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芷听到黄燕这个名字,就对家丁说道:“幸好你们没把人家赶走,不然真是误了夫人的事了。”
含芷到门口,就说:“少夫人昨日定了一些花,快请这位姑娘进来。”
接着含芷就亲自把人接进了花厅,“姑娘,你等一下,我去通知少夫人。”
不一会儿,林洛珍就来到了花厅,“杨姑娘!”
杨叶赶紧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少夫人好!”
林洛珍过去非常自然地拉着杨叶的手,说道:“杨姑娘,上回就是你替燕姐姐送的信吧?”
“少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别这么说。这回,杨姑娘替姐姐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林洛珍让杨叶坐下,“快坐吧。”
杨叶坐下,说道:“少夫人猜对了,确实是她有事与您说。还请您屏退左右。”
林洛珍对含芷说道:“你去外面让人把杨姑娘带过来的花,插到家里各处。”
含芷点头,然后就帮二人把门关上。
“少夫人,我不是来卖花的。”杨叶站起来,欲拒绝林洛珍的好意。
“没事。若是你不是来卖花的,那要是有人盯着你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了?”林洛珍笑着说道:“算我谢谢你上回给我送信。”
杨叶只好坐下,说道:“少夫人,你人真好。”
林洛珍坐到杨叶旁边,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杨叶就把黄燕与她说的事情跟林洛珍说了一遍,“少夫人,您说,她是不是疯了?”
林洛珍想,原来黄燕还是原来的吴燕,原来之前都是做给杨志明看的。
“既然,燕姐姐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么我们就只好跟她打好配合。”林洛珍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你不要再告诉任何人。我回头会以要买花的而名义,再让含芷去找你。”
杨叶点点头,“那既然该说的都说了,我就先回去了。”
林洛珍点头,“走,我送你。”
等送走了杨叶,林洛珍又反复想了黄燕的事情,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跟自己一样,不,她比自己更狠,为了报仇,真的什么都可以牺牲,既然如此,那么,她得想办法保住她。
等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林洛珍又把这件事告诉了苏禹辰。
苏禹辰听后,也很是佩服黄燕,“没问题,我这边会让吴达派几个人去盯着郡王府。”
接着,益州城内大家讨论的都是郡主的病情,有些人看在太后的面上还去探望神志不清的郡主。
时间久了,别人觉得这长宁郡主如今真是蛮可怜的。
可两个月后,郡王府又传出一个惊天大消息,因郡主在府内发病,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郡主身上,而郡王府的小郡王,却不见了。
而作为小郡王的母亲,黄燕得知这个消息,当场就昏了过去。
杨志明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立刻下令让人挨家挨户地搜,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杨志明心烦意乱之际,黄燕已经卧床伤心了好几日。
杨志明走在自己的王府里,听得几个婆子在议论,他立足听了听。
“哎,王妃啊,真是可怜。”
“可不是嘛,好不容易生个儿子,却因为照顾郡主而疏忽被人钻了空子。”
“我听说,那奶娘都连夜跑了,怕呢。”
“谁不怕啊。郡王爷等了这么多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而如今郡主一回,就被人给抱走了,这么小的孩子,长大了见面都认不出,去哪里找?哎,咱们这位郡主,真是个克家的命。”
“可不是,咱们王妃,这情形,只怕王妃也要被郡主给克死了。”
杨志明听得下人们议论,很是生气,“你们胡说什么!”
“郡王爷饶命,郡王爷饶命!”
杨志明挥了挥手,“滚!”
下人虽然滚了,长宁郡主克家的事却在益州城内传开了。因为郡主克家,所以才一回家,就把小郡王给克没了,如今那郡王妃,只怕也没几天可活了。
谣言越来越多,杨志明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自己丢失的儿子,一时也开始相信,或许杨丽珠真的克家?
杨志明让人把杨丽珠给关了起来,就算是她在清醒的情况下,也不许走出房门半步。
而此时,在益州城外的一户农家,这是杨叶的娘家,这户人家有婴儿的哭声传来。正是杨叶在苏禹辰的人的帮助下,顺利趁乱把杨凯给带了出来。
但杨叶知道,这个地方终究不是个藏孩子的地方,正在发愁的时候,吴达就带着人来了。
“杨姑娘,”吴达自报家门,“我是苏府的吴达,我们少夫人说,您在这里估计也不方便,要我亲自送您去个安全的地方。”
杨叶觉得林洛珍应该不会害吴燕的孩子吧,为了不给家人惹祸,便跟着吴达离开了。
原来,林洛珍打算安排杨叶去苏禹辰给她在普利买的房子里住上一段日子。
又过了几日,黄燕的病也有了好转,这让杨志明也松了一口气,但孩子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消息。
黄燕对杨志明说道:“王爷,算了,我是个福薄的人,都这么多天了,这孩子只怕找不到了。再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就是找到了,也不能确定是我们的孩子。”
杨志明对自己儿子失踪的事情,总觉得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人,在郡王府内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偏偏自己又找不到半点线索。
而皇宫里面,太后听说自己的侄孙子被人偷走了,也非常生气,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偷到郡王府去,为此,她还病了几日。
太后抱恙,苏皇后带着众妃子,及太子妃和太子侧妃去给太后请安,太后硬撑着出来,见着这些晚辈,就想让她们看在自己的面上,都帮这找找人,“你们都来了。你们娘家都有不少人吧?哀家的侄孙子丢了,你们帮哀家找找吧。”
苏皇后内心冷笑一声,原来太后是为这事病了,便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