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蝉还在想为什么熊表哥为什么在听到这张老先生说自己也是湖北人,是江陵人时,会懵在当场。//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所谓无知无谓,她很是淡然的替熊表哥回答的:“张老先生原来你和熊表哥是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看我和表哥却是懵了。张老先生,你是朝廷的官吧?”
张居正依然是笑眯眯和蔼的就如同是邻家的老爷爷:“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话老夫还是第一次听道,我说你这小女娃怎么那么多古灵精怪的说辞?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郑月蝉嘴角微微一歪,笑道:“如假包换,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绝对是更甘罗当年同
岁。呶,人证都还在这呢。”说着她把手指向熊廷佑。
这话说的漂亮,不但说了年纪还把他那句你这小女娃怎么那么多古灵精怪得说辞的问题给堵上了。这甘罗十二岁为相,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这话外之意当然是甘罗十二岁都能做宰相了,自己只不过是古灵精怪的说辞罢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张居正当然听得出她话外之意,再想到自己也是十二岁便中了秀才,这念头就通达了。张居正捻着胡须笑道:“呵呵,这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郑姑娘想必你早就看出老夫的心意,以为然否?”
郑月蝉听了,笑得更甜了,一双大大的杏眼简直就眯成了两条缝,心说,你早点直说不就好了?非要兜那么大一个圈子。难道当官就都是那么虚伪?就不能这么实诚一下?现在既然他承认了,这凡事都得有个度,既然他认了,那郑月蝉也就见好就收。她笑着说道:“好!当然好!金童配玉女,天作之合。小女子可是很看好的。不过张老先生,我有个事想不明白。要说这婚姻大事就该去问长辈,老先生怎么就问起我来?我又作不得主。”
张居正当然不会说出原因来,他一阵哈哈大笑后说道:“只要你看好这件事就行。其余的老夫自然能办理妥当。”
此时那正在一旁发懵的熊廷佑清醒过来了,闻言再次一愣。Www..Com忍不住出声说道:“张阁老,此事还是从长再议吧,这马上就要恩科开考了,晚生……晚生实在是不想被儿女情长所羁绊。”
这一声张阁老,把郑月蝉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和当时的熊廷佑一样,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见到这个历史名人。张居正啊……那可是张居正啊……大明现在的首辅啊……等于前世的温总啊……想想要是那天你和某老头喝茶侃大山摆龙门阵。这临了临了发现那个小老头竟然是温总,那会是什么感觉?这就是现在郑月蝉的感觉,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着张居正:“你……”你了半天任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张居正倒是似笑非笑的说道:“郑姑娘,刚才不是自比甘罗,怎么,老夫的身份能让甘罗都说不出话来?”
郑月蝉不愧是前世众生平等教育下的产物,在短暂的失态之后很快就恢复过来了,见他既然这么说,想来也不会和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来计较什么,当下也不等张居正示意。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站在中间的熊廷佑这心里头,一阵吐血,长叹一声却是连阻止也来不及了。这表妹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在当朝的首辅面前,你一个一没有朝廷诰命。二不是皇亲国戚那里是能坐的的?这一开始可以说是不知者不罪,但现在说明了身份,怎么还能按着刚才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坐着?这要是计较起来当场就是个大不敬之罪,充军三千里……此时熊廷佑那真是恨不得敲开郑月蝉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豆腐。
张居正倒是一如刚才般和蔼可亲,他指着熊廷佑说道:“熊贤侄,你也在一旁坐下吧。老夫还有些话要和郑姑娘说道说道。你要是无事就听着吧。”说着他转过头对郑月蝉说道:“郑姑娘,这婚事既然这么定下了,那令表兄那……”
郑月蝉看他这番做派,一代名相,尽然会对自己如此得伏低做小这不因该啊!难道说这老头看中了她的美色?心中猛是一惊,她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这小屁股小脸蛋的,这天使的面孔或许能算有,但是魔鬼的身材那是绝对在自己身上找不到的,虽然后世很多野史上说这张老头喜好女色,尤其好那种肥臀丰乳,葫芦型的金发碧眼的女子,可没听说他喜欢控小罗莉啊!难道真的是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张老头其实控的不是御姐,熟女而是罗莉?想到这郑月蝉不禁惊愕的望着张居正,见他好像并不是随时便要化身为狼得样子这心中不免大定。
这人一定下来,脑袋就恢复了正常运作,很快她就对自己刚才的担心哑然失笑,真要这张首辅是罗莉控看中自己那用的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熊廷佑,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就是**了,传出去他这首辅也不用当了。但是什么呢?郑月蝉此时想到的只有自己的那为师父,陈太后。可是历史上明明写着张居正是和李太后勾结的阿,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贴上了陈太后的标记,这么做似乎……骑墙派?可这陈太后在史书上记载甚少,没听说她在朝廷中有什么力量,在后宫中也是低调的很,这大明首辅放弃当红炸子鸡的李太后去投她……先别说别人信不信,首先郑月蝉自己就不信了。
这俗话说的好事出必有因,还有句事出反常必有妖。郑月蝉这因没找到,妖倒是看到了。
刚坐下的熊廷佑见张居正又提起自己的婚事,忍不住又插口说道:“张阁老,您对晚生的看重,晚生是万死不能报其一。令爱更是冰雪聪明,晚生只是个秀才,此次恩科要是能高中或许能配得一二,但如果科考失意,这不是耽搁了令爱吗?张阁老,此番就让廷佑安心备考,开榜后再议吧。”
熊廷佑在湖北给人称作张居正第二当然不会是傻瓜,或许他还稚嫩,但并不表示他看不出来。诚然,自己也可以说才华不错,长相也不错,自己又和张家小姐有那么点情愫,但是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就因为这些,首辅就会求着自己娶他的女儿的。自己这么点条件,在一般人眼里或许是东床快婿的最佳人选,但是在张居正这样身份的人眼里自己就连只蚂蚱多不是。此次开恩科,京城的客栈,会馆里,比自己条件好的青年学子多了去了。那为什么就看中了自己呢?
张居正听了熊廷佑的话眼中精光一闪说道:“熊贤侄,这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才是正理,再说现在不过是定下婚事,老父和小女也是有孝在身,三年之后才能完婚。贤侄的学业耽搁不了。贤侄啊,你我都是湖北人,你就体谅体谅老夫这番爱女之心吧。”说到着张居正的眼眶泛红,有些哽咽的说道:“她母亲过世得早,没来得及给她找门亲事,老夫又常年忙于政事,顾不得她,一时就耽搁到了现在。去年八月接到消息老父过世,她便来这白云观斋戒了。皇上已经恩准了老夫今年三月回乡安葬先父,这一落土,家里就要严谨嫁娶。那小女就只有等三年后再择婚配。贤侄你替老夫想想这三年后小女都十八了,还能结得一门好亲不?”
熊廷佑刚要站起来说话,张居正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小女的品貌你也看过,小女对你什么心思,还有你对小女有没有心思,老夫看得出来。”
熊廷佑听他怎么说涨红了脸待要说几句,却是给张居正再次压了下去,他说道:“年轻人,先别急着说话,听老夫说完,老夫是过来人,都看的出来。就连郑姑娘也早就看了出来。你们也一定在疑惑,为什么老夫几次三番的问郑姑娘对这门亲事怎么看。这是老夫的苦衷,想来你们也知道朝中前阵子为老夫的夺情,起了不少的风浪。虽然平息了下去,但是老夫现在的处境,说是坐在炉火上烤也不为过。这时候要是传出去老夫给女儿找亲事,这朝廷上免不得要再掀风浪。今日厚颜求亲,一来是因为贤侄确实和小女相配,二来小女对贤侄也有意,这三来就是要让郑姑娘帮个忙了。”
“张阁老,是不是想让我给陈太后提下,然后让她老人家下旨赐婚?这样既不会引来朝臣非议又能安排好张小姐的亲事?”虽然张居正这一番说辞说的入情入理,很多疑惑多一扫而空,但郑月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她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这有个阁老的亲戚那总是好的。再说这熊廷佑和张小姐虽然说不上是恋奸情热,这互相之间的好感那是瞎子也看的出来的。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咱郑月蝉也有做媒情节,当即更张居正拍板,陈太后那一定帮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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