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消化一会儿后刚才找到重点。
简而言之就是说,眼前这位和祁景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只差一个字的男子,就是陆灵筠曾经的未婚夫。
乖乖,这究竟是何等的孽缘啊!
她,祁景,陆灵筠,祁景朔,他们四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两世孽缘?
这一世,陆灵筠辜负了祁景朔,所以后世的她是为了还这一世的情债,才会被祁景耍的团团转吗?
“知道了本官的身份,心里内疚了?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吗?”女子惊呆的模样让祁景朔非常满意。
内疚?要说内疚,也该是祁景对她内疚。
陆灵灵收拾好情绪,直视眼前的男子,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位官爷,你恐怕搞错了,看你刚才的表现,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至于你我之间所谓的婚约,不过是父母之命,所以说我们之间并无感情。既然如此,我何必要对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内疚,这不是庸人自扰吗!”
“好一张利嘴,别以为本官愿意娶你,尤其是现在的你。”祁景朔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不怀好意,“一个残花败柳的弃妇,竟还敢在这里抛头露面招摇过市,真是可笑。”
“混蛋,你说谁残花败柳?”陆灵灵怒极攻心,挥出手便要给男子一耳光。
祁景朔到底是个练武之人,当即察觉出她的意图,轻而易举便擒住她的手腕。
“恼羞成怒,看来被本官说中痛处了。”祁景朔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陆灵灵用力想要抽回手,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越是用力,对方反而捏的更紧,痛得她险些叫出声,最后只能放弃挣扎。
可是输人不能输阵,她活了两世,绝不能在同一个人面前栽倒两次。
“我是恼羞成怒?那你呢,祁大统领,在一个看不起你的女人面前耍威风,挟私报复吗?”
她成功抓住了这个男人不容被蔑视又敏感的自尊,狠狠踩上去。
祁景朔果然被气得双眼发红,恶狠狠瞪着她,好似下一秒便要将她拨皮拆骨。
“好一个陆三小姐。今日本官有要事在身,暂且饶你一回,咱们来日方长。”
本以为迎来的会是一场暴风雨,不想对方却丢下一句话,气势轰轰地走掉了。
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陆灵灵有些傻眼,好片刻才回过神来,眼里露出胜利的神色。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一句话就给吓跑了。
“来日方长?好啊,姐姐就等着你的来日方长,当初姐姐连祁景都舍得踹,还怕你一个替代品吗!”陆灵灵一拍手掌,放下狠话。
“我劝姑娘还是离那个人远着,此人面善心狠,你不是他的对手。”头顶忽然响起一道清凉低沉的声音。
陆灵灵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她差点忘了,这个屋子里还藏着其他人。一想到刚才所发生地事情都被对方尽收眼底,脸上忍不住一阵燥热。
她走到门前,探出头左右观察一番,确定那群官兵已经离开后,便将门关上。
见此,躲在房梁上的女子双手稍稍施力,身形轻盈地跳下来,稳稳落到陆灵灵面前。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陆灵灵毫无防备,一时被惊到,慌乱中想要后退,却不小心绊到自己的腿,便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
女子目光忽闪,迅速跨前一步,身子前倾右臂挥出,及时揽上陆灵灵的腰身,阻止住悲剧的发生。
险险躲过一劫,陆灵灵暗自庆幸,转过头想要道谢,却愕然发现,女子的脸庞就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幽深难测的眸子,里面流动着让人不安的光芒。
“姑、姑娘?”陆灵灵紧张地喊了一声。
女子回过神,手上稍稍用力,直接将人拦腰扶起落入自己怀里。
陆灵灵倒吸一口冷气,看到自己还没有离开女子的怀抱,便挣扎着想要退出去。
而就在此时,身后的屋门再次被打开,只见一名锦衣公子出现在门外。
他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神微变,“你们……”
“江沅?”听到熟悉地声音,陆灵灵顿时如蒙大赦,感觉到腰间的手终于有所松动,她赶忙往后退去,与女子保持安全的距离。
看来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先是遇到一个自大的祁景朔,而后又被一个女人调戏,真是祸不单行。
“陆姑娘,你可还好?”江沅走进屋里,看向陆灵灵问道。
陆灵灵点点头,笑得有些尴尬,指着对面的女子解释道:“我刚刚差点摔倒,她在救我。”
江沅看向女子,目光微沉,问道:“你是巡防军的士兵?”
“叶遥。”女子冷眼看着江沅,只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陆姑娘,今日多谢你的帮忙,来日定当厚报,告辞。”叶遥双手抱拳,向陆灵灵行了个礼,便转身越窗而出。
今天惊讶的次数过多,陆灵灵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看到叶遥走后,忙找了把椅子坐下。
江沅见她一副劫后余生地模样,走过去询问时,不经意间看到那把被毁坏的椅子,面色一凛,“陆姑娘,刚刚这里发生了何事?”
陆灵灵招呼他一同坐下,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陆姑娘,叶遥说的没错,祁景朔不好对付,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他。”江沅听后,忍不住提醒道。
陆灵灵不在意地笑笑,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祁景朔,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可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祁景朔记恨灵筠悔婚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岂会这么容易就罢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陆灵灵收敛心神,转移了话题。
“是秉文告诉在下的。”
“大哥?那他去哪里了?”
江沅摇头,“没有说。”
“哦。还有莫青椆,他怎么样了?”
“有封昱看着他,不会有事的。”江沅的眼神变了变,继续道:“在下来此是为告诉陆姑娘,有关玉燕的消息。”
“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陆灵灵叹口气,“白天的时候我还劝你放过陆灵珍,结果晚上她就又迫不及待地出来害人,真是急着往火坑里跳。江沅,我这次一定不再阻拦你,反正我们这里有证词和证人,就不信她能反了天。”
江沅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此事对他有任何影响,只是开口说道:“已经没用了,陆太傅亲自向官府施压,就在刚才知府已经判定玉燕的罪名,并下令秋后处斩。如今罪名坐实,我们再想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那就这样白白放过陆灵珍吗?她害死釆苓和灵筠还不够,现在连她自己的人都不放过,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个祸患。”陆灵灵愤意难平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陆灵珍早晚都会作茧自缚,我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江沅说道。
“真是便宜她了。”陆灵灵握紧拳头。
陆弈鸣出去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归来,等的陆灵灵真是望眼欲穿。
“老哥,你总算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陆弈鸣莞尔,拉过她的手,将一只明黄的锦囊放到她的手掌上。
“你不是想要灵符吗?趁着有空,大哥便去城外的青云观求了这只比灵符还要管用的锦囊。”
陆灵灵感动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激动地说道:“我们果然是一个妈生的,老哥你真是太棒了。”
为表感谢,她直接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江沅在旁看着,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秉文宠爱三小姐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不知道眼前这名女子的真实身份,对她做什么都在情理之中。可陆姑娘自己却十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于她而言秉文就是个普通男子,她却这样在大庭广众抱住他,是否过于亲昵了些?
陆灵灵没有察觉到他这些心思,开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锦囊,明黄的绸缎上绣着红色的符咒,锦囊内还放着几张普通的符纸。据陆弈鸣说,这些绣符咒的丝线是用画符人的鲜血浸染而成,比普通的符纸更能抵御妖魔鬼怪。
三人又在酒楼里待上片刻后,陆弈鸣便说要去探望莫青椆。他本想让江沅先送陆灵灵回府,免得她再触景伤情。然而,他并不知自己的妹妹早已不是本人,陆灵灵当然不会同意,最后也跟着他们一同去了莫宅。
他们到的时候,莫青椆刚刚喝完药睡下。陆弈鸣不忍打扰他,进去瞧了几眼后,便退出了屋子。
“莫公子患的是心病,暂时不会伤及性命。”封昱看着江沅,禀报道。
“是说治好他只有一半的几率吗?他可能会死?”陆灵灵问道。
封昱点头,闻声回道:“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在下现在能做的只是平复他的心情,用药物克制他的情绪。而真正能够医治好这种的病的人却是他自己,他若一直不肯放下心里的执念,一心求死的话,迟早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又是执念,灵……”陆灵灵看一眼旁边的陆弈鸣,把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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