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抬头望向天空那回光返照的落rì,黑布衣嘴唇微微动了动,似在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一旁的月危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说这月亮好圆好亮啊!rì月争辉,彩虹为衬,白天即将逝去,黑夜又将来临!”
“胡说八道,现在太阳都还没落山哪来的月亮啊!”月危闻言有丝气愤,莫不成他当自己是傻瓜,这么容易欺骗。
“你都未抬头望一眼如何知道那不是月亮。”黑布衣语气平静似乎诉说着某种不可更改的事实一般。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难道还能偷天换rì不成!”月危感觉自己的智商遭到了黑布衣的怀疑和挑衅,说完有些不服气的向天边又望了一眼。
“啊!”一声低呼,是惊已经讶、是震撼、是迷惑、还是其他?不管如何月危此时小嘴张开变成了小圆形,努力睁圆眼睛似乎想看清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那天上究竟是月亮还是太阳。
“呵呵,你这样子有那么一丁点可爱!”不知是怎么想的,见到月危这副摸样,黑布衣忍不住来了句。
天边本来散发出最后一些微弱但又璀璨红光的夕阳,不知何时居然诡异变成了黄白sè,原本艳丽四散的晚霞此时仿佛化为那绚丽彩虹的一部分,让人实难分清那究竟是太阳还是月亮。
“怎么会这样?”月危将目光投向黑布衣,似乎是询问他,似乎又是在低声自问。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黑布衣饶有兴致地看着月危道。
“嗯,太像了这太像了。这几乎和月神殿下出生时的天象一模一样,我本以为别人是道听途说,看来很可能是真的!”月危平复了下心绪,努力使自己恢复正常,顿了顿又道:“没想到你还会说笑,我还以为你只会一个木头脸呢?”
“这什么东西都会变的,何况你我,不是么?”黑布衣反问道。
“最大的变化那就是不变,骨子里的东西岂是那么轻易容易改变的!”月危低声叹息了番。
“我开始一直没想到你名字中的“危”字是危险的“危”。”天知道黑布衣今天不知为何一开口就收不住了自己的嘴,不知不觉中和月危说了许多。
“那你认为呢,微笑的“微”,紫薇花的“薇”,亦或是其他。”月危似不在意地道。
“嗯。”默默的一声,黑布衣没有多言。
“…记得先前和你说话你基本就是这么一个字和我交流的,此番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月危故作惊讶道,似乎想努力做出些夸张的表情。
“别浪费表情了,没人看,而且装的太假了!”嘴角扯了扯黑布衣忍不住道。
“我的“危”可不是危险的“危”,而是居安思危的“危”,月神殿下亲自给我取的名字,我很(兔兔塔tututa)。”没在意黑布衣的打击,月危略显有丝兴奋,道。
“嗯,是个好名字!”黑布衣肯定道。
“我看你不是在夸我,而是在夸月神殿下吧,听人说月神殿下当初赐你与她同姓,没想到你居然拒绝了?”月危有些好奇道,带着些许询问。
“我不想她太过于麻烦。”本不准备多言的黑布衣忍不住解释道。
“哼,分明是借口,是你自己不愿意,完全辜负了月神殿下的一番心意!”听了黑布衣的解释月危语音忍不住提高了许多。
“我不配,我也不愿!”
“好了,加快速度赶路吧,除了武器现在我们可是一无所有啊,我可不想自己活活被饿死或者累死!”黑布衣有些夸大道。
“真是疯子,跟着你的人也全部是疯子,当初我怎么就同意了,跟着你疯疯癫癫的跑到了山里来,差点没死在这。”月危回想起先前的一些状况忍不住抱怨道。
“所以说事实证明你也是疯子,而且跟着我的人也包括你在内,不是嘛?”黑布衣以无比肯定的语气道。
“你个混蛋,坏蛋!”月危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反驳,装聋作哑那不是她的作风,那么只有咒骂两句出出气了。
“好人不长命,做一个坏蛋一直是我努力的方向,谢谢你对我的肯定!”黑布衣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用一种感谢的口吻对月危道。
月危感觉自己额头似乎已经冒出了青筋,心想着这黑布衣今个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平时沉默是金,现在说起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真是怪事经常有,今天特别多。”无言行进了一段时间后,月危瞥了瞥黑布衣暗自嘀咕了句。
“月明星稀,海上生明月,这天sè变化的真快。史莱顿,我们快到海边了吧。”月光皎洁,发出蒙蒙的白光,不知是不是因为天空被暴风雨洗涤了一遍,使得今晚的月亮显得特别的亮。
是的,夜深了,此时月危也无需去纠结天上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的问题了,今天发生太多事情,对这格外皎洁的月亮月危除了多看了几眼也没有格外在意。
“是的,将军,我们本就离海岸不远,此时已是就快要到海边,午夜时分就可到达。不过我们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将功劳让给特里那家伙么,我们可是付出了几百条兄弟们鲜活的生命,结果什么都没捞到。”史莱顿有些恼怒的抱怨道。
“功劳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可不一定是好事啊,史莱顿你是明白的,我们这只小部队能被保存下来可是付出了好多,不少人巴不得我们全军覆没呢。此次我们经历了战火的考验,或许这就是最大的收获吧。况且特里不是和我们走的近么,都是自己人何必去计较这些琐事。”黑布衣说着语气有些沉重,却又故作轻松。
“哼,特里是个混血儿,他骨子里有留有黑人的血液,因而一直不怎么受待见,遭受着排挤,这才会来接近我们的,但我总感觉他对将军虽然看着敬重,但是感觉太、太虚伪了!白白将功劳让给他,真是。”便宜了他。“思考了好一会儿,史莱顿总算想到自己要表达的意思了,憋出这么一段话。
“没什么,说不上便宜不便宜的,率领区区几百人马我就有了“将军”的封号,这还得多多感谢你们呢!”
“特里想要成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手底下只有三百人马,不过他倒是一个怪才,或许会给我们惊喜也说不定。”黑布衣说着笑了笑。
“哼,元老会那些yīn险狡诈的家伙,单单给布衣你弄了个“将军”的封号,却完全是有名无实,dìdū不知多少人把这当成茶与饭后的谈资。”月危忽然异常气愤地道,缓了一口气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都过去了,多说无益,这结果还算凑合,至少我的头衔能够吓吓人,勉强还能接受。至于闲言闲语就任他们说去吧,我脸皮厚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的。我倒是好奇你突然这么生气干嘛,不用这么关心我吧?”看了一眼月危,黑布衣有些古怪的问道。
“哼,谁关心你啊我只是关心月神殿下,你脸皮厚不要脸,难道要月神殿下也……”月危说着停了下来,不知是因为不想说下去了还是因为没想好如何说下去。
“她哪有你想的那么娇弱!好了你要说的我明白,继续前进吧。”说完黑布衣便二话不说加快速度向前赶去。
黑布衣率领着五百余人,完全融入月下yīn影中,一路无言悄无声息得向海岸线靠近。
“哗啦啦!”一众人自顾着埋头赶路,不知不觉中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那么一会儿,而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地传来,似乎在提醒着什么、诉说着什么。
“将军我们到了,要按约定发信号提醒下特里么,他们离我们应该不远,运气好的话我们估计还真能搭趟顺风船呢!”跟着黑布衣久了史莱顿有时说话也学会调侃起来,不过看起来他显然对特里没抱有多大的信心,心想着将军发个信号应该就会带大伙绕路回去了,可是将军长途跋涉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让大家吹吹风,想着想着史莱顿感觉头有点大了,干脆不去多想,静静地站在黑布衣旁听候差遣。
“起风了。”黑布衣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海边风大这不是很正常么!”月危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对黑布衣道。
“月黑风高,今夜看来注定不会平静,史莱顿放信号弹吧。”黑布衣抬头仰望星空,今夜星星很少月光却各位皎洁,可是此时一轮明月却不知是慢慢被云朵遮掩还是缓缓躲藏到了云彩里,本来月光摇曳的夜忽然变得更加漆黑起来。
“是,将军!”史莱顿应了生,此时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真是见鬼了。”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嘀咕,听其声音大致能分辩出是一个女子。
“啪”一道亮光划破天际爆炸开了,在这漆黑的夜空下显得格外醒目,方圆数十里可见。
先前月光如此皎洁,现在黑夜是那么深邃。周围被黑暗笼罩,黑布衣微闭双眼深深吸了口气,“黑夜给了我黑sè的眼睛,我却能用它来绽放光明!”突然睁开眼,黑布衣双眼居然在漆黑的环境中发着幽光夹杂着一丝幽蓝,而他所望的方向正是特里等人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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