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布衣将军一直统领黑衣军,先前他忽发奇想自称为“黑布衣”,既然你希望一直追随将军左右,再加上首站你就立下了如此功劳不若请求将军赐你与他同姓如何!”一旁一直默默没有说话的月危忽然出言道,嘴角带着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最快更新)
“噢?有这种事!若是将军同意属下自然是高兴万分,固我愿也,不敢请耳!”特里闻言先是一惊,然后毫不犹豫的说道,对于自己名字中多一个字或者少一个字特里却是并不怎么在意,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战斗更能让他兴奋呢!
“特里,你当真愿意,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听了月危和特里的话语,黑布衣先是一愣有几分意外,眉头微微一皱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属下荣幸之至,谈何不愿之说!”在黑布衣目光直视之下,特里也没选择躲闪,虽然带有一丝恭维的意味但这却是他的大实话。
“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叫作“黑特里”,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才是!”黑布衣意有所指的说道。
“将军放心,我黑特里必将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黑特里闻言一本正经的说道,未了还敬了一个标记的军礼,那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嗯,虽然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借着夜色还是尽快驾驶船返回温德港吧!”黑布衣吩咐道。
“是,将军!”
待得黑布衣等几百人全部登船后,海船逐渐加快速度向距离此处最近的法兰港口温德港而去,温德港作为法兰行省的重要港口处于罗兰帝国严密的控制之下,虽然先前比伦军在法兰行省内肆虐但是极其默契的和温德港的帝**队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最新章节。
“将军既然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不若进屋休息会吧,被劫掠来的法兰女子中有一位仰仗将军的威名,希望能见将军一面,我将她安排在了将军的房里。”眼见基本上已经没啥遗漏之处了,黑特里那张严肃的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对黑布衣说道,与之前他的副官相比语气中多了几分生硬少了一些暧昧。
“你们各自去忙吧,我也确实有些疲惫先回屋休息了。最快更新)”黑布衣脸上没多少惊讶之色,只是不经意看了黑特里几眼,摆了摆手出言道。
“哼,那将军可要好好休息休息,千万别累坏的身体啊!”月危见黑布衣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故意加重了下语气道,带着丝莫名的意味。
“那么我就多谢月危大人的关心了!”黑布衣带着丝好笑的意味道,说完便不再理会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月危,推门进入了房间。
一行人见此都识趣的退了下去,卫兵保持着一段不短不远的距离守卫着黑布衣歇身之处,月危见此虽然有几分不满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随人流退避开,自顾自地找了间安静的屋子休息去了,既然管不得,那么她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踏进屋子,虽然早已经知道,但是看见一个女子出现在自己准备休息的地方,黑布衣仍感觉到有些不适应,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不知她若是得知了会怎么想?”不来由的黑布衣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种念头。
“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个女人么,难道我还怕她不成!”不知为何黑布衣忽然有些紧张,忙暗中给自己鼓气,努力把脑子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摔去。
屋内站着的女人或者说女孩吧,看其样子也是豆蔻年华,她就那么倔强微侧着身子的站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黑布衣刚开始只能依稀看见半张脸。
“清雅脱俗,充满信念!”黑布衣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几个词语,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关上门又仔细打量起这个看起来有些特别的女孩。
“哼!”女孩觉察到动静先是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有些紧张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不过觉察到此时黑布衣这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她终于有些不适应了,或许是少女的娇羞或许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她本想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背影,但有好像想到了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的,因而略显犹豫了那么一会,她牙齿微咬着嘴唇,低哼一声转过身来,一脸倔强和不屈服眼睛死死盯着黑布衣。
四面相对,黑布衣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女孩,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憔悴却掩饰不住她那种独特不服输的气质,小脸有些脏兮兮的不过看起来让人觉得非常舒心和信服,衣服也有些破乱,但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当然如果她眼里少一些敌意就更好了,注视着少女的眼睛黑布衣忍不住想到。
“流氓,坏蛋!”眼见黑布衣一直目不转睛打量着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少女终是有些沉不住气,带着点恶狠狠意味的话语道,声音清脆中带着丝坚定。
“怎么不梳洗一下,他们给你准备的换洗的衣服和水。”黑布衣宛如未闻,自顾自的说道。
“哼,你是嫌弃我脏,希望我洗的干干净净的好伺候你?做梦!”少女有些恼怒的吼道,本来她还想说点其他什么,希望黑布衣能死了这条心,但是脑子里转了又转终是没说其他。
“是啊,你看你脏兮兮的,我是无所谓,但是待会睡觉把床给弄脏了那多么不好啊全文阅读。”也不知黑布衣是如何想法,故意带着丝好笑调侃的意味对少女说道。
“你,你!”少女一时气愤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敢胡来,我宁愿死在这里!”
“噢?这是倒是奇怪了,那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不是过来伺候我的?”虽然知道黑特里先前的话有几分掩饰的意味,但是黑布衣也没有深究,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看着眼前这个有意思的少女黑布衣不知怎么的感觉心里没来由的轻松,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话,现在又故意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明知故问道。
“我,我是自愿的!只希望将军能信守承诺,到达安全之地后能放了那些被劫掠来的妇女,好好安置那些可怜的奴隶,虽然奴隶中有很多黑人,但是他们肯定也渴望自由!”少女一口气把话说完,身体仿佛脱力了一般,脸色无形中黯淡了下来,眼睛中充满了决绝的光芒,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旋即又闭上了,似乎不屑于多言。
“原来如此!自由,自由,多人迷人和令人向往的词语啊,却总是那么可望不可即!放心吧,我一向说到做到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黑布衣内心深处忍不住颤动了一下,似乎被勾起了什么。或许自己不该胡乱调侃她吧,差点把她吓坏了,看着少女身子不经意的颤动眼神里却满是决绝无畏的光芒,黑布衣心里一紧忍不住想到。
“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黑布衣,你呢!”似乎想缓和一下略有些紧张的气氛,黑布衣出言询问道,语气也轻缓了许多。当然黑布衣不会傻到为了安慰少女说自己先前其实全部是开玩笑的,估计说了她也不会信,反而让气氛更加难堪而已。
“我叫珍兰,将军!”沉默了好一会,珍兰终于说道。
“珍兰!嗯,很不错的名字,比我的强太多了,那么初次见面我们是不是握个手,你好珍兰,我是黑布衣!”带着丝淡淡的笑意,黑布衣把手伸到珍兰面前。
珍兰看着黑布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和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当然在她看来就是如此,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此时的情况和她先前的一些想象有很大的差异,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犹豫再三,珍兰伸出了自己的手,迅速触碰了下黑布衣的手就想要收回,不过显然她失败了。
“你!”看着自己的手被黑布衣紧紧抓着,珍兰不知是气的还是为何,小脸出现些许绯红,心里极其厌恶和难受,本想甩开狠狠的给黑布衣一巴掌,但最终还是有些认命了一般叹了口气,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仿佛瞬间消失了大半,变得有气无力,但是那倔强那不屈那不服输的信念有支撑着。就这样珍兰看起来似乎只是情绪波动了一下,仍那么站着,没选择反抗亦没有去躲避,就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感觉到珍兰身体忍不住的颤抖,黑布衣忍不住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真是个小傻瓜,非要装作没事一般,这又是何苦呢?
这又是何苦呢?心里浮现这几个字,黑布衣心里猛地一颤,以前月神不是也时常和自己说过嘛,那时的她总是喜欢叽叽喳喳的和自己说很多话,而自己虽然总是默默无闻但听得却十分认真,希望把她说过的每一个字没一句话都牢牢记住心里。只是那时的月神还不是现在的月神,黑布衣也不是现在的黑布衣,时间终究是在无声无息中改变了什么!
这又是何苦呢?心里默默传来一声叹息,伴随着微微的疼痛,黑布衣默默闭上眼睛,摔去脑海里的思绪,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多想。<>