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万历年间了,接着会他那个没有福薄的儿子朱常洛,才当一个月的皇帝就驾鹤西归了,接下来就是天启崇祯……满洲的猪尾巴投机进关……接着是扬州十日,江阴三日,嘉定三屠……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郑月蝉的脑中轮番的轰炸,明末清初那段血淋淋的历史,是我们汉族得悲哀。
郑月蝉站在大明的土地之上,前世电视剧中曾经有个让天下人吃糠喝稀的皇帝喊出了: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他就算是再活一千年年也没办法改变以后的甲午战争……火烧圆明园……郑月蝉回过头来望着在坐的几位,看着他们温和的浅笑,门外面风和日丽,她的心中却是哀鸿遍野,满目疮痍,血流成河,白骨累累……现在已经是万历六年了也就是公元1578年了,1644年明就要亡了,只有六十多年这几百年的悲剧就要拉开序幕了,那个时候自己要是身体不错应该还活着,看着满清入关?看着留发不留头……不!想到这郑月蝉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郑妹妹,你有话什么话要说吗?”张英莲见郑月蝉突然站起,一双妙目忽闪忽闪的望着她,犹如一只小鹿,纯净得无以加复。
“是啊,表妹你是对那本什么《封神演义》有话说呢?还是对我的那番推论有什么不同的见解?要是有说出来大家一起议论议论。”熊廷佑也是一脸的疑惑。
张居正端起茶抿了口笑道:“郑姑娘,但讲不妨,此间谈古论今,能有一番新的见解,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此时的郑月蝉已经从失神中回复过来,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孤独于寂寞。这些事她知道,却无人可以分享,她想出力。却只能囚困在这白云观中。当下她有些讪讪的说道:“世人都说周王仁,投机造反夺皇权,世人都说周王仁。奴隶城卫保商纣,世人都说周王仁。十八万生灵赴黄泉。成王败寇自古有,涂脂抹粉史书留,你方唱罢我登场,那管百姓死于生。”
张居正捋着胡须的手停在了半空,张英莲樱桃小口微张,只知道吸气,熊廷佑看向郑月蝉的眼光开始变的火热。Www..Com至于游七,在惊讶的看了一眼郑月蝉后又飞快的垂下了头去。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竟然能说出如此话语来,依着张居正看来这要是没有几十年的累积那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他断然是不会相信的。他在沉吟了半响之后说道:“郑姑娘,这么说周王是不是有些过了?”
郑月蝉叹了口气说道:“或许吧,当时的历史已经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谁也不能确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能回去证实下是真是假。后人也只能凭着胜利者书写下来哦文字来看待那段历史,因为是胜利者去书写,所以没有失败者的声音,周王仁或者不仁。那就是留下后人各自的仁者见人智者见智了。”
熊廷佑在回味过来之后笑着说道:“说的好!”随即起身走到郑月蝉的面前深深一辑说道:“表妹这番话作为愚兄刚才的终结,有画龙点睛之效。”
郑月蝉忙起身让过,笑道:“表哥,你这是谢我呢?还是害我?这礼来礼往的,是不是想让我受累?……咯咯……”说这一阵娇笑。
熊廷佑刚才是按着士林的潜在的规矩礼仪,这才有了刚才那一辑,但他忘记了对面这个不是什么士林的读书人,只是个女孩子,他更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灵魂是来自不同的时代。所以她不会按着大明士子的规矩来办事,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规矩。现在给郑月蝉这一番抢白当时就脸一红,僵在了当场。
好在此时张居正出来打圆场说道:“熊公子,这里不是学府讲经,没那么多士林规矩,你先坐下吧。你们两位的这番论证,让老父大开眼界,这大明士林后继有人。老夫是不虚此行了。”
熊廷佑和郑月蝉忙起身连连说不敢,惭愧。
张居正此时却是兴致勃勃当下就说道:“老夫说话算话,说了会满足你们一个愿望,那就必然做到,现在说吧,想要什么。”他话说的很是豪爽,一双眼睛却不时的在郑月蝉两表亲之间闪动。
熊廷佑当时就脸颊一红说:“晚生只是论证了自己心中所想,心中已有所得,不敢再厚颜要赏赐。”
郑月蝉却咯咯笑道:“张老先生,您这话说的太满了,这要是我和表兄提得要求您做不到,那就不好看了。”
熊廷佑唯恐张居正发怒当时就出生斥责说道:“表妹,张先生是长辈,不能这么失礼。”他不是书呆子,这张家的家世虽说不是很清楚,但是多少也能猜出是非权既贵。表妹那句话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要是继续放肆得罪了对方,总是个麻烦。
至于自己对那位张小姐的那点小心思,也在此时绝了个干净。虽然时下的话本,小说中多的是才子佳人,宰相千金后花园赠金,情定秀才书生的戏码,但他知道这样的故事只存在于话本小说之中,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齐大非偶,这句话很实在,也很无奈,依着他们家和戚继光是通家之好,别说自己只是个秀才就是这次考中了举人,那也是难以匹配的。
张居正到是很坦然的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你到是说说,你有什么愿望,老父还不能帮你实现的。”张居正有这么说的资本,现在的大明不能说是他的一言堂,但也是他跺跺脚整个大明也要抖三抖,在他看来你一个小姑娘的愿望无非是金银,或是珠宝首饰,漂亮衣服,在不然就是有个好相公。这样的事对他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英莲也抬起衣袖掩嘴浅笑道:“郑妹妹,你尽管开口,姐姐这父亲难的许次愿,平时姐姐就算是想找他许愿也难。”
游七却笑着对熊廷佑说道:“熊公子,你也太小看我家老爷的胸襟了。我家老爷的许愿,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想求呢。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就快向我家老爷提。”说着还不忘对熊廷佑眨了下眼睛,把嘴帑向一旁的张英莲。这做下人的要是不懂的察言观色和揣摩上意,那绝对成不了气候,做不得管家。游七是个很称职的管家,业务更是熟练。说句不好听的这张居正厥下屁股他就知道是拉屎还是撒尿,这张居正在开始说满足一个要求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老爷的意思了。
在他的心里这个熊廷佑当然是配不起七小姐的,虽然他长得不错,学问现在看来也不错,但是怎么说现在也只是个家道中落的秀才,秀才对于他来说其实和白丁没什么不同,为七小姐是谁?是大明首辅的唯一的闺女。说句逾越的话在广大的未婚士子中那是比公主还更让人想娶的主。这大明当了驸马虽然精贵但是却绝了仕途,没有多少有才学的士子愿意去娶公主,而娶了首辅的女儿不但没有这不能出仕的枷锁,更能因为老丈人的权势更上一层楼,绝对是少奋斗三十年或者更久的捷径。
张居正听了又是一阵大笑。他看了一眼游七,不由点头,这游七是越来越合自己心意了。前面说过一个完美的政治家,在考虑任何事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怎么才能更好得为自己的政治利益服务。张居正是个完美的政治家,所以女儿的婚事当然也会在这方面进行必要的博弈。女儿亲事给耽搁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妻子过世的早,但令一方面也是他存着加码的心。早在当年他就想到了,这皇帝虽然小,但是必然是要长大的。
这长大了必然是要大婚,然后亲政,接下来朝廷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未必可知,在必要的时候用女儿的婚姻换取盟友这在政治上并不少见,自己的老师徐阶就是这么言传身教的。至于女儿是不是喜欢,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他知道在关键的时候一个强大的盟友会保证自己的仕途,从而保证自己的子女能在自己的羽翼下安然的活着。
张居正在来白云观的路上并不知道郑月蝉的存在,会决定来白云观也只是因为对昨天发生的事情的好奇,而但是在听完女儿的述说之后,他当时也只是想见见,但当他见到郑月蝉和熊廷佑的时候,他就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所谓回答满意了,满足一个愿望云云这都只是他的烟幕,只是给自己找个比较体面的说法而已。
促使他下这决心的就是郑月蝉的相貌,听着女儿的述说显然自己那个皇帝学生很是喜欢这个女孩,而见了之后,张居正更是确定了。去年李太后定下的那个皇后人选,王喜姐小皇帝虽然没见过但是他却是见过得,在相貌上就差了郑月蝉一个层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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