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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与马在皇宫中与庞德汇合的时候,他此时正在率军对天子寝宫嘉德殿施以包围。
董承及羽林军的残兵败将们没能追上,不过也通过了之前的一番追击对他们给予了心理上可谓是最沉重的打击,使得己方在他们心里的阴影越扩大,反正庞德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倒也不去追究到底,当大部队赶到之后,那些执行袭扰战术的小分队就自动归队,而后庞德则开始布置对于嘉德殿的包围圈。
虽说他完全可以就这么直接冲进去,但他可不希望前边打得正激烈的时候,后方人家小皇帝等人早就秘密逃跑了,那之前做的那所有一切也都付诸东流成了无用功。
不过嘉德殿规模极大,占地面积广阔,如果不安排好各个方向,很容易出现某个缺口,而一旦开战起来,必然不能做到时时处处都能注意到照顾周全,所以提前做好准备是很必须地。
不过等到李儒来了之后,在互相打过招呼庞德对马见过礼之后,李儒却对庞德的布置很不满意,表面上看他各个方向都考虑到了,但却没有想到这样将各个路口堵死了之后,很可能引对方的触底反弹,原本士气还比较低落的对手却很有可能产生哀兵的效果,到时候总是一个麻烦,毕竟他们不可能只考虑到眼前这一仗,后面还有许多可能要面对的对手。比如对于那南方双刘的态度,李儒就远没有马那么乐观。
听到李儒的话之后,不管是马还是庞德都立刻颇以为然,毕竟他们都有着丰富的行军打仗的经验,对于敌人的心理有时候也能掌握一些。这时候就不能够绝对将对方往绝路上逼,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李儒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谁也不知道这嘉德殿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的通往外面的道路,假如他们能够借由一条不那么显眼但是更容易的道路诱使他们去走,也总比逼得他们到最后从密道逃走要好得多,虽然这样同样也可能不保险。要是对方铁了心就要从那不知存不存在的密道中逃脱,那李儒也没辙,但至少这算是当下最好的应对方法。
马、庞德赶紧就向李儒开始请教、问策,李儒也没有吊他们胃口遮遮掩掩,只沉思了片刻就和盘托出。
其实李儒的设计也很简单,不要将出路全部都堵死。反而还要留出一条能够让对方逃跑的道路来,作为对里面人的诱导,当然这条路还必须具备两个特征,其一就是显得比较生僻不容易找到,如此很容易对里面的人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外面的敌人并不熟悉地形,所以这地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是安全可以通行过去地,会大大降低他们的戒心,也就有更大的可能会走上这条路;另一方面当然也要适合掩饰伏击,毕竟这才是李儒最终的目的,他可从没有想过要就此放对方离开,否则也犯不着做这么多布置了。
李儒毕竟也在雒阳包括皇宫呆过那么久,甚至之前嘉德殿外的宫城虽然他事前不知道,但后来也有参与到其中,而且以他的个性,凡是到过一处。下意识都会想要记下周围的地形、环境和基本情况,对于这以前也来得不少的嘉德殿自然也不会例外,所以对于这里很熟悉,还真就知道有那么一条道路,如果不是经常进出还将周围几乎绕过一圈的人。根本不可能现那地方,周围草木丛生也很适合做伏击之地。
如此一来一则对方到时候很可能不会全力反抗,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自己还是有最后一条退路地,这样对于庞德军而言当然是件好事,这意味着他们会显得很轻松,而且也可以试着将更多力量投入到伏击中去;二则自然是引诱对方进入事先布置好的陷阱,而等到待会儿里面那些人包括小皇帝等人受到诱使,一旦通过这条道路的时候,他们再伏兵尽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那就是将原本不利于庞德手下这些骑兵挥的地形劣势转化,甚至可能转化为优势,毕竟到时候肯定有逃兵,想要将对方一网打尽的话,骑兵的机动性在周围小片空地上还是能够产生不错效果的。
当然跟着李儒和马过来的千人虽然都是步兵而且也擅长于步战,但他们却并不打算将这些人投入使用,毕竟一来在之前谷城大战中消耗不小,加上又是连日行军也颇为疲惫,让他们尽好各自保护职责就够了。
马甚至还想到这会不会也是李儒对自己刻意的戒备,自己没有完全信任他,他又何尝能够完全信任自己呢?更何况要算计心眼的话,马自认是绝对比不过李儒这人地,就像是阎行就算力压自己重新成为了凉州第一猛将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被某个老文士算计了?
两方都是各怀鬼胎,不过这时候还算是蜜月期,所以很快达成一致,庞德就按照李儒所建议的那样下去布置了,马则与李儒一起走在这皇宫中,表面看起来完全叫人察觉不出实际年龄稚嫩的英武少年将军望着周围鳞次栉比的宫殿建筑群,那层层如波浪一般紧密相连的檐顶,以及耸立巍峨的宫墙,莫不带给人一种堂皇森严、直欲顶礼膜拜一般的感觉。
不过身处其中,马除了偶尔晃过眼中的惊艳之色,再无其他感受,事实上这些宫殿再是巍峨高大、森严肃穆、庄重林立,但这些很多时候却是建立在处在其间的至高皇权基础上的,对于马这种完全不敬天子的人来说,这些对他毫无影响,都无法在他内心激起什么波澜。
倒是李儒望着四周围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景象。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虽然他从进入雒阳城开始一直都很平静,但不过是被理智压抑着,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是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那么平静地,甚至可以说是波涛汹涌,毕竟雒阳城还有皇宫这些地方对于李儒而言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了。特殊到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只是有一点点的变动,他都能够察觉到不同,当然现在不同的可不只是那么一点东西,毕竟从董卓到吕布又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不同了,而他基本都能够察觉得出来。
不过他毕竟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个性。只是稍微忧郁感怀了那么一会儿,就晃过神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尤其是在马的面前,他可不想展现自己真实脆弱的一面。
正自此时,不管是沉思中的李儒还是观望中的马。都被一阵远处传来地突如其来急促的马蹄声惊醒,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也似乎越来越急,很快就让众人都现了那是一个白马骑士,原本还有所戒备的众护卫都慢慢放松下来,因为他们中有人认出了这是他们自己人,不过李儒身边的护卫还是拱卫在他的身边。并没有留出多少破绽来,谁又知道会不会生什么突变呢?
当这快马就要从旁掠过,马却已经示意两个护卫上前去拦下他,而那马上骑士原本似乎还有些对突兀受阻不满,或许是因为真有什么急情所致。
不过待得看清了居然是马让人拦下他之后,哪里还敢怠慢,当即下马恭敬行礼,马便问道:“你这急匆匆是去找令明吧,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启禀将军,小的的确是有事要通报。不过要紧不要紧就说不好了。”说着他似乎觉得自己最快似乎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看了马一眼就又赶紧说道:“有在东城区步广里附近监察的人回报说现那蔡邕府上有人出入,异常在于这些人我等此前从未见过,要么便是不知从哪凭空冒出,不然则是之前一直呆在府中不曾出来。也就不曾见过,不过不管如何都算是异常情况,是以才要来通报庞将军,让其定夺。”
马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关系。
倒是李儒先是一愣,继而眉头不禁一挑,沉吟一会儿,才又问那人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地,那蔡邕府上今日当真有之前未曾见到的人进出?”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去望了望马,马轻咳一声,他立刻会意,不再犹豫回答道:“千真万确,我等也是商议过后,觉得既然将军和军师之前有曾特意提到时刻注意那蔡大师府上的情形,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随时来通报,这一次应该就算是,所以就过来了……”说到这里他却是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已经注意到马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也是正常,毕竟在马看来这样的异常根本算不得一场,他也根本从中看不出什么来,反倒是觉得这家伙根本是没事找事,根本没有必要这种事情也过来回报,庞德现在包围嘉德殿那才算得上是正经事呢,而最重要的还是如果只是在自己面前倒不要紧,可在李儒面前这无异于折损了自己的面子,让他心情又怎么能够愉快得起来。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地是,李儒似乎并没有看他笑话的意思,反倒是对于那小兵所说的话陷入了沉思当中,好像其中隐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一样。
马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只是现在的他比起从前可要成熟多了,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人面前要做个什么样子,对于李儒他可不敢全副信任,毕竟不是一路人,所以这个时候他虽然满腹疑窦,却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等着李儒自己开口。
而这个时候,李儒却是想到了这件事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些什么,只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福至心灵一般,脑海灵光一闪,却是想到了蔡邕与那吕布的关系。
说起来蔡邕这时候居然还没有离开是非之地的雒阳城,李儒也是颇有些意外。按理说以吕布与蔡邕的关系,不可能坐视他在这儿置身险地,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蔡邕自己不愿意离开,不过这一次突然有异常人士出入,这会不会与吕布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吕布又要派人来接那蔡邕走了?
其实如果不是李儒在此的话,恐怕也很难有人会有这种联想,即便是庞德也没有觉得蔡邕会是什么关键人物,之所以安排人在步广里附近探查,更在意的倒是伏完等人,就像是之前伏完带着人马过来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也能够对此做出针对性的应对措施,而这些就是这些探子回报的效果。
当然这时候李儒虽然想到了吕布那边肯定派了人来要带走蔡邕,可也并没有猜到就是吕布本人,毕竟这听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儒虽然算是了解吕布,但并不是很清楚他与蔡邕之间那种奇妙的关系。尤其是与某位才女佳人有关系只算是吕布与蔡邕之间共同的秘密,李儒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就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也就自然不会想得到这个时候在蔡邕府上的其实是吕布本人。
而其实同样地,这时候在蔡邕府上的吕布也没有想到自己等人的行迹居然会泄露出去了。
要说这也不能怪他不小心,毕竟该做的一些事情都做了,可惜的是百密总有一疏。须知道吕布等几人的身材都十分高大,就算想要伪装起来也不可能将身高凭空减掉去,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在府中找到几个身形差不多的人,幸好之前在蔡邕府上安排的那些护卫们有几个正好能够达成他们的条件,不过这几个人平素都很少出府,所以被这些庞德安排在附近监视步广里动静的探子们现之后,将之列为异常情况,准备来上报,不想刚好碰上了李儒与马。
而这也是因为吕布这边至今还尚未接到来自于曹性的战报,并不知道李儒那边已经脱离了谷城的阻碍。甚至摆脱了张郃队伍的纠缠,直逼入雒阳城。
事实上这又是一个路上的错过,就在吕布离开张辽那处没多久,贾诩派遣传递消息的人已经赶到了,可惜吕布等人已经走远。否则此次入城定然会更加小心,也会将方方面面都照应周全,而不会露出这次这么明显的破绽。
如此看来倒是又一次验证了情报的重要性,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不殆,否则只是一个环节出现消息的缺失和错漏,都可能会引一些不好估量的后果。
而一切都还不知道的吕布还正在帮着蔡邕收拾一番,准备离开此地出城而去。
既然是要离开了,当然也不可能带走什么东西,事实上也不需要带走什么东西,不过必要的掩饰还是需要的,尤其是对于蔡邕而言,毕竟他这张面孔在雒阳城可是街知巷闻,即便是庞德军、徐荣军中的人应该也有不少见过乃至于认识他,若是不加掩饰就这么闯出去,说不定一出去就要被人现了,就算这里距离城门口近,吕布自信轻易可以杀出去,却也总归是个麻烦,何况他其实也没有把握真地被现的话还能够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下保护好蔡邕的周全。
而草草收拾了一番之后,吕布又让蔡府中的所有人都先遣散了,而且还特意让他们分各路而行,不管有没有被人现,这样的疑兵之计总能起到一定效果地。
之后当然是他这一路主力,这时候的吕布却表现出了他作为顶尖武将的最出色的一点,那就是乎一般敏锐的直觉,虽然只是隐隐的有一些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从何而来,但对于自己这种感觉一直很相信的吕布,这一次也选择了更加谨慎。
在吩咐好了各路疑兵之后还不够,他还将一直在蔡府内潜伏的所有护卫都集中起来,全部都收归一队,当然就是这样人数也不是特别多,只有十数不到二十人,也一般不太会引人注目。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蔡邕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府中居然被吕布安排进了这么多人进来,显然是吕布担心自己的安全,特意派来保护自己地。
若是其他时候得知这一点,就算也明知道对方是出于好意,本能也会感觉反感,此刻的蔡邕却只有感动和感慨,许多诸侯都说吕布是什么三姓家奴,他却知道吕布是一个有情有意、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只可惜自家那个傻女儿,现在也没有想过要回来,也不知道她在那儿过得怎么样了?
就在蔡邕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吕布的脸色也在进入雒阳城之后第一次露出了阴沉来,因为他得到消息:“咱们可能被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