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勉咽了咽口水,先别说这一万两黄金这刘若欢要借去做什么,可依照刘若欢那个性子,怎么可能敢问四王爷借这么多银两,她是疯了吗?
但是刘勉又不敢光明正大的质疑,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尉迟敬祥。
岂料,尉迟敬祥竟然当做没看见,低头安分的吃着茶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刘勉气的咬牙,道:“四王爷……这……这不可能吧?”
“怎么,你觉得本王在坑你不成?”齐绍秦悠然的靠着椅背,完全是我坑你又如何的模样。
刘勉只能道:“四王爷……这借如此大笔的银两,我那七妹当时年纪尚小,为人又胆小,莫不是有人冒充她的名义向王爷借了的?抑或是有没有凭证?”
齐绍秦两道剑眉微微的扬起,戏谑的笑道:“不过是一万两黄金,你们大理寺少卿府上如今想要赖账不成?在半坡村时,你不是问惜芜你七妹的玉佩为何在她那里么?当时没告诉你,是不想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落你们刘府的面儿,如今没有旁人,你又说凤阳县的人不是你七妹,那只能你来偿还了,那玉佩便是你七妹给惜芜做抵押,让本王接了一万两黄金的借据。”
“这……这……可那玉佩也不值一万两黄金,王爷……”
刘勉着急了。
齐绍秦淡淡的道:“虽然玉佩的价值是不值得,但是你七妹说了,那是她亡母给她留下的,哪怕是一块木头,都要比她性命更重要,一万两黄金固然贵重,但是在本王看来,也比不上一条人命,所以思索之后便答应了,怎么,你不信?”
“也不是说不信,就是……就是我那七妹借一万两黄金能做什么……这……实在是想不透啊。”
刘勉死死的忍着气,要不是齐绍秦的身份摆在眼前,他早就发飚了。
我淡淡的品着茶水,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齐绍秦真是往死了坑刘勉,不过也好,谁让刘府的人对若欢如此的差,不好好的整治一番,还以为人人都好欺负。
“有什么好想不透的,她说在你们刘府中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被送去村庄里干农活被人践踏,她想着要一些银两离开刘府,置办田地,房产,自力更生,若是这么满打满算的,这一万两的黄金也用不了多久。”
齐绍秦的话让刘勉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半晌,刘勉道:“王爷,这……这定然是误会,她虽是庶出,但是也是千金小姐,岂能吃不饱穿不暖,这说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这……”
“刘勉。”齐绍秦不耐烦的将手里的茶杯咚的搁在镯子上,道,“废话本王不想听,你只说这银子是你来还,还是要本王直接去找你父亲?
不过本王丑话是说在前头的,若是本王去找你父亲的话,一个不小心将你在外头帮人买官捐官大肆放贷还强抢民女,强占民田,逼的人上吊身亡的事说出去了,你父亲会如何?”
“……”
刘勉脸色大变,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齐绍秦,这些事,他做的极为隐秘,处理善后的也是极为妥当,齐绍秦怎么会知道?
齐绍秦伸了伸懒腰,朝我道:“惜芜,看来我们的帖子下错了,应该直接下给大理寺刘少卿,反正一万两黄金还不上的话,本王势必要将许多听闻的事情抖露出来,到时候……”
“王爷,王爷!”刘勉被吓到了,要是这些事被父亲知道了,那他不被活活打死也得被打残了,哪怕不打,他在府中的权利也会被收回去,虽然他是嫡长子,但是如今刘府的长房与二房三房明争暗斗头破血流,稍微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他自然不能将这些事情暴露出来。
“嗯?”
齐绍秦勾唇,等着他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刘勉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握紧了杯子道:“王爷,此事既然是昔日七妹做下的,我这个当兄长的未能尽到保护她的责任,如今她撒手人寰,我自然会替她将欠下的债给偿还了。那一万两黄金……三日后,定然亲自送到秦王府。”
齐绍秦微微一笑:“甚好,甚好,刘若欢有你这么一位兄长,实在是她的福分。”
这话刺激的刘勉就像是吞咽了一只蟑螂一般的恶心。
齐绍秦又含糊的问道:“既然凤阳县的不是你七妹,本王怎么听闻你的心腹小厮匆匆的赶去了?这是本王听错了么?”
刘勉很想骂人,为何齐绍秦什么都知道?
死死的咬紧牙关,刘勉在齿缝中挤出话来:“王爷……你误会了,只是凤阳县有我母亲最爱吃的粟米糕,眼下快到她的生辰了,我让小厮快马加鞭去买回来而已,并不是去找玉七妹相似的人。”
“啊,原来如此,那么,买回来了?”
齐绍秦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笑的刘勉浑身发冷的答:“我立即派人将他叫回来,顺便给王妃也带些糕点来,凤阳县的糕点实在不错。”
齐绍秦应了,点头道:“那便快些了。”
刘勉握紧拳头,道:“是。”
很快刘勉就告辞了,连尉迟敬祥都没叫,就匆匆的走了。
雅间内熏了香炉,桌案上还有汩汩流水的盆栽,如此一来,四周都是袅袅的青烟水雾,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倒是别有一番的趣味。
一直没有吭声的尉迟敬祥这会儿抬头了,他起身朝齐绍秦跪下:“四王爷,尉迟敬祥愿誓死追随四王爷!”
突然而来的效忠,齐绍秦从来不要,不过尉迟敬祥倒是个有能力的人,单是他那一身凭脚印断物的本事就很多人望尘不及,若是这样的人,能真心的归入自己的麾下,那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齐绍秦可不是那么容易信人的。
他安安静静的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尉迟敬祥,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
尉迟敬祥也不着急,他性子本就沉稳,如今知道齐绍秦是在打量自己,他自然是沉得住气的。
我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继续吃,顺便学学齐绍秦的气场,倒是也觉得好玩。
也不知道齐绍秦故意让尉迟敬祥跪了多久,他才开口道:“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你倒是跪了本王,怎么你要认本王为父?”
这话说的是极为严厉和无礼了,估计也知道齐绍秦敢这么说出口。
只是,尉迟敬祥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只抬眼与齐绍秦对视,冷静的道:“在我的想法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还跪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些话都是我奉承的真理。
对王爷,我早就敬佩不已,时时刻刻想要参军,随着王爷在战场上驰骋,奈何我不过是内阁大学士府上嫡次子,哥哥姐姐都要比我优秀的多,父亲母亲也从不曾关注我,三村一事也是大哥不愿来,才让我顶上。
而今,王爷处事作风教了我许多,便是我的恩师,哪怕王爷不认,那也是如此,我跪恩师,有何不可?”
呵,这话倒是说的极为漂亮,奉承的话能婉转成这样,我也是佩服的。
我将手里的吃食放下,托着腮帮子兴致勃勃的瞧着尉迟敬祥,此人也不过刚过及笄的年岁,比若欢大不了多少,与唐毓衡年岁应当是相仿的,但是明显的心眼儿多。
这人,不算是好掌控的人。
显然,齐绍秦比我更看的透彻,他笑道:“漂亮的话本王这辈子听了不少,倒是你这话说的最好。”
尉迟敬祥没回答,只安静的等着。
齐绍秦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拜入本王的麾下,想要得到什么?把实话说出来,若你说的是假的,本王不会饶了你,本王最厌恶欺骗。”
“如今,我暂且想袭承大理寺少卿一职。”
尉迟敬祥倒真是直接的说出来了,而且他说的十分有意思,他说的是暂且,也就是他不会只满足大理寺少卿一职,越往上爬他越高兴,这人,十分有野心。
按道理来说,大理寺少卿一职是世袭的,他虽是嫡出,但是前头还有哥哥,在刘府他不算是受宠受关注的,不过是一个次子罢了,与嫡长子无法想比,自然大理寺少卿一职按照理论上是排不到他头上的,他瞄准齐绍秦这边,想要从齐绍秦处找外援,是很正常的事。
齐绍秦看向他,点点头,道:“此事不难,不过,若是本王帮了你,你能保证本王获得什么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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