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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多事之春 9000(1 / 1)

()赵士桢刚才那声叫的声音不轻,当即惊动了其他的人,见他们全都起来要见礼,郑月蝉忙对他们说道:“现在正是战时,什么礼节什么的全多能免就免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做上几个**包,多炸死几个鞑子来得实在点。//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这些徒弟们也都清楚自己这个小师父,从来对这些虚的东西不在乎,只要能多做点实事,她就高兴了。所以听她这么一说也就不在勉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如同她不在一样忙碌开了。

果然郑月蝉对他们这番做派很是满意,当下点头对赵士桢说道:“刚才说道那了,继续吧。”

“是。”赵士桢这才继续说道:“这今天一上午总共生产了三十六了**包,师父您看,现在全收在这里。”

郑月蝉点点头说道:“一会派人去会知下继美叔叔,让他带人马上送到城楼上去吧。”

赵士桢笑着应了一声便继续说道:“现在配好的火药在配置房还有三百一十斤,原料别的都还好说,只是这硝却是不多了,只有一百零二斤了。要是明天没得补充那得配置房就要停工了。而配置的所有火药按着今天上午的速度也就只能支持上三天,但是考虑到早上是第一次上手,这接下的速度必然会比今天快一些,所以这么算来,最早到后天中午也就会没有火药可以用了。”

郑月蝉听了这眉头不由的大皱,虽然她知道这火药所剩不多了,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地步。

赵士桢这时也皱着眉头说道:“师父,这里你倒是不用担心,你还是去问问谭大人或者是那张公公吧,他们两个都是在京里有人的人。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弄点原料来。”

郑月蝉点点头,这时出来的时候见张诚还在给京里写战报,当下便一阵风似的冲出了火器作坊。朝总兵府跑去。让在门口和门卫聊天得李癸铜和那三位措手不及,忙丢下了那两个门卫跟了上去,这时他们四个才对看了一眼各自摇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本想这既然没摊上什么能立功的好差事。但至少是清闲的,就当是给自己休假好了,可现在看来这个郑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休假?似乎有些不靠谱。

话说郑月蝉早就喜欢了十八隐在身后默默的守护,所以对这四个明晃晃的跟在身后的尾巴还没适应过来,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还是自己把他们当成了十八这类不需要打招呼的,所以她出了门完全没想到这门外还有人在等着她。等她风风火火的回到总兵府。冲到张诚的书房呢,正见到他把刚写好的书信装进信封里,正要打上火漆,忙大喊说道:“张公公,慢着,慢着……”

张诚哑然的停下了手,说道:“郑姑娘,什么事,让你跑那么急?”

郑月蝉此时那还说得出话来,一屁股坐在张诚对面的椅子上直喘气。张诚当下便给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她也不客气接过便一客气倒了下去,看得张诚在一边直喊:“小祖宗慢着点,别呛着……”

他不喊还好这一喊郑月蝉却是真的给呛着了。自己这辈分上升的真够快的,这一眨眼就成了小祖宗了……当然她也知道这小祖宗和那祖宗是不同的意思的,但是她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他这么熟了?不过自己一会有事求他那就熟点就熟点吧。在咳嗽了几声之后,郑月蝉便直接问道:“公公,刚才你要封口的是战报吧?”

张诚点点头。郑月蝉松了口气笑道:“还好,还好,这一路上我就怕这战报公公你已经送出去了,现在总算是还好。”张诚当下问她到底是什么事,郑月蝉这才把火药原料短缺的事和他说了,并问他有没有办法弄点原料来。张诚沉思了下便打开了那份折子,重新添了几句这才封上了,让人用锦衣卫专用渠道把折子马上送往京城直达万历手上。

郑月蝉见张诚这么给面子,再感谢几句之后便赶往蓟镇的镇上的县衙去找谭纶,张诚这还不知道成不成,就算成了那也是这两天内到不了的到时候还是要断炊,现在她必须找到谭纶问下这都过去快三天了这原料到底有没有在过来。其实这些事本来是戚继美需要操心的,可现在他成了这里武官中军衔最高的,也只能在前线坐镇了,这种事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郑月蝉的头上。

当她骑着那匹小红马赶到蓟镇的县衙的时候却被告知谭纶现在并不在衙门里坐衙,而是下乡了,原来在蓟镇镇的外围有个梁家庄,昨天晚上给蓟镇上的几伙地痞流氓联合了一起去抢粮食,最后却演变成了暴乱……当郑月蝉问起谭纶什么时候能回来得时候,那衙役直接摇头说,不知道了,这也算是大案了,涉案的人员又多,怕是最少也要天黑了才能回来。听得郑月蝉眉头直皱,她能等但是作坊内不能等,当下马不停蹄让那衙役带路直奔梁家庄去了。

那衙役也是个话唠,这一路唠过去,郑月蝉也把事情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了,原来这蒙古鞑子打过来的消息传开之后,城里当时就乱了好在有戚夫人抓了几个人震住了,后来谭纶又出来安抚,这才让蓟镇的百姓的安定了不少。但是这一开战粮食必然上涨,一天之内粮食连着涨了五次,而到了下午当鞑子在对面扎营的时候蓟镇的粮商便停止对外卖米了,所有的饭庄和客栈也开始不供应饭菜了,这让那群平时没什么余粮的地痞和流氓难受了。这镇上他们不敢动手,可不代表这镇外他们也不敢动手,于是他们便把目光盯上了离开蓟镇不远的梁家庄了。

一来这,庄子的主人只是在蓟镇开了几个米铺没什么大的背景不过就是家里出了个秀才而已,二来这庄子本就是那户人家囤积粮食的庄子,三来么这离开蓟镇也近,抢了回来方便。原本这打算的都好只是在抢得过程中却是出了意外,那个庄子上的看守十分彪悍一时失手把一个地痞打死了。这下便激起了那群地痞的凶兴,于是也放开了手脚打了起来,结果是一打打到了天亮。这时两方面互有损伤,直到有人路过看到了来衙门报案,谭纶和那个县太爷这才赶了过去。

郑月蝉是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原本她对那群地痞很是恼怒,可听了原委却是知道怪不的他们。郑月蝉知道这人一旦饿了那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原本说这商人你逐利是天性,可你虽然什么财你都能发,只有一样就不该动那就是战争财。郑月蝉可以想象这几天蓟镇大部分人家还多少有点余粮,但是这时间长了呢?蒙古鞑子这次来了这么多兵马,必然不可能再这玩两天就回去的,到最后要么是蒙古鞑子攻进蓟镇,要了就是要等戚继光拿下归化城然后杀个回马枪。Www..Com不管是那个结果都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更长。可这粮铺不卖米,你让蓟镇的百姓吃什么去?到时候不出大乱子才怪呢!

梁家庄确实离蓟镇镇上很近,这出了南门,往右边一拐没多久便到了,老远便看到那里乱哄哄围着一大群的人,这里人里三层外三层直接就围了个水泄不通。郑月蝉也懒得下马和他们挤,当下转头对李癸铜说道:“李千户,你的腰牌呢?拿出来净街吧。”

李癸铜当时这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自己怎么说也是锦衣卫千户怎么就沦落到这地步了?可是想起当初张诚的交代。当即也只能拍马走过人群边上接下腰牌高举起来大声说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闪避,不避者,按同罪论处。”

此言刚落众人在回头看了他们的装束。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立马便如同是潮水般的朝外面散了开去。郑月蝉好不费力的便走了过去,只见这庄子的门口有两衙役守着,郑月蝉少不得上前询问,那两衙役刚才也是看到了,那可真的是锦衣卫……当时便告诉她这谭大人现在很不好,怎么个不好呢?就是给人打昏死了过去……

郑月蝉当时便一拍马冲了过去,这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当她走进厢房便看到谭纶的额头虽然已近绑上了但是血还在冒出来,人躺在那里却是一动也不动了,郑月蝉大惊,忙跑上前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暗道一声:还好,好好,只是昏迷。见他这副样子郑月蝉忙对李癸铜说道:“李千户你马上带人回蓟镇大营,去暖房那把李时珍给我带来,让他带好医药。快去快回。”

李癸铜也知道情况紧急当即带了徐青石并多带了一匹马回去带人暂且不提。郑月蝉见李癸铜离开了,这才有心思看向周围,却见一个电视上县太爷摸样打扮的人垂着手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的。

郑月蝉见他这幅摸样就不爽,当下便说:“这位想来就是蓟镇的父母官县太爷老?请问贵姓啊?现在这庄子是不是已经全部控制起来了?”

“下官……下官……姓吴……”吴县令虽然不知道眼前来人是什么身份,单凭她身边围着的那几个锦衣卫他便吓破了胆,便自己自称自己是下官了。

“哦。”郑月蝉的尾音拉得很长,可随即她便厉声说道:“吴县令,庄子暴动,兵部侍郎给打得昏是过去。你这父母官是怎么当的?”

听到郑月蝉的问话,吴县令脸上的汗水顿时刷得一下便冒了出来,他本就是个庸人这几年要不是戚继光在蓟镇坐镇,他这县令那会当的这般轻松?现在出了这事,要是这兵部的谭大人没什么大事还好,真要出什么事,诏狱或许没资格但是刑部的天牢自己那是肯定逃不过的,惶恐之下,当即两腿一软,对着郑月蝉跪了下来,哭道:“这都是刁民干的……不关下官的事啊……”说完竟然伏在地上陶陶大哭起来。

这时在他身后的那人便露了出来,说道:“这位姑娘,这庄子现在已经给衙役控制住了,只是在混乱中跑了两个庄客,这件事说来还真和我家老爷没什么大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个失职和保护不周之罪。这谭大人的事实属意外。”

郑月蝉这才注意到这房里竟然还有这么号人,抬眼看了下他的打扮说道:“你想必就是这位吴县令的师爷了?那你说说这钦差督帅,兵部的侍郎谭大人给人打得昏死过去。是怎么个意外法。”

“正是小的。”那人对着郑月蝉抱拳施礼说道:“这地痞冲击梁家庄抢粮是个意外,谭大人恰逢其会也是个意外,到了这里给梁家庄的家丁误伤当然也是个意外……”

郑月蝉轻蔑的笑道:“合着。按着师爷的逻辑,那谭大人要给给打死也只是意外了?和你那家主没多大的关系?那我问你。这蓟镇上下是谁的管辖?是谁应该确保一县安宁?连这都做不到,还要钦差大人亲自出马,这还不是他这个县太爷的错?”

那县令听了这话当即便瘫倒在地,倒是那师爷还待要说话,可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进来走到他的跟前,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这师爷的脸上顿时有血色。转身对着郑月蝉说道:“这位姑娘,今日之是还真不能全怪到家主身上,刚才衙门里的衙役来报,在这庄子上搜出许多兵器……”

郑月蝉知道在大明,兵器可不是能随便收藏的,除了武官世家,也就只有士子才在身上能佩把剑,耍耍威风,这寻常人家就算是看家护院也只能用棍,这一个小小的庄子竟然能搜出许多兵器……郑月蝉不怎么相信。说道:“不会是你们载的吧?”

那师爷顿时给气的满脸通红,他伸出手指刚要指着郑月蝉说话,一直站在郑月蝉身边的花满上前一步直接便把绣春刀的连着刀鞘指向他的鼻子,当即便让他把话咽了下去。只能悻悻的说道:“那能呢,哪能呢……姑娘你要是不信我让他们取过来给你看。”惶恐之下,这师爷当即转头对着那个衙役大声喊道:“金丰,还不快去把收缴过来的兵器取乐过来。”

“师爷息怒,小的这就去取来。”那个叫做金丰的衙役忙躬身跑出了厢房。

郑月蝉笑道:“你这师爷不错么,比他这个七品的县太爷管用的多。”

虽然郑月蝉笑的很是甜美,可她话中的意思却是任谁都听得出来的,这时候那个吴县令也顾不得再哭了,今天这脸反正是丢尽了也不在乎丢的更彻底一些,当即俯伏倒郑月蝉的脚边说道:“姑娘,这衙门的事都是他在管啊,下官……下官平时也不过就是个傀儡……”他这一急,现在还真是什么脸也不要了。

只是他既然怎么说,郑月蝉笑得更加的玩味了,有趣,真是有趣,这蓟镇尽然还有这事,一个师爷竟然能把县太爷给架空了,竟然还就在戚继光的眼皮子底下……这到底是这吴县令太窝囊还是这师爷太给力?不过看那师爷好像又不像……

那师爷原本在那等着衙役金丰把搜来的兵器拿来,一听郑月蝉的话心中便说坏了,这回是真的要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那个家主是什么德行,果然他那话说得字字诛心,气的在一旁直跺脚,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找了这么个东家……

郑月蝉当即在王三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让他走出去,郑月蝉这时也懒得和他们话,转头看向了谭纶,见他双目紧闭,现在这伤口上血倒是不再往外冒了,只是这呼吸却是虚弱了许多,郑月蝉的眉头越发的紧了,再听得那吴县令还伏在地上嚎当下便一脚踢向他厌恶的说道:“花满,你们锦衣卫一般是怎么让人不再嚎的?我还没见过你们的手段,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就那他试试手?”

这话音刚落,不待花满走近,那吴县令便立即双手捂住嘴巴,一个劲的摇头。郑月蝉见了便指使着花满把他拎到一边。

没过多久那金丰便带着两个人抱着一大堆的武器过来,郑月蝉粗粗一看不但有刀剑竟然还有弓箭,郑月蝉听到花满在看到这些武器的视乎轻轻的噫了一声,便问道:“花百户,这些武器有什么不妥吗?”

花满迟疑了半响说道:“属下没有细看,不敢妄下论断。”

郑月蝉一挥手说道:“那你就过去仔细看个明白。”

花满得了郑月蝉的许可走过去仔细查看了起来,这越看神色越是凝重,再看过最后一把武器之后。他对金丰问道:“这些兵器是在这庄子的什么地方搜出来?旁边还有什么事物?”

金丰回道:“回大人的话,这些武器都是在庄子里的稻草垛里翻找出来的……当时旁边到是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不过那群地痞也不知道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这庄子是梁家存放粮食的。咱们兄弟把这庄子翻了个遍也没见到多少粮食,倒是找出了这些兵器。”

这时郑月蝉也走了过来,她随手拿起了弓箭。看了看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却不知道这花满那里看出了不同。

花满见她也在看便指着郑月蝉手中的弓箭说道:“姑娘。你看这里……”郑月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不就是弓弦么?有什么不同吗?‘

“恩。”花满说道:“这些弓全部都是用三股牛筋合成的,而我们大明的弓一般多是用一股牛筋揉和亚麻和蚕丝做成的……”

“因为大明牛是禁杀的,所以这牛筋稀少,只能用别的材料代替对吗?”郑月蝉望着手上的弓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的。

花满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的射手,没他们的厉害也在此,首先这弓上就已经吃亏了。姑娘你再看向这把刀,你看这刀是弯的。很明显是蒙古鞑子最常使用的刀。”

“因为蒙古鞑子那里马多,所以他们战斗的时候都是反握然后平推,配合着战马冲刺的数独,这种刀特有的形状能划过盾牌和盔甲,直接取对方首级。而这样的手法比起大明传统的砍劈都来的省力,对不对?”郑月蝉抚摸着那柄犹如圆月弯刀的刀淡淡的说道。

花满听她这么说不免多看了她一眼,他没想到这小女孩竟然知道,但随即想到她是戚继光和那个泼妇的干女儿随即也就释然了。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郑月蝉随手把那刀扔到地上说道:“这么看来这里可能是蒙古鞑子一处据点,那些泼皮也算是误打误撞,立了大功了。花百户你现在能通知到张公公吗?这里既然有问题那个梁秀才难保干净。最好能马上派人去拘了过来。”

花满笑道:“郑姑娘放心,这出来前便带了锦衣卫特制的传信鸽子,写个条子便能让它带回给张公公。”

写条子……还是要写在能绑在鸽子脚上的,郑月蝉顿时觉得压力好大。那撒就那张条子的大小不只能够不够自己写上两个字……这一转头正好看到那个师爷在那里站着,眼睛一转郑月蝉便说道:“那个师爷,你这做师爷的有没有随身带着笔墨?”

那师爷垂着头点头应了一声,郑月蝉便接着说道:“准备笔墨。”待到那师爷在那炕桌上一切准备妥当,对着她做出个请得手势的时候,郑月蝉两眼一瞪说道:“你这师爷怎么当的?难不成平时也是这么伺候你东家的?这师爷的本份不就是给人抄抄写写的吗?难道还要我来写?‘

那师爷看了一眼她一眼,随即看到花满从旁边走过来,忙摊开了那张小字条拿起了笔,心道:我又不是你的师爷……但是形势比人强,好吧,我写。郑月蝉见他拿起了比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她怕这张纸条下写不下,特地精简了语言也不把事情说清楚,就是让张诚火速派锦衣卫把那个梁秀才一家全部缉拿,连狗也不许逃出去。因为这纸条实在是小,郑月蝉原本还以为会写不下,可没承想自己的话经过这师爷一组织一归纳不但全写下了还留了点空隙出来。看着那一手工整漂亮的蝇头小楷郑月蝉很是羡慕……撒时候自己也能有这份功力啊……貌似自己的写字老师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心中顿时哀叹看来自己写字的水平想要提高短期之内是不可能了。

随即她把那纸条展开看了一遍,见上面并没有该了她的意思便转身交给了花满。花满出去放飞信鸽不提。郑月蝉回到了谭纶的身边,心中虽然焦急却是一筹莫展,这时她随口问道:“那个……师爷是吧。你既然帮这这吴县令管理着蓟镇,那么你知道这梁家在这多少年了?”

那师爷垂着头回到:“小的也就是这两年才随着东家上认这才过来的,这地方上的事并不是很熟悉。”

郑月蝉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老老实实的垂着头也就不在和他说话。一时间房中气氛凝重,好在这花满很快就回来了,他对这郑月蝉点点头。郑月蝉见事情处置妥当了。便开始担心谭纶起来,这谭老头虽然老是逼着自己写字读书,为人还比较小气之外没什么大的不是。真要是不明不白得死在这就冤了。

也许是三清老祖听到了她的心声,花满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他对郑月蝉说道:“郑姑娘,这不用太担心了,李大哥他们来了。”

虽然郑月蝉什么也听不见,但是现在她不会再去问了,这古人在这听力眼力上确实比后世的人强很多,特别是像花满等这群在锦衣卫里经过特殊训练过的人。果然没多久便也听到了马蹄声,很快便到了门口。郑月蝉起身迎了出去,门外李时珍和李癸铜还有徐青石刚从马上下来,这李李癸铜,徐青石两人还好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这李时珍就有些落魄了,这帽子也歪了,衣服也脏了,手上还满是泥巴……显然是刚从暖房里给拉出来的。

郑月蝉见状忙吩咐那个还楞在那的衙役金丰去打点水来。这一路的颠簸李时珍这把老骨头确实有些吃不消,他这几年可是一直宅在家里码字,平时也就打上套太极养养身。现在他一下马两腿就直打哆嗦。

还是李癸铜和徐青石搀扶了这才走了进去,进去之后稍作休息那金丰也不知道从那找来了一个破口的瓦罐洗净了装了水过来了。待到李时珍清洗完毕,郑月蝉便让他谭纶检查。当从李时珍嘴里说出无碍两字的时候这屋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给谭纶医治郑月蝉帮不上什么忙,便和李癸铜他们把那师爷和那个一直捂着嘴的吴县令叫了出来。这时候王三木正好也回来了,走过来在附在郑月蝉的耳边一阵低语,随着他的低语郑月蝉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良久郑月蝉转头对李癸铜说道:“锦衣卫办案平时是怎么和套路?这个县令的官你们能动不?”

李癸铜顺着郑月蝉的手指看了眼那个吴县令说道:“郑姑娘,这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办得多是天家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正三品的官我们也能先拿了人再找证据。”

果然这锦衣卫就和前世的什么国安局一个德行,不过看来这锦衣卫还要牛一些,这时便点点头说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了,我不需要过程,只要结果,能让他合理又合情的消失也就行了,然后这县令的位置先让那个师爷兼着吧。‘

一听这话那个吴县令顿时两眼一番昏是了过去。郑月蝉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对那个师爷招手说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刚才郑月蝉的这话他在一边听的真真的,心中虽然欢喜,可是看了眼那个昏过去得吴县令叹了口起,走过来回话说道:“郑姑娘,老朽安国栋,在吴东家手下也好几年了,郑姑娘,能不能饶了吴东家一命?这事真怨不得他。这么多年来他除了贪点,不曾为祸过地方啊,您也看到了他胆小……”

郑月蝉也不看他只管自己说道:“我没读过《大明律》你是做师爷的,应该比我熟悉,我,我问你,这治下出去叛贼不自知是什么罪?去年刘家庄那刘女是怎么回事?别的贪墨,受贿……还要我说吗?”

郑月蝉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出来,虽然现在还春寒料峭,那安国栋的后背顿时便湿了,以他的身份当然没见识过锦衣卫查案。以前虽然听说过这锦衣卫查案那怕是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姨太太同房,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当中说了什么话都能差出来他还还表示不信的话,现在可是全信了。郑月蝉见他在那里不住的擦汗说道:“你那点事,难道也要我说出来了?不处置你是因为你为恶不多,再说现在蓟镇也需要和熟悉庶务的人先打理着,所以你这颗人头可是寄放在你的脖子上,那天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或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的这吴东家的下场也就是你的下场。”说着郑月蝉脸色一整说对李癸铜说道:“李千户一会处理吴县令的时候,让安师爷在一旁看着,好生照顾着点。”

李癸铜看了眼那三个在场的衙役问道:“郑姑娘,这三个怎么处理?”

金丰一听顿时跪了在上恳求起来,郑月蝉皱眉头说道:“就让他们和安师爷做个伴吧,一会让他们一起动手好了。然后传出话去,吴县令见蒙古鞑子入侵,一时义愤填膺,身先士卒,不幸以身殉国。”说完郑月蝉便转身回到了厢房之中,这时见李时珍这时已经重新给谭纶包扎好了,谭纶的呼吸也平稳了许多,见郑月蝉过了,他便笑着说道:“郑姑娘,谭大人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哦?”郑月蝉强笑道:“人都给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能福好得的?”心里却在想难道这谭纶也给什么人穿越了?这起点的小说上不就都是趁着原主不是摔昏便是打昏反正就是只要原主基本上在快死得时候便有人会穿越……难道真的是有人穿越了?只是就算是穿越了他李时珍能看的出来吗?自己这个已经穿越的人在他眼前晃了那么久他不也是没看出来,难道就能看出谭纶穿越了?

郑月蝉在那里满肚子的狐疑,李时珍便和她仔细说了好一阵的中医理论这些郑月蝉当然是听的云里雾里,到最后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这谭纶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要是不出什么意外没过多久他便会毒发身亡。这次好在出了这件事,让他及时的发现了毒,并且帮他解了毒。

而据李时珍说这下毒的人非常的带毒,因为这毒潜伏期很长,也很好解,但是一旦发作却是无药可救,那真是杀人与无形之中。郑月蝉记得在明史上谭纶好像就是今年过世的,而且是忽然死在了任上……此前身体没什么大病突然就这么没了,难道就是因为这毒?有可能,只是是谁这么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呢?这个问题显然要等谭纶醒过来再问他了。

当下她皱着眉头对这李时珍问道:“李先生,我谭伯伯现在能移动吗?这地方始终不安稳,想把他带回总兵府去。”

李时珍捋着胡须说道:“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马车必须要平稳,太过颠簸了对伤口不好。”

郑月蝉一寻思想要马车不颠簸那只能是看路了,可这乡下的路实在是不敢领教,当即他便让花满去找两根木棍过来,而自己也在房间内翻找起来,很快便在炕柜上翻出了一匹土布来。

等到花满把那两根木棍找来便把那匹土布再两根不棍之间缠绕起来,很快一个简易的担架就做成了,不等李时珍开口相问这用来做什么的,郑月蝉便指挥着花满和王三木把谭论抬上了那个担架,这时郑月蝉才笑眯眯的让他们试着把担架抬了起来。

当看见到担架很是牢固,郑月蝉这才从炕上取了两条被子给给谭纶盖在了身上。原本想马上便动身回去,无奈这李癸铜还有徐青石到现在还没带着那几个人回来,只能在这里坐着等着。

好在李癸铜并没有让她们等太久,没多久便带这那几个人过来了。郑月蝉注意到这李癸铜和徐青石两人面色如常,仿佛刚才只不过就是出去溜了一圈,而另外四个可就不怎么好看了。要说那安国栋是个师爷这走路两条腿直晃荡还能说的过去,那金丰和他手下那两个衙役比他好不到那去,全都是一脸惨白,走路僵直,这要是去拍僵尸片都不用化妆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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