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挡路者,死!”
既然已经显露了真实的容貌,那脾气也是压制不住的。
“你、你嚣张什么!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了吗?竟敢在驭傀门口撒野,想走?没门!”关朵看见面前这样像天神一样美丽的女子,心中本就燃起了嫉妒之火,并且人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更是气愤,虽然面前这个女子的气势有些慎人,但关朵仗着自己有着仙麟稽第一的公会撑腰,并且这还是在驭傀的大门前,看她能嚣张到哪里去。于是捻诀召唤出了天罚之力,一柄橙红色的长枪就向仙倾抚刺来。
我自顾自地抚着已经两年未见的自己的发,如今已是抵到了脚踝。
记忆中不知道谁对我说,待我长发及腰,就来娶我。
看来,这样虚无缥缈的记忆,大约只是我的一个梦吧。
余光瞄到了向我攻来的橙色的天罚之力,我的眉眼也一甩方才的迷惘与温柔。
“不自量力的蠢货。”
为了维护你那一点愚蠢的自尊,非要来耽误我!这种虚荣仗势的蠢货,却苦于她是驭傀的人,不能一剑刺死她,否则……后患无穷。
我一只手迅速布下结界,另一只手伸出,握住她刺来的长枪,在手上凝了【腐蚀】术法阵,然后用指甲一点一点拨弄着她的长枪,她眼里的痛苦与恐惧被我看得清清楚楚,直到将她的长枪腐蚀到了将断不断,但是放回魔源烙印中温养几周后依然能恢复原状的程度,才松了手,转身走开。
突然,她像才反应过来一般,大声尖叫着“魔鬼”,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我最恨“魔鬼”这两个字。那一天,他们也是这么叫我的,然后他们成功地呼唤出了天仲源元。最后他们都死了,可是……我的爹爹、娘亲,也死了……
关朵的这一声“魔鬼”,不仅唤起了我的记忆,还有天仲源元的魔性。
“蠢货,你找死!”
若不是在海底又加了一层封印,刚刚那一下的波动,足以让天仲源元冲出我的眼睛!
“不!你要干什么!不,救、救命啊——”关朵见我转身向她走去,转身拔腿就向驭傀逃去。我好笑地看着她,挑了一下嘴角,伸手一指,便在她身上种下了甲丙级术法【转移】,随着我的手指微动,她的身体在空中来回旋动,惊恐的叫声和辱骂声不停地从她的嘴里迸出来,听得我的牙齿嘎吱作响,体内的血液越来越躁动。
“什么人,敢在驭傀门口撒野!”
哦,来人了?
恐怕是刚刚天仲源元法力波动的时候结界出现了裂缝,引来了驭傀的人。
我皱了皱眉,随手将她扔到地上。万疾凉和季空诚出来得很快,在他们手下离开虽然轻而易举,但我不知道,他们身后是否还跟着别人,例如,赫缚歌。
“姑娘,何故辱我驭傀!”万疾凉拉起被我随手丢在地上的关朵,大概检查了一下,并未有什么伤口,只是脸色太过苍白,但现在却不是询问的时候。他转头看向我,语气凌厉。而向来不正经的季空诚竟已在这短短几秒之内,绕到我的身后,依靠丙级【龟器】在我的退路上设下阻碍。以我的法力虽然可以将它打碎,但泄露的术法气息可能会让他们猜出我的身份……
“小女来此寻人,她便辱言在先,祭枪在后,我不过自卫,怎么,两位这是以多欺少吗?”
万疾凉一愣,【驭傀】虽然护短,但若原本理亏,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定会被【蓝棵】、【锌乐(yue)】他们笑话,而面前这女孩生得美丽,举止投足都像是经过正统教育的大家之女,并不像是无理之人,反而关朵……
“你胡说!分明是你强闯在前,轻视我【驭傀】重地,我不识得你,自然要将你拦下。你却……你却硬闯,还几乎毁了我的【橙锐】,几乎杀死我……万大哥,你可别被她骗了!”
“什么?她伤了你的天罚之力!怪不得你面无血色,你可要紧?快回去歇着,等缚歌回来,我让他去给你医治。你放心,她既然伤了驭傀的人,无论她今天多有道理我万疾凉也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多谢万大哥!”关朵眼睛一亮,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感。只是脸色中还有一些可惜,不能亲眼将这出好戏看完,奈何身体要紧,只得回去。
“哼,姑娘想逃吗?刚刚姑娘欺辱我家人时的神气去哪儿了?难道姑娘只敢与庚级的【橙锐】交锋,而害怕我的控土之术与空诚的控水之术吗?”
“姑娘白白拥有了这花容月貌,却配上了与之不符的毒辣心肠,既然欺负到我驭傀头上,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说着,季空诚双手结印,召唤了他的天罚之力【孤独之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已对她手下留情,你们何以咄咄逼人!”
“笑话,世间自古以强者为尊,我驭傀既然有这个实力,自然要护短一点,你伤我同伴在先,我们为何反而要向你这个小丫头低头!”
“老万,别和她废话,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这几天闷在家里,在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说了不想和你们交手,别为难我!”赫缚歌没有出来,可能不在驭傀。但是他们两个在驭傀都是排的上号的,想必比之赫缚歌也不会差了多少,若是一个不好叫他们认出了我的气息,知道了我的真实容貌,以后对我必有许多制约,毕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像赫缚歌一样同情【失败者】的,若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与【失败者】有着仇恨,将我告发到天罚协会……难道让我以后一直用假面隐藏身份?难道让我以后一直用假面面对小珏?不,绝不可能!那么,解决的办法只有……杀了他们!
我凛了眉毛,微抬双手,准备与他们交战,却突然被人用双臂圈住,动弹不得。
在准备战斗的戒备时刻,我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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