶兽?”
“是的,我要炼制溶血丹,你现在的状况只能服用蕴含大量血气的溶血丹,抵御住血脉的吞噬,以后的手段才有用。”黄尚点点头,随口解释道。
“好的,些过老先生呢!”姜宇修这声谢,那是发自肺腑的,他想不到眼前的老者竟然见识如此广博,竟然连这些寻常人连听都没听过的典故传闻都清楚的很。
这是谁呢?姜宇修急速运转起自己的脑子,却无法将这个老者和任何一位传说中的高手对应起来。按说,这种人绝对不应该默默无名才是,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二哥,还是麻烦你守护山寨,我这就给大哥去猎杀凶兽去。”梁思懿全副武装的出现在武原兆面前,扬了扬手中那张蛟龙筋做大弓。
“我们一起吧,这样速度快些,不能让大哥等急了。”武原兆摆摆手,制止了梁思懿下面的话,他看的明白,虽说赤龙山有三位统领,但他们不过是给大哥壮一妆声威的。目前寨子里,最大的事情就赶紧让大哥恢复过来,度过赤龙山不堪一击的空当来。
话刚说完,就见绿翠也是一身武装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位哥哥,我也要去同去。”
“胡闹!”梁思懿瞪大了眼睛,满面寒霜的看着她,“你要是走了,谁照顾大哥去,难不成指望那些粗使婆子吗?你也不想想,大哥现在的状况,身边缺的了人吗?你放心将大哥丢给别人照看吗?”
绿翠被她亲哥一连数落,顿时神情低落,只剩下喉咙里的哽咽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