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晴经历一场无妄之灾,好友又生死不知,心情还是颇为低靡,三黑也没有多余的话,顺其自然的牵着陈雪晴上乡间的公路,他原以为要走很久才能碰到出租车,但竟然几分钟后就遇到了一辆黑出租,一辆桑塔纳挂着个闪着红色的出租车灯,停在他们的身边。【\/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三黑立刻包下车子,陈雪晴拉着三黑坐到车后排,乡间公路上此时空无一人、一车,这黑出租高速行进,她见三黑不吭声,便轻声问道:“三黑,想什么呢?你生气了。”
说的时候手指头还在抓着他的手心。
三黑淡淡一笑,摇摇头。
陈雪晴便将身体依靠过去,头枕在三黑的肩头,嘴里轻轻的哼着曲调。
三黑头一歪,刚刚连番苦战,他身体的本源早已疲乏了,此时车辆一颠簸,他也就困了。
陈雪晴轻轻说道:“三黑,等会请我吃大餐,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太饿了。”
三黑迷迷糊糊的嗯嗯的回应。
三黑与陈雪晴依偎着,睡梦中,却见到王娇、赵晓岚以此的浮现在他面前,他默然无语,暗自惭愧,却又见到天边无垠的涟漪,似乎有人在天际拍打着宁静的天空。
那是什么?
身体猛然晃动,三黑猛然中就苏醒过来,黑车也在陈雪晴的指挥下停靠在了宁南大学的后门。
三黑嘿嘿笑了,他付了车钱,却发现只有二百多块钱了,陈雪晴嗔道:“哎呀呀,这怎么办啊,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啦。”
三黑跟着说道:“脆骨、小鱼、生蚝。”
他又拿上次吃烧烤时陈雪晴展现出的大肚量来笑话陈雪晴,这让陈雪晴连连摇头,故作自卑道:“可怜,好好一个美女成了吃货。”
那烧烤摊老板热情的招呼着他们,三黑不假思索的要了脆骨、小鱼和生蚝,那老板问生蚝要怎么做?
陈雪晴不耐道:“除了炭烧,你们还有什么做法?”
老板笑笑道:“这边有用蒜蓉的,也有用芝士的,借鉴了点西餐的做法。”
陈雪晴眼睛一亮,颇豪爽的一挥手道:“一样来两个。”
看着陈雪晴要上的烧烤,三黑不由的暗自盘算着口袋里的钞票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是不是真的要去抢.劫、偷钱了。【\/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吃着烧烤,陈雪晴便小声的将下午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高速了三黑。
三黑并不吃惊,但又觉察出异样,若是这么看来,水皮这伙人拼命的要找到自己,竟然要通过陈雪晴来入手。显然与他洪门的身份不符合。
他是洪门的骨干,难道还不容易打听到自己的下落吗?
若不是庄仲与陈雪晴命大,若不是庄仲舍命相救,估计陈雪晴真是九死一生了。
他于是便更加的懊恼,早知道就该陪她一起去了。
陈雪晴听见他的自责,禁不住脸红起来,毕竟当时庄仲约的是她和三黑两人,可她心中另有打算,所以只是一人赴约,而且与庄仲见面时,也是数次将三黑屏蔽了。
但她心思灵动,随即佯装生气,抱怨他将自己抛弃到一边,受了大罪,差点没命回来。
边说的时候那个生蚝、肉串不断的往嘴里塞。
三黑见陈雪晴吃的不亦乐乎,便闭嘴不言。笑盈盈的与她一起大快朵颐。
烤肉摊的老板也是极为唠叨的,看见三黑与陈雪晴两人一男一女,虽然岁数上略有差异,但却极为亲密,便开起了他们的玩笑。
“这么晚了,就不用回去了吧,干脆就近开个房吧。”
三黑住过一次这附近的那些小旅馆,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红没有好意思回答。
陈雪晴却是伶牙俐齿惯了,毫不犹豫的回击道:“要么老板再送两个大羊腰子吧。”
老板跟着回击道:“这帅哥,年轻的,还要羊腰子作甚。”
“你不明白?”陈雪晴嘿嘿笑。
老板哈哈笑了,果真送了两串小羊腰子。陈雪晴一古脑全塞在三黑的手里,说道:“给我全吃了。等会就看你的了。”
她口无遮拦的玩笑不光三黑闹了个大红脸,就连烤肉摊老板也是嘿嘿的直乐。
“老板!忙的很啊,生意好的很啊!”
烤肉摊老板忙的不亦乐乎,不经意中烧烤炉旁站了几个袒胸,露出纹身的青年。
当前的那青年是个莫西干头型,只有中间一溜头发,两边都是青头皮。
老板发现了他们,连忙冲着几人打招呼,那莫西干冷漠的道:“唉,时间到了唉。”
老板立即苦笑道:“我们这都是混饭吃的,一个月两口子辛苦弄个几千块,还要孝敬城管、工商,能落几个钱在自己手里,你们这又要抽成,这让我们怎么活呢?”
“你废什么话啊,你这意思就是不打算给了啊。”莫西干似乎是个头,他毫无感情的扔了句话在老板面前。
这老板四十多岁,膀大腰圆,大光头,乍看也似个江湖人物,但近看双眼厚重的眼袋,双眸毫无神采,只是个混生活的小人物而已。
听的莫西干的话,老板身后的女人便连忙推开老公,连忙朝莫西干赔不是。
“鸟哥,不好意思,我老公嘴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月钱我马上拿。”她说着掀开钱箱,凑了几百块,要递给莫西干。
莫西干旁边的小弟,连忙伸手接了过去。
几个人转身去隔壁继续重复刚才这番表演。
趁着老板过来送烤串时,陈雪晴就问道:“这几人是干嘛的?收保护费吗?”
“嗨,名头叫做宁南大学大学北路街道卫生清洁费,其实***就是保护费。”老板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话一说愈加让陈雪晴好奇了,便追问具体情况,原来宁南市的市政卫生突然开始了改制,被一些公司外包了。
而宁南大学附近则是被一个名叫宁兑的公司外包了下来,除了原先的清洁工的活外,他们还开始每月收一笔叫城市清洁费,说是要补贴清洁工的。
且不说这费用该不该收,就连每个月该交多少,收费凭证等等,都是一头雾水,没人清楚。
而这些莫西干都是张口就来,比如上月他们收了二百,这个月张口即使四百,还有的收六百。
“宁兑公司?这是什么背景啊。”
“这还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吗?他们就是兑门的人,也不知道是抱住了那位大爷的粗腿,现在弄的是愈加肆无忌惮了。比黑社会还黑呢。”老板愤恨的说道。
三黑冷不丁的问道:“兑门,那是什么东西?!”
“三黑不知道吗?”陈雪晴道:“这是宁南的另一大黑帮,仅次于洪门的另一个帮派。不过平常更加的不显山不露水。最近不知怎么的,开始在到处惹事。”
三黑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他们收保护费就是换了个名义,而且有了官家保证了!”
“是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去市政局问过,说是收之于民,用之于民,反正说的好听。光这条街,起码上千户商铺,收的少的商户有两三百、多的要四五千,就连摆地摊的老头、老太婆也不放过,这一个月收下来,可不要有个百万啊。可他们还不是安排几个乡下人扫地,一人一个笤帚,早晚各一扫。工资也没给他们涨。”老板说的滔滔不绝,终于骂道:“***,官匪勾结。”
老板终于忍不住冲着莫西干几人的背影连连吐着口水。
他们正说着,莫西干带着他的小弟折返,到了三黑对面的那家排挡,排挡做的是炒饭、小炒、砂锅之类的小吃,他们的收入相比较烤串摊就要少了许多,所以对于莫西干等人的索取就勉为其难了。
莫西干的那小弟怒道道:“你耍我家鸟哥,上个星期就跟你们说过,涨价了。”
“可,可,这转眼涨了一倍多,我们实在承受不了啊。鸟哥,帮帮忙,帮我们家说句好话唉。”大排档里哀求的说道。
“你们家的日子都是时间静止的啊,物价没涨过啊,兄弟们也还指望过日子呢。”莫西干讥讽的说道。
“可也不能一下涨三四倍啊,谁受的了啊。”排挡老板娘转过身又冲着他们抱怨。
她的话音刚落,那莫西干毫无二话,抬起一脚,将那排挡的煤气罐踢飞了,灌口的液化气管也被挣断了,瞬时液化气便冒了出来,那老板吓的连忙跑过去,将阀门关上,可他身后的客人却都跑了,客气熟悉的客人把饭钱压桌子地下,不客气的客人就趁势溜之大吉。
老板娘来不及招呼,顿时气的喘不过来了,指着莫西干道:“你们欺人......”
不等她说完,却见莫西干的几个小弟已经冲了上来,抬手间便将几张桌子推翻在地。
就连隔壁的两个客人因为靠的过近,还在吃着东西也被他们赶跑,但那里有人过来说理,都只远远避开望着热闹。
只片刻就有许多闲人围拢过来。
三黑与陈雪晴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莫西干这帮人的嚣张举动,都没做声,直到有人蹬起一脚,想将排挡的老板娘踹翻,却不料,腿弯一软,自己反而摔倒在地。
陈雪晴见三黑冲她眨巴眼睛,立即知道是他做的手脚,便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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