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提亲?
宁如眉心微微的蹙了蹙,给流朱使了个眼神,流朱会意,赶紧转身出去问了几句,又匆匆的进来:“小姐,听闻是段祁渊,老爷和夫人亲自在前厅会客,让你稍安勿躁,定然不会让你与这样的人在一起的。”
又是那个段祁渊。
宁如稍稍的沉默了一会儿,倒是不着急了,她重新坐下,托着腮帮子道:“如果是别人,父亲母亲还有可能要考虑考虑,但是唯独这个段祁渊他们不可能考虑,都娶了九个妻房了,个个都死于非命不得善终,他们肯定不会将我嫁给这样的人。”
流朱听着也点点头:“奴婢也这么认为的,也不知道那段祁渊到底是何居心,竟然敢上门来求娶。”
“管他的,反正我不用放在心上。”
宁如低了头,又开始安安静静的刺绣,只是她觉得怎么绣都不好看,那两只别扭的鸳鸯就跟野鸭子似的难看。
如宁如猜的一样,段祁渊此次来提亲根本没有结果,李贤一句话就打发了他:“段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是大厉人,终究要回大厉去的,我府上的子女我希望他们就近的成家,西秦,太远。”
听到流朱去将这话听回来的时候,宁如这几日都没有笑容,倒是听到这个的时候笑了,她叹息了声没说话。
只是没有料到,三日后,李贤竟然决定举家回大厉,齐锦帧的复职密函早就到了,只不过李贤一直犹豫不决而已。
到今日,他总算是决定了。
宁如对西秦也再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只是临走之前,她想再拜祭一下凤冉。
——
“小姐,这个墓是谁的呀,为何墓碑上什么字都没有?”
流朱看着眼前的无字碑显得有些纳闷和吃惊。
宁如抿了抿唇,蹲下将怀里的今早新鲜采摘的山茶花放在凤冉的墓前:“是一个……故人的,她说并不想任何人知道她躺在这里,所以并不想要墓碑上有她的任何字句。”
“还有这么奇怪的人。”
流朱显得不能理解。
宁如也没有再解释,只安安静静的坐在墓前,斟了一壶桃花酿倒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轻轻的道:“凤冉,我真没有想要害你。”
“耶律公子!”
流朱突然叫了声。
宁如浑身一僵,侧头看过去,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在这里与耶律沪月碰上了。
诚然,耶律沪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见到她。
两人对视了片刻,还是耶律沪月微微的回了神,问道:“你……最近可好?”
宁如收回视线,起了身,让流朱将东西收拾好,她上前福了福道:“还可以,但是比不得你,马上你就要与江沅成亲了吧,恭喜你了,新郎官儿。”
耶律沪月心里稍稍的一抽紧,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可终究没有说。
流朱默默的走开,她觉得自家小姐最近越发的沉默了,今日是难得见到耶律沪月了,两人该有些机会说说才是,毕竟日后小姐回大厉了,这机会可就不大了。
“不用恭喜我,不过是成亲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耶律沪月似乎并不将这桩亲事看的多么重要。
宁如嘲讽的勾了勾唇,道:“不过是成亲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将成亲都看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什么才是大不了的?是不是只要不是凤冉,你娶谁都一样呢?”
耶律沪月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道:“你说是便是吧。”
宁如心里莫名的窜上了一股气,什么叫她说是便是吧,现在就站在凤冉的墓前,他还说这样的话,是还在怨恨自己害死了凤冉,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吗?
好!
好你个耶律沪月!
宁如没再说话,转身就走,见流朱躲在另一边等着,她直接道:“走吧,我们大厉的人,果然和这些西秦人聊不到一块儿去!”
耶律沪月脸色沉了几分,可仍旧是没说话,拧着剑眉看着她离开。
——
李家一行人离开西秦的时候,完全没有声张,可耶律沪月仍旧来了,他不曾靠近,只是骑着马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一直将李家的马车护送至西秦与大厉的交界,然后亲眼看着西秦皇帝齐锦帧派来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在河对岸等着,他确认李家人安全了,他才只身一人调转了马头,面无表情的走了。
“小姐,耶律公子跟了一路,如今回去了。”
流朱给宁如泡了一杯热茶,有些心疼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宁如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忍着没有回头,她闭上眼,道:“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无妨了。”
——
一年后。
若问大厉京都城的人,城中最凶悍的女子是谁,无一例外的,人人都会说是李大将军府上的嫡长女李宁如。
若再问大厉京都城的人,城中最横行霸道不讲理的女子是谁,毫无疑问,人人都会说是李大将军府上的嫡长女李宁如。
“客官儿,您是不知道,李大小姐现在都二十岁了还不曾婚配,那不是说她长的不好看,而是她实在是没人敢娶啊,坊间有传闻说她曾经给前皇帝做过妃子,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就算了,但是她确确实实的与西秦的耶律公子退过亲,这也算了,李家回京都城复职后,这李大小姐连女红都不做了,现在竟然去骁骑营当了一个总教头,日日舞刀弄剑的!比男人还要凶,根本没有人敢上门提亲呢。
前段日子,她就直接将两个绑匪拎着去了官府,途中那两绑匪反抗,其中一个逃脱挟持了一个小姑娘,她倒好,直接提刀上前将那绑匪劈开了,那脑袋就这么咕噜噜的滚下来,吓得大伙儿当街都愣住了呢,你说说,这样的女子,谁敢娶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往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上门去提亲,可那李大姑娘看都不看就让人直接踢出门去,李将军为这事都气的半死了。”
李宁如的事日日在坊间流传,传着传着,李宁如就跟个恶霸一样的了。
“你还笑呢,说的可是你啊。”
若欢今日背着药箱子过来给李宁如请平安脉,说起她去酒馆听到的这些话,她都生气,可没想到李宁如竟然什么都不在乎,还笑的这么开心。
“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不过是说说罢了,又不会掉一块肉。”李宁如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今日骁骑营不是她当值,她被大哥李习凛拘在家中学女红,可那珍珠绣牡丹花的绣鞋早就被她踢开了,她光着脚盘着腿坐在藤椅上,一点没有千金小姐的模样。
若欢无奈的摇摇头,只能道:“要是惜芜姐在的话,定然要训斥你了。”
“哎,可惜了,她不在,这么多年,都没有她和四爷的消息,我还真是想她了。”李宁如抿了抿唇,靠在躺椅上,手里的团扇轻轻的晃着,也不知道扇出风来没有。
若欢托着腮帮子道:“是啊,我和毓衡……”
说着,若欢就红了脸,李宁如朝她眨了眨眼,道:“你和衡儿的事好歹让皇上赐婚一下,这样更显得名正言顺,马熙琳也能死了心嫁人呀。”
若欢瞪她一眼,忍不住道:“你别说我的事了,倒是关心你的事吧,昨日李夫人到药坊来与我闲聊,聊到你的事,她可是叹息了不知道多少次,你倒是说说看,你想嫁什么样儿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
李宁如怔了怔,脑海里闪过耶律沪月的身影,可她随即就自嘲的笑了。
听闻,虽说耶律沪月常常外出做生意,基本一年到头没有几日在耶律府中的,与那江沅也没处过几此,但是耶律沪月和江沅已经生了一个女儿了,小名儿就叫做敏儿。
李宁如没说话,摇着手里的扇子,轻喝了口香茗:“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是谁都看不上,再说了,人家也看不上我,你都说坊间是如何评价我的了,哪有好人家的公子还愿意上门来求娶我呀?”
“那还不是你自己故意折腾成这样的?”
若欢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李宁如笑道:“在西秦的时候,流朱说我沉静的跟以前完全是判若两人,现在你又说我故意折腾,哎,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活着才是对的了。”
被李宁如这么一抢白,若欢倒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两人喝了一会子茶,若欢给李宁如开了调理身子的药方子,将药箱子背起来,朝她道:“我还要去楚襄王和敬北王的府中为他们府上的女眷请脉,等晚些时候,我与毓衡再来将军府蹭饭。”
李宁如点点头:“去吧,我娘亲都快把你当成她第二个女儿了,日日说我若是有你一半儿就好了,我听着耳朵都长茧子了。”
若欢笑着走了,李宁如躺回了椅子上,抬手放在眼睛上,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被人轻轻的摇醒的时候,李宁如还以为眼前出现的人是因为自己在做梦,可等她看个清楚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梦,她瞪圆了眸子,脱口而出:“段祁渊?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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