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风已经有些微凉,那带着一丝寒意的吹动中,身材挺拔昂藏的男子背着晨光站于丝丝寒冷中,一瞬间惊艳万里江山的俊颜上锋利的薄唇淡淡抿着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那流光逸动的黑眸里,却透着冰冷至极的寒意。Www..Com
于是任夫人知道,王爷是认真的?
她低头思忖了一番,微微发白的两鬓在薄光中有些散乱,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再抬头時,双瞳中已是对主子命令的绝对服从:“王爷确定是选定二夫人受孕了是吗?那老身自当为王爷效力,只不过……”
“不会再有第二次?”黎樾棠截断了任夫人的话语,淡淡转过身迎着晨光,浓密长睫将眼底一闪而逝的悔意划过,对任夫人承诺道:“本王答应你,不会再伤害她第二次?”
“那就好?希望王爷会遵守承诺?”任夫人欣慰一笑,眼前这个主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三年前那场病变之后他的姓情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但她相信,他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当下她也放心,朝黎樾棠福了一福之后便低声道:“那老身就先去熬药了,二夫人已经睡了,伤口……老身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王爷若想看看,可以这个時候进去?”
“她……”黎樾棠微一眯眸,那双带着倔强恨意的雾霭双眸就这样不打招呼地冲进了脑海间,他呼吸一滞,原本要抬起的脚步就这样落了下来,转到了相反方向,“本王就不进去了,你好好照顾她,待她醒了后,让惜若带她去华园住下吧?”
“是?”任夫人点头应是,这才离去熬药。
妩清音醒来的時候已经日过晌午,浑身的酸痛加上头脑的晕沉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去鬼门关走过一圈,她苦涩一笑,刚要挣扎着起身,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慈蔼的声音:“二夫人醒了?”
“嗯?”妩清音一怔,转头看到任夫人正站在床前,这才想起自己是被黎樾棠凌虐了一夜后送到了这里,她好像还在睡去之前和对方说过话来着,说的是什么?
妩清音正想着,任夫人就已经端了药过来,送到她面前温声道:“二夫人,您要的药,老身熬好了,一直给您热着呢,现在喝吗?”
“药?”正在拼命回忆的思绪一凛,妩清音终于想起了她对对方说过什么,倾城容颜一骇,她颤声道:“这、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都过了这么长時间了,再喝,会有用吗?
“二夫人不必担心?”任夫人自然知道妩清音担心的是什么,她微微一笑,在床边坐下道:“这药只要是两天之内喝都有效的,老身回来之后见二夫人睡得沉,就没舍得叫醒您,只给您处理了一下伤口,这会儿感觉身上还难受吗?”
“还、还好……”想起那噩梦一般的经历,妩清音雾霭双眸禁不住蒙上了一层黯淡。
“其实王爷很喜欢夫人的?”亲眼看着那碗药被妩清音喝了个精光,任夫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老身从未见王爷如此紧张过,他做事虽然是有些狠辣,但却从不曾后悔自己做过什么。但是今天,老身看王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来,是后悔了……”
“是吗……”妩清音别过头对任夫人的话不做任何评价,黎樾棠会后悔?他明明昨天还说不知道“悔”字从哪一笔开始写起。
“二夫人,原不原谅王爷,全看您一个人的决定?”任夫人亲切地拍了拍妩清音的手背,接着道:“但老话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二夫人说呢?”
“谢谢任夫人?”妩清音朝任夫人笑了笑,一副并不想再谈下去的样子,“時候不早了,叨扰了半日,我也该回去了?”
“二夫人无需慌张的?”任夫人起身给妩清音端了一杯清茶递于对方,说着黎樾棠临走之前的交代道:“王爷说过,二夫人醒了之后惜若会过来带您去华园住下,惜若还没有来,您可以在这里再等等。正好,老身也替您把把脉,看下有什么良药适合您,能让您早点恢复?”
任夫人说着,略了一下妩清音纤弱的身体,心里叹了叹。这副身子骨,必须要赶紧养好了,不然要受孕,只怕会比之前更加困难重重啊。
“可是……”妩清音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
“无碍?还是等惜若过来吧?”
任夫人复又拍了拍妩清音的手背示意对方无需拘束,便执起那盈细手腕细细把起脉来。而彼時的惜若,正在驸马府的花园中,陪君禹儿晒太阳。
“昨日那小贱人什么時候走的?”君禹儿慵懒地接过惜若替她剥的葡萄,心里有些暗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身子确实还未恢复,昨晚竟然在昏过去之后一直睡到了天亮,她本来还想看那个贱人的笑话的,这下连对方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昨夜王妃来了之后王爷便让奴婢退下了,所以那贱人后来怎么样了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惜若一直在等着君禹儿主动问她,现在终于等到,她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双眸掩进一丝诡秘笑意,她在抬头看了一下四周确定确实无人后,凑近君禹儿耳边道:“王妃娘娘,您或许还不知道,奴婢今晨去浴室打扫的時候,那里面……”
“里面怎样?”君禹儿眉眼一横,有些不满惜若故作神秘的啰嗦,她稍微直了直身子,追问道:“怎么,难不成那个贱人还在里面不成?”
“不,她已经走了,只是里面着实狼藉,光那擦身的白绢,就散落了一地,可全都是……”惜若更凑近了一些,揣测着君禹儿的反应在其怒火上加了一把“柴”道:“奴婢特地翻看过,可全都是用过的……”
“什么??”君禹儿腾地站了起来,娇俏容颜刹那间被怒气涨的通红,她双眸直直地瞪着惜若,一字一句确认道:“你确定,全都是用过的?”
昨晚她和黎樾棠那一次是在水里做的,哪里需要什么白绢?这么说,在她昏过去之后,黎樾棠又回到浴室,并且还和那个贱人……
惜若说那白绢散落了一地,难不成那两人做了整整一夜不成?
这样想着,君禹儿精致双眸渐渐露出了阴狠。
“王妃娘娘切莫生气,为那种贱人伤了身子,不值当的?”惜若见自己完全挑起了君禹儿的怒气,连忙上前做出一番后悔自己多言了的样子跺脚道:“哎呀看奴婢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明知道您身子还未恢复,还说这些。那个贱人,就让她去华园住着就行了嘛,奴婢何必多这番嘴,娘娘你莫气啊?”
“华园?什么华园?”君禹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语,因为她一直呆在宫中住着所以驸马府她并不是很熟悉,怎么,惜若说的这个地方,是驸马府的一处院子不成?
“呀,看奴婢笨的,忘了王妃还对驸马府不熟悉了?”惜若抬手朝自己脸拍了一下,复又对君禹儿解释道:“华园是驸马府里最偏僻的一处院子,但却是王爷最爱去的地方。那里正好接近后山,王爷清晨经常去练功,练完之后,就直接在那个院子里沐浴一番,再处理处理公务?”
“你说……”君禹儿狠狠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中可她却似一点都感觉不到一般,精致双眸里早已被阴狠暴戾所代替:“王爷将那个贱人放在了整个驸马府他最喜欢去的院子里?”
“是啊娘娘,那贱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清早就去了任夫人那里,王爷特地遣人过来跟奴婢说过,等她在任夫人那里醒来之后,就过去将她领去华园的?”惜若继续火上浇油,眼里的得意已经开始忘形:“这都大半天了,王爷夜里再怎么折腾她她也该醒了,不若奴婢先去看看?”
“好?”君禹儿一仰头,精致下颚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阴狠,她直接看向妩清音现在所在的方向,切齿道:“你就先听王爷的,将她领到华园去?但是,本公主要你時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王爷什么時候去过在那里留了多长時间都干过什么事,本公主统统都要知道,明白吗?”
“这……”惜若脸上浮起一丝为难,看向君禹儿道:“王妃娘娘,要奴婢去监视那个贱人倒是可以,但若牵扯到王爷,若是、若是被他发现,那奴婢……”
“有本公主给你担着,你怕什么?”君禹儿不悦地横了惜若一眼,在看到她好像确实很为难很害怕時突然一笑,上前拉住对方的手亲切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个丫头,聪明伶俐很有眼色,所以一直想着,哪天跟王爷说说,收了你做个填房,我也多个妹妹,不知你可愿意?”
“奴婢不敢?”以为自己的心事被对方窥见,惜若一惊连忙拖出自己的手跪倒在地,一脸惶恐道:“娘娘莫要拿奴婢开玩笑,奴婢对王爷向来只是敬仰,绝对别无他心的?”
“看你这样子,我又没说什么?”君禹儿倒是没发现惜若心里那番动作,只是依旧亲切地将对方拉起道:“以前就觉得,你这姿色做个丫鬟着实可惜了点。总之你好好按照我说的去做,等到本公主将那个贱人处理了,二夫人的位置,就是你惜若的,嗯?”
“娘娘……”惜若脸上恰到好处地浮起一抹羞涩,脸颊红了几番之后才扮出扭捏的样子道:“娘娘老拿惜若开玩笑,惜若这就去忙,不陪娘娘了?”
说完,惜若便朝君禹儿福了福身,转身朝任夫人院落所在的方向奔去。
却在身影转到花园拐角君禹儿再也看不到她時,脸上浮起了难以掩饰的得意。
哼,王妃娘娘可终于知道,我这姿色,做个丫鬟可惜了吗?
这种受气丫鬟的角色,她可是一天都不想再做下去了?到時候成了二夫人,看看驸马府里还敢有谁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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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樾棠回到驸马府的時候,整个天际已如泼墨一般披上了夜色,他看了看天际寥寥的几颗星子,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脚步一旋,朝华园的方向走去。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黎樾棠微微一诧,随即便有一抹不悦浮上墨玉双瞳。
该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体差得很需要早点休息吗?怎么这个時候还不睡?
这样想着,黎樾棠已抬手推开了门,径直入了妩清音的房间。
“啊——?”
妩清音彼時正在自己给自己上药,黎樾棠昨夜给她留了太多伤痕,任夫人特地给她调了点药,她白日里用过一次,效果还不错,身上疼痛减轻了不少,所以想着临睡前再抹一次。
所以她甫一听到门开声的刹那,自是惊了一跳,连忙扯过身旁的被褥遮住了几乎是未着寸缕的,眸光扫向门口看是谁进来都不敲下门。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黎樾棠。
雾霭双眸浮过一丝冷淡的受伤,妩清音撇过头淡淡道:“怎么没人教王爷进别人房间時要敲门吗?”
“进别人房间是要敲门,但本王倒是没听过,进自己的房间也要敲门?”黑眸在看到妩清音露在外面的肌肤時暗了一暗,上面的伤痕昭示着昨夜他是有多粗暴,他叹了口气,上前坐到了她旁边,修长手指捡起那散发着微淡清香的药盒,低沉道:“是任夫人配的药?”
“嗯?”妩清音被黎樾棠分散了心神,看着那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复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有些疑惑道:“你说这是你的房间?”
“我早晨要去后山练功,这里离后山最近,所以就劈出一个房间来用?”黎樾棠解释着,拿起药勺刮了点药说道:“后面的你自己够不着,我来吧?”
这一说,妩清音才想起自己在干什么,而且之所以在抹药,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于是,那刚恢复了一点温度的双眸,又降至了冰点。
“这么晚了王爷过来干什么?不需要陪王妃娘娘吗?”妩清音冷冷道,她知道君禹儿昨日来了之后就没离开。
而对方之所以没离开,怕也是因为驸马府突然多了个“二夫人”吧?
嘴角浮上一丝讽意,妩清音伸手夺过黎樾棠手中的药盒道:“王爷还是请回吧?”
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对方,即使她爱他,即使她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虐,已经让她那最初的坚定慢慢产生了动摇。
她已不知,她还能坚持多久?
手中那药盒突然被抽去的刹那,黎樾棠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空了一下。
所有的仇恨在这个時候好像变得有些微不足道,他看着那个双瞳渐渐浮起泪意的女子,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巨大的黑暗埋没。
“对不起?”他听到自己低醇的声音慢慢散开在这深秋夜晚的房间里,带着一丝难言的悔意,向对方道:“昨夜,是我不对……你说我脏的時候,我失去理智了,所以才……”
“所以你就可以这般对我是吗?”黎樾棠的道歉让妩清音微微一讶,但她所受的伤害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抚平的吗?
“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黎樾棠定定看着妩清音,墨玉黑眸里装进了难得一见的认真。
妩清音突然就受不了这种认真?那认真的瞳色像是千年深潭里的漩涡一般,哪怕她只看一眼,都被会那漩涡吸食进去,从此万劫不复?
不?不可以再看?
她别开脸,不让自己去与黎樾棠对视,昨夜他对自己的伤害,她真的还需要時间平复,而不是现在就原谅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唔……”可是那别过去的清秀容颜,却在背上传来一丝阵痛后轻皱了起来。妩清音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却见到黎樾棠正拿着先前被她夺走的药膏,正一点一点细心地替她抹着伤痛。
是的,细心的,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黑眸里的小心翼翼让黎樾棠的动作禁不住放缓,尤其在对方传来那声忍痛的闷哼時,他又轻柔了许多,生怕会再对对方造成伤害。
“黎樾棠,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这次,妩清音没有阻拦,任黎樾棠将药均匀地涂抹在她背上的青紫处。她闭上了眼睛慢慢感受到了那份温存,紧闭的雾霭双眸上,渐渐有泪意打湿了长睫。
而黎樾棠在听到妩清音的话语后,只是动作一顿,便又恢复了方才的动作。但那妩清音看不见的黑眸里,却藏进了一丝叹息。
药很快抹完,妩清音将中衣穿上整理好自己后,便躺到床上面朝里道:“谢谢你帮我涂药,我现在要睡了,你可以回去了?”
然后便闭上眼睛,做出一副要入眠的样子来。
只是身后那人,却没说一句话,妩清音细细听去,除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无其他。
难道已经走了?
这样想着,妩清音刚想转头去看个究竟,便感觉到身后的被褥一陷,随后便感觉到强烈的男姓气息扑入鼻间,在自己身后躺了下来。
他要干嘛?T7sh。
妩清音一惊,因为黎樾棠的靠近,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黎樾棠自是察觉到了对方的那份紧张,他轻轻一叹,将那紧绷的身体楼入了怀中,拍了拍道:“睡吧?”
睡?怎么睡?
妩清音暗自皱了皱眉,瓣上那根清晰的坚硬正抵着自己,隔着衣物,她仍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烫人的灼热,这要她怎么睡?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想让自己挣脱开黎樾棠离他远一点,却在身体还未彻底离开時又被对方一拽给抓了回去。
然后她便听到头顶上带着明显隐忍的低醇声音微哑道:“别动,今晚我不会碰你,快睡?”
真的……不会动吗?妩清音存了一丝忐忑,左胸腔里的心脏一直快速地跳动着。可黎樾棠却好像真的和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不会碰她似的,很长時间都没有动静。
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那么一刹,妩清音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样就好,渐渐生了睡意沉入了梦乡。
待那怀中人儿昭示着已经睡熟的均匀呼吸传来后,黎樾棠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半起身用头托着太阳血,他在黑暗中静静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想着她面具下的倾城容颜此刻会是怎样一种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还是因为他的存在而微带着不安?
他微微叹了口气,有点分不清,自己对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一番情绪了。
夜终于陷入了极致的安静,而华园门口的一抹人影,也在房间里的烛光终于熄灭時,转身匆匆离去。
“这么说,王爷是在那里歇下了?”君禹儿听着惜若带来的消息,娇俏面容虽然保持着不动声色,可精致双眸里却暗暗有几近狰狞的眸光划过。
“应该是的?”惜若点了点头,接着道:“奴婢看着王爷进了那房间一直没出来,然后灯烛便熄灭,想来……是已经睡下了?”
“好?很好?难怪这么晚了王爷还没回来,我还以为他去了哪里,原来是去了那贱人那里?哼?”君禹儿抬手便将一侧的白瓷茶盏挥到地上,那茶盏在落地的刹那便碎了个四分五裂,她盯着那些碎片如同盯着妩清音碎裂的尸身一般道:“继续看着她,有什么事,随時告诉我?”
“娘娘你……”惜若微微有些惊讶,怎么,君禹儿这么说,是要忍了吗?
“不急?”君禹儿自然知道惜若想的是什么,她阴寒一笑,蔻丹指甲划过桌面留下一道道痕迹,“我们可不能这么沉不住气,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有多大魅力,能将王爷迷成什么样?”
“是?”惜若应声笑了笑,似乎已经看见,自己成为二夫人之后的日子是何番美好光景了。
这边的主仆商议着危险的计谋,而那边的黎樾棠,却难得的睡了一夜好觉?
这几年他总是活在刀尖上,夜里必须有十分警醒的洞察力去時刻注意着有什么动静,以防自己被各个皇兄派过来的杀手所暗杀。
可是这一夜,搂着妩清音入睡的这一夜,他竟然沉睡的一觉就到了天亮。
他看了看怀中依然熟睡的人儿,决定不吵醒她,自己静悄悄起床,穿戴好之后便出门去后山练功。
却在刚出门后看见了守在华园门口的女子。一身黑色装饰,面容被一条黑巾蒙住看不出姿色,但那黑衣下的飒爽英姿却现出了她的干练。
来人正是黎樾棠手下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灵组组长,雾浅。
“雾浅?”黎樾棠在看到对方時稍稍一惊,沉声道:“有什么事吗?怎么不进去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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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沫沫昨天晚上突然腺炎(哺期的妈妈伤不起有木有),发烧浑身疼,但最痛的是某个地方有木有,哭?还好半夜退了烧,于是爬起来码字,真是伤不起啊。跟亲们说声抱歉,沫沫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耽搁更文,真是挺不好意思来着,谢谢亲们这样还能支持沫沫,来,群抱下想人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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