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没有上q,今天才上去看看,有一两位群里书友似乎意见不小,只不知道是“带着批判眼光”来看这书,还是只看过之后觉得莫名不爽才批判,若是后者我倒无甚好说,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的水平还有待提高,况乎观本书现今数据,也知喜爱之人不多,唯有于批判中汲取、谦虚中进步;然则若是前者,无他多话,我只想说:滚犊子!~)
袁绍心底简直憋屈死了,这种我命由人不由己的感觉绝对不好受,再听到那个夏侯渊和那个赵云竟然还像是协商一样的定下了以武会友、争抢功劳的决定,他真是找一个地方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惜赵云二人绝不会将他心头念想放在心上,在那边身材短小的持枪汉子乐进蹿进这边之后,两人早都不再理会袁绍这边几人,任那袁绍、许攸、陈琳还有那拖回了两个同伴袍泽的袁将聚作一团,在乐进与另一位曹将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不敢有丝毫异动,完全犹如任宰羔羊一般,两人业已摆开阵势,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中却早已是战役熊熊。
一边是赵云手持凤凰枪,另一边夏侯渊却是将长弓、箭筒这些许斗将之时显得累赘搁在一旁,只取那支眉尖刀对上了赵云。
“哈!”一声通告,却是夏侯渊身子先动了,二人不过数步之遥的距离,胯下马紧迈几步就已是近了身前,夏侯渊毫不客气。亮出眉尖刀锋刃,初始只见轻轻一划,随后便见那刀越去越急、越急越快,只一个呼吸加眨眼的功夫,已到了赵云跟前。
如雕塑一般坐立在马背上的赵云,这时才动了,真个是叫静如处子、动若惊兔,也不见他多大的动作,凤凰枪已随手提至胸前,再往前一送。身子一侧、再往前一扭。看着不像是以力量见长的赵云只用这一个扭身,竟爆出了完全不逊于对面那夏侯渊的力量和气势来,手中枪更是后而先至,抢至夏侯渊身前。
眼见着刀尖泛寒、枪头凝冷。二人就在对方兵器触及己身之前。闪身避过。然后又是一个错身刀枪交织,在肆意的火花中硬碰硬了一回,却又是极有默契稍触即分。只换了一个对面场地,就又继续对峙起来。
一旁乐进与另一个曹将并没有将丧家之犬一般地袁绍五人看在眼里,虽是叫他们在此看管,却全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倒是都注视着那对阵两人,见得这番刀枪对碰,都不由叫起好来,而看着这第一回合,两人竟是斗了个不分上下,那未知名曹将也就罢了,乐进亲身体会过,却是知道赵云真本事地,觉这赵云似乎还有所保留,只是他心头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只会在这时呐喊助威,不会将心头话真说出来,以免影响到那夏侯渊。
不过他们倒是叫好,夏侯渊喉间却有些紧,只这一个回合较量,他就差不多知道彼此差距真是不小,真不枉那许子将将这赵云排在自己之上,原本他对于文丑在自己之上倒是不甚信服的,并不觉得自己比那文丑差了,所以就算赵云真败了文丑,也没有叫他放在眼里多少,顶多也就和自己相差仿佛吧,如今真个碰上较量了,方知道真是人外有人,能成名之将绝没有一个是好相与地,倒还没想过对方有没有保留。
当然了,夏侯渊心中也分得清楚,方才一番交锋对方只在力量上对上自己稍逊,可也相差不大,而全盘实力定是要压过自己,武艺也是端得高强,让夏侯渊心底不得不服。
不过服不服,这时候也都是骑虎难下,夏侯渊不会一回合就丧失斗志,而且他虽不如夏侯惇那般要强好斗,却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决斗才开始,就断没有就此结束的道理。
不过既见对方力量不如自己,夏侯渊也就起了扬长避短的心思,眉尖刀翻舞起来,招招都是大开大合、尽显力量章法,而且连绵不绝没个停歇,分明就是想要以势压人。
不过赵云面对这疾风骤雨般的连番锤击,竟也没有丝毫露怯,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应对更是轻松自如,颇有着大家风范,明明看着力量就是要差上夏侯渊一筹,却总能令他感觉有招无处使一般,便是一刀直直撞了上去,对方或是一个扭身、或是一个翻枪,那生猛力量也往往如泥如大海,立刻变得悄无声息,反倒是对方随意一枪击过来,则往往教夏侯渊不好招架。
他心头是憋屈至极,心想若是对方和自己硬碰硬,如此能够压着自己还好过一些,现在却只是纯以武艺,倒显得自己是技不如人。
面对赵云,他打又打不着、挡又挡不住,对方那枪头甚是刁钻,有时甚至都没拿眼瞧向自己,却总能令那枪头从各个角度或是刺、或是挑又或是扫着攻来,更专门挑着自己旧力新力夹生之际,又或者这边被他吸引注意那边又毫无防备的时候,还是针对一些攻之必救的地方,害自己不得不屡屡改变计划,便有时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对方破绽,攻向那软肋,只是一个甩枪,就扭转局势,反守为攻过来,叫自己真是气煞急煞愁煞。
与这赵云只斗了十数二十回合,夏侯渊竟生出一种自己就是一个任由大人随意耍完的小童之感,而对面赵云就是那个大人。
其实二人差距真要说有那般大,却也未可见得,只是这夏侯渊对上赵云,于风格上就刚好有些被克制住。
吕布麾下倒还有一个极似夏侯渊这风格之人,那便是典韦,不过典韦是此中强人,也有自己的蛮横之势,远不是夏侯渊能比。对上赵云并不吃亏,甚至两人谁高谁低都还不好说;而这夏侯渊此时却还没能掌握自己的“势”,赵云的“无双”之势对上吕布自然是处于下风,对着夏侯渊却是想捏扁搓圆全随自己。
夏侯渊真是越打下去心中越是难受,场面上他或许不见有多落入下风,可自家人知自家事,再这么下去他落败是迟早,或许说来全看那赵云心情。
旁边还有那乐进也有些眼力劲儿,而且早有心理准备,倒是瞧出了这点来。虽然很希望将这功劳揽与手下。但乐进却也清楚事到如今,他们似乎只能放弃这到手的诛袁绍的功劳了。
别看赵云此时只一个人,但他们中最厉害的夏侯渊都不是对方对手,看起来应付还很是轻松。乐进也知道自己同样不被放在眼里。至于另一名曹将面对上赵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他和夏侯渊就是两人一起上,对上赵云也没有多少把握,何况还需有其中一人出来人提防着袁绍这伙人跑走。如此这场仗打下去真是怎么看都会是自己这一边败算更大。
想及此处,在这时候乐进对比看着短小的身材完全不见短缺的脑袋也就顺势跟着想到了中间一些关窍,就趁着赵云和夏侯渊二人再次分开之际,他竟然舍了袁绍这边人等,突然跑到了那二人中间去,见两人还有驱马再战之心,他连忙连忙大喊一声道:“停!且住、且住……”
方才没有心思多与这乐进说项,这时见他竟又跑来掺杂自己的事,赵云心中无奈,面上只是迭迭冷笑,语气同样冷冷道:“之前对那袁绍,你说不杀便不杀,现在对上这夏侯妙才,你又说停便停,当我赵子龙是甚么人?”
乐进倒是知道亏心,而且本来己方就不占着理字,更加之此时形势处于弱势,就算告饶也不算没面子的示弱,只是被赵云这么一说,觉得自己此时恐怕不好再开口说话,只把目光望向了夏侯渊那边。
夏侯渊瞥见他目光,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冲赵云道:“此事算是我等做的不地道,不过你我各为其主,其中因由实难说清,只在这里夏侯妙才道一声对不住。而今既然我等不是赵将军对手,也不是那不知趣之人,这袁本初便交由赵将军随意处置了,还望赵将军往事不计前嫌,也总算我等不打不相识了吧。”
那无名曹将脸上不服,刚想说什么,却又被乐进一个眼色顶了下去,脸上犹自不甘,却没有再什么异动了。
不过赵云本身就不在意他,也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是以方才只看着夏侯渊脸色,没注意这些道行,这下看着夏侯渊服软,那持枪短汉也有讲和之意,他虽然心中微哂夏侯渊那番所谓剖白,却也不会一味莽撞,只是也没什么话好讲的,就倒提起凤凰枪,往夏侯渊处一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已经议定,双方背后现在还是合作联盟关系,且不管这相交协商中所言到底几句是真,又有几分是假,总算都有了一个结果。
这时候夏侯渊也只是在马上拱手拜道:“赵将军,我家主公想是不久将临,我还需去准备一下迎候他来,此去繁务,就先告辞了。”
赵云也是人精,知道进退有度,也不会在这事情上再纠缠下去,反正对方都先退一步,他也不会死缠着不放,也回了一礼呵呵一笑道:“那就暂且别过,后会有期了。”
两方这边把手言欢,可把那边袁绍等人气得够呛,本还指望两边最好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地,到时候别说他们可以趁机逃的一命,还不把这两伙迫得他们如此狼狈的敌人都拿捏住了再说?
谁知道还没斗到最后,曹孟德这边人多竟反倒先示起弱来,虽然知道这事情在情理之中,这两方都身负厚命直来,也没有非要闹得不痛快由得他们这双方共同敌人渔夫得利,但他们的命运完全就取决于对方一念想间,这种毫无掌握的失落感,可说是袁绍成年以来就很罕有过地了。
方才还趁着乐进扑蹿进那赵、夏侯二人战圈之际,这边五人本还打算就此逃过,但他们却也不是傻子,现在既已经知道这两方目标都在自己,那就怎么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若不露出逃跑之意也就罢了,但有一丝丝迹象泄露出来,那交战双方必然联起手来御他这共同之敌,所以最终还是没能迈出所谓逃生脚步,现在见到夏侯渊三人将去路堵死,这边赵云又步步紧逼,袁绍虽还脸上故作镇定,心里早就魂都要飞了。
“还不知赵将军要如何做?”
听着身后问询,赵云头也不回,口答道:“本来云只道生擒为好,现在看来却是就地枭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